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 第47部分阅读
在清朝的生活 作者:肉书屋
空下的药碗往茶盘上放下,迟疑道:“钟氏,她虽也是受害者,但现在看来,她才是这次事件的受益者。”素心惊异道:“主子?”慧珠微微一笑,揭开青花瓷罐,拣了个密钱一面递到宝莲口里,一面问道:“文总管可还有什么消息 传来。”
素心搁下心中疑惑,回道:“爷没当着面说,给李福晋留下了面子,但私下已经派了人传话,让李福晋和三夫人思过半年,想必半年内她们都会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出院子了。”慧珠点头“嗯”了一声,将迷糊睡下的宝莲平放在床榻上,又敛了被角。
素心见宝莲睡下,盛了碗白粥,劝道:“主子,你明日还得回钮祜禄府里,少说也要半天,您已几日未好生歇息了,今晚用了粥,就去睡了吧,宝莲格格这有奴婢守夜,主子毋忧。”慧珠深深瞥了眼宝莲,接过白粥,轻声允了,主仆二人歇下谈话,后至一更天初过,慧珠洗 毕,也就回屋睡下。
夜里,慧珠以为她会辗转难眠,奇怪的是竟一夜无梦,睡得甚好,第二日大早起身,也是精神奕奕,唤了素心备了身素色的旗服,换了衣裳,带了几样简单的头面首饰,便和收拾停当的弘历,乘马车去了钮祜禄府。
钮祜禄府大门外,已停了多辆马车,马车皆是钮祜禄府前来吊唁亲戚朋友乘坐的。慧珠透过车窗看着府门大扁上的白绸,郎下挂着的纸糊灯笼,听着外面众人的寒暄声,不由想起章佳氏,忍不住面有黯然,微微失神。
弘历对钮祜禄府感情不深,因胤真不喜自己的子嗣与母家来往过密,如是,他也就来过钮祜禄府三次,但对章佳氏印象还有一些,这会见慧珠难过,忙凑过身子,皱眉道:“额好好,钮祜禄府到了,莫难过。”
一语毕,只听外面唢呐声起,随即就有小厮在外恭候道:“请钮祜禄福晋、弘历阿哥下马车。”慧珠深吸了口气,一手搭着小然子的搀扶,踩凳下地,初一站定,凌信、俊德就引着众人前来迎接,齐齐行礼道:“奴才请钮祜禄福晋、弘历阿哥大安。”
(今天更新的都很少,其实今天状态也不好,这几天突然变天,俺杯具的感冒喝药睡觉了,。。。咕。。。知道大家对的处罚不满,,可是文里四四也有难言之陷的,,,,今天这章写的不好,。。。。晓不得说啥子,只是很谢谢看这文,还有支持的朋友。)
本章完
【文字】第201章 异举
在众人簇拥下,慧珠母子进了府里。凌柱见弘历同与来往,虽知是自己的外孙,也不敢怠慢,亲自引了慧珠母子回到正院休息,又吩咐了索卓洛氏作陪,方拱手告辞道:“前厅还有事,奴才就先行离开了,请钮祜禄福晋和弘历阿哥小歇一会。”弘历起身送至门口,行了个晚辈礼道:“外公乃是弘历长辈,大可不需如此客套,直接叫孙儿弘历就是。”
弘历一声:“外公”、“孙儿”,霎时激动的凌柱热泪盈眶,良久才止住了失态,伸手拍了拍弘历的肩胛,语音微颤道:“那弘。。。历,你先陪你额娘待会,外公要去外面招呼客人。”弘历咧嘴笑道:“外公尽管去忙,不用担忧额娘和弘历。”
说着,又送凌柱出了院门。
索卓洛氏见状,扭头道:“钮祜禄福晋好福气,弘历阿哥比起府里的几个小子可是懂事多了。”慧珠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只是久未舒展的眉心也扬了起来,看着跟前卖乖的弘历,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欣慰。
这两日来,连番的变故接踵而至,她没心里顾虑到弘历,一心都扑在了宝莲的身上,可也就是这短短的两日,弘历仿佛一夜长大,只要待在了她身边,就想尽方法让她高兴,为她分忧,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好生愧疚,总觉得没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还让稚子反为她忧心。
