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 第56部分阅读
在清朝的生活 作者:肉书屋
一番,面颊上却是笑意不变,语速慢了几分道:“能为皇上尽心是臣妾的福气,谢皇上恩赐。”
胤禛大概觉得慧珠此话此腔有些假了,古怪的横了一眼去。慧珠被/本章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尤优手打本段/这一眼瞧的莫名心虚,正盘算着要说些什么,帘帐外脚步声响,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三四十岁,身着上好绸缎面的深蓝色太监宫服,腰系白玉钩黑带,头上的围帽也竖有顶戴,乃是有品级的宫监。慧珠没见过这人,少不得瞄了几眼,暗暗琢磨着他所来是为何事。
正好奇的想着,这人步行五六步,对着她和胤禛行过礼后,躬身禀到:“回皇上,奴才已按了吩咐,去取了大红妆缎二十匹,内造纱各色四十匹,白玉雕龙纹龙鼻烟壶一对,和镇白玉镂雕梅花玉佩一对,玛瑙环,翠玉环四对,以及金玉满堂茶膏四饼,共和为一份,总备置三份;并差人送至宫外,分别于钮钴禄府两份,富察府一份。”胤禛仔细听了,见处理的尚且妥当,挥挥手示意来人退下,方不甚在意道:“朕来景仁宫的路上,听闻熹妃娘家兄妯娌、庶妹进宫说话,也就让人备了些东西赏赐她们三位。”李氏等三人一听,心知这是冲着慧珠的面上才会如此,却仍少不了受宠若惊,忙从位上起身跪地,便是又一阵磕头行礼。c/本章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水月手打本段/
胤禛颔首道:“你们是熹妃的娘家人,也是骨伦公主和四阿哥的母族,当受此礼也不为过,起来吧。”三人起身回坐,胤禛又清冷道:“熹妃入宫快有一年,至今方召娘家人一次……唔,以后逢初一十五,要进宫陪熹妃说话,提前递了牌子就是。”
李氏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胤禛给予她们如此大的皇恩体面,半晌没了反应;还是李氏为人妥当些,暗下死劲掐了自个儿一把,勉强镇定下来,带着索卓洛湿、慧雅起身,甚是激动的连声称是。
慧珠再是后知后觉,此时心里也明白过来,入宫近一年的时间,迄今为止,除了宝莲发高烧那次胤禛来过景仁宫,就再未踏足过一次。今日却不早不晚,正巧掐着晌午过后前来,又对李氏她们礼遇,还以他皇上的名义赏赐了众多物什,完全是为了她在做脸。向来胤禛也是知道年节的时候,俊德的事导致钮祜禄等府受到打压排挤,让她的娘家人亲戚对她颇为埋怨,所以才有这大费周章的接见圣颜。
这一刻,慧珠心底一片柔软,感动难言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全身,是为胤禛的体贴细心,还是为了胤禛因了她低头相言……一时间,慧珠难以言语心中所感,只能强自掩下情绪的起伏,将一双妙目凝在胤禛面上。/本章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宝宝手打本段/
如此,已是无声胜有声,一切皆在不言中
胤禛极其难得的感到一丝不自在,目光闪烁的避开慧珠的视线,微咳一声,面上依然一贯的严肃道:“熹妃脚伤多时,久未出过宫门,你们就多陪她说会话。朕还有事,就先行离开。”说毕,起身往外行,众人亦起身跪地恭送。
胤禛却临走至宝莲跟前,摗的停下,目光在斜前方的摆钟上一顿,浓眉登时紧拧,低头看向正望着慧珠援助的宝莲,面上的沉色倒缓了些,语气不变的微斥道:“宝莲,幼时读书最是光阴,以后不许早退。”宝莲嘟嘟嘴,委屈的看了眼慧珠,低低的垂头道:“儿臣知错了。”
胤禛看着女儿委屈乖巧的样子,很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可多年来的冷漠对人,让他下意识止住这个念头,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便大步离开。
【文字手打】第239章 难为
“额娘——”宝莲“噌”的一下跪站起身,直扑进慧珠怀里,闷声闷气的拉长尾音。
冷不防一个软乎乎的身子撞了过来,慧珠往后仰晃了晃,方稳住身子,没好气的抚着女儿的后背,好笑道:“是额娘不好,让宝儿早些下学了。听话,舅母和姨母还在呢,宝儿哭鼻子,可是会被笑的。”
