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御天下 (女强)第106部分阅读
妖御天下 (女强) 作者:肉书屋
之外的样子,会让你越来越被孤立起来的。”
听行千里竟是对血罂粟如此的信任,莫如云不禁挑了挑眉头,他真是想不通,那血罂粟到底有什么好的,人人都说他好,也就罢了,怎得连行千里,他从来都眼界高远的哥哥,都对他这般的褒奖有加,“你就那么的信他?”
“傻孩子。”看着莫如云孩子气的模样,行千里不禁浅浅一笑,伸手,揉上了他的额头,“说个最简单的理由,他跟我,是定下了生死契约的,如果我死了,他就得陪我死,如果我重伤了,他也会为我分担一半的伤害,你觉得,他会傻得跟自己过不去么?”
“这么说来……好像……应该是不会的吧……”莫如云微微一愣,这许多年过去了,行千里不提这事儿,却是连他都忘记了,血罂粟,跟行千里,在上一次的仙国与鬼府的战争之中,死守闻风城时,为了抵御敌人的攻城,是定下了生死契约的。
如果,血罂粟先于行千里而死,或者是重伤,对行千里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至多,也只是抽空他身体里面的一半妖气,以后,只要稍加修行,便能再度弥补,而如果,行千里先于他死,他却是要给行千里陪葬的,而如果,行千里受了伤,不仅仅局限于是重伤,哪怕是割破了手指这样的小伤,血罂粟,都是要代替他承受一半的痛楚的。
这一点,让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话就能看的最是清楚,在行千里的手指上划破一条小伤口,血罂粟手上的同一个地方,也会出现相同的伤口,但是,神奇的却是,这道伤口恢复需要的时间,会缩短一半,甚至,更多,所以,在行千里有了风刻骨的时候,血罂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她们是在孕育子嗣了,也才会有后来,特意为风清水送去衣袍的事情。
“云儿,或许,我们都错了。”行千里沉吟了半晌,突然,抬起头,看向了莫如云,似是有些担忧的说道,“但愿,不是像我想的一样,我只盼着,水儿可千万不要为了我们,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她现在的根基还不稳……与那个人针锋相对的话,怕是,要吃亏的……”
“他对我们下手,我可以忍,但是,如果,他敢对水儿不轨的话,我,一定会让他碎尸万段!”
听了行千里的话,莫如云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跟那群老东西们斗了那么多年,行千里能想到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先前,看不透,是因为他身在局中,现在,能想到,却是因为,他得了血罂粟的指点,明白了风清水并不是喜新厌旧的不要他了,不在乎他了,跳出局外,自然,心中明了,“哥哥,水儿最是听你的话,不如……你去劝劝她吧?须知,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忍一时,风平浪静……”
“粟都说不动她的事情,你觉得,我说的动?”对血罂粟,行千里可谓看的明白,以理服人也好,以威示人也罢,他,都是能把一切可用的东西和人,用到极致,这一次,连他都没能说服风清水,而只是依着她的意思,帮她造了这样的一场戏,可见,是风清水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他,只有帮她一个选择。
“你怎知他是说服过了,却没能说的动的?”
虽然对行千里的评价很是有些不悦,但是,经历了刚刚血罂粟来说服他,给他上药,帮他除去身边的祸患之后,他也是本能的对血罂粟有了不少的信服了。
“以粟的处事手段,如果,他不想要那些谣言传出去,那些谣言,就只会烂在某些死人的肚子里。”行千里肯定的点了点头,伸手扶了莫如云在软榻上躺下,他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很是不好,可见,这身子,真真是虚弱的厉害了,“而现在,那些谣言以这般快的速度被传出去,定然,是他安排好了,要故意让某些人听到的,而至于说,后面的安排,想来,他也是已经与水儿准备周全了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以连商量都不与我们商量!”
听了行千里的话,莫如云顿时明白了风清水是想要做什么,佯装冷落他们两人,目的,自然是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那些个对他们两人有不轨之意的人跳出来,然后,给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回去,让那些人,再也不敢有不该有的心思,可是,这样,的确是太危险了,且不说她现在处于虚弱期,没法跟那些人勾心斗角,即便是,她是全盛的时候,也断没有可能跟雪狐族和火狐族这两个上仙族相斗的,须知,仙国立国万年,这两个上仙族,乃是仙国,不容动摇的根基,除非有足够强硬的手段和稳固的根基,不然,一旦交锋,吃亏的,必然是她!