正思虑间,丫环躬身禀道:“三姑奶奶求见。”慧珠忙充了,片刻就见慧珠红着眼睛过来,哽咽道:“二姐,额娘她怎么就走的这般急。”慧珠一听提到章佳氏,眼圈一红,可又觑见弘历在一旁,忙转头拭了眼角,开口宽慰。
姑嫂三人说了两回话,情绪好转,一时,又有丫环来报胤真来了,索卓洛氏、慧珠忙回避离开。胤真免了下人服侍,径自寻了一方圆凳坐下,微咳道:“下了朝无事,就过来给钮祜禄夫人上柱香,顺便接你们母子回府。”
慧珠见胤真说的随意,可进屋时,她就注意到胤真专门换了一身素褂前来,与她与钮祜禄府都是一种体面。这让她隐埋在心底最深的一丝怨怪,倒不知如何应对。可胤真若真是有心,为什么当初不能分一丝精力护着宝莲呢?何况还出口应了宝莲会无事的。。。
慧珠垂下眼眸,掩下被胤真触动的心弦,蹲安行礼道:“谢爷。”胤真点头“嗯”了一声,便 移了心思到茶盏上,二人一时无话,弘历见父母俱沉默了下来,也不多言,安静的侍立一旁。
一多时,章佳氏吊唁时辰已到,众人移至正常上香,因胤真是亲王身份,又有铁血手腕的声明在外,众多宾客心里一羡慕钮祜禄府有胤真照应,一心存巴结可又顾忌着胤真素来的名声,倒有些绊后绊脚,十分不自在。胤真许是看出来了,上了柱香,便带着慧珠母子离开。
马车里,沉默良久的胤真突然开口道:“晌午将至,我们吃了午饭再回去吧。”说完,不予理会母子二人的诧异,闭目不语。慧珠心里惦记着宝莲午时该服汤药了,这会撩帘一看,见马车往着王府相反方向行了很久,不由扭头看了眼面目 无表情的胤真,心里复疑几句,又转头看向窗外。
马车悠悠晃晃行了半个多时辰,渐渐停了下来,慧珠随着胤真身后下了马车,一抬头,田野小道触目即是,佛诞时人来人往的寺庙也因此时正是晌午,日头高照,不见人烟,就是石阶两旁的小道也无小商小贩叫卖。
慧珠疑惑的拿眼望 向胤真,胤真往石阶方向抬了抬手道:“今日香客少,这里比较幽静,我们就在这里用晌午吧。”说罢,石阶而上,慧珠遮眉望了望晃眼的日头,就着小然子的搀扶,踩着高高的花盆底,遂胤真父子二人上了石阶。
想着胤真和寺庙里的师傅打过招呼,一进了寺庙,就有小沙弥上来迎接,领着他们往雍亲王府定制的厢房行去。厢房内已摆好了丰盛的斋菜,一应菜色都是胤真惯吃的,还有厢房摆设简单雅致,不但陈设一尘不染,屋室内还有着一股人烟气息,可见胤真常是来这里。
慧珠子正四处打量着,只听胤真淡淡的解释道:“这间寺庙虽比不上递交的那间香火旺盛,但这间胜在清雅别致,且做的斋菜也是可口,我这些年来,只要是在京里每月都要来上一两 次,这里我到是极熟的。”听着胤真的解释,慧珠更是惊异,胤真这些年每月都要来这里,可她居然完全不知道,想来就是乌喇那拉氏也未必知道吧。
看着慧珠的惊异,弘历吃了几口斋菜,一脸平常的赞赏道:“皇阿玛,这里的斋菜比府里专门请的厨子做的还要好些。”听后,慧珠咽下疑惑,安静的用起斋菜,只是难免有些心不在焉想着,不知胤真带她母子来此,意欲何为。
吃过午饭,漱毕,胤真道:“弘历你午歇午觉吧。”说着不顾弘历意愿,让小禄子带着弘历去了后厢房歇觉。慧珠待弘历离开,思忖道:“爷,可是有话要说?”胤真不置可否道:“跟我来。”慧珠无法,只能点头应了。
胤真带着慧珠穿过幽长小径,直接出了寺庙后院,又行约小半个时辰,胤真方炖住脚步。慧珠有些疑惑胤真的行为,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胤真行了这久,也没说话,至停住脚步,乍一看,两旁浓密树干间,竟有一座古朴庭院。
“吱呀”一声,府院大门应声而开,即刻就有进二十名丫环仆妇到左右排开,随着一个四十好几的太监装扮的人,一起下跪行礼道:“奴婢(奴才)请爷大安,请钮祜禄福晋大安。”
胤真含首,挥退其余下人,独留了那位太监,一面往庭院里走,一面说道:“他是这院子的总管,福贵。这院子本是前朝一个大臣的别院,后面我得了这里,见它离寺庙近,便找人修葺了一番,勉强还能住人。”
勉强还能住人?慧珠闻言双目圆睁,这座庭院从府门看,并不大,可进了里面来,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少说也是个五进大院。院子里雕栏画栋,金描细点,有别于院子外面的清雅简朴,处处透露出江南水乡的精致韵味,别有一番古韵奢华之气。