宝莲不依的在慧珠怀里磨蹭了一会儿,露出小脸,瞄了几眼李氏等人,蓦地红了脸颊,低头小声道:“额娘,儿臣去裕嫔娘娘那找和惠姐姐了。”说话时极快的行了个礼,便出了内堂。
慧珠连忙让何、荣两位嬷嬷跟上,又拉着嗓子叮嘱了几句,才放心的由着宝莲外出。转过神,见李氏等三人还跪地未起,忙含笑道:“宝儿这孩子从小本宫就娇养着,她也爱使些小性子。嫂子,你们也快是起来,莫拘了虚礼。”
李氏和索卓洛氏互看了一眼,定了定心神,相扶起了身,由李氏代为回道:“娘娘,公主可爱活泼,臣妾们甚是喜欢。”慧珠笑笑,没有说话,却见慧雅还愣愣的跪在地上,不由纳罕道:“三妹,皇上圣驾已经离开,你起来吧。”(由凉薄手打)
慧雅惘若未闻,仍然无动于衷的跪在地上,垂首呢喃自语,神情有些晦明莫测。慧珠皱眉又唤一声,却无所回应。
李氏看不过眼,尴尬的移到慧雅身边,扶着慧雅,低声劝道:“小姑子,娘娘在唤你呢。”慧雅终于有了反应,木然的顺着李氏的挽扶起身,抬头掀眸,脸上挂满泪痕。
众人疑惑诧异,李氏更是羞愧不已,心里暗恼平时顶精明个人,怎么今儿就偏偏泛了糊涂。但面上不露半分,就着手里的绢帕,一面关切的为慧雅抹泪,一面焦急掩饰道:“小姑子,你与娘娘姐妹情深,许久未见了,激动也是常事,可别紧是哭了,让娘娘闹心啊。”
素心见场面不好看,给对面的阿杏打了个眼色,各自领了两旁的宫人,悄悄退下。
一时,满堂十几个人,中剩姑嫂四人。
隔了半阵,慧雅渐渐从她的思绪中剥离了出来,泛红的眼眶渐聚起焦距,一点一点的凝聚在慧给身上,然后挣开李氏紧拽不放的手,倘若无人的行至炕坐前,“咚”的一声匍匐跪在蒙着绸缎绣花面的脚踏上,期期艾艾的说道:“娘娘二姐姐刚才对不起娘娘,您”
慧珠开始的确恼了,这会儿见慧雅神色凄楚,似乎压抑着某种巨大的痛苦,又想起以前那个跟在身后的小妹妹,心下一软,叹口气道:“三妹,你究竟遇到了何事,有什么就说出来好了,这又没个外人。”李氏。索卓洛氏见状,心想终究是亲姐妹,与别人是不同的。 听了慧珠话里的关切,慧雅眼睛便是一红,忙一把抹过脸,又是摇头又是晃脑道:“不,娘娘,臣妾没什么,真的····臣妾看的出,皇上对娘娘很好,公主无忧无虑的长大,皇上也宠爱她的,将来前程好···四阿哥又争气,娘娘以后会大富大贵的···不,现在就是大富大贵···一个女人求得不过就是丈夫的爱,孩子的平安长大,娘娘您都有了,还不说这世间少有的尊荣富贵···您好好珍惜才是,刚刚是臣妾糊涂嫉妒了···不说了,臣妾再语无伦次的说什么呢,扰了娘娘不快。”说完,抹去脸上越掉越多的泪水,强颜欢笑。慧珠不明所有,有些难以理解慧雅说这番话的意思,但倒也能听出这话是慧雅的肺腑之言。于是压下心里头的疑惑,对着强忍泪水,独自强撑的慧雅添了几分怜惜,柔声安抚道:“三妹妹,做姐姐的怎么会怪你,咱们是打断骨头也连着筋的亲姐妹,你的话姐姐明白。你有什么委屈,当姐姐的也愿意听你说。
不知是被哪句话刺激了,慧雅紧绷的神经霎时断开,积压许久的情绪一下崩裂,想也没想的埋头在慧珠的双膝里,恨声哭到:“当年我怎么瞎了眼,以为他是个好人,一心一意想着嫁给他当正室,一辈子也就不愁了。这么多年了,我为他一家做牛做马,孝敬公婆,生儿育女。结果他纳了婆婆的亲侄女为二房处处打压我,把我身边的两个陪嫁丫头占了去不止,还沾花惹草。”
说着,抬起头来,双眼赤红,泛着无尽的恨意道:“自娘家出了事,他们一家看我就处处不顺眼了,婆婆更是给二房那个j人撑腰。呸,也不想想,我的儿子才是嫡出的长子,还想跟我的儿子争。可这个jian人千不该万不该害了我的小儿子,可怜他才七岁,二月的时候掉进了还没化完冰的池水里,就着样发了烧,成了痴儿……呜呜”说到这,慧雅全身颤抖,嚎啕大哭。
慧珠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询问的看向李氏二人,见她们也一脸满然,茫然不知的神情,只好自个儿劝慰。看看着痛哭的慧雅,突然心生一种共鸣,想起了宝莲出事哪会的绝望,一时心中百味陈杂,个中滋味难辨,便任由着慧雅发泄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在慧珠能感到慧雅的泪水透过旗群下摆浸湿到腿上的肌肤时,慧雅的哭声泪水终是止住流干,剩下激烈情绪后的抽哽
慧珠看着从傇、她膝抬起头来的慧雅,淡然问道:“好些了吗?”慧雅回了个笑脸,施施然站起身,目光坚定地回视慧珠,语调略带厉言道:“臣妾是富察家的嫡媳妇儿,继承富察家的也该是臣妾的儿子,陪他到老,摆在富察家冥牌上的也是臣妾!”