一时激动,莫如云便是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不是说血罂粟处事最是稳重的么?怎得,这一次,连他也跟着风清水一起疯,一起胡闹!
雪狐族领地,二长老府的后院,一个火狐族的男子喝着一盏香茗,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雪狐族二长老,一双带着魅惑的眸子微微眯着,似是,在等待着雪狐族二长老的回答。
“这……好吧……”雪狐族二长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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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五十一章莫家来人〗
从昏迷中醒来,风清水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她的身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子夜,那痴迷的样子,倒是让她自己都觉得,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副画,一副美得让人可以看得忘情的画。
“子夜?”风清水用手臂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昨日因为行千里的态度,她被气晕了过去,所以,此时胸口还是有些堵得慌,她明明记得,当时,抱了她离开的人,是血罂粟,怎得,现在却是变成了子夜在守着自己了呢?血罂粟呢?难道……不,不会的,行千里便是再不像话,也没有道理跟血罂粟动起手来的,他没有在这里守着她,定是因为,他有事情要去帮自己处理了。
“子夜在,陛下,啊,不,水儿。”感觉到自己的称呼又是本能的弄错了,子夜不禁脸色微微一红,生怕风清水因此而新生不悦了,血罂粟说了,她刚刚跟行千里置完气,可千万不能再惹她了,不然,要事有个什么好歹,他们可都是后悔都来不及的。
看着子夜小心翼翼的样子,风清水忍不住坏坏的一笑,伸手,环住了他的颈子,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子夜,你越来越可爱了,来,给朕笑一个。”
一句话,倒是说的痞气十足,大有一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女子的样子,但是,听了她的调戏,子夜倒是毫不为忤,伸手抱紧她,便是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带着暖意的笑容,“水儿,你觉得好些了么?”
“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或许,你亲我一下,就好了也说不定。”舔了舔樱唇,看着子夜这从来都是寒冰密布的脸上,带着只有在她一个人的面前时,才会有的笑意,风清水的心里便是忍不住生出了想要他的心思,她可是,好久都不曾要他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不宠爱子夜了,而是,她近些时候,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从成天仇和莫名月来造访开始,很多的麻烦事,便一件件,一桩桩,雨后春笋般的跳了出来,让她,还真是有些应接不暇,而子夜,却是相对来说,最能让她省心的,除了跟血罂粟的那一次吃醋,惹了她生气,其他的时候,可是都安静的很的,虽然,她想不出,这一次,血罂粟为什么会把她送到子夜的身边,而不是其他人,但是,此时,只是一见子夜的样子,她便是化身为狼了,咳,好吧,她是狐狸,金狐。
听了风清水的话,子夜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手臂微微用力,便是把她重新按到在了床上,一边吻着她的樱唇,一边若有所指的说道,“那是不是,如果,我吻遍了你的全身,你就肯定会好起来了?”
