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完结
讲好要降服你 作者:乐姬
☆、《讲好要降服你》 11 exigence(1)
11 exigence
他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一早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切都只是麻木的在进行着,他唯一的目标只是让业务更庞大,凭藉事业带来的自豪,弥补他的自卑。
其他的琐事,他从来都可以不屑一顾,他以为,对她也可以。
以前他从来都不去想,自己为什麽会待她特别好,也不去了解为什麽想要去关心她,更加愚蠢的认为一切的举动不过是为了让她坠进自己预早设下的圈套。
殊不知原来他并不是对她没有感觉,而是他该死的一直倨傲得不肯承认,原来自己早已对她产生了情愫。
这也解释了为什麽当谈及她的事情,他会如此容易动怒,更加明白之前当她差点发现自己的计谋时,他的心会突然漏跳一拍的原因──
或者,他并不想要这麽做,因为他一早知道这样会伤害到她,彻彻底底的将她伤害个遍体鳞伤。
就算不谈她对他的感情,身为他置於心腹的仆,他知道她也不想离开他的,但他最後却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决意将她拱手让人了。
究竟是为了什麽呢?
在这刻,他自己也迟疑。
要知道「洛弗」的机密资料,不一定要将她嫁给他,就算要嫁,也不一定要她,他的属下这麽多,像无魂所言,无瑕也是其中一个好选择,但他却不假思索的要将任务交托给她。
也许,一切也源於他自私,他误以为让她离开自己,就可以止住内心翻搅的骚动,继而回复孑然一身。
他是高傲而无情的,不应该为任何人注入情感,但在他决定收养她的那日开始,已经铸下不可弥补的错,在逻辑上,会造成现下的状况,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执起桌上的灵鞭,指掌摩挲着它的质感,还是一如往昔的柔软而坚韧──犹如它的主人,既柔弱又坚忍,却又如此矛盾的存在着。
可是她却将这从不离身的武器搁至他的案上,这是什麽意思?
是意味着她已经不需要它了吗?
还是……有着更深的含义呢?
他不想猜测,也懦弱得不敢去假设。
他握紧手中的鞭,过盛的力度让他手指的关节泛白。
早有计谋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会形成这样的局面,让她爱上自己之後让她不得不对他言听计从,不是他的意愿吗?
把她送走,也是计划的一部份。
他g本毋用在意她的感受,她只是一颗棋子……让他得到胜利的关键。
她没有权利说不,也没有表达喜怒哀乐的必要,因为她只是一项被利用的工具。
但他却无法解释,为何自己当知道她也许会永远退出自己的生命时,他会感到如此的难以忍受……
刹那间,他开始明了自己一直的举动,其实只是出於自卫,却因此而白白断送了这段感情。
为着他的自私,让她受尽煎熬,也枉费了她的真心。
如果现在他才想要挽留,是不是已经太迟了?他讽刺地想。
但是,他却知道若不把握这个最後的机会,这将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无痕,给我备车。」他咬牙,把灵鞭塞进口袋里,而後便大步离开房间。
「是的,主人。」
无痕心中狂喜,知道主人终於想通了,决定面对自己的感情,却又不敢喜形於色,怕主人又突然变卦。
他绝对懂得分秒必争的道理,拿出手机就按下一组熟练的数字,彼端传来接通的嘟嘟声。
冷不防,又听见皇甫觅那道焦躁的声音。
「把无瑕也叫来,快。」
头一遭,他居然希望自己有种能力,可以把这该死的时间停住。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 11 exigence(2)
在某处占地甚广的别墅举行的订婚派对冠盖云集,富绅名流川流不息,为这平静的晚上增添了几分绚烂和热闹。
今夜,乃「aber」高层夜姽与「洛弗」首领上官徨订婚的大日子,城中不少与他们素有来往的集团都纷纷前来凑热闹,甚至有些集团藉靠关系慕名而来,想一睹他们的风采。
可知道「aber」行事隐密是出了名,高层成员的容貌更是鲜少人知晓,这次正好是机会让人一探究竟。