几人都未接话,各自沉思,还是李氏先走了过去,拉过慧雅的手,笑道:“小姑子,你想通就好了。今日臣妾三人也进宫多时,差不多是时候告辞了。”慧雅会意,愧疚的看了眼慧珠,忙调开视线,道:“今日扰娘娘不快了,请娘娘责罚。”
慧珠就避重就轻道:“是时候不早了,本宫也不多留。下月到了日子,就像皇上说的,想来递个牌子便是。”
李氏三人对慧珠大量深是感激,再三言谢寒暄,方告辞离开。
她们一离开,素心忙进了内室,撇嘴埋怨道:“主子,三姑奶奶这是闹得哪出啊,也太不给您长脸了。”慧珠没有立即应言,沉默了一会,慵懒的斜躺下去,半阖着眼,叹了一声“女人难为”,便朝炕里背过了身,不再言语。
素心知道慧珠这是不愿多谈,从柜子里翻找出一条薄毯给慧珠搭在了身上,也就识趣的轻手轻脚的掩帘离开。
慧珠闭眼假寐,心里为慧雅难过,又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叹息。然,心下的唏嘘感叹间,不期然的想起一句话,在她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泛起点点涟漪一个女人求得不过是丈夫 的爱,孩子的平安长大也许她是该珍惜了
思绪反复,模糊着她的心神,不觉迷迷糊糊的来了睡意,这一觉睡的极沉,等着睡意阑珊之际,恹恹的转着身子,睁眼醒来,一见窗外,不知几时,暗淡的暮色已笼罩了整 个景仁宫,竟然是一觉到了掌灯时分,不由有点意外,轻咦出声。(由尤优手打)
这时,一只皙白的手撩起缎地金线绣花面帐帘,素心微微低头步进屋来,那只素手的主人也放下了帘子,另一只手持着烛台进屋。
慧珠不适应突显的光亮,伸手遮在了眼睑上,就听小娟声音含着几许兴奋道:“主子,您醒了!”慧珠放下手,慢条斯理地掀开毯子,坐起身道:“怎么了?”小娟没有回答,反是笑的一脸欢快,朝着素心努嘴。
素心接过炕上的薄毯,手里收叠着,口里一并说道:“今晚万岁爷在主子这用晚膳,御膳房的吃食都在摆着了,主子爷起来收拾收拾,万岁爷约莫快来了。”慧珠闻言一怔,愣愣的重复了句:“皇上要来?”
小娟捂住笑道:“是皇上要来,而且今晚公主在承乾宫用膳,就只有主子和皇上一块儿了。”素心亦是掩不住的笑意,嗔怪着让小娟出去打热水过来,自个儿就拿了头油发梳到了炕前,笑道:“主子,您的头发有一些乱了,奴婢再给您简单的梳一下。”说着手里也麻利的动起来。
慧珠由着素心,小娟伺候着她梳洗,暗下却径自理起思绪来。中秋前一晚,胤禛已有透露,在搬去圆明园之前,他大概是不会来景仁宫。然而今日不但下午来了一趟,赏赐累物什,现在却又要再来用晚膳,这确实与他一贯的行径大为不符。(由凉薄手打)
疑惑不明间,慧珠隐约抓住一条暗线,年氏的浓宠有变,年羹尧的嫉妒膨胀。那胤祯今日的举动,会不会是他下的某种决心而为之。毕竟这一年来,通过一系列的打压手段,胤禩一党的势力急剧下降,年家的势力更让他难以安寝。
慧珠心里蓦然一紧,有些吃惊胤祯行为如此之快,她本来以为至少还要几个月的……
正 不安的想着,忽听外间来报:”皇上驾到“
(过不了几张就写慧珠搬去圆明园了,不再继续纠结雍正元年。。。今天更新的有些晚,晚上还是有一更,不过会晚些。)
【文字手打】第240章 直白(上)
宫监吊着嗓子扬声汉化时节,胤噌已进了内堂,身后跟着一溜儿手奉漆红捧盘的养心殿宫女。 他看了眼慧珠主仆,随口吩咐了“免礼”二字,径自宽下式样繁琐的龙袍,张开双臂,由小路子从列排首位的宫女捧盘里,取出一件素净的石青色长衫,为他穿上;又换下明黄|色的短靴,套上一双黑色的简易布鞋。慧珠眼不怠眨,定定的看着胤禛更衣的一幕,有些恍惚的想着,视乎已经很久没见到胤禛身上除了明黄|色以外的色彩了。其实比起象征无上权利的明黄|色,石青色的长衫布褂,更适合身形精瘦挺拔的他。更衣毕,手捧衣饰的宫女躬身退下,端着铜盆·盅·洋巾等物的宫女依序上前。小然子顺手从一旁的捧盘里,取出一块白色绸缎,要为胤禛遮在衣襟前,就被胤禛挥手予退下:“让熹妃接手吧。晚膳挑几样清淡的摆在这屋里用,其余的就赏给景仁宫上下。”小路子心头一动,垂下眼睦,掩下眼里精光,平静的应是。 慧珠听了胤禛的吩咐,不相信的看了看未愈的脚伤,又抬头往望了望向她走来的胤禛,以及捧着盥洗等物的宫女。楞然了片刻,忙收拾了纷乱的心绪,认命的挪开位子,跪在炕上,为胤禛净面。
屋室里很静,静得让慧珠能听见蜡火迸射的劈啪声。它“嘭嘭”的作响,仿佛她此时的心跳般,不快但却节奏清晰的起伏跳动。
为什么?她无声的反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般突兀的感觉?以往的年岁里,她不也是亲力亲为的死后雍禛梳洗,甚至肚子服侍他沐浴也是有得;为什么在今天却衍生出了紧张,与难言的复杂?