胤真将慧珠对庭院的打量看在眼底,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抬手向后挥退了福贵,带着慧珠穿过有一座有古木扶疏,藤萝蔓布的桥畔,进到一个大大的六角亭停下,背待慧珠而立。
慧珠站在亭里,望 着眼前澄清碧绿的池水,池里的叠石理水,两岸柳枝拂面,池边更有逶迤的中式长朗和尖顶的西式小姐绣楼。
不待慧珠继续看下去,胤真指着那座西式小姐绣楼介绍道:“那楼里的后面敞开,便是叠石砌成的温泉小池,虽是露天的,但温泉四周都被参天古木高强所围,只有绣楼的主卧房可以进去。。。。亭踞山而榭依。。。水绣楼往东,还有一琴房,琴房的蓝嬷嬷年轻一手琴枝看成不俗。。。”
慧珠愣愣的听着胤真一一道来,忽听到琴房二字,一个念头闪过,猛然抬头看向胤真。胤真正好顿了吨话,转过身,回视慧珠道:“你和宝莲可以搬去绣楼住,闲时你能刺刺绣,泡会温泉。尤其是那琴房,我记得你好像学过琴,也曾听你抱怨过没有机会再学琴了,正好以后就跟着蓝嬷嬷学学,也是不错的。”
慧珠只觉胤真双眼深沉如海,绻起一道道漩涡引人入胜,让她挪不开视线。许久,和风拂徐,水波林林,遣卷着水滴的花落随风拂面,卷起一团水雾,慧珠隔着淡淡的烟水朦胧,望着眼前的那人,忽然问道:“这个庭院,这个绣楼,还有那位蓝嬷嬷,早就安排好了的吗?是让我和宝儿过来。/”
面对慧珠的质问,胤真眉心微扰,继而冷声道:“这庭院是我偶然所得,因院内过于奢华并未列入府里所有,只是一处私宅。宝莲患有耳疾,短期之内难于正常,想你也是知道身带残缺的王府格格的难处,所以过几日你就带着宝莲搬过来吧。到时我会再派几十名侍卫把守的,等宝莲伤愈了,便接你们回府。”
慧珠垂眸不语,胤真定定的看了片刻,又道:“明日我就让人办了,这庭院就划到你名下吧,做你的私房,将来也许又不上它了,就给宝莲做陪嫁也行。”慧珠咬了咬唇,终是抬头道:“妾也想过爷会让妾带着宝莲静养,只是开始想的地方是圆明园罢了,倒和爷想法相左。”
胤真移开视线,踱了两步道:“圆明园人多口杂,又离畅春园极近,此处较于圆明园,总是避人视线些,也少些风波。尤其是当下时节,来此对你们母女更好些。”慧珠感觉一股的灼人鼻息袭来,恍惚的退后半步,耳旁飘来声音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会常来的。。。”
(糟了,俺无语了,这怎么越写越不好了。。。。咕。。。还有昨天那章的章节数弄错了。。。。bug太多了)
本章完
【文字】第202章 明白
夜半黄昏,似火的骄阳在尘嚣中慢慢隐去,喧嚣的街市在雾霭里渐趋寂静慧珠靠着车窗而坐,一手微微撩起窗帷一角,望着暗红色的天幕下,一道道颀长的身影暗暗出神
其实,从庭院一路穿过幽僻小径时,她已有些神思不属,胤真耳旁呢喃的话语,让她分不清真假,仰或是她不敢相信,胤真绕了如此大一圈子,只是为了让她母女二人清心静养?那个冷清冷清甚至是冷酷的男人,真的会为了她母女的安危如此费心费神?
慧珠摇了摇头,她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那晚,胤真用他那双带着薄茧的手紧紧圈住她的颈脖,不顾她怎般乞求挣扎,仍执意合扰。尽管后来终是放开了她,可那种发至心底的恐惧,却深深的阻隔了她与他。。。。
透明的玻璃窗几随着马车行驶儿晃动,胤真冷硬的面庞也摇摇晃晃看不清神色。慧珠兀自睁大双目,牢牢的盯着窗几上模糊不清的影像,似要看个清楚,明个真伪。不想,却仍是迷芒一片,分不清那精美奢华的庭院,处处按着她喜好要求而备至的庭院,究竟是为何所为,难道真的是为了宝莲静养所备?可短短两日,胤真就是有通天本领,也不能精细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里,慧珠不由忆起在六角凉亭里,她强压着心绪翻动的问话,却被胤真模棱两可的回答给揭过不提,如是,她又如何选择信了他?
