妖御天下 (女强)第44部分阅读
妖御天下 (女强) 作者:肉书屋
挂在脸上的妖魅笑容,转身,眯着一双桃花眼把风清水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似是能看穿她裹在身上的外袍一般,轻轻的碾了碾手指,一脸的陶醉,“啧啧,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犯罪啊,一只手,应该盖不过来。”
“你,你混蛋,谁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听了血罂粟的话,情云原本就泛红的脸顿时加重了几分颜色,就要拔剑出来,却被血罂粟伸手按了回去,“怎么,又想动手了?”
看着血罂粟那一脸的妖魅笑容,风清水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撑着下巴,看着两人明明是一副箭拔弩张,可却偏偏打不起来,轻轻的摇了摇头,“隐卫之中,实力只有第二的血罂粟,却是一个能轻易左右实力第一个的情云的怪物,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嗯,有趣,当真有趣。”
“陛下,您看这……”灵儿小心翼翼地把食盒中的菜品端出来,摆在了桌上,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由不得她不吃惊,这些好看的菜式,她从来都没见过,不光是没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过!原来,饭菜也可以这么漂亮的么!嗯,还有,味道也好香,几乎可以跟陛下亲手煮的媲美了!御厨房什么时候来了一个手段这么高明的厨子!
看着已经好好的摆在自己面前的菜品,风清水先是本能的一愣,继而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真令人怀念呢,原本属于人间的菜肴,那个养育自己长大的地方,此时,竟是那么的遥远了呢……半年,啊,不,六个月零二十七天,自己离开那里的时候,还是严冬吧?现在,却已经是盛夏了呢……
“陛下,您想现吃那一道菜?”见风清水就只是拿着筷子,盯着饭菜出神,灵儿故意装作没看见,微笑着询问道。
“我自己来,你去让人准备沐浴用的水吧。”风清水拿着筷子的手本能的一颤,继而回过神来,仰起头,朝着灵儿微微一笑,“这应该是千里哥哥特意让御厨房的人做的,你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等风清水用完午膳,沐浴,换好衣服,已经远远过了晌午。在听到风清水说的那句,菜品应该是行千里特意让人准备的之后,血罂粟便再也没说过半个字,而情云也乐得血罂粟不再招惹他,索性转身去了偏殿的小院,练起剑来。
“刚才你们是不是商量着要去演武场打架?”一切收拾停当了之后,风清水顿时恢复了充满活力的样子,她舒展了一下筋骨,满脸堆笑的蹭到了血罂粟的身边,“嗯,我刚才听灵儿说,你跟子夜打架打输了,对不对?那按照咱们的赌注,是不是,你还欠我点儿什么?”
“陛下放心,血罂粟向来愿赌服输,从不赖账。”血罂粟朝着风清水妖魅的一笑,伸出了手,“血罂粟好歹也算是陛下的半个……恩,陪练了吧?陛下答应过的那个鞭子,是不是可以先借用一下?免得一会儿输得太惨,受点儿伤什么的,耽误陪陛下您……”
“玫瑰鞭?”风清水轻轻的舔了舔嘴唇,似乎早就料到了血罂粟会提出这个请求,“嗯,可以,不过嘛,我这人,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你看看,是不是得给我点儿什么好处?”
“我能召唤出来的所有妖族植物,每种送你一片叶子,如何?”见风清水一副嬉皮笑脸的女干商嘴脸,血罂粟不怒反笑,“这个好处的价儿,不低了吧?”