难道是雍禛身份不同所导致?还是由于时间过久后的生疏?抑或是只因她心境的转变?
“在想什么?心神不宁?〃雍禛沉声问道。
慧珠绞着洋巾的动作停下,轻”呀“了一声,忙绞净了洋巾上的温水,掩饰着笑道:”今日兄嫂她们来,说了些家宅里的事,让臣妾分了神。“雍禛不予置否的哼了一声,却在温腻的i指腹触及面上时,一把捉住纤细的皓腕,逼着慧珠与他对视。
慧珠低呼一声,跪坐到一双小腿上,就仰着头,迎上雍禛幽深得发亮的黑眸。 对视良久,慧珠咋然一惊,忙扭头四顾,见一室宫人皆已悄悄退去,心下一松,回首呼了一口气,又对上胤禛湛清的眼光。
胤禛手上微一用力,将慧珠往怀里一拽,随即一手环过腰肢,一手改往擒住下颌,皱眉问道:“你性子沉稳,见了朕,你却是十次有九次都是咋呼惊吓。”慧珠被这连番的作为,弄得楞没反应,至又听这一话,才觉没了脸面,急急辩解道:“胡说,谁在你面前咋呼了。”
话落,慧珠心里极是后悔,不由面露怯意,眼神飘忽不定的窥视胤禛,忽的留意到他眼里有着几丝得意,再一看经常薄抿下垂的嘴角,此刻却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鸣鸣自得之意。
不待再看,慧珠颓败的闭上双眼,顿感一种疲惫向她侵袭,心底也随着疲惫倦怠萌发了悔意。想想这一月有余的四次见面,比起过往的十来年还要累人累心,她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
胤禛自是不知慧珠心里的想法,颇对软玉温香在怀满意,优势难的顺从其意,再遇上近来的诸事顺心,如何不让他心猿意马,有了别样心思。
只见他圈放在慧珠腰肢的手,往笼紧了紧,手指开始在软绵绵的腰腹间细细摩挲揉捏;两片灼热湿润的薄唇含住一方圆润肉绵绵的耳垂,轻含慢碾小会,牙齿一咬,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颤,方满意的放过白嫩耳垂,用着闷沉似从胸腔里发出的哑声说道:“怎么了?和娘家人有何不愉快的?”顿了一下,声音一冷,又道:“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慧珠正有些纳闷的对着忽重的四字咀嚼,煞那间放大瞳孔,一把抽开胤禛,十分警惕的瞪视着道:“你要干什么?”怀里温香不见,胤禛冷眼扫去,低着声音回道:“你?”无可奈何,对面的人是雍正,慧珠清晰的认清现实,矮了气焰道:“您要干什么?”