然而,当大家都正在引颈企盼的夜姽,那个传闻中惊艳又冷傲的女主角却迟迟未出现,就连出色非凡的男主角亦不见踪影,不禁让大家纳闷。
别墅上层的一间客房内,灯光通明,将两个身影拉得细长,里头静默的气氛却与大厅热闹的气氛大相迳庭。
他们是今天的主角。
夜姽穿着一袭火红色的低x晚礼服,贴身的剪裁勾勒出穠纤合度的曲线;乌黑的长发被高高的盘起,束成高雅脱俗的发髻,露出粉嫩雪白的颈项。
经过打扮之後,原本艳丽的花颜更加明艳照人,却又渗露着妩媚x感与冷漠淡然的绝俗气质,但此刻的她眉头深锁,没被外头欢乐的气氛感染,也没半点当准新娘的喜悦。
「夜姽,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嫁我。」上官徨身穿一袭黑色燕尾服,令他本身俊逸的外型更添魅力。
「我看你也是一点都不想娶我。」夜姽的眼儿却没有正视他,有点纳闷,「你早知道这次联婚的目的为何吧?」经过一阵子的相处,她明了他亦是个聪明人,因此说话也省得转弯抹角。
「你是说皇甫觅将你安排在我身边,为他提供第一手资料这件事?」他的唇畔勾起,笑得不怀好意,「他早知道这样做,我都会知道的吧。」飞来艳福,没有人傻得会相信天底下有这麽幸运的事吧?
「那你为什麽要答应?」
真搞不懂,这两个男人的思考方式都这麽异於常人吗?
「有什麽关系,我想要的人不是你。」见她坦白,他也没有打算隐瞒,「这只是权宜之计。」
「你想要的是谁?」他们联婚,对他又有什麽好处?
「看你眼睛都肿了,怎麽应付等下换新娘的戏码?」他却故意忽略她的问题。
忽的她听懂了他话中的玄机,菱角红唇扯出无奈的笑,道:「看来要你失望了,是主人把我推出去,又怎麽会拿人来换我。」不过啊,他的意图也让她有够惊讶,「不过想不到你想要的居然是无瑕……」
「那件事不必你c心,你只要待着看好戏就好了。」
「哈。」她冷笑,「话说回来,『洛弗』近日的部署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一切吧?」说起来,这个机会率可高了,「不过主人居然会看不出来……」
想不到,原来这些都是计中计,而她心中仰慕以久的主人居然傻傻的被兜着走,真让她讶异。
「那是因为他的心思不在此而已。」他淡然,「他为着你的事太死脑筋了。」
「我的事?」就在她将要陷入沉思之际,她的理智赶紧将她带回现实,她别过脸,敛眼的动作只是为了掩饰她眼中的伤悲,「看你的线人都不怎麽样的可靠,都不清他的x子。」他要的只是权力和地位,像她这样的一个小角色,何用让他大费周章。
「口讲无凭,我们就看着瞧吧。」
他的话未落尽,脑後就传来一声声极有节奏的叩门声,提示着他们差不多时候要出去露面了。
她冷哼一声,为了不给自己期望,她完全否定他自以为是的肯定,「仪式都要开始了,就看看你还能笃定多久。」
说完,她率先打开门板,大步的走了出去。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 11 exigence(3)
甫走到大厅,脚步未歇,她就感觉到向她身上投来的惊艳目光,她挤出一抹如花的笑靥,想要做好今天「幸福准新娘」的角色,却在上官徨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时,唇角不争气地有抽搐的现象。
经他方才一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又产生了丝丝企盼,盼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会来。
但是她明明清楚的知道,他连来参加典礼的兴趣都没有,又怎麽会愿意来接她回去?
明明已经决定要断绝对他的想望,她却没有办法割舍对他的浓烈爱恋,再多想也是陡然……
原来无论他爱她与否,他已经在她的内心占上好重要的一隅,让她既爱且恨,又甘之如饴的受他摆布。
门前倏地传来一阵骚动,原本喧闹的气氛骤然歇止,过百双眼睛都将视线调至门口方向,好奇着事态的发展。
俄顷,一个步履不稳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炯炯有神的目光带着极深的仇恨,像利刃般毫无掩饰地刺向她。
只见夜姽在看清楚来者身份时,俏丽的脸庞猛然刷白。
这、这这──他为什麽会在这里出现了?