不对,慧珠猛然一惊,诧异的回头直直望向胤真,胤真给她安排了这样一个和她心意的院子,让她不用亲自开口要求带着宝莲搬出府里静养,已慢予她莫大便宜,那她又何必再去追究胤真行事的出发点呢。
“嗒嗒”的马蹄声在高门大户的青石巷道里,尤为清晰于耳,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马蹄声戛然而止。
胤真凝眉回视,冷然问道:“何事?”慧珠脸上闪过慌乱,急忙撂下窗帷,含糊掩饰道:“爷,出来一天,这时候才到府里。”胤真听出慧珠话里的搪塞,浓眉紧拧,薄唇微动,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小禄子在外恭候道:“进了外院了,请主子们下车。”
弘历察觉胤真、慧珠二人气氛不对,不着痕迹的起身挡在二人之间,话语轻快道:“阿玛、额娘,弘历先下马车了。”说着极快的朝慧珠做了个鬼脸,蹦下马车。慧珠忍住笑意,向胤真微欠了欠身,跟着弘历身后踩凳下车。
行了一个时辰的路,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小禄子瞅了瞅墨黑的天色,躬身等着胤真的吩咐,胤真随意向西边指了指,发话道:“去西院 吧,也好看看宝莲。”小禄子朝慧珠眼含深 意的一瞥,随即亲自接过小厮递来的提灯,侧身上前两步,恭敬的照亮引路。
历一厢,素心见慧珠母子都黑天了还未回来,生怕又生变故,拉着阿杏站在院门廊下等着,时不时伸长脖子张望,正等的心焦之际,只见一盏亮光过眼,隐约可见慧珠母子二人身影,忙回头唤人大开院门,接着便迎了上去。
慧珠见素心提着油盏等候。且不道这是他们为奴为婢该做的,光是那盏明灯却能让她卸下满身的疲惫。这心里松了下来。话语也不觉带着几分柔腔柔调道:“宝儿呢?今日可是乖巧,好生喝药没,我得先去看看她才行。”
素心答道:“主子放心,主子留着的那个洋人花筒,宝莲格格可是喜欢,一天就拿在手里把玩,不哭不闹,安安生生的喝药吃饭。”
说话时节,一行人到了院子中间,慧珠临别过胤真父子向东厢去时,又回头对素心吩咐道:“爷今晚在这用饭,你让厨房做菜时,味道调淡些,平时放的香料就别放了。还有做个牛柳炒白蘑,今响午弘历吃的素,晚上就做些他爱吃的。”素心连忙应了,慧珠这才脚不停歇的往东厢去。
此时,胤真已行至正屋门口,听了慧珠叨念叮嘱的话,下意思的驻足而立,侧首而望,正好瞥见慧珠匆匆 消失于东厢扇门的背景,向来淡漠冷清的深眸里,戒备稍稍退去,酿出淡淡温良。至眼角晃见弘历古怪好奇的打量,方收回视线,一派淡然的跨过门栏,进了正屋。
用过晚饭,已是一更天过,胤真去了东厢看了宝莲,又叮嘱了弘历几句,便带着小禄子离开。慧珠亲自送胤真出了院门,直至胤真的身影消失于茫茫夜色里,不觉松了口气,拿捏不准的心绪也随之落了实处,转身,脚步微轻的往院内回走。
回到房里,素心已打发了旁人正等候着,听得慧珠将会以去守庙休养为由,带着宝莲去郊外庭院静养,皱了皱眉头道:“郊外?还挨着寺庙,不就是乡下院子了,条件肯定比不上府里便宜,爷怎得安排去了那里精要。主子昨日不就琢磨着想求了爷和福晋,带着宝莲去圆明园吗?可是对爷说了?”
慧珠怕众人因宝莲耳残,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而对宝莲心里留下阴影,便想带着宝莲暂且避开众人。等着宝莲恢复了听力再回府也不迟,于是昨夜和素心商量了地方,觉得圆明园最实际,也就动了念头。这会儿听的素心嫌弃胤真安排的院子,心思一转,却对那地方偏僻,外头简朴里面奢华的庭院越是满意,唇边也漾出了一抹笑纹。
素心不解的唤了声:“主子”,慧珠循着记忆,将那处庭院的赵构一一说了出来,并道:“那庭院我甚是喜欢,爷把那院子划给了我,将来作宝莲的陪嫁倒不错,毕竟那地方胜在清幽,院里却又奢华精致,十分难得。”