“或许,可以试试,唔……”
风清水的话不及说完,便被子夜堵了回去,取而代之的,便是让人浮想联翩的呓语,“嗯,不,不可以,子夜,你这个坏东西,不可以吻那里,嗯,唔,不,不要,不要停,好,好舒服,唔……”
“水儿,我们试试像我从人界带回来的书上那般的欢好,如何?”子夜的魔爪一边在风清水的身上游走,一边煞有介事的问道,仿佛,他问的,根本就不是羞人的闺房之事,而是,一件正经的像政务军务一般的正事,“恩,就是那个你背对着我,坐在上面的那个。”
被子夜这么一说,风清水顿时羞红了脸,有些事情,做是一回事,但是,说,就是另一回事了,子夜说的那种姿势,她是在他从人界带回来的那些书中的一本上看过的,虽然不曾试过,但是,那情景,只是看和想象,就会让她觉得刺激不已,这一招,倒是跟血罂粟在床的正上方弄一面镜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血罂粟是把镜子弄到了寝殿的顶上,而子夜说的这个,却是直接两人去梳妆台的铜镜欢好……
“你这个登徒子,坏东西,唔,嗯——”
风清水轻叱着在子夜的胸口上捶着,子夜却是知道,她是答应了,唇角微微上扬,抱起她,便往梳妆镜前的软椅走去,任凭她咬上了他的肩膀,也不放她下来,倒是隐隐的,觉得风清水这般的又踢腿又咬人的样子,刺激很,有趣的很,就像是,一种征服,一种,满足的愉悦。
到了镜子的旁边,子夜三下五除二便把风清水的衣袍撕扯了个干净,然后,便倚着那书上画的,让她把背抵在了自己的胸口,臂弯跨过她的腿弯,打开她的双腿,让她看着镜子中的场景,一点一点的深入了她的身子,听着她发出含着羞恼的愉悦申吟,更是忍不住亢奋了起来,一边含着她的耳垂,用一双带着粗糙的手把她胸前的蓓蕾搓圆揉扁,一边在她的身上耕耘了起来,“水儿,啊,好,好紧,恩,看,看镜子里的你,多,多美,嗷,轻,轻点,你再乱动,我,我可就……”
“就什么,嗯,子,子夜,你,你这个坏东西,嗯,用力一些,对,就,就是这样……”
看着镜子里面,自己和子夜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子,只觉得,又羞恼,又刺激,竟是比平日里的欢好,更多了许多的愉悦,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那副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模样,真真是银糜至极,柔弱里带着魅惑,魅惑里,却又不乏慵懒,难怪子夜说镜子里的自己美,的确,这副样子,倒是更像是个女人了,啊,不,应该说是,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念头的女人了,而非,那高高在上的,妖王。
“就一个月都不让你下床了!”得到了风清水的肯定,子夜更是兴奋了起来,他的性子,本就是如此,看不上的人,他从来都只会冷若冰霜的应付,而在他看得上,喜欢的人的面前,他便是,一团能融化天地的烈火,“水儿,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嗯,好,给你,都给你……”感觉到了子夜的心情,风清水不禁微微一愣,是啊,他从来都是安静的不吵到自己,可是,这种安静,其实,是会很心痛的吧?那个亲王,不希望自己的妻主能常伴在自己的身边的呢!
此时,风清水只觉得,自己是能明白血罂粟的意思了,她看不到,看不清,看不懂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会帮她想到,并且,安排妥当的,他之所以把她交给子夜照顾,一来,应是觉得子夜足够细心,会照顾人,二来,则是,在帮她调节这后宫里的秩序了,如果,她总是不去宠爱某一位亲王的话,无疑,将会让一些不好的话传播出来,或中伤,或诋毁,或制造矛盾,这些,都是她,不想,也不能承受的。
仙妖殿,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子正在与莫如云和行千里面对面的站着,双方,竟是针锋相对的谁都不想后退半步,那穿着红袍的男子,样子甚是平庸,若不是气质高贵,怕是丢到人群里,都不会让人多看上半眼,年纪也不是盛年,从眼角处露出的隐隐细纹来看,作为一个境界已经达到了天之镜初阶的妖族,至少,也得有一百五十岁左右了。
许久,红袍的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径自坐到了旁边的一把软椅上,睨了行千里和莫如云一眼,语气里,尽是不屑,“不要以为你们成了妖王陛下的亲王,就是硬了翅膀,没有雪狐族族长嫡子的身份,你们,一样是跟行洛溪那个废物一样的一文不值!”
“行百岳,你不要欺人太甚!”行千里缓缓的捏紧了拳头,把愤怒的想要冲上去给那个红袍男子一顿拳头的莫如云拦了下来,“你跟行洛溪的仇怨,不要牵扯到我们的身上,我们,跟他毫无关系!”
“哦?毫无关系?呵呵,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行百岳扬了扬眉,对行千里的撇清关系不置可否,“我活了一百五十三年了,还从没听说,儿子,跟父亲是没有关系的!好歹也受了不少的教育,父债子偿的道理,你们应该不会不懂吧?行洛溪自二十几年前失去音信,啧啧,想来,那种废物,应是没可能还活着的了,所以,他欠我的债,我就只能记在你们的身上了,要怪,你们也应该去怪他才是,我与我的妻主本来可是整个仙国都知晓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要不是因为他,又何至于会成了今天这般的尴尬?”