胤禛没有理会,蹬开鞋子,双手枕着后脑勺,往后一仰,闭眼说道:“你那个庶妹给你添堵了。”如此笃定的语气,让慧珠骇然后退,维持着表面平静的自处,却双目含着深深的戒备,心里也转动起来,素心分明遣退了所有宫人的,胤禛是如何知道。
不及慧珠想个明白,胤禛泛着无情的薄唇继续说道:“循着你庶妹的身份能嫁给富察家旁支为嫡长房媳妇,她高攀了不少。今日,你召了入宫,明日再让人赏些物什下去,就是她公婆也要忌她三分。”
慧珠干咽了咽唾沫,觉得嗓子燥的厉害,正想咳个几声,却被胤禛接下来的话,惊得动弹不得,完全呆愣住了。
只听胤禛闷哼了一声,似是满意又叮嘱道:“李贵那条线,你搭的不错;这么多年下来,也就主动揽了这么一个人,你也够慢了。”说到这,胤禛突的睁开双眼,浓墨的眼光里划出一抹阴狠,却在转瞬归于平静,冷声道:“翊坤宫那头少去费事,白花了精力。”话一出口,旋即阖上眼脸。
慧珠倒吸口凉气,不可遏制的浑身颤抖,死死瞅这一副没事人般的胤禛,全身的细胞都在沸腾叫嚣,她身边有j细,有胤禛的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监视着。
胤禛不需睁眼,仿佛已看穿了慧珠的心底的想法,不徐不疾的解答道:“不用心灰意冷,素心、小然子他们都是你的人。唔,他们倒是对你忠心耿耿。”听后,慧珠是瘫软了身子,倒坐在炕上,望着一脸不见任何情绪的冷硬面庞,她知道,就是胤禛现在言她是穿越过来的,她也能理解了。
憋闷的大吐口气,慧珠心里有了底,等着胤禛说出更惊人的话;却见胤禛沉默不语,半响才拧着剑眉,犀利的眼风扫向她,一字一顿道:“传膳。”
(不是伪加更的,才2000字,是那个啥,11点了断电了,没法的说。咕~~,一切皆为借口,汗,俺遁走。)
【文字】第241章 直白(下)
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硬生生的哽噎住了喉咙,却只得压下所有的情绪,顺着胤禛的意思走下去。慧珠再三吸气呼气,稍稍缓解了下面色,尽量心平气和的轻声应了是,才略提高嗓音朝外间唤道:“路公公看着也是时辰了,摆膳吧。”
话音刚落,就有小路子撩帘进了屋,身后跟着十二名手捧菜饭汤点茶水的宫女,她们一字排开站立,直至门栏前面为止。
胤禛淡淡的瞟了眼众宫女,微蹙了蹙眉头,小路子立马上前一步,解释道:“皇上您晚上用夜食时,常是备了七八个菜肴样式。今个儿有熹妃娘娘陪食,奴才便自主张多拣了几样。”胤禛没予答话,小路子明白其意,转身挥退了尾后的四名宫女,又依次端过碗碟敬捧至雕漆食几上,躬身侍立一旁:接着连连瞄了好几眼慧珠,约莫踌躇了小半会,还是带着余下的宫女悄声离开。
慧珠正紧慌着心,自没注意到小路子连番打来的眼色,慢半拍的发现屋内又剩下她与胤禛二人,方扫眼看向食几上的吃食,五菜肴一清汤一炖汤。
低头略寻视了一回,取出一只白底描花草鸟兽文案瓷碗,盛淘了大半碗清汤,即时自然的递给了对几而坐的胤禛。
顺手接过汤碗,胤禛突然说道:“翻了年,朕便搬去圆明园,以后除了逢年祭祀的时候回宫,就一直住那边了。”
慧珠端着小碗碟布菜得手停在半空,抬头问道:“几乎一年 都住在圆明园,那不是众人都得搬了个过去,可这不大和祖制宫规吧。”说完,不由佩服起自个儿,适才还为搅人的事心里忐忑不安,这会儿却似浑然未觉的和胤禛扯话,看来多年的相处模式已在他们身上自然而然的存在。“
慧珠心里唏嘘着,又不设防,面上也跟着透露些许。胤禛眼厉,自是将一切尽收眼底,对慧珠惊疑诧异不以为然,却还是沉吟道:”李贵朕没派人接触过,你就少疑神疑鬼了。
至于栩坤宫,完全是一趟子浑水,没这必要搅进去。”说着也不去看慧珠,就着手里的汤碗用了大半
再一次的慧珠了,她不想胤真会出言劝慰解释,不过吊着的心是落下了一半,毕竟胤真未对她拉拢人而有所不快,但人往往是得一想二,只听慧珠直截了当道:“您派在臣妾身边的眼线是谁?”