素心心细,听着慧珠稍稍一提点,立马回过味来,大喜道:“就说爷是顾着主子的,虽说宝莲格格出了事,可明眼的一看,就知道爷是偏着主子的。三夫人使歹心害钟格格,却牵连着宝莲格格,不就是让爷罚跪去了身子吗?就是年福晋也被下了面子,奴婢可是还记得爷一走开,年福晋当时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慧珠不喜素心提到这上头,神情恹恹的换着外赏。素心明白慧珠不爱谈这些事,倒也止了话,另道:“那庭院地偏,想是府里的人听了主子去的地方,也引不起他们话实。主子也能暂避风头,免得爷为了主子罚了另两位侧福晋的话传了出去,落人口实。。。。主子,奴婢身在后宅没去了外边,可却隐隐感觉京里要起风了,人心浮动,稍是一个话传了出去,就。。。。”素心摇摇头,没说个明白,心里又怕引了慧珠担忧,便抚慰道:“主子去了那郊外宅子,最最便宜的就是宝莲格格可以好好的治疾,早日康复。”说着,便伺候慧珠睡下。
慧珠眼里亮光一闪,任由素心服侍着宽衣上榻,思绪却飘散开来,胤真下午的话,与素心的话,有些重合,也许京里真要起风了,她带着宝莲离开这是非之地的京城,或是王府,该是不错的吧,不过弘历去得留下了。。。。
翌日清晨,院里事定,慧珠又恢复如常的前去正院请安。一路人行来,过往奴仆亦如往昔的下跪行礼,只是恭敬中带着讨好,又是惧怕,比之掌府时,似乎还要得人攀附。
慧珠偏关思索片刻,微微挑眉。小然子机灵,见状,忙靠近几步,附耳说道:“自爷为了宝莲格格落水一事,大发怒气,让年李二位福晋禁了足,又重罚了三夫人,于是他们。。。”话道一半,已不言而喻,慧珠却轻蹙起眉头,小然子觑了神色,又继续道:“主子放心,宝莲格格耳疾的事,无谣言传出。”
说着话,不多时便到了正院上门,彼此见过礼后,慧珠在侧位坐定,对着正面空空如也的两方座椅,不觉自嘲,李氏、年氏同时被禁足,倒让晨安的氛围大变,就是她也微感怪异,稍有不惯。
正想着,只见和宋氏扯着闲话的乌喇那拉氏朝她看来,眉眼间带着几许轻愁道:“钮祜禄妹妹,这才几日,你就清减了许多。这钮祜禄府时逢白事,宝莲她又遇到了意外,现在还缠连病榻,真不知如何是好,妹妹可得放宽心。”
慧珠淡淡一笑,顺着话道:“谢福晋关心,家母逝去,宝儿又在病中,妾想带着宝儿去别的庄静养,又想为家母念佛些时日,却是难于宽心。”乌喇那拉氏似深思道:“爷也和我提过,让妹妹带着宝莲去静养些时日,也顺便散散心,不知。。。唔,妹妹,离京城不远的一处,有个香火尚可的寺庙,庙宇那还有处宅子,不如就让人买下来,让妹妹去那散散心。”
慧珠面上一喜,好似未见众人讶异的神色,起身向乌喇那拉氏一拜道:“谢福晋体恤,还请福晋恩准,妾带着宝莲去那静养些时日。”乌喇那拉氏双目 微凛,随即又温和笑道:“妹妹好福气,能去那远离尘嚣的古朴之地静养。好了,就依妹妹所言,好好带着宝莲养病,早日康复回府。”众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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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文字】第203章 慧娘
请过安后,耿氏、安氏左右相伴于慧珠一周离开正院,路途一半,安氏屈身告辞,耿氏从安氏离开的地方移回视线,轻语道:“您带宝莲格格前往郊外偏僻野地,短时之类必是不得回府,那地苦寒,不如让婢妾求得福晋,一路随侍于您。”
闻言,慧珠驻足回头,上下盯视片刻,忽然展颜笑道:“弘历要留在府中,弘昼亦在府中,若你随我同去,谁又 悉心照料他哥俩呢”耿氏面上闪过犹豫挣扎,继而定下主意,语带坚定道:“弘昼也十余过半,不是那离不开母亲之人,且他要上书房习课,每日也已延长两个多时辰在宫,在府里的时间并不多,不需婢妾贴身照料。倒是您离开时日将不短,还是让妾服侍您前往。”
慧珠扶在小然子手臂上,前挪几步,然后停下,背对耿氏道:“你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是出不了什么事的。我也知你一翻好心,我心领就是,你留在府里比陪我同去更有利,毕竟弘历哥俩日常生活起居,你还要多方打理。若是府里真有事情发生,给一辽的文总管递信,他自会通知于我。”
耿氏吃惊的望向慧珠,好一会方咽下惊异,恢复如常道:“谢钮祜禄福晋指点。”慧珠回首道:“你好几日没见宝莲了吧,今晌午就在我院子里用食,再看看宝莲。”耿氏上前至慧珠身旁道:“那今晌午就去您那叨扰了。”说罢,二人一面闲话家常,一面相携回院。