行千里的拳头又紧了紧,对他和莫如云的父亲,他们,从小,就是心怀着怨恨的,恨他的没用,恨他的胆小,恨他的连为自己所爱之人拼上一次的勇气都没有,更恨他为了保命,而在他们出生之时,就抛弃了他们,所以,他们从来都不称呼他“父亲”,而只是,直唤他的名字,而对于他们母亲的正夫,也就是行百岳,更是没有丝毫的尊重,从小到大,他总是会在莫天笑在的时候装出一副的从容大度,而她不在的时候,则是完全另一副嘴脸的对他们冷嘲热讽,折辱叱责,无所不用其极。
“行百岳,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们,你只是无聊了,跑来折辱我们两人的吧?有什么事,就赶紧说,说完了,就赶紧滚!”莫如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竭力遏止住自己的怒气,因为受了刑,妖气亏虚,本是已经开始愈合的伤,竟是因为刚刚的动怒,而又开裂了起来,此时,脸色很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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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五十二章真实目的〗
“折辱你们?你们配么?”行百岳扬了扬眉,似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对行千里这整个仙国都崇尚的“军神”和莫如云这身份尊贵的大祭司,他,竟是没有丝毫的尊重,“以前,有妖王的倚重,你们还勉强能算是个东西,现在,二十几年的眷顾,变成了昨日黄花,你们还跟我谈身份?呵呵,真是有趣,也不知,若是让行洛溪那贱东西知道了,他的儿子,也会被别人夺去了宠爱,会是个什么反应!”
“你要是感兴趣,大可自裁了去告诉他!”
听行百岳句句不离他们两人那面都不曾见过的爹爹,说出来的话,又都是夹枪带棒,行千里纵使再好的忍耐心性,也有些忍不住了,“我们得不得宠,是我们的事情,与你何干!至不济,我也是为妖王孕育了子嗣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折辱我!可是把妖王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么?!”
不得已,行千里只好搬了风清水出来,他知道,行百岳再是猖狂大胆,也绝不敢挑战王族的高贵,不然,就算是风清水肯放过他,他们的娘亲,莫天笑也绝不可能饶过他,他,再高贵的身份,也终究只是一个上仙族的男子,嫁到了雪狐族,侍奉妻主,孕育后代,照料妻主的其他侧室所生的子嗣,都是本分,如果,有不容之心,被自己的妻主知道了,也是一样免不了被休离的下场,就像,莫如云犯了不容之罪,风清水想要重罚他的时候,可以削去他的封位一样。
而在上仙族,一个男子,一旦被休离,遣送回原本的仙族,那么,便是再高贵的身份,也都将不复存在,家族,都将以那人为耻不说,便是以前的兄弟姊妹,甚至是仆役下人,都不会再用正眼看上一眼了,下场,只有两种,一是,忍气吞声,苟延残喘到性命终结,二是,忍耐不下折辱,自裁殒身。
所以,面对这种威胁,便是连行百岳也本能的收了收气势,没错,行千里是有依傍的,就算他再不得宠,他也终究是为妖王诞下了庶长子,而且,更是让行百岳忌惮的是,从意儿给他偷偷传回去的消息来看,那名唤风刻骨的孩子,还不是个凡物,只是投身灵卵的当日,便是有了神识,根据仙国以力量为尊的传统,这种自出生便有着强大的神识的子嗣,即便是庶子,也是一样会受到妖王的器重,即便将来只是一个偏王,也会是一个封地和势力强盛的偏王,得罪了偏王,那便是相当于在给自己的仙族找麻烦,行百岳,的确是没有这个胆子。
“对陛下的尊重,是放在心里的,哪里会像你们这般的整日挂在嘴上,用成唬人的幌子!”行百岳缩在衣袖里的拳头紧了紧,每次面对行千里和莫如云,他都会忍不住想揍他们一顿,没办法,他们跟行洛溪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让他每每看到,便会气结。
虽然行洛溪已经失去音信若干年了,但莫天笑对他的偏颇和眷顾,却是依然不减当年,他行百岳已经一百五十多岁,嫁进莫家,也是有一百三十多年,可是,这一百三十多年里,莫天笑不但是没有给他一个嫡子,便是,连一个庶子,都不曾让他孕育,而作为他的随侍,也就是通房侍君,一同进入莫家的行洛溪,却是,一直深的莫天笑的喜欢,若不是二十多年前,他以行千里和莫如云的性命为威胁,逼迫着他离开了莫家,此时,或许,他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成为了莫天笑的正夫也未可知。
“那你大可回去莫家慢慢尊重,跑来我们这里来,上蹿下跳的什么意思?”