“明人不说暗话,你都这么大方了,我也不能当小人,嗯,成交。”风清水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了她的那个绣着金线的袋子,打开,伸手进去,翻了好一阵,才拎了一条赤红色的鞭子出来,放到了血罂粟的手里,“喏,就是它了,把你的血滴到上面,它就会变成最适合你使用的样子了,现在,它归你了。”
“多谢陛下。”血罂粟快速的攥紧鞭子,似是无意的碰了一下风清水的手,露出了妖魅的笑容,“有了它,一会儿,情云可就要吃些苦头了。”
“你答应我的好处呢?”风清水感觉自己的手被血罂粟的手突然一碰,竟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冷,不禁本能的一缩手,但在下一刻抬头的时候,就又重新露出了暖如春风的笑容,“你可不能赖账。”
“血罂粟从不赖账。”血罂粟感觉到了风清水指尖的滑软,也不禁微微失神,直到听到风清水跟他说话,才回过神来,妖魅的一笑,“陛下这里太小了,若是不小心弄坏了桌椅啊,花草啊什么的,就不好了,不如,换个地方?”
“你俩不是要到第一演武场打架么?那里够大了吧?”风清水在衣袖里轻轻的碾了碾被血罂粟碰触过的手指,转身,朝着妖王殿的门口走去,“灵儿,去弄些点心和茶来,这种热闹,可不是时常都有的。”
“如果是在人间,灵儿就得给你准备可乐、瓜子和爆米花了。”目送着风清水的背影消失在了妖王殿的正门,血罂粟笑着的摇了摇头,转头对正准备去准备茶点的灵儿吩咐道,“文殿下现在住我那里,你去把他也请来,我一会儿跟情云那个杀胚打打杀杀的,有他在,好歹还能帮陛下挡一挡妖气。”
“是,血罂粟大人。”灵儿低低的应了一声,就小跑着往御厨房的方向去了,只留了血罂粟一个人站在了院子的中央。
“情云!你这个杀胚!别跟你的那把毛虫剑玩躲猫猫了,陛下都先一步去第一演武场了!”血罂粟朝着偏殿的小院大喊了一声,不等情云做出反应,便飞身消失在了妖王殿的上空,“要是来晚了,可别怨我不等你……”
第一演武场上,放在风清水的面前的毯子上,已经被堆起了一小堆各种各样的妖族植物的叶子,见血罂粟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风清水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正在缓缓的爆出。
“上次你吃过的,我就没再准备。”血罂粟伸手戳了戳站在自己肩膀上的蓬蓬花,露出了一个带着妖魅气息的坏笑,“其实,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让灵儿去准备什么茶点,这些树叶足够你吃到我和那个杀胚打架结束了,恩,或许,等我俩打完了,还有的剩也未可知。”
“不是或许有的剩,是肯定有的剩!”风清水恶狠狠的白了血罂粟一眼,咬牙切齿地对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一个小侍女吩咐道,“去弄点蜂蜜来!朕要蘸着蜂蜜吃树叶!”
通往第一演武场的路上,文启言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只会恭敬谦和的笑着的文殿下,不管灵儿向他问起什么,他都只是用摇头和点头回应,弄得灵儿郁闷无比。
“文殿下,您说话不好么?您这么不是点头,就是摇头的,不头晕么?”灵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停住了步子,双手掐腰,冲着走在前面的文启言大吼了一句。
“不晕。”文启言没有停下步子,但总算是说出了灵儿见到他之后的第一句话。
“我还当您哑巴了呢!”灵儿气鼓鼓的小跑了两步,跟上文启言,“您没事吧?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怎么总感觉您今天怪怪的呢?”
“没事。”文启言轻轻的摇了摇头,突然停下了步子,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迎着阳光活动了一下,“只是有些不太适应罢了,过些日子,习惯了,应该就没事了。”
“我不管您了!说话奇奇怪怪,跟打哑谜似的!”灵儿听得一头雾水,见文启言不像是生病,便索性不再管他,快步走到他的前面,引着他往第一演武场的方向去了,“等会儿见了陛下,您可正常点,不然陛下生起气来,倒霉的可是您自个儿!别忘了,陛下现在可不记得您!以前对您的那些宠溺,现在可未必会有了!”