过去不堪回首的回忆,如梦似魇,却是个永远摆脱不了的枷锁。
「曲御兰!」寂静的气氛倏地被男人的吼声所划破。
众人皆对夜姽投来好奇的目光,下意识就是知道这个男人要找的是她的麻烦。
「我不叫曲御兰,我叫夜姽。」她撇唇,亟欲掩饰自己的慌乱,维持着一届冷漠淡然的态度,「我想你认错了。」
对於她冷淡的态度,各个宾客虽然一头雾水,却又噤若寒蝉,只敢在心底里猜测这件突如其来的事。
而上官徨也似乎没有开口要赶人的意思,唇畔还噙住一抹笑意,摆明就是想看好戏的态度。
「还装什麽孤高,你这个曲御华的遗孤,若非得我那时好心收养你,你、你早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在夜姽冷冽的目光注视下,男人不知怎的觉得背脊旋升一股寒气,却必须继续将话接下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夜姽听见他的说辞,就只觉得好笑。
说什麽他好心收养她的话,也不想想究竟是谁让她如此落泊。
她一点也不感激他的「好心」,也恨不得由她一早死掉,也不想要留在这世间上为他演亲情戏码!
「还装傻,我待你这麽好,你却密谋外人来陷害公司,让它倒闭!」
一听到他的话,宾客不禁窃窃私语,一方面估量这人话中的真确x,一方面又好奇他口中所说的公司是哪间。
像是得悉大家的疑问,男人很慷慨的解答了他们的疑难。
「就『翔宏企业』啊!」
此语一出,不止夜姽一窒,连大家也愕然了。
她当然知道「翔宏企业」,那可是当年父亲舍身都要保护的公司哪!当然,那也是一切罪恶的g源……
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要陷害公司,从离开那个家开始,她为了不再触动心中那脆弱的部份,可是刻意遗忘关於以往的一切──
所以她g本就不知道它已经倒闭了!
见她默着不说话,男人狂妄的笑了。
「看吧,像她这样的一个忘恩负义的贱人,哪里值得你们为着她的订婚而庆贺了?」似乎嫌她的脸色未够难看,他的话语更加变本加厉,「你这个小贱人,以为逃家就逃得出这一切了吗?哈哈哈……」
笑声尚未歇,一道低醇沙哑声音倏地介入,打断了他的话尾。
「你给我闭嘴。」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 11 exigence(4)
当这道声音触动夜姽听觉神经的同时,她有些怔忡,眼尾馀光却瞥见旁边上官徨得意的笑容。
下一秒钟,男人的身躯已经凌空飞起,人群突然像摩西过红海般纷纷从两旁散开,让男人毫无阻碍地撞上琳琅满目的食物区,发出如雷贯耳的巨响,食具食物应声散落满地。
众人屏息以待,等着刚刚出手的人出现,更好奇这件事情的始末。
只见皇甫觅高大挺拔的身影步入大厅,他收起方才扁人的拳头,脸上有着笑容,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而他混身所散发的怒气更是不容错认。
原本他只是想来将夜姽接回去,怎料却碰上了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在听见他肆无忌惮地羞辱她之後,他就无法压抑上涌的怒火。
「不好意思,让大家看到暴力情节。」他毫无歉意的说完,便走近那个半躺在地上喊痛的男人,「我想你搞错了吧,夜姽是我『aber』的人,并不是你口中的『曲御兰』,你的把戏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在上次的恶作剧事件之中,他记得已经吩咐无魂好好教训这家伙,想不到他还这麽的不怕死!