莫如云深深的吸了口气,若不是他现在的身子虚弱,又被行千里拦着,他早就冲上去跟行百岳大打出手了,他是他们娘亲的正夫又如何?他又不是没有跟他动过手!虽然,上一次动手,两人打成了平手,但是,那时,他可还只是天之境初阶的实力,跟现在,又怎么能比?他现在,可是云之境的初阶,要收拾他区区一个天之境的初阶,三个阶位之差,难道还能不敌了不成!
“来告诉你们一声,我已经与雪狐族的几位长老商议好了,为了雪狐族的久盛不衰,不要被别的仙族抢去了妖王正室亲王的位子……所以,明日晚些时候,便把锦儒送到陛下的身旁服侍……”行百岳故意拉长了声调,为的,自然是惹怒两人,而且,他的目的,也的确是达到了。
在听了行百岳的话之后,便是连行千里也忍不住了,扬手便是一个仙术朝他砸了过去,大有要一举把他轰成沉渣的意思。
行百岳不是没想过行千里会发怒,但是,却不曾想,行千里竟是敢直接用仙术对付他,更是不曾想,行千里的境界,竟是,已经到了他望尘莫及的地步!一时间,便是懵了,连躲闪的心也没了,当然,并不是说他不怕死,而是,他根本就不觉得,他能躲得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紫色的袍影出现在了行百岳的身前,一抖衣袖,荡开了行千里丢出的仙术。
只见那被荡开的仙术直直的砸在了墙上,竟是砸穿了前殿的墙之后,又砸穿了两道院墙,最后,才在把第三道墙炸的粉碎之后消去了踪迹,毫无疑问,这一下,若是当真砸到了行百岳的身上,呵呵,别说是尸首了,怕是,连骨渣都没得剩。
目光在那被砸穿了数道的墙上停留了许久,行百岳才算是缓过了神来,刚刚,可真是危险,若不是突然冒出一个人来给他解除了危机,今天,他怕是真就要永远的留下了,这般想着,便是抬头朝给他挡下了攻击的紫色身影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更是吓了一跳,这为他挡下攻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血罂粟,那以前时候,把行千里当成了眼珠子一般护着,犹嫌不够的血罂粟!
“你……”行百岳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纵使他再聪明世故,也想不明白,这血罂粟,怎得会突然救了他,而忤逆了行千里?他们,不是一直都关系极好的么?
“行伯伯好歹也是千里和如云的长辈,这拜礼,就免了吧。”
血罂粟缓缓转身,睨了一眼被吓得瘫软在了地上的行百岳,说出的话,却是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两人的身份,他是妖王的亲王,即便是晚辈,也一样比他高贵,而他,只是前任大祭司的正夫,地位,虽然也是高贵的,但是,却终跟他没得比,他不让他行礼,只是,出于一种对行千里的尊重,他在他的眼里,依然是一文不值,这一招,无疑是无声的扇了行百岳的脸,而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行百岳恨不能把他撕成千块万缕。
“千里,如云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这么糊涂呢?水儿不是说过的么,切磋,要去演武场,她不喜欢封殿里有不该有的味道。”血罂粟缓步走到了行千里和莫如云的面前,朝着他们眨了眨眼,示意他们不要担心,风清水早已经预计到了会发生的事情,一切,都还在她的计划之内,“这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伤了人是小事,可若是把封殿里弄的满是血腥味道,可让水儿如何睡得着?”