“知道了。”文启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加快步子跟上灵儿,眼中的悲伤却似凝成了墨,染黑了他的眸。
见文启言已经跟着灵儿走近了第一演武场的边缘,血罂粟妖魅的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跟情云保持了几个人身的距离,咬破自己的拇指,把血滴到了风清水交给他的赤红色鞭子上。
赤红色的鞭子在晕染了血罂粟的血之后,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原本仅有三尺多长的鞭身猛的伸展开来,达到了五尺有余,鞭身蠕动了几下,生长出了数个尖利的倒刺,在阳光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幽光,甚是摄人心魄。
“动手吧。”血罂粟手握鞭柄,胳膊平举,妖魅的笑着指向了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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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启言走到风清水身边的时候,第一演武场上的血罂粟和情云已经开始了比斗,一个剑光似水,一个鞭影如画,每每接触,都会荡起一串火花,煞是好看。
“唔,坐。”风清水一边蘸着蜂蜜吃着摆在她面前的一大堆妖族植物的叶子,一边含含糊糊地跟文启言说了一句,目光却是仅仅的盯着场中的两人,一刻都不舍得离开,“这可比看功夫大片有趣多了,啧啧,原来不用绳索也能打得这么漂亮!好,打得好,朝脸打,别客气!对!漂亮!就这么打!”
场中,血罂粟的脸挨了情云的一记肘击,猛的向后滑了五步,往旁边吐了一口血沫,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似是不经意的往风清水的方向瞟了一眼,见文启言已经在风清水的身侧立起了阻挡妖气的屏障,才松了口气般的站起身来。
“刚才那一下,是还你上次打架让我的。”血罂粟轻轻的动了动手指,一手持鞭,一手却掐起了一个指诀,“陛下,看好,什么才是属于神语者的战斗!”
血罂粟的话音刚落,一株足有五米高的紫色植物便从他的脚下猛的抬起了头,托着他站到了高处,而情云的身后,也毫无征兆的出现数根藤条,疯了似的把情云的身体缠绕了起来,丢进了一朵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的艳红色花朵的嘴里。
“啊!”看着情云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被丢进了一朵妖族植物的肚子,风清水忍不住惊叫出声,她从来没想到,神语者竟然能拥有这么可怕的力量,更没想到,情云会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你,你下手也太,太狠了吧!谋,谋杀!”
“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杀了他,情云就不是情云了。”血罂粟的脸色并不轻松,较之攻击之前,竟然更加凝重了起来,手中玫瑰鞭紧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的防范着每一个情云可能攻过来的方向。
“嘶”的一声,原本吞下了情云艳红色花朵瞬间被分成了两半,跌落出来的,用来束缚住情云的藤条中间也变得空无一物,血罂粟大叫一声“不好”,便飞身从那株高达五米的妖族植物上凭空跳了下来,用玫瑰鞭绕城一个螺旋,护着自己的身体四周。
“太慢。”血罂粟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银光便向他的后心刺去,噗的一声,入肉三分。
被剑刺中的血罂粟身体晃了晃,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变成了数根错落的藤条,眨眼的工夫,缠住了情云的脚踝。
“不能让自己速度更快,就设法让自己的对手慢下来。”血罂粟突然带着邪魅笑容,在情云的背后出现,欺身向前,抓住情云的一条胳膊,狠狠的把他摔了出去,“最致命的东西,未必是你的力量和境界,在很多时候,往往是你的大意和骄傲。”
情云猝不及防,被血罂粟狠狠的摔出去了两米有余,却在半空里调整了一下重心,落地后滚了一圈就停住了向后的趋势,稳住身子,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胳膊,一用力,把被血罂粟摔得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神色,“这一手用的漂亮,进步很快,值得称赞。”
“陛下,您看清楚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么?”一直坐在风清水身边的文启言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
“情云刺了十七剑,其中只有一剑刺中了血罂粟,伤在左腿。”风清水把手中的一片妖族植物的叶子塞进了嘴里,咀嚼了两下,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血罂粟挥出了九鞭,却都是虚招,他的真正目的,其实是禁锢住情云的剑,趁机在他的身上埋下妖族植物的种子,情云刚才被卸掉了右臂摔出去,也是一个虚招,受到的实际伤害并不大,唔,妖族植物的种子也没能顺利的埋伏成功,左腿还受了伤,情况不甚乐观啊……”
“陛下只看到了两人之间招式的打斗,却没有看到两人妖气的比拼。”文启言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这场比试,情云其实已经输了。”
“哦?”听了文启言的话,风清水有些好奇的转向了他,“为什么呢?”
