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婉旁边坐下，可杯子刚拿起来，后者便毅然起身，举步往办公桌前走去。

    “现在是工作时间。”

    听罢，楚渔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就算是工作时间，也得注意劳逸结合嘛。”

    岳灵婉走回椅子上落定后，倒是没急着展开手头工作，虽然薛晴刚才的表现十分镇定，但作为姐妹，她仍然不免会怀有一丝担忧之意。“你说晴姐她真的没事吗？”

    “她没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自打楚渔和薛晴在床上滚了床单之后，对彼此间的了解就更为深刻了一些，故而这只妖精的真实心理究竟如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有了楚渔的劝慰，岳灵婉心底紧绷的那根弦终是得以松弛开来。

    随后，两人一个悠闲喝茶，一个埋头苦工，谁都没有去打扰谁的自有状态。

    一杯热茶喝完，楚渔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我去厕所抽根烟，你先忙着。”

    纸张翻动的声音仍在继续，岳灵婉清冷如常，根本没有回应楚渔的意思。

    ……

    出门来到厕所，楚渔先点燃一根冬梅牌香烟，随之掏出手机，还是给远在异国他乡的蜘蛛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蜘蛛嘶哑的声音从对面幽幽传来。“这么多天没找我，我还以为自己熬出头了呢。”

    “呵呵，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小子就别想安生。”楚渔把话怼了回去，然后直入主题道：“你在网上搜一下‘雪无痕广告’这五个字。”

    蜘蛛依令而为，在搜索引擎上查出相应结果后，轻咦了一声说道：“你不会是来跟我秀恩爱的吧？”

    楚渔吞吐一口烟雾，没好气道：“不是让你看你嫂子长相有多美，我是让你看看广告视频下面的评论。”

    “看哪个网络平台的？”

    “随便哪个都行。”

    两人一问一答后，jiāo谈就暂时被搁置在了一旁。

    楚渔静默等待，站在厕所窗台前抽着香烟，等他这根烟抽的差不多了，蜘蛛那嘶哑的声音才再度响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打住！”楚渔打开手边的厕所门，把即将燃尽的烟屁股丢到水坑里熄灭。“什么叫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有说过让你怎么做吗？”

    身处封闭式yin暗小空间里的蜘蛛微微蹙眉，言语中饱含疑惑之意道：“难道不是想让我帮你把这些垃圾评论都删除掉么？”

    “那么多垃圾评论，你删的完？”

    问完这句话后楚渔就后悔了，因为在方才那一瞬间，他忽略掉了蜘蛛的身份。

    网络之神。

    什么样的人能在某个领域里被称之为神？

    “神”这个字眼意味着什么？

    简单来说，在网络之中，蜘蛛就是游戏里那个无所不能的超级大boss。

    只有他不想做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脑海中瞬间翻涌过凡此思绪的楚渔，赶紧出言追述道：“我不是让你帮我删除这些评论，而是让你帮我查查那些上热评的人，是否出自于同一个ip地址。”

    “你怀疑他们是网络水军？”蜘蛛霎时间便领悟了楚渔的深层含义。

    楚渔嗯了一声，淡淡回道：“暂时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过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明白了。”蜘蛛答道。

    楚渔将手机拿开一瞬，迅速看了眼时间，复而又问向蜘蛛道：“需要多久？如果时间不是很长，我可以等你一会儿。”

    “等我一会儿吧，最多三分钟。”

    “好。”

    一分多钟后，蜘蛛用事实证明，他找楚渔要三分钟的时间，完全是为了保守起见。

    “查完了，这些上了热评的人，并非出自同一个ip地址。”

    “是我多想了么……”心中默默念叨一句，楚渔释然回道：“不是就不是吧。”

    听闻楚渔有要结束通话的迹象，蜘蛛不再跟他玩卖关子的手段。“等一下，虽然他们不是出自同一个ip地址，但是却用手机和同一个人联系过。”

    “哦？”楚渔眉头一挑。“帮我整理一份有关那个人的详细资料，通过短信的方式发到我手机里。”

    “时限。”

    “今天下午四点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