“这般说来,倒的确是我唐突了。”
得了血罂粟的示意,行千里顿时心境平复了许多,既然,连他都觉得风清水的安排天衣无缝,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行千里毕竟是行千里,只要恢复了理智,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手轻轻的掐了掐莫如云的尾指,示意他不要出声,“刚刚,只是听人说,要给水儿塞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到身边伺候,一时气愤罢了。”
一句话,倒是简介的跟血罂粟说明了行百岳的来意,以及,他们两人生气的原因。
“送就送吧,反正,青衣巷那边还有许多的空屋子,十人八人还是住得下的。”血罂粟缓缓转头,看向了行百岳,抿嘴一笑,魅惑妖娆,让刚刚还惊魂未定的行百岳都是忍不住微微滞愣了一下,“行伯伯别客气,有放在家里不放心的人尽管送来,陛下的定力好的很,绝不会像莫主那般的喜新厌旧的。”
话说的倒是好听,只不过,在不同的人听来,意思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行百岳攥了攥拳头,抿紧了薄唇,他如何听不出来血罂粟是在讽刺他的不容和失宠?可是,血罂粟现在可是妖王陛下身边的红人,从传言看来,说是如日中天,怕是也绝不为过的,他,惹不起,真真的惹不起!
“血罂粟殿下倒是大度,不似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芝麻绿豆点儿的小事,都要对我这个父亲动手动脚。”行百岳沉默了片刻,便是重新露出了笑容,虽然,他不敢对这血罂粟怎么样,但是,却不代表别人也不敢,比如,行千里和莫如云,呵呵,失宠的人和得宠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够和平相处?他只消稍稍的挑拨离间,自然,能让他们打成一团,到时候,他只需坐收渔人之利便可,须知,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的赢家,争一时之气,实在是不智的举动,“既然血罂粟殿下替陛下赢下了,那么,明日,晚些时候,臣下便让人给陛下把那几个精挑细选的服侍之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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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五十三章自取其辱〗
“明日?呵呵,行伯伯可真是不遗余力的为陛下‘打算’啊!”知行百岳是要趁机挑拨离间,血罂粟不禁浅浅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也不看看他是谁,“这么快就能把‘贴心’的人送来,也不知,是行伯伯在本殿下应下之前,就把人准备好了呢,还是,觉得可以随便准备几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能搪塞陛下?”
行千里会信自己,这一点,血罂粟无须怀疑,但是,莫如云,他心里就没有底了,所以,为了不要给以后留下麻烦,他倒是索性给行百岳把这丢过来的挑拨,一巴掌扇了回去,两个说法,毫无疑问,选哪一个,行百岳都里外不是人,说是早就备下的吧,这挑拨自然是不攻自破,以后,再想挑拨,绝无可能,而如果说是后者,那无疑会得罪妖王,他要送人进来的目的,也就完全泡汤了。
“血罂粟殿下真会开玩笑,行某怎敢搪塞陛下。”行百岳的心里抽了抽,暗道,早就听说这血罂粟不是个一般人物,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就这么让他挖了个坑,自己就跳下去了,着实时不甘心的很,“这些人,本是打算明年为陛下选秀的时候,才送来皇宫里服侍的,也是前日突然听闻我的这两个儿子不懂事,惹怒了陛下,才商议着,要把那些孩子们提前给陛下送来的,呵呵,想必,他们容不下旁人,自己本家的族弟,应还是不会排斥的才是。”
一句话,可谓一针见血,直指莫如云的不容和行千里的胡闹,同时,又是“善意的”给血罂粟提了个醒,行千里和莫如云两人,若是连自己的族弟都容不下,那么,其他,更是想都不要想,他若想在这皇宫里面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只有变成那个地位高于他们的人才行。
听着行百岳张口即来的挑拨,血罂粟依然笑得魅惑妖娆,转身,缓步走到了行千里和莫如云的近前,伸手环住了他们的肩,一句话,却是说的行百岳差点喷鼻血出来,“行伯伯放心,本殿下跟千里和如云的关系好的很,连侍寝,都会经常一起的,陛下欲重,一个人,多是应付不来的,哦,对了,明日要送来的那些孩子们,若是坚持不了两个时辰以上的,就不要麻烦了,送来了,服侍不了陛下满意,也是注定会被冷落的。”
血罂粟的这话,虽是假的,但却是惹得行千里和莫如云同时红了脸,这家伙,连这么羞人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世上,可还有他不敢说的话么!也真是难为行百岳还能忍得住不发作,这能坚持多久,是行了房事之后才知道的,还是处子的时候,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血罂粟这般的说,不是等于拐着弯骂那些要被送来的人,都是烂货,被人玩弄过了的么?