“陛下,你再仔细看看情云,是不是跟刚才有什么不同?”文启言露出了恭敬谦和的笑容,伸手指了指场中的情云,“你不觉得,情云挥剑的姿势有些奇怪么?”
“一个身体里面,却装着两个灵魂,有趣,有趣。”风清水的目光落在文启言的身上之后,就对场中的比斗彻底失去了兴趣,她咂了咂嘴,一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般的表情,“你叫,唔,叫什么来着,啊,对了,记起来了,你叫文启言,上次侍寝的那个侍君!不对啊……上次侍寝的时候,你的身体里面没有两个灵魂啊……”
“这个……有些说来话长……陛下……”文启言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想解释,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喂,闪开,闪开,一边儿带着去,这么点小事都说不清楚!”文启言的身体突然像是在跟自己吵架似的说出了一句令人摸不到头脑的话,紧接着,微微一颤,整个身体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先前的恭顺谦和丝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邪魅的气息。
“你是这个身体里面的另一个灵魂?”看着变了一副嘴脸的文启言,风清水先是一愣,继而想通了这种气场的变化,浅浅一笑,眯起眼睛看向了他,“由你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扫兴的事情,不提也罢。”宛若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文启言嘴角挂着邪气的笑,靠近风清水,用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轻舔着自己的唇,满眼的谷欠望,“美人儿,我们来做点儿有趣的事情,如何?”
第一演武场中正在争斗的血罂粟和情云,被文启言这突然异变的气场和行为雷了个外焦里嫩,脚下同时一滑,异常难看的摔在了地上。
“你看,平手,没什么可看的了。”邪恶版的文启言坏坏的一笑,起身,伸手把风清水横抱了起来,转身往金玉殿的方向走去,“美人儿,赏脸去我那里,咱们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做做有趣的事情,怎么样?”
“我可以说不么?”风清水任由邪恶版的文启言抱着自己,丝毫不作反抗,有趣,没错,就是有趣,一个身体,两个性格迥异的灵魂,如果说风清水不感兴趣,那才是骗人的鬼话。
“当然,你有选择权。”邪恶版的文启言轻轻的舔了舔嘴唇,邪魅的气息让风清水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愉悦,他坏笑着凑近了风清水的耳根,低声呢喃道,“你可以选择,是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满脑子没正经的家伙。”风清水嗔怪的戳了戳邪恶版的文启言的头,哧哧的笑了起来,“你们这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家伙,共用一个身体,不会打架么,嗯,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呢?文启言?还是……”
“那个软弱无能、一无是处、没有原则的草包笨蛋才是文启言。”邪恶版的文启言趁机在风清水的唇上舔了一下,露出了陶醉的神色,“恩,最难消受美人恩,春宵一刻值千金,果然美味,果然销魂。”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听着邪恶版的文启言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诌八扯,风清水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弹,“那你呢?”