胤真嗤哼一声,道:“后宫是朕的后宫,任何事情,只要是朕想知道,便无可隐瞒。”这话一出,慧珠当下无语,只是紧拽住碟碗的指关节泛起苍白之色,隐隐透出了此时的情绪。
胤禛目光在瓷白的碟碗上一沉,伸手拿住碗碟另一边,用力拽过,摆在了他跟前,又取过一双筷箸在手,却不用食,而是竖在碟子里,向着慧
珠道:“皇后掌管六宫,由她坐镇后宫便是。到时,你随联同搬过去,还有其他……搬过去的人选,小禄子会打点的。”说到这里,胤禛不欲
再说,打断话题道:“用膳吧,养心殿还有些事情等着朕去处理。”
慧珠掀掀嘴皮,还想说些什么,终是作罢。
后用过晚膳,宫人撤了食几碗碟,胤禛呷了几口茶,随手递给了一旁伺候的宫人,并一便打发了室内的宫人,就慵散的往后仰躺,在慧珠的双
腿上蹭了两下,自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耷拉了下眼皮,就是睡下。
本以为打发了其他人,是有话要和她说,不想就这样阖眼睡了,慧珠犹不可信的又眼圆睁。眨也不眨的看着浓眉舒展,神情闲适的胤禛,心里
是要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胤禛怎么会有头枕在她腿上,脸埋进她怀里的亲昵举动?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弘历、宝莲撒娇拓盹的时候,会这般腻在她怀里,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慧珠摒除心里不里的不自在,随即想起一事,犹犹豫豫的唤了声“皇上”便在心里一横,伸手摇了摇呼吸渐稳的胤禛,有些焦急道:“不是说
养心殿还有事情等着您呢?现在都一更天了,你怎么就这样睡了?要是景仁宫成了您第一个夜宿……”犹言未完,只感腰上被人狠狠一捏,不
由止了话。
耳边唠唠叨叨的声音消失,胤禛重“哼”了一声以示满意,又就着搭在慧珠腰上的手轻拍了拍,咕哝道:“累了,睡会儿,等过一个时辰后再
唤醒我…”一面含糊不清的说着,一面又往慧珠怀里钻了钻。便不再动作。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就是二更天了,平时二更天她早就睡了,难道就让她这样由着胤禛枕着,一直傻坐到二更天!
越想越是不忿,心有不甘的低头瞪向好眠正酣的胤禛,却见他面庞上倦意深深,想起方才蕴含疲惫的话语,拧着的那股不快也消失殆尽,随着
悠远绵长的叹息声划过心头,双手慢慢的覆上了怀里躬身的背脊。
这样相伴的一刻,慧珠蓦地想起一句记忆不清的话什将心比心,你的付出,倾塌我心
静谧的屋室,锦幔绣屏,宝烛熏香,馨暖人心。
一个时辰突然变得那样短暂,二更的声响如期至耳,胤真翻身醒来,沉默的搭了件明黄|色的披风,在景仁宫宫人的恭送下,上兴离开。是夜,
慧珠也在小娟、阿杏有一下没一下垂着酸麻无觉的腿时,眼皮发觉,入眠睡下。
一夜无梦,第二日醒来不觉精神大好,唤了素心她们进屋服侍梳洗。待收拾停当,临窗而坐,启声视之,外面天朗气清,秋风送爽。日头正是当
值。慧珠舒舒服服的斜躺在厚实的软卧上,沐浴着晚秋的晨曦,不由眯了眯眼,嘴角上翘起愉悦的弧度。
一时,小然子进屋回事。慧珠偏头问道:“可是交代了下去?”小然子腰肝一挺,拍着胸膛保证道:“小然子办事,主子尽管放心。”慧珠、
素心等主仆四人被小然子的怪模怪样,逗得扑哧一乐,笑声阵阵。
小然子也不恼,却脸色一正,禀话道:“奴才已经差了两名低阶公公带着主子的赏赐物,各去了李府和索卓洛府。并找了名从六品的公公去了富
察府,当着老太爷、老夫人的面,宣了主子的话。”
说毕,小然子又疑惑不解的道:“主子,您想要给三姑奶奶撑腰打后台,又是给两位老人送东西,又是传话给三姑奶奶做脸。还不如直接召了
表少爷给四阿哥作陪读,那三姑奶奶母子四人,在富察可就是雷打不动的地位了。”这事慧珠确实没想过,经小然子一提,倒是思索了起来。
素心见慧珠真在琢磨了,对着小然子便是眼斥道:“胡说些个什么,三姑奶奶家的大哥哥儿,是什么性子学识都不知道,就能给四阿哥当伴读。
即便是要找了伴读,也要找钮钴禄府的嫡亲少爷,主子的嫡亲倒子,哪由得你出个馊主意。”小然子低头,小声嘀咕道:“这不是前几日四阿哥
说要找个陪读,奴才才顺口提一提。”