几日收拾打理,很快就过,到了四月二十八日晨间,慧珠便趁着请安的时候,向乌喇那拉氏言了启程。乌喇那拉氏见端午将至,于是和众人纷纷言语相劝,让慧珠母女过了端午再行,但慧珠想着端午过了,日间暑热难耐,还不如早些去了乡间的好。遂第二日清早,就让二十六名侍卫护行,薜陈二位太医随行医治,并让小然子、小娟、荣嬷嬷、阿杏四人侍候前往。
庭院里连总管福贵在内,共六十四口人,伺候慧珠母女二人自是绰绰有余。而这总管福贵是从宫里出来的,也是有眼色心细之人,那是将慧珠母女俩的日常生活打理的舒舒服服,一些旁枝末叶也是样样精细到极点,比起宫里得势的贵人娘娘的精致生活都要强上几分。
慧珠母女在乡间庭院里过着舒适惬意的小日子,不用去应付府里的一切人情世故,也不用一言一行都在算计了再算计而为。在这里,可以畅所欲言,恣意悠哉,每日不是逛着院子,或是绣楼玩耍,就在带上侍卫丫鬟去乡间蹋青游乐,喜得宝莲日日笑声不离口,耳残一病许是因得心情愉悦,诊疗效果是异常的好,短短三个月右耳已能听见不小响声,薜在医更是断言,初秋时节,宝莲右耳必能恢复正常。
宝莲耳疾渐渐好转,慧珠自是比谁都高兴,看着年幼的女儿自来了这乡间庭院,开心的时候比起在府里多得多,心里愈发感谢胤真安排的这一切。就是连她见着了这乡间原野,朴素的庄户人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整个人也是豁然开朗,只觉心胸也为之开阔了,竟隐隐觅得十几年前的心境,不在拘泥于方寸之地的后宅内院,可谓是此次之行的意外收获。
此时已是七月中旬,因过了初七小署,就是全年最热的三伏。慧珠怕响午日头灼人,便在轻晓时分,天还未热之际,命福贵收拾了几身殷实庄户夏裳,让小然子、小娟和两名侍卫装扮的小厮随扈,带着宝莲又支了离庭院二十里外的小村子逛逛。
村前的十子路口有家简陋的小吃摊子,就每日上午卖些清粥小菜,价格是极为便宜的,一碗粥一碟菜才半子钱,村里早起养蚕绞丝的农妇都爱来这坐坐,三三两凑一碗粥的分钱,主席个地儿做,一边做着活计,一边扯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
这会儿,日头刚刚升起,慧珠已牵着宝莲的手走到了村口,只见一位身着蓝色布衣,手里挥着一把大锅勺的中年农妇吆喝道:“四娘子,来的正好,今的小菜可是新鲜,是我家二小子今个儿天不亮就去地里刨的野菜,味道正的很。”说着,就顺手拿了颗土巴碗舀了满满一碗咸粥,用手看抓了几粒儿黄可粒去碗里。
慧珠笑道:“张婶子,我就是惦记着你的粥才这大早过来的。”张婶子听了称赞的话,乐得合不扰嘴,特意往碟子里多放了些小菜端到慧珠跟前的长桌上,笑道:“你是秀才家的娘子,能喜欢婶子家的粥,就多喝些。”
慧珠连声道好,拿起一双筷子,于视于不远处装作不认识的小然子等人焦急的眼色,直接夹了一筷子野菜着一口咸粥吃下,又喂了宝莲一小口后,抬头笑道:“嗯,这野菜就是鲜。”说完,母女俩又埋首共用一碗咸粥。
不多会儿,人来的渐渐多了,忽听一农妇闲话道:“你们知道不?寺庙那边有个贵人家的院子,我当家的前日前往那过地方送菜,可是把我那口子吓到了。庭院周围居然立了很多官兵老爷,还有看着是个汉子,说话声音却尖尖,扬不扬的人。”一正喝着粥,穿戴尚好些的年轻农妇道:“你们可知道那庭院住的是啥子人吗?那是娘娘,金贵人儿,这才会有官兵,太监人。”
“咳咳。。。”慧珠听了“娘娘”二字,刚入口的粥是呛到了喉咙,还未咽下去,只听那妇人又是显摆,又是羡慕的接着道:“我婆婆常去寺庙送些东西,正好听说那地是王府娘娘用来养病的,这娘娘啊,是天仙般的人物,所以那王爷是宠爱极了,三天两头就送些咱们听都没听过的物什过去,还老远从京城跑过来,就是为了看生病的娘娘。”
慧珠听得再也用不下粥了,索性专心喂起宝莲了,却听有人问道:“四娘子就是天仙般的人物,那娘娘可有四娘子貌美?”慧珠瞬时脸颊通红,连连摆手道:“大娘,这话使不得,我怎么能和那。。。娘娘比呢!”
一棚子农妇见慧珠一副害羞的模样,忙打趣 道:“四娘子莫谦逊,我老婆子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你这般俊俏的年轻媳妇,就是你家闺女细年嫩肉的,也是好看极了。”大伙儿见话扯到了慧珠身上,也好奇的道:“四娘子你带着你家闺女走亲戚这久了,你那秀才相公怎的还没来接你?”