“我?”邪恶版的文启言犹豫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朱唇微启,说出的话,却是让风清水恨不得朝他的脸上踹一脚过去,“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风清水的眼中闪过一丝魅惑的光采,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食指,眯起眼睛看向了邪恶版的文启言,“唔,让另一个家伙出来吧,我相信,他会很愿意告诉我的。”
“别,别,别,我告诉你,告诉你还不行么!”见风清水一副听也可,不听也行的样子,邪恶版的文启言顿时乱了方寸,他可不想回去睡觉,这抱在怀里的美人,他还没好好消受呢,怎么可以就这么就回去了?!多吃亏啊!不行,坚决不行,什么都能吃,就是亏不能吃。
“肯说了?”风清水哧哧的笑,伸手揽着邪恶版的文启言的脖子,伸出小舌,轻轻的舔了舔他的耳根。
“咳咳,恩,肯说,当然肯说。”被风清水舔过的耳根泛起一小片微微的红晕,显然是这个身体敏感的位置之一,邪恶版的文启言故意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凑近风清水,邪魅的笑着说道,“我嘛,就是传说中,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文妖言了,恩,你可以称呼我妖言,或者亲爱的,或者……”
“嗯,不用或者了,我以后就叫你妖言。”风清水哧哧的笑着,伸手往正一脸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的邪恶版的文启言额头上弹了一下,“这个名字不错,叫着也顺口,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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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妖王侧第六章滋生之魂〗
看着文启言,啊,不应该说是文妖言抱着风清水走上了台阶,金玉殿的侍女和侍卫们都忍不住一愣,难道血罂粟大人说的是真的?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出陛下刻意安排的戏码,文殿下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恩,应该是了,一定是了,妖王之尊,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对自己不忠的男人呢?!糟了!自己这些人前些日子那么态度恶劣的对待自己的主子,不但不向他行礼,更是连门都不让他进……这下,恐怕是要倒霉了……
“都在这里杵着做什么?”瞧着一群站着发呆的侍女和侍卫,文妖言撇了撇嘴,似是对正在沉睡的文启言的驭下手段非常不满。
“恭迎陛下,恭迎文殿下。”被文妖言这么一说,一众侍女和侍卫才算是回过神来,忙退后两步,恭敬的朝着两人行了礼。
“没眼力的奴才!”文妖言不满的发出了一声抗议,不再说什么,抱着风清水径直往寝殿的方向走去,“美人儿,你看看,我整天都过的是什么日子,恩?”
“别把自己说的比窦娥还冤,几天前我还没感觉到你的存在呢,这几天你不是住在血罂粟那里么?能受什么委屈?”风清水伸手在文妖言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哧哧的笑了起来,“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哪里来?”
“窦娥是谁?”说着话,便到了寝殿,文妖言一脚踹开门,抱着风清水走了进去。
“一个含冤而死的人类女人。”风清水眯着眼睛打量着那张明明让她倍感熟悉,却又记不起来的脸,翘了翘嘴角,“这个不重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说的简单一点儿,我应该算是另一个文启言。”文妖言把风清水放在了床榻上,稍微想了想,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的眼睛,“我有所有跟他有关的记忆,但是,却又跟他有着不同的想法,比如说,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喜欢息事宁人,而我,却是睚眦必报,再比如,他崇尚平静的生活,我却喜欢热闹和喧嚣……”
“开始的时候,我们两个还只是一个人,他在无边无际的矛盾里挣扎,痛苦,无奈,唔,时间长了,就慢慢的衍生出了我。”见风清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厌弃,文妖言的胆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索性不再隐瞒,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再后来,我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行事准则,我们就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虽然共同使用着一个身体,却能交流,共生。”
“滋生之魂……”风清水的朱唇中缓缓的吐出了一个连她都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词,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妖言,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么?”