“床底之事,还是留待陛下亲自查验好些,若是用着不合意,大可冷落了便是,嫁入王族的男子,岂能假旁人之手先行碰触,这,不合规矩。”行百岳强自咽下了被气得涌到了嘴里的一口污血,颇有些艰难的应道,他可不敢再跟这个血罂粟斗嘴了,再这么斗下去,这三个小畜生没事,他倒是要被气死了,“想必三位殿下还有诸多杂事要处置,行某,先行告退了。”
“恩,想必行伯伯也还有‘很多家事’要忙,本殿下就不多留你了。”血罂粟缩回揽在行千里和莫如云肩上的手,笑着点了点头,话里有话的笑话着行百岳在家里的容不下他人,手段用尽,也得不到自己妻主的宠爱,成亲一百三十多年,愣是没跟自己的妻主诞下一个子嗣,当然,不仅仅没有嫡子,便是庶子,也是没有一个的。
行百岳被戳到了痛点,只是咬了咬牙,便拱手离开,血罂粟的话,就像是刺扎到了他的身上,而且,还不是一根,是几百根,这三个小畜生,才被封了亲王不到一年,就有两人有了妖王的子嗣,如今,用这种事情来气他,他可是当真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这般想着,行百岳便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回去再好好的嘱咐一下那几个要被送进皇宫的人,一定,要不惜手段,不惜代价的把陛下的宠爱揽到身上,哪怕,只是诞下一个庶子,凭着他现在所能动用的势力,也能够掀起浪花来让风清水废掉莫如云的正室亲王之位,至于,那另外两个小畜生,哼,总有他一个个全都收拾掉的时候,别忘了,他虽然是男子,却也曾是仙国的卫戍将军!
看着行百岳被气得脚步都不稳的背影,莫如云先一步忍不住笑出声来,或许,并不应该算是忍不住,他,是故意,他就是笑给行百岳听的,这许多年,跟行百岳从天上斗到地上,他还真就没取得过这么辉煌的胜利,看着行百岳这么狼狈的滚蛋,他本能的,便是对血罂粟的认同更多了一些,前日,他帮自己上药,跟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就已经让自己对他萌生好感了,再加上今日这么一番给他和行千里长脸的闹腾,亲近之意,更是油然而生了。
“血罂粟,你可真是那货的克星,你看看他那一脸的死了全家的模样,呵呵,可真是精彩到了极点了!我长了这么大,都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莫如云笑着在软椅上坐了下来,笑着倚进了软垫里面,他本就是身子不好,又被那十几软鞭几近抽空了妖气,所以,此时看来,竟是脸色苍白的像纸一般难看,即便是笑着,也是一副病美人的样子,让人感到忍不住的疼惜。
“只要大祭司殿下把身子养好,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看到的。”血罂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莫如云身边的软椅上坐了下来,抓起他的一只手腕,给他把起脉来,明明是整个仙国里最善医术的人,却是把自己的身子折腾成了这般模样,真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说他才好,“明日,水儿还有好戏要让你和千里看呢,你可要忍住了笑才好,不然,那戏可就不好看了。”
血罂粟一边给莫如云把脉,一边暗自叹气,刚刚,看似是他占了上风,可是,为了帮行千里出这口气,他却是也把行百岳彻底的得罪了,以行百岳的性子,绝不可能忍气吞声的咽下这口恶气,将来,一定是要在他的身上找回来的,他这么一个没有强硬的家族做后台的人,跟行百岳斗,根本就是在自找苦吃,但是,他并不后悔,只要风清水能无恙,只要行千里能够开心,便是让他马上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粟,你太冲动了。”起先也是开心,但冷静下来一想,行千里便感觉到了不妥,眉头紧拧,在血罂粟对面的软椅上也坐了下来,“以你的情况,跟他相斗,怕是,要吃亏的。”
“只要你们信我,水儿眷顾我,我就不会有什么事。”
血罂粟妖魅的一笑,缩回了为莫如云把脉的手,“我既没有家族的牵绊,又不想挣什么权力荣耀,仪君那丫头,又是妖王的子嗣,他不敢加害,呵呵,至于说我,让他把麾下的军队都搬来,能奈何的了我么?我好歹,也是云之境的中阶了,便是打不过,我还跑不掉了不成?!”