慧珠回忆了一下,确有其事,只是当时她在换药,弘历也随便说了一句,倒也没有留意过,遂略深思片刻,发话道:“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
反正弘昼也同样要选陪读,等本宫脚伤好了,和裕嫔一起看人选。”
小然子插口讨好道:“还是主子想得周到。现在最要紧的事,可是您的脚伤”
这话说得中听,躺了月余,惠珠早就眼巴巴的盼着脚伤痊愈,下榻走动走动。如是,后面半个月,惠珠是一心紧养着脚伤,那些个琐事完全搁在一边。然,身处是非之地的后宫,他不去招惹了麻烦,自由麻烦来找她。 其实,说是麻烦也算不上,不过是一时风向所致。自九月十五,胤禛前来用过晚膳后,隔上一两日,变会来景仁宫一趟,有时是小坐个把时辰,饮茶看书;有时是晚间来用晚膳,在“食髓知味”的枕着惠珠双腿小憩一会。
但偏颇就偏颇在这里,自古以来,皇帝的浓宠便是后宫交往的向标,胤禛一反近一年来的冷落,频频驾临景仁宫,如何不引得后宫侧目而侧目,京城贵胃动了心思。
这般下来,一时间,景仁宫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素心,小然子等人也变得炙手可热。宫外王府福晋品阶贵妇,时常递个牌子女前来拜见;宫里掌事宫人,低级嫔妃寻了由头就往景仁宫这边来。
为此,慧珠是烦不甚烦,私下更是抱怨道:“年妃,宁嫔的羽坤宫比起景仁宫还要略胜一筹,怎么就不去她们那,偏要往这跑。”素心心下好笑,口里打趣道:“主子可是素有谦虚的名声。。。啧啧,那两位,一个是清高至极,一个是为前者马首是瞻,寻了她们也是霉头不得好。当然是来亲近为人和善好说话的熹妃娘娘了。”
慧珠心里也明白这个理,却无可奈何,好在脚伤将养的不错,消除了些心中不快;后及至十月初,脚伤全好;同时,晨省宫事也接踵而来。
本章完
【文字】第242章 各思 (最新校对版)
这日清明时分,慧珠梳洗过半,忽有宫人来报:“裕嫔娘娘、安贵人前来求见主子。”慧珠微咦一声,刚想召了二人进了内堂,却又打住道:“素心,你去正殿张罗些茶点作陪,本宫梳了妆,就过来。”素心听言,眼里闪过一抹欣慰,忙福身退下。
视线从晃动的帘帐出调至水银镜上,溢出一声轻叹。素心眼里的欢喜,她又怎会不明白,自她封为熹妃以来,素心时常耳提面命,让她与耿,安二人保持距离,不可越过分位相交。今日她让二人留于正殿等候,却并未有心为难,不过是梳洗属为私事,有了外人在场她多有不自在罢了。
“主子,这是禄公公前日让送来的芳香蜜膏,今日可是用了它?”说话的是慧珠近月才提拔到身边的两名大宫女之一,年芳十八,唤作玉姚。
轻咛咛的嗓音打断慧珠的思绪,循着声音看去,就见玉姚手里捧着的朱漆盘里放着两寸略大的剔黑牡丹纹漆盒,想了一下动手揭开盒盖,顿时一股淡淡的芳香萦绕一室。
慧珠望着色美如玉的蜜膏,眼前一亮,伸出一指沾了半指甲盖大小,便在手心里匀开,注目而视。
另一边的玉娆略大玉姚半岁,今年十九,为人细心谨慎。这会儿见慧珠凝目注视,轻声笑道:“主子安心,这盒芳香蜜膏是用玉簪花提制出来的,未有添加其它物什。”闻言,慧珠欣然接受,对着水银镜面,细细的往脸上涂抹,心里却不无感叹,宫里调教出来的人,确实比她身边的小娟,阿杏用起得手。
晨妆毕,慧珠来到正殿,耿,安二人见慧珠过来,忙位上起身恭候,待慧珠上位坐定,方行礼齐声言道:“恭贺熹妃娘娘脚伤痊愈,娘娘万福。”慧珠不大喜欢这一套,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倒也笑应道:“起来说话 ,一大早就来,想必久等了吧。”
二人摇头,安氏小心的看了眼慧珠,低头解释道:“上月关心娘娘的人较多,婢妾们也没多来打扰娘娘,所以便寻了今日早早的前来恭贺。”
耿氏笑容不变,抬了抬眼,似想往安氏那瞟上一眼,但没予动作,只是轻声附和。
位至高坐的好处,这刻慧珠亲身体验了一把,无需刻意留心,底下人的一举一动自会尽归眼底。安氏几年如一的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可安氏却不知,越是这番模样,越是让她心有隔阂;而耿氏亦如当初,虽然现在与安氏同处一座宫室,可面和心不合,不过是在她面前一团和气样儿。
想到这里,心里升起一丝疑惑,她从未有何举动表明了与安氏的亲近,那安氏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让得所有人,甚至是耿氏也认为她已收安氏为己用?