“昨天。”文妖言一愣,本能的回应了风清水询问的问题,但刚刚回答出来,就后悔了,“呃,那个,虽然我是昨天才有了独立的意识的,但是,我,我,我跟文启言是有着一样的记忆的,如,如果要论真正的年龄的话,我,我其实是跟文启言一样大的!”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又不会吃了你。”风清水浅浅一笑,伸手碰了碰文妖言的脸,仰起头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吻,“你这性子倒是有趣的很,嗯,你刚才不是跟我说,要跟我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么?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你真的不讨厌我?”文妖言一愣,有些难以置信摸了摸自己被风清水吻过的嘴角,侧过头盯着风清水的眼睛,失神的问道。
“嗯,不讨厌。”风清水认真的点了点,伸手戳了戳文妖言的额头,“虽然我不记得你和文启言到底是什么人了,但是,却总能隐隐的感觉到想与你们亲近,几日前,是我跟文启言第一次有了那样的关系,可是,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楚……总之,就是觉得,他应该是我的,就对了……”
“那你有没有奇怪的感觉,觉得,我也应该是你的?”见风清水没有厌弃自己的意思,便得寸进尺的往她身边蹭了蹭,“我,那个,虽然刚刚有自己的意识,可,可是,从我有自己的意识开始,就,就是喜欢你的,啊,不对,应该说是,从我还没有自己的意识的时候,就是喜欢你的。”
“你本来就是为我而生的,不是么?”见原本带着邪魅气息的文妖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不禁软了下来,不再逗他了,“嗯,你看,我的后宫里面恰恰少了一个能我一起阴人、一起使坏的妖孽,你就出现了。”
“陛下说的对,妖言是为陛下而生的,就只是为了陛下而生的!”风清水的话让文妖言顿时兴奋莫名,他猛的站起身,把她横着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几圈,低头吻上了她的唇,“陛下,妖言保证,妖言绝对不会像文启言那个胆小鬼加笨蛋那样,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的!”
“不要这样说,好么?”听到文妖言那么评价文启言,风清水不禁不舒服缩了缩身子,用食指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听到你这样说的时候,我会觉得,心好痛。”
“恩,我答应你,不会再说了,以后都不会再说了。”文妖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含住了风清水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顺着她的手指,一路吻了下去。
床榻之上,锦帐之中,一片惑人的春色,文妖言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若干次的把风清水送上了云颠。
“妖,妖言,这,这是……嗯……”风清水轻声呢喃着,迎合着文妖言的一次次冲击,两边薄唇轻抿,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清晰了,她从来没尝试过这样的愉悦,即便是在行千里或者莫如云身上,也不曾有过,她不禁想起了某此查阅仙术典籍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的,一条与金狼族有关的秘术,嗯,没错,就是秘术,一条连王族的藏书中都不曾收录的秘术。
“您猜的没错,陛下,这是魅惑之术。”文妖言的喉咙里隐隐的发出了类似于喘息的低吼,冲撞着风清水的身体却并不停下来,“这种秘术,并不是修习来的,而是,金狼族的天赋秘术,只要拥有金狼族的灵魂印记,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能自然领悟。”
“既然是自然领悟的,为什么文启言却不会呢?”风清水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后悔了,自己这算是什么意思?在跟一个人做着这种事情的时候,却问起另一个跟他熟识的人为什么不如他持久?这不是打人打脸么!
“以他的性子,您觉得,他会使用这种秘术么?”文妖言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隐隐的不悦,更加疯狂的冲撞起风清水的身体来,“为什么陛下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可是觉得妖言做的不够好么?”
“嗯,没,没有……”在文妖言近乎狂暴的占有之下,风清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是成了一条漂泊无依的孤舟,四周是一片汪洋,伏在她身上的文妖言是帆,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其他,“我,我是说,你,你比他做,做的好,嗯,不,不要,慢一点,妖言,嗯……”
三天三夜,连风清水自己都记不清楚到底被文妖言要了多少次,她只知,最后,是她求饶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里面明明充盈着满满的妖气,却疲惫的连手指都不想再抬一下。
“妖言,你的妖气明明已经变成了我的养分,为什么……”风清水往文妖言的怀里缩了缩身子,感受着他近乎邪魅的妖气仍然环绕在自己的周围,那种让她昏昏欲睡的困倦让她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这才是魅惑之术的真正面目,我的陛下。”文妖言轻轻的吻了吻风清水的额头,在已经睡着了的风清水耳边低声说道,“成为你养分的,不是我的妖气,而是这自然之中的妖气,我,只是你和自然之间的媒介而已。”
睡梦之中,那段被泣血歌所强行封印的记忆缓缓解冻,束缚之链砰然断裂。
“嗯……”束缚之链断裂所引起痛苦,让沉睡中的风清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惊醒了浅睡的文妖言。
“陛下?”文妖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风清水的额头,不烫,只是有些许冷汗,这才松了口气,扯起一个被角,帮她擦了擦,重新躺回了床上。
“喂,废物点心,醒醒。”躺了一小会儿,却总也睡不着,文妖言索性起身下了床,走到圆桌旁边坐了下来,伸手戳了戳自己的额头,轻声唤道。
脑海中传来了文启言的微弱的叹息,紧接着,是一声似有似无的询问,“什么事?”