慧珠讪讪的笑道:“我相公还在京里书籍铺子当差,想是这段时间忙,还要些时候吧,估计半年之内,我还得在舅家里住。”开始那会显摆的农妇忽的“呀”了一声道:“你舅家不是在那娘娘宅当差吗?快说说,你可见到了娘娘,那娘娘怎般模样?”慧珠一脸尴尬,低头瞅了瞅安静喝粥的女儿,笑道:“嫂子,我哪见过那贵人啊?嫂子你还是教我绞丝吧,我也好学了,给家里添些钱使。”
众人听了这话,望了望日头也不早了,便拿起水盆里的蚕茧,用手抽丝,卷绕于丝筐上,慧珠笑眯眯的带着宝莲凑过去,或是帮帮手,或是听听农妇们说些乡间民事,母女两再打笑一翻,甚是合乐。
一上午的时光悄悄溜过,日头渐是大盛,慧珠估摸着再个把时辰就响午了,便打算起身回去。但伏天阴晴不定,片云可招雨,转眼前只听哗啦啦一阵声响 ,就是倾盆大雨。慧珠母女只好在篷子里避雨,而小然子等人也在不远处的草亭里躲着。
一时雨停,天又放晴,湛蓝的天上忽的凌空架起一道彩虹,宝莲兴奋的扯着慧珠的衣袖,叫嚷道:“娘,您看呀。”慧珠叫过宝莲,宝莲也聪明的改口唤起了娘,此时,慧珠也依言起身,弯着腰,一手放在宝莲的肓胛上,一手指着彩虹,对着宝莲的右耳教识色彩。
“慧娘。。。”一个清冷的声音唤道。
慧娘?是谁?不待多想,慧珠猛然听出是何人声音,反应了过来,随着众人惊讶的视线,扭头看去,只见胤真穿着一身布衣青衫,双手后背阔步走来,旁边还跟着身着小厮衣裳的小禄子。
慧珠身子倏然一僵,牵着宝莲的手心冷汗直冒,双唇哆嗦半阵,张了张嘴,只能无声的唤了一字“爷”后,就直愣愣的等着胤真一步步趋近。
农妇们见来人明显是认识慧珠的,又唤慧珠为“慧珠”,便猜是慧珠的秀才相公,于是胆大些的年轻农妇调笑道:“四娘子,可是你家秀才相公人京城来看你娘俩了,怎么反是愣住了。莫不是高兴傻了。”
农妇们说话口元遮拦,慧珠本心里盘算着怎么解释,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胤真不喜她抛头露面,这会儿,农妇又这般肆无忌惮的调笑,她可以想象待会儿胤真该有如何生气。
正哀怨的想着,却听在凉棚外止步的胤真,开口道:“慧娘,我来接你和宝儿回去用响午。”
(嗯,我觉得前几章慧珠是累了,便写些慧珠寄情乡间的章节,咕)
本章完
【文字】第204章 挨训
淅淅沥沥的泥路上走着,不多时绣鞋,下摆已溅满了深黄|色的泥浆,抱在小然子怀里的宝莲发觉了这一情况,指着慧珠藕荷色的绣鞋,歪着小脑袋道:“娘,鞋脏了。”气息凝滞的众人听了,不由自主的顺着宝莲手指的方向看去,哑言了片刻,又各自回首。
感觉众多视线齐刷刷的看来,慧珠登时从震惊中醒过味来,不再自扰于胤真那声“慧娘”的叫唤,抬着望了望几步开外的那道笔直清瘦的背影,想起一路上胤真一言不发的紧抿薄唇,就是适才宝莲在凉棚里甜甜的唤了声“爹”,亦没换得胤真一个好脸色,仍是双眼饱含微怒的看着她。
慧珠头痛的不愿再想,侧身捏了捏宝莲欢快伸过来的小手,有些垂头丧气的亦步亦趋跟着胤真身后,上了青石台阶,穿过雨滴地的幽僻小径,向庭院回去。
庭院门外,福贵早已带着人恭候着,见胤真一行人回来,忙不迭上前行礼,至瞥见众人身后稍显狼狈的慧珠,眼神闪烁,即刻挪开视线。慧珠注意到福贵的闪躲,倒也不怪他,毕竟他真正的主子是胤真,而不是她,若真是算起来,胤真都还是她的主子,所以对福贵的全盘托出,她确实不在意。
心念间,已被丫环仆妇簇拥着回了绣楼,宝莲让荣嬷嬷引去照顾,她也被领到沐浴间沐浴更衣。
梳洗的时候,她动作较平时微有慢吞,其实这不过是她想拖延时间,好想出,一会儿面对胤真时该如何解释。
收拾停当,慧珠不大情愿的来到上房 ,一进屋,就见胤真披了件淡青色帛衫靠卧在窗边的矮榻上,闭目假寐。矮蹋尾上小禄子和陈在医躬身侍立,见了慧珠进屋,忙打了个千儿道,“奴才请钮祜禄福晋大安。”
慧珠刚跨进门槛的右脚一顿,掀开眼眸,正好与胤真投来的目光撞见,心里瞬间一凉,随即扯出个笑脸,行至屋间,蹲安道:“妾请爷大安。”胤真似乎不喜慧珠的笑脸,不悦之情毫不掩饰的眸了眼慧珠,方阖眼吩咐道:“陈太医你去给她请个平安脉,可是不妥。小禄子,你让厨房去摆饭吧。”二人各自领命。
慧珠疑惑的行至胤真对面的椅凳坐下,把右手给陈太医,并被陈太医要求张开嘴,看舌苔颜色,后又喝了一盅有些酸味的清水,才见陈太医起身向胤真禀道:“回爷,奴才查过钮祜禄福晋未有异样,不过奴才还是备了解毒水,以防万一,请爷放心。”胤真满意的点点头,挥退陈太医。