方才众人都不知道这个混身散发非凡魅力与威严的人究竟是谁,却在他的话语中得悉他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皇甫觅,能见着他的人,可说是世间少有的事,他那如皇者般的气势,的确让人津津乐道。
「你是谁啊?」眼见皇甫觅狰狞的面孔欺近,男人的声音不争气地颤抖,却还是偏执的要将话给说下去,「她明明就是这麽的贱,你为什麽要替她说好话,你都不知道她究竟──」
皇甫觅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再赏他一个右勾拳,直接将他击昏,断绝喃喃不断的耳g之扰。
「不好意思将场地都搞得这麽肮脏。」解决了面前的麻烦,他站直身子,拿了手帕抹乾净指掌间的鲜血,目光却锁定那个呆若木的她。
「不要紧。」上官徨微笑,向背後的老管家使了个眼色,几个仆人匆匆走了出来,赶着收拾皇甫觅造成的「残局」。
「我有话想要跟夜姽谈谈,可以借一步说话吗?」他礼貌的询问,眼中却有不容拒绝的命令之意。
上官徨的视线落在他的身後,却看不到预期会见到的人儿。
「未知你有何要事,我们的仪式快要开始了,我看要嘛还是观礼过後再说话,你说如何?」
皇甫觅很肯定,那家伙的眼中有着挑衅!
「我说现在!」
他咬牙,但无奈夜姽在他旁边,她不动,他也拿不下法子。
夜姽看着他愠怒的样子,只用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眸瞅着他,却没有半点要移动的意思。
该不会才短短几个小时,她就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吧?
当这个可能x跃上脑海之时,他感到莫名的懊恼与烦躁。
「就算你是夜姽的顶头上司,但今天是她人生之中的大喜日子,你也是无权命令她的吧?」
挑衅的笑容扬起,让皇甫觅产生了揍人的冲动。
该死,她怎麽不开口?
难道说她也打算继续那个见鬼的订婚仪式吗?
他急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他们面前,却碍於在这麽多人面前必须压抑怒气,不然他的举动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太突兀了。
「夜姽,过来。」他灼热的目光看着她,紧紧的,有着让她撼动的执着。
待续
抱歉唷,留言可能要先搁一下,但姬也很希望大人可以继续留言啦~~(笑)
另外,这本完了之後,如无意外会更新《猎豹的甜心》啦~~已经写好楔子,应该晚点就会出现了>v<
☆、《讲好要降服你》 11 exigence(5)
只见她皱眉,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上官徨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却加重了力度,言语之间更是替她挡下了皇甫觅的命令。
「今後你成了我的妻子,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要是你在『aber』不愉快,随时辞掉那份工,来『洛弗』帮我的忙,我们做夫妻生意。」
像是要存心将皇甫觅气死,上官徨故意挑些挑衅的字眼,就尽管看看他究竟忍得了多久。
乍听他的话,夜姽也有些怔忡。
他不是说要的人是无瑕吗?那他为什麽要极力阻止他们对话?她愈来愈搞不懂了。
「想不到上官先生气量这麽窄,连借未婚妻说句话都不行,是觉得自己抓不住她吗?」
皇甫觅的朗眉挑起,存心跟他杠上。
「我就没说不行,但仪式真的快要开始了,皇甫先生就这麽赶,不可以再等一下下吗?」
见他开始火大,上官徨继续努力煽动,坏心眼的想看皇甫觅究竟会生气到怎麽样个程度。
他可玩得乐,苦了当磨心的夜姽,在他们中间当了个夹心人。
「这麽赶当然就是有个中原因,你可知道做生意每分钟也是钱。」
说完,他没耐x地捉住夜姽的右手腕门,想要强行带她离开这个麻烦到死的男人身边。
上官徨却不如他愿,原本搭在她肩上的大手迅速按住皇甫觅那只马上就要抢人的手,表情却有点悻悻然。
「我想你还是检点一些比较好,说到底夜姽即将是我过门的妻子,我不希望她被任何一个男人chu暴的对待。」
这下,只见皇甫觅额上青筋暴现,右手紧握成拳,随时有扁他一顿的可能。
「我们的仪式就等一下再继续吧,看得出来应该是件要事,就别让大家都难为了──」
夜姽敏感的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马上出声调和。
不然,她可不保证上官徨会不会像刚刚那个男人一样直飞出去。
见夜姽决定了,上官徨也不好再阻碍他们,唯有放开手让皇甫觅将夜姽牵出大厅门外。
夜姽撩起过长的礼服下摆,双腿却不受控制的发抖着。
她每次踏出一步,心跳就愈跳得快一些。
她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还有什麽要跟她说,但她却不得自己期望,也不敢去妄想接下来的情节,会是她内心最想发生的事情。
「抱歉破坏大家的雅兴,请继续玩,我会命人多开几支顶好的葡萄酒来的。」上官徨目送两人远去的身影,挥了挥手,向大家宣布。
场内又回复热烈沸腾的气氛,相对地,场外的静默就更显冷清。
关上大厅的木门後,她回身,发现了面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儿,她与她对望,就彷佛在照镜子一样。
那是易容过後的无瑕,她的伪装完美无瑕得没半点挑剔的破绽。
「这……」
夜姽呼吸一窒,一时之间无法相信面前所见的一切,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却又不敢相信。
她不敢奢望,但他却一而再地燃点起她的希望。
「夜姽,我们回去吧,无痕已经在车子上等着我们了。」皇甫觅见她鼻头发红,唇一抿,率先走向轿车的方向,并交带道:「你的任务,我决定让无瑕替你跟进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这番话是什麽意思?