“别再跟自己找不痛快了,废物点心。”文妖言缓缓的趴伏在了桌子上,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应该也听到了,她并不怨恨你。”
“那是因为她已经忘记了我做过什么……妖言,还是让我离开吧,有你陪着她,就足够了……”文启言的声音有些虚弱,似乎随时都会随着某一缕风散去,“总有一天,她会记起那些,让她厌弃我的理由,一想到那个时候,我就感到,毛骨悚然……”
“文启言!你这个懦夫!”文妖言突然怒吼一声,朝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死,死,死,你t的说死就死!死吧!赶紧死!”
“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风清水的声音突然在文妖言的背后响起,紧接着,一双温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启言,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商业帝国,我最讨厌说话不算数的人,难道,你想成为被我讨厌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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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妖王侧第七章偏移的轨迹〗
“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说,我又不是你的传音器!”文妖言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翻了个白眼,“文启言,你这个废物点心,给我滚出来!”
“陛下,您,您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某张邪魅的脸上突然换了一副唯唯诺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适应风清水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背上,有些紧张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您,您的……是不是可以……不,不要把身体贴……贴到我的身上……”
“不!我不会再给你逃走的机会了!你现在,是我的人!”风清水感觉到了文启言的挣扎,不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低头,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虽然嘛,嗯,你那天的表现不怎么让我满意,但是,你仍然是我的人,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的了。”
“陛,陛下,不,不要……”文启言感觉到自己的耳根一阵麻痒,紧接着,一种令他面红耳赤的反应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这,这种事情,启,启言做不好……”
“做不好,我可以教你。”风清水的声音极尽魅惑,一边说着,一只温软香滑的手便滑进了文启言的衣领,“做不好,是能力问题,不想做,可就是态度问题了,嗯,你是能力有问题呢,还是态度有问题呢?”
“都,都没有问题。”虽然羞怯,但文启言毕竟是个男人,听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问自己是能力有问题,还是态度有问题,那自然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应承的,“只,只要陛下,不,不嫌启言笨手笨脚的,启言,可,可以试试,说,说不定……唔……”
文启言的话音未落,风清水的两片朱唇便覆住了他的,紧接着,一条香滑的小舌便侵入了他的齿间,阻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给我听好,文启言,从你侍寝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一个几乎令文启言窒息的长吻结束,风清水揽着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膝上,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轻轻的吻上了他的脖子,“你后悔也好,痛哭流涕也好,反正,你跑不掉了!”
“如果你敢逃跑或者自杀,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把你给抓回来!”说完,风清水近乎野蛮的咬上了文启言的肩膀,直到渗出了血迹,才缓缓的松了开来,“这是我给你留的记号,这一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恩,启言,是陛下的人了,启言,不会再逃了……”被风清水咬的肩膀传来了隐隐的痛,提醒着文启言这不是在做梦,他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眼角,一滴晶莹的眼泪悄悄滑落,陛下,您可知,这一句,启言等了多久?
仙妖殿里,坐在镜子前面的美艳女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似是有些意外。
“按照占卜,文启言应该郁郁而终,只留下那个叫文妖言的灵魂才对……”美艳的女子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头看着站在她背后的男子,“然后,水儿会因为文启言的死而大杀四方,屠尽金狼族……这,怎么……”
“没错,未来的轨迹,偏移了。”站在美艳女子背后的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或者,这个变数是改变仙国命数的契机,恩,就算不能彻底改变仙国的命数,但至少对水儿来说,这也是件好事……逝情之痛,不会再成为她度过劫难时阻碍,危险,又小了一分……”
南方,仙国和鬼府的交界城市,界城。
两天前,行千里和莫如云两人乘骑着子夜的天羽凤凰返回,却见识了子夜所谓的“小伤”——左臂的臂骨有两处断裂,一道刀上自右肩劈到左胯,入肉极深,虽然已经被用初阶的生命之术医治过了,但还是能隐隐的看出当时打斗时的危险,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伤?”行千里拧紧了眉头,抿了抿嘴唇,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责备,“是不是要等到被人劈成了两半,才能算是重伤?”