思忖无果,慧珠又不想因了安氏的问题坏了她伤愈的心情,便暂歇心思,另寻了无伤大雅的话题,说了半回话,后起身笑道:“快二月未去储秀宫请安了,今个儿还是早去的为好。”耿、安二人会意,忙起身相陪,伴左右而行。
路上拣了话什,不咸不淡的说笑闲谈,不觉到了储秀宫里。宫门宫监扬声通传,殿外伺候的宫人忙争先相迎,慧珠挑挑眉,由着众人簇拥进了正殿内,常在以上的妃嫔皆已到齐,或两两相携而笑,或三五做堆小谈,娇笑连连,声声悦耳,妍妍怡目。慧珠跨着门槛子的脚步一停,回首望了望晴日方好的碧天浮云,暗暗想道:“外面的自然风光也比不上一屋的美貌佳人,或清雅、或明媚、或娇俏……实属各有千秋……且大多为二十出头的丽人,真是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心想着,慧珠已向乌喇那拉氏行了礼,于左侧首坐下,凝目四顾。她对面首位坐有年氏,其次是李氏,再后便是宋氏,以及品级往下众嫔妃。。
这一看去,慧珠回应众人的寒暄声,不由慢下来,视线在正对面的年氏身上停住下来,目光里带着几分疑惑。今日有何重要场合,还是什么大日子,要不然年氏岂会精心打扮一番,身上头饰一应穿戴无不是细细琢磨过的,把面有病容,年逾三十的年氏,装扮成了一名婷婷女子。
李氏顺着慧珠的视线寻去,见目光所营处果然是年氏,暗下嘴角撇了撇,手里搅这帕子,似笑非笑的看向慧珠道:“熹妃娘娘养伤景仁宫,想是还不知道这件大事!青海罗布藏丹津的反叛,昨日初二的时候,年妃娘娘的大哥已被皇上钦定为抚远大将军,坐镇西宁指挥平叛。
慧珠前两日对此已有耳闻,青海局势大乱,西陲再起战火。当时她就想过胤禛会派何人平叛,其中最可用之人有二,一为同母胞弟胤禵,一为新贵臣子年羹尧。但好不容易才将胤禵囚之汤山,胤禵决计不会再
用;对于年羹尧,胤禛也已下必除之心,多方收集罪证,同样不会允用。可万万不想,昨日胤禛却已决定让年羹尧取代了胤禵为抚远大将军。
如此,胤禛前面所做的功夫不是白费了!
初登大宝不到一年,兄弟阖墙,边防大乱,国库微平,亲信异心,样样都是心头刺!
不期然地,慧珠忆起前日胤禛过景仁宫小坐的情节,来时面色阴沉,满目冰霜,离开时却又黯然
无声。怕是那时短短的一个时辰静坐,胤禛已下定决心,两相其害取其轻,暂且放过年羹尧,只为此人是平叛唯一人选!
年氏心性敏感,在慧珠目光投注的瞬间,已有察觉。且她自慧珠进殿之时,便存与其暗中较劲之心,不过,她原本还不忿胤禛对慧珠以及娘家人的恩宠,现在见慧珠面有失色,忽觉她今早四更天就起身梳妆,完全是正确的。。
念头闪过,年氏未去深究心里的比较之心,只是眼含讥讽的鄙睨了眼无心插柳却柳成荫的李氏,再向着慧珠唤道:“熹妃妹妹,似乎面色不大好,可是脚伤未好的全。若真是如此,熹妃妹妹还是好好待在你的景仁宫为是。”
慧珠勉强一笑,还未答言,只听耿氏借口道:“四阿哥从小就是孝顺,熹妃娘娘受伤这段日子里,每日晨昏问安决不含糊,在四阿哥孝心面前,娘娘的脚伤那是叫好的快。”说着,掩嘴一笑,又道:“年妃娘娘上慰圣心,嫡长兄又为皇上朝廷尽心竭力。尤其是现在年大人又被封为抚远大将军平叛,想是高升不远。臣妾在这事先祝贺娘娘了。”
耿氏向来沉默不言,就是帮言说话,也是秉承人人皆不得罪。这一番话说来,即解了慧珠之围,又让年氏听着服帖。不过,尽管如此,慧珠还是朝下首坐着的耿氏含谢一笑。
年氏知道耿氏是站到慧珠一方的,但耿氏这话说的确实合情合理,又讨了她的喜,她也懒得终究,遂目光在慧珠、耿氏身上绕了一圈,勾唇一笑,确也揭过不提。
武氏无子,能在宫中站住脚,位至宁嫔,除了自有手段外,不外乎仰年氏之鼻息而生存。于是,只见武氏顺着耿氏的话,接着道:“年大人已被先后受封三等公和二等公,此处战役过后,又是军功赫赫,年妃娘娘一家可谓一门忠烈。”话落,众人各掩心思,应声附和。。
年氏不在意的但笑不语,但被武氏如此一赞,心里自是为胞兄骄傲,盈盈闪动的水睦隐隐透出骄傲之色,直直看向慧珠。
慧珠自明白胤禛所想,便起了远避年氏之心。此时,对年氏看过来的目光,只当未有察觉,和着身旁的耿氏说起弘历弘昼哥俩的事。
谈性正浓,只听含笑沉默良久的乌拉那拉氏轻咳一声,引了众人注意后,方言道:“近几年,西陲战事不断,境内又遇多处天灾,咱们八旗将士百姓布衣,生活难有依靠。如今,战事又起,我们姐妹虽为女子,可也不能袖手旁观,安于自乐。本宫决定,储秀宫每月用度减半,或用于战事物资,或救济百姓皆行。”
宋氏响应道:“臣妾人微力薄,所能挪开的钱银,对于朝廷大事,不过杯水车薪,但臣妾也愿意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