是要把她挽留的意思吗?
她的小手稍然在大腿捏了一下──
会痛,那就即是不是做梦了?
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内氤氲,但没待他解说,她又不敢妄下定论,认为他的举动是要将她留在身边的意思……
「夜姽,你还不走,待会儿就会被发现有两个『你』了。」见她仍然伫足原地,他忍不住开腔催促。
她小心翼翼的点头,怕太用力会让泪水夺眶而出。
她跟上他的脚步,咬着下唇却不敢多说什麽。
半晌,他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打住脚步。
她因始料不及而让无辜的鼻子直直撞上了他的背心,她捂住鼻子,眼泪汪汪的瞅着他,静待下文。
他凝睇着她,从怀中抽出今早她赌气搁在他案上的灵鞭,将它塞到她的手中。
「这是你的,别离身了。」
说完,他率先走上前头,却不忘交待,「馀下的事,我们回去再说。」
泪水一再使她的视线变得蒙胧,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灵鞭,却再也无法自制的潸然泪下。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 fal(1)
fal
回到总部以後,他一路跟着她,来到她的寝室。
当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她感觉到四周的气氛是尴尬而暧昧的,而又静默得让人觉得不自然。
她黑白分明的杏眼左溜右溜,不太习惯这样的气氛。
「主人,这是什麽意思?」
她不是想要他难堪,只是怕自己会一再误会了他的意思。
皇甫觅闭上了锐利的眼瞳半晌,似是在思量着,半晌,他还是决定要面对自己的心意。
难得自己在最後关头决定要将人追回来,这个时候却还犹豫不决的话,也太不像一个男人了。
「你之前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吗?」他的黑眸里蕴藏着深沈的热情,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至今我还没有答案,但是我想告诉你,当我知道自己或者会因此永远失去你的时候,心底有一道声音,要我将你追回来。」
她被他这样的情感所震慑,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或者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在我的心里扎了g,如果将你拔掉,我的心会痛。」他按住自己的左x,眼神坚定无比,却没有忘记之前那个害她伤心的计谋,「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想时间可以证明我的真心。」
听到这里,泪水已经不自觉地爬满她的脸,她把脸埋进掌心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这样的心情。
他的转变太大,她不知道应否信任他。
但他的表情却是如此的认真与诚恳,像在小心翼翼对她诉说着不曾向任何人透露的情感,教她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缩。
她认识的他是高傲而冷静的,但他却愿意为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证实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定的份量。
「您好卑鄙……」
从她的指隙中,他听见了她的指责。
他明明这麽的让她伤心,又利用她的感情要她为他无条件付出……
她却在看见他这样的表情时,心中感到莫名的释然,她就知道,她g本没有办法恨他……
「对,是我卑鄙。」
他拉下她掩着脸的手,姆指腹轻柔地为她拭去颊上的泪水,然後欺身,用那张不饶人的方唇印上她的红菱。
多日来压抑的心情,似乎就要在此刻溢满、决堤,他全神贯注的吻着她,像是要证实他对她的感情,如这个吻般真实而缠绵、温柔而霸道,也像是索求她重新正视他浓烈的情感般,他的吻有着不容错认的深情。
一吻既终,他看着她绯红的两颊,仍然记得上次吻她时,她那句斗气的话。
「别说对不起了,你应该知道我是认真的,对不?」
像是要确定她再也逃不掉,他一再要求她的回应。
「我……」她凝看着他刀凿似的俊容,仍然处於震惊当中,无法自拔。
「还是你确定自己无法再接纳我?」他的俊脸又欺近,在她迷蒙的眼眸前放大了好几倍。
「我就说您卑鄙……」
她红着脸别开眼眸,殊不知自己的模样有多媚,「您明明知道我没有办法恨主人您的……」
事到如今,她还是被他牵着走呵!