“这点伤……不要紧的……”子夜的眼中露出了明显的心虚,他做梦也没想到,行千里和莫如云竟然会跑到边境来,“最多一个月,就……”
“就你个头!”行千里朝着子夜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怒气冲冲地骂道,“老子认识你多久了?恩?你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老子会不知道?留着吃独食,做你的春秋大梦!说,伤你的人在哪里!”
“行殿下……留给我自己处理……不行么……”子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声如蚊蝇。
“你可以不说。”莫如云优雅的笑着,在指尖凝聚起了生命之力,“但是你要考虑清楚,你不说的话,哥哥会心情不好的,恩,哥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很危险的。”
“不,不,不,我现在心情很好,非常好。”行千里轻轻的摆了摆手,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妖异的笑容,动了动手指,如意砚和判官笔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恩,心情这么好,做点什么事好呢?啊,对了,给水儿写信好了,告诉她子夜受的‘小伤’的具体情况,让她放心。”
“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别告诉陛下!千万别告诉陛下!”行千里的话让子夜骤然变色,一个狼扑到了他的身边,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却因为动作过大,而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才是好孩子。”行千里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伸手拍了拍子夜的头,“说吧,跟什么人动手了。”
“象族的伏兵。”子夜见已经隐瞒不过,便索性往行千里身边的一个凳子上一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七八天之前,鬼府那边的密探突然送来急报,说鬼府的妖王突然大量募集兵丁,派发一应兵甲装备,人数已逾十万。”
“我回信过去,让再探,谁知竟是连送信过去的知更鸟都一去不回。”子夜抿紧了嘴唇,抬起头看向了行千里,叹了口气,“我担心那边有变故,就决定去一探究竟,如果当真出了什么问题,也好及时通知帝都,变更计划,谁知,才刚刚潜过边境不足十里,就遭到了象族伏兵的攻击,对方约有百人,境界最低的也有浮生之境的初阶,带队的将领,竟达到了浮生之境的巅峰。”
“在哪个位置,指给我看。”行千里稍微想了想,拧紧了眉头,站起身,来着子夜到了挂在屋子里面的地图前,伸手指了指地图。
“从这里开始,一直到这里。”子夜在地图上扫了一下,伸出只受了轻伤的右手,指了指一处矮山,“不光有伏兵,还有数十种陷阱,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连人加陷阱,方圆三里,都是他们的有效攻击范围。”
“这个陷阱不是给你准备的,子夜,你是给别人当了替罪羊了。”行千里沉吟片刻,继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伸手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连在一起,像什么?”
“黄金三角灭杀阵。”目光随着行千里的手指滑过地图上的三处地方,子夜的神色慢慢的变得凝重了起来,“风生水起,天地为劫,好一个必杀之局!”
“还敢惦记着自己去报仇?你根本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行千里轻轻的碾了碾手指,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奋的神色,“看来鬼府也没有像那些密探们回报的那么人才凋零,至少,布这个阵的人,就是一个百年不遇的人才。”
“仅仅是碰到了外阵,就让子夜伤成这样,这人,着实不简单。”莫如云叹了口气,走到了两人身边,捉住子夜的左手,把生命之力传度了过去,“哥哥,你觉得这个阵法是为谁准备的?”
“鬼府的那个什么小王爷。”行千里轻轻的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回了桌子旁边,“鬼府的妖王还真是打算的长远啊,就连他弟弟有可能在仙国死不了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