彼时小禄子已摆好吃食,慧珠忙丢开陈太医诊脉的原因,行至食桌旁,在胤真右手方坐下,细心周到的伺候胤真用响午,一屯饭下来,胤真只是默默的用着食,未置一言,因此,慧珠也不敢多言,唯恐多说多错,反惹得胤真更不高兴。可现在响午也用完了,胤真已经舒服的呷起茶水,小禄子也领着屋内仆从退下,还十分贴心的下了竹帘,胤真却仍缄默其声,看来是准备把她晾在一边了。
屋室内袅袅白烟窜起,淡淡的檀香味随着丝丝缕缕的烟雾散开来,萦绕一室清香。矮蹋方四扇扉半撑半掩,残留的雨水顺着屋檐漫过窗扇,不间歇的滴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滴答滴答”的环绕耳旁。
若是平时,慧珠定会享受这静谧的片刻,也做做隔窗听雨声的鸦事。然而此时此刻,慧珠的心不静,神不宁,踌躇了许久,还是寻了由头道:“爷,不知宝儿她好生喝药吃饭了没?妾想去看看。”胤真眉梢微动,眼也不睁的直接回绝道:“不用了,宝莲已经服药睡下了,你莫去吵醒她。”
慧珠看着胤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撇了撇嘴,声音尽量说的自然道:“是吗?那妾过些时辰在去看宝儿。”胤真没有吱声儿,慧珠沉默了一会,只好又道:“这时日正是热的时候,爷前月又刚带着弘历过来。。。嗯,妾想着,爷这月该是不会来的,免得招了暑气。”
“哐”的一声,胤真茶盖合上,随即睁开双目,犀利的目光瞬不瞬的盯视前方。慧珠忽觉两道慑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下一惊,不禁抬头迎上那道目光,却见胤真已微眯着眼睛,眼里冷光乍现,不由慧缩了下身子。
胤真凛冽的视线捕捉住慧珠几不可察的颤抖,见效果达到,薄唇勾勒道:“若不是今日突然前来,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时常带着宝莲乔装外出。”说到这,胤真噌的起身,两步走到慧珠跟前,冷笑道:“我起初也知道你是带着宝莲出去,只是没想到你胆子居然如此之大,混到市井农妇中去。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你堂堂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不知规矩,枉顾礼仪,扮成村妇行走乡间,若是出了意外,你自己出了事是一回事,连着弘历宝莲也要跟着遭殃,弘历他以后也别想要前程了。”
慧珠怔了怔,心里生出后怕,这三个月的惬意自在生活,竟忘了京城或是王府现下是一触即发的情形,倘若她行走乡间野地的事传了出去,指不定被说成什么样子,连带着弘历宝莲也会被戳脊梁骨。
胤真不容错过慧珠面上些微变化,见慧珠已生悔意,怒意倒缓了几分,可语气仍是不大好的数落道:“京里都赞你是知规识矩的,想来都是看走了眼的。哪会想到你是这般愚不可及,自己想了办法送了把柄去别人手上。。。你呢?还自以为聪明,扮成秀才娘子,四娘子啊?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宅院里送鱼肉的小厮就不是那个村子的,是哪的?你可知道?”
面对胤真连番的质问,慧珠面无苍白,尤其听到送鱼肉的小厮,让她回想去小娟昨日还抱怨那小斯没按时送鱼来。念及此,慧珠倒退头号步,稳住心神,急忙问道:“爷?那送鱼肉的小斯是?”
胤真又紧了紧眉头,沉呤道:“这些你不必过问,只要你不再乔装农妇行走乡间,倒也无事。”慧珠舒缓了口气,静了会心,也知是她过于恣意而为了,咬了咬下唇,欠身服软道:“谢爷提醒,是妾疏忽大意了。”
胤真听到“疏忽”二字,复又不悦,却瞧慧珠似受了震惊,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重新踱道矮塌坐下,另说道:“还有一事,前日弘时的妾室平安产了一子,那是雍亲王府的长孙。”
钟氏已经平安产子了?听胤真话里的意思,对这个长孙倒是重视。慧珠略思索片刻,回道:“妾知道了,钟氏喜得麟儿,妾必准备贺礼送上。”胤真“嗯”了一声,又询问了宝莲的耳疾,慧珠详细的回答了,胤真起身说道:“今晚我不留这,唔,就这样吧。”说着,就唤了小禄子准备离开。
临到胤真行至竹帘处,慧珠忙出声唤道:“爷,等一下!”胤真闻言止步,无言的望向慧珠。慧珠喉咙有些哽噎,犹豫不前,胤真不耐烦的挑起眉头,慧珠心一横,孩子都生了两个,哪来的这么扭捏作态,往前挪了几步,小声道:“爷今个儿屈驾装扮成秀才,是为了帮着妾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