「嘘,别叫我主人了。」他伸出食指,点住她娇红欲滴的双唇,「以後,我们就只是普通的男人和女人,知道了没?」
「但是……主人……」
她叫主人都叫了这麽多年了,突然要她不叫主人,要叫他的名字的话,感觉也满别扭的。
「叫觅。」
「嗯……」她默吟了一下,还是叫不出口。
「那就当是我的命令好了,你不是不会违背我的命令吗?」
「呃……觅。」她不自然地叫出口,而後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开口,「对了,我想有些事情我应该先跟您说的。」
「怎麽了?」
「原来那个上官徨一早就处心积虑了。」她想,他应该还没有发现吧。
「你说的是扩展『洛弗』的势力那件事?」
「算是吧,他志不在此。」
「哪是为了什麽?」
「女人。」
他沉吟了一下,「哪个女人?」
「就是现在要跟他订婚做他老婆的那个女人啊!」所以说他是成功了。
「你说的是无瑕?」
听她这麽说,他才发现这件事情的端倪……
可是,他没想到上官徨居然也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
「是的,我有点担心……」就是不知道他们有什麽恩怨。
「别担心,无瑕很会保护自己的。」
「嗯……」她颔首,又想起另一件非说不可的事,「我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实的……」
「嗯?」今天的她话可真多。
「那个,曲御兰真的是我的名字,也是个我不愿意去面对的过去。」她一顿,迎向他温柔的眼目,终於能够鼓起勇气,「方才那个来捣乱的男人其实是我的叔父,我年幼时的确是受他照顾而长大的。」
「那麽你是想说我方才的维护是不需要的?」他蹙眉,有些不悦。
「不,」怎麽会?方才他的举动可是让她深受感动,她想不到他居然会为了她出头而在众人面前使用暴力……「只是他说的只是片面之词,事实上『翔宏企业』是爷爷留下来的祖业,一早就说好要让我父亲承继的,但是那家伙却千方百计都要将承继权抢到手,於是就拿我威胁我的父母,要他们让出承继权……」
想起往事,她不自觉的就是红了眼眶,「可是父亲不肯退让,不久之後就与母亲在车祸中双双离世……而且更让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叔父的计谋,他为了权势,居然还出手杀死自己的哥哥,好可怕,对不对?」
他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也彷如感受到她心底那股伤痛,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将颤抖着的她一拥入怀。
「从那时开始,那家伙就一直扶养我,与我扮演着戏码,让外人觉得他是个尽责的好人,以减低他人对他的怀疑和戒心……」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溢出眼眶,染湿了他x前的恤衫,「但私底下,他却待我如仆人,不高兴就打我骂我,还对我冷嘲热讽……最後,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才逃得了那个家……」
他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伸手扫了扫她的背心,想安抚她的心情。
他知道,要面对自己的伤痛,其实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要将这一切告诉别人,更加是难上更难。
而她对他更有着十足的信任。
「我很没用对不对?我很懦弱对不对?」她从他的怀中抬首,睁着一双泪眸瞅着他,「我就只懂得逃避……」
「傻瓜。」他轻轻的拍了她的脑勺子一下,「如果你不是逃了出来,又怎麽会遇见我了?」他依旧记得那个雨夜,那双闪烁的眼神,那张警备的脸孔,他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您会看不起我吗?」她小小声的询问着,第一次透露心中的忧虑。