听血罂粟这么一说,行千里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也对,血罂粟没有其他人那般多的牵绊,以他的境界,若想伤他,除了妖神大人,这世上,怕就只剩下了风清水一人,可是,风清水会伤他么?当然,是不会的了!
“大祭司殿下,您现在的身子,即便是水儿要与你孕育嫡子,也是不能的。”血罂粟叹了口气,看向了莫如云,颇有些嗔怪的说道,“水儿在先王的腹中栖居了六年,那是因为先王陛下的境界太低,妖气供给不了身为半神的她的需求,而以你现在这么弱的身子,若是强自孕育嫡子,怕是,那嫡子,需要在水儿的腹中栖居十年,才能被弥补完缺失,瓜熟蒂落。”
“我……会在调养好身子之后,再与她……”
被血罂粟这么一说,莫如云羞涩的低下了头,他自己的身子,他清楚的很,虽然,自上次风清水说,待到入冬之后,便与他生一个嫡子出来开始,他就在调养了,可是,奈何身子亏虚的太多,吃什么滋补的药品都收效甚微,再加上他时时动怒,那好不容易补养上的一点儿,又都因着这样那样的因由散去了,所以,三个多月的调养,到了现在,竟是,完全跟调养之前没什么不同。
“待明日的事情终了,我帮你准备膳食吧。”血罂粟轻轻的叹了口气,主动提出了帮他调养身子,以风清水那好玩儿的性子,若是让她挺着肚子十年,那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再说了,若是让他们这些亲王,十年的时间,不与她欢好,估计,他们,也得疯了,“你的身子,已经不能用药来滋补了,得从膳食上动心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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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第五十四章又罚抄宫规?〗
“那就麻烦你了。”莫如云点了点头,难得的说了一句客气的话,虽然,以他后宫之主的身份,大可不必,但是,出于想与血罂粟交好的心思,他还是一改了过去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我的性子……也差了些,以后,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不好的,你多提醒我,我……”
虽然没有直言对血罂粟的信任,但是,以莫如云来说,能把话说到这样的程度,已是极大的不易了。
“大祭司殿下太客气了,照顾正室亲王,本就是我们这些侧室应做的事情,须知,为妖王诞下嫡子,可是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面对莫如云的示好,血罂粟也不吝向他表示善意,如果,当真能把他教成一个合格的正室亲王,想来,风清水也能轻松不少才是,“想要快些把身子调养好,最重要的,便是要保持心情的舒畅,总是动怒的话,便是天天拿着仙草当饭食,也不可能有成效的,大祭司殿下,你看,为了你跟水儿的子嗣,你是不是,应该稍稍的控制一下自己的性子?别人一激你,你就生气,这可是调养的大忌,就像刚才,行百岳分明就是故意的,你生气了,便恰恰是着了他的道儿!”
“我……尽量吧……”
知道自己一口应下,也不可能当真就做得到,莫如云颇有些费力的点了点头,如果能不生气,他当然也想,可是,就总有那么些烦人的人和事儿折腾着他,由不得他保持平常心,“我也知我这样不好,可是,十几年里养成的毛病,要改,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若是有些时候,说话轻了重了的,你多担待。”
彻底服软的话,竟是能从莫如云的嘴里说出来,不得不说,便是连行千里都忍不住微微一愣,这,还是莫如云么?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以前,他性子还不似这般的拙劣的时候,也是,几乎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
“你看,这不是很容易么?”血罂粟似是意料之中的浅笑,伸手,召唤出了一株妖族植物,从床上搬了一条毯子过来,打开,给莫如云盖在了身上,“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关键只在于,你想不想去做,大祭司殿下。”
“或许,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刚刚感觉有些冷,便有血罂粟细心的为自己盖上了毯子,莫如云不禁本能的想到了他们三人年幼的时候,那时,血罂粟刚刚被带回来皇宫,对一切都还不熟悉,为了不让他犯错挨罚,他和行千里经过商议之后,便决定,不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至少留一人陪在他的身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