闻言,皇甫觅的唇线上扬,露出笑意,「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你有,我也有,能够勇敢面对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我又怎麽会看不起你?」
「那麽您的是……」她有些愕然,有些好奇。
藉着他对她的好,她贪心的知道更多更多他心底里的秘密,她想更加了解他,成为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我早晚会告诉你的。」他的指掌一路由她的发端滑过她的发尾,感受着那冰凉柔顺的质感。
「嗯。」她点头,既然他答应了,那麽她就相信他……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疑问却还有很多。
「为什麽您一直都没有问我的过去?」
好几次,她以为他都要问出口的时候,他却又打住了。
「因为我一早就知道了。」他耸耸肩,认为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隐瞒,「每个来到这里的人,我都对他的过去一清二楚。」
「啊?」
害她还以为自己一直得好好的保密,谁知道原来他一早就已经知道了。
「那是当然的啊。」他才不会笨的这样轻易就收留那些连来历都不明的孩子。
「所以说公司的倒闭也跟您有关了?」
「我不否认。」
她突然破涕为笑,教他吓了一跳。
「你在笑什麽?」
刚刚明明哭得这麽伤心,现在却笑得这麽灿烂。
「原来您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守护我了嘛!」她边说边伸手勾住他的後颈,送上香软的红唇。
他二话不说就全盘接收,猛地吻住她,还迳自长驱直入,滚烫的大舌与丁香小舌纠缠着,成功夺去她全盘的思考能力,换来她专注的投入。
「夜姽,现在有一个新的任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接?」他将她压进柔软的床铺,x感的薄唇正放肆的在她销魂的锁骨上游移,让她敏感的轻颤。
「说来听听。」她低声呢喃,在他的挑逗下情不自禁地轻颤嘤咛着。
「将你交给我,然後永远都受我保护,看你意下如何?」
像是肯定她一定会答应,他已经咬下了她衬衣上的钮扣,更有继续放肆的迹象。
「呃……」
他还问这个做什麽?不就已经开始了排山倒海的攻势了吗?
见她不回答,他进而捧住蕾丝包裹着的凝脂,姆指却不怀好意地来回抚那渐趋坚挺的红色果实。
一阵阵快感窜过全身,教她不自觉的轻吟出声。
「怎麽样?考虑完了没有?」他的声音变得低嘎而沙哑,双腿间的坚硬更加隔着衣衫来回磨擦她的柔软,急於证实他的蓄势待发。
她的脸轰的一声变得通红,点了点头,怯怯地答应。
「好啦,我答应要接下了。」
待续
又几天没出现了,所以回来就给大大贴长一点的文~~
下一章就完罗~~其实是另一本的楔子来的,哈哈哈~~暂时烂尾了~~
另带一提,今天过得好充实喔!好高兴~~~>v<
☆、《讲好要降服你》 fal(2)【全篇完】
这年的冬天特别严峻,十一月就已经寒风凛冽,十二月时竟也开始下起雪来,不禁让人啧啧称奇。
午饭过後,宁静的房间里就只有柴枝在火炉内燃烧时所发出的劈哩啪啦声,火炉产生的火光则染红了房间,拉长了两道正在书桌前埋首的身影。
倏地,一声急促的叩门声使两人同时分神,皇甫觅目光自文件抽离,移向一旁的夜姽,只见夜姽自电脑中抬首,无奈地耸耸肩,暗示来者不会是来找她。
「进来。」
他脱下架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修长的两指按摩着微微发疼的太阳x,视线却一直落在门口的方向。
绣花的桃木门板方开,来者是一脸焦急的无痕,他白着脸,喘着气,不知道带来了什麽等不得的消息。
皇甫觅盯着他,不期然想到好几个月之前无痕也曾这样跑得气吁吁的来劝他。
他永远都这麽捺不住x子吗?
「主人,不得了……」无痕努力平伏自己的心情,才能不致将话大喊出口。
「什麽事了?」
他挑高了眉头,没有被无痕的反应吓倒,还神态自若的将後背靠着舒适的羊皮椅,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方才我发现天涯失踪了!」他的音调突然提高了好几度,配合着惊讶的表情,诉说着事情的严重x。
「失踪?什麽回事?」不错,看来是个有趣的消息。
「刚刚我去天涯房间想要向她请教,不但发现她人不在,居然连衣柜门也是半掩,里头空空如也!」
这太离奇了,天涯的人究竟到哪里了?
他都找过整个房间,但还是找不着任何蛛丝马迹……就连片言只语,天涯都没有留下。
「哦?」皇甫觅虚应一声,锐利的黑瞳闪过一丝光芒,却又瞬间被他敛眼的动作给掩盖,「我知道该怎麽做了,无痕你先回去自己岗位。」
「是的,主人。」无痕见他一副自有分寸的表情,也不便多问,转身就带上门板离去。
待偌大的书房又只剩下两人时,皇甫觅重新架上眼镜,打算继续方才的工作。
夜姽悄悄的瞅了他一眼,发现他似乎没有打算主动告知的意思,压抑不住好奇心的问:「那究竟是怎麽做了?」
该不会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部署了吧?
他的答案却让她大跌眼镜。
「就是什麽都不做。」他依然专注的看着眼下的文件,并没有抬头回答她的话。
「嗄?」得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她不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如果没记错,天涯身上不是还有接近研发完成的资料吗?你就不担心她的安全吗?」
她在研究的可是最厉害的生化病毒,不知多少恐怖分子在觊觎着,甚至将不择手段地获得这项数据资料!
他却如此安心的让天涯在外头以身犯险?!
他终於回视她水灵的眸子,俯身以方唇轻吻那张微张的红唇,从容的答:「用不着穷担心,她只是离家出走而已,我马上就派人暗中保护她。」
「离家出走?」
天涯不是个毫无分寸的人,加上g据她慎重的x格,有如此重要的任务在身,她更加应该留在这个安全的地方才是呀!
「嗯哼。」他点了点头,看着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无魂应该也行动了吧。」
「无魂?跟他何干了?」
为什麽没由来又扯到他的贴身护卫了?
「夜姽,你这迟钝的小丫头。」他好笑的伸手弹了她光洁的额头一记,「那当然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啊!」再者,害天涯离家出走的始作俑者是他,他多少都要负上责任吧。
「啊?无魂跟天涯──」咦,慢着!「无魂不是喜欢无瑕的吗?」
「无魂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只是想演戏引起天涯的醋意,哪知她一眼就看穿了。」
「但是我却以为是真的!」她惊呼一声,忆想起无魂之前说的话,发现自己真的误会了无魂多时。
「不要紧吧,无魂会把天涯带回来的。」
「为什麽你这麽肯定?」她质疑的看着他,真不明白他的信心每次都是是打从哪里来的。
「男人的直觉。」他的嘴角勾起了美丽的弧度,伸手将身旁的她纳入怀里,用下巴抵住她的发端,嗅着她淡淡的发香,莫名的觉得安心,「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男人可以不措一切。」
怀中的小头颅缓缓抬起,黑澄澄的大眼仰望着他,表情却是如此的虔诚,「那麽你呢?你也会吗?」
「傻瓜,你说呢?」他以为,他已经表达得有够清楚了。
「嗯──」她沉吟一下,知道自己得到他的宠爱便应该学会知足,却基於人的本x而变得贪婪,「你还会把我推出去吗?」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她还是想要听他开口确认。
他转而伸手捧住她巴掌般的小脸,用那双潭水般深邃的眸瞅着她,表情好诚恳好认真,「你是我花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得回的宝贝,你说我又怎麽舍得将你送给别人呢?」
她的心脏紧缩,却不再因为难过,满满的快乐充斥着她的心腔,她的红菱不受控制的弯成一个幸福的笑容,主动凑近他,吻上那张薄唇。
「我爱你,觅。」
她轻唤着他的名,而不再是他尊贵的身份。
由这一刻起,他跟她不再是主和仆,单纯的只是被邱比特之箭中正心房的男人和女人。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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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姬应该不会写了,因为……我懒咩~~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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