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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10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自禁地呼吸粗重起来。

    他立即扭头看陆宇,陆宇正在打量卧室,温暖的身躯近在咫尺。

    他下意识地靠近了几步,压抑地喘息两声,裤裆里在车上就半硬着的物事不听话地胀了起来,支愣愣地将西裤撑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他连忙趁着陆宇还没回头的空档,微微转身用手拨了拨,想掩饰下去,可这么一碰,那不听话的东西越发兴奋地硬大起来。

    恰在此时,陆宇转身回头,说:“不错的雅……间……”正将吴叔伸手拨弄裤裆那根硬物的尴尬动作看在眼中,登时愣愣的,满眼讶然,继而脸上微微一红,不自在地偏过头,眼睛却黑亮亮的。

    吴叔心里头更加火热,心理素质和丰富经验这时就充分体现出来了,尽管脸皮也臊得通红,却还是干脆转回身,将自己的情形光明正大地摆到陆宇面前,声音低哑地温柔道:“很抱歉,小宇,和你在一起,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陆宇差点要笑,好歹忍住,完美地维持着腼腆阳光的大男生模样,垂眸沉默着从裤裆撑起老高的吴叔身旁大步走了过去,来到玻璃转盘桌前,伸手翻着菜谱,说:“点菜吧。”

    情趣人做什么都有情趣,点菜亦然。

    “好,这里的菜名取得可能太隐晦了些,我给你解释。”

    吴叔脸皮不知是激动还是羞臊的微红,伸手隔着西裤将命根子按拨到一边顺着内裤面料贴着,使得裤裆帐篷不再凸显,他才走过来,火热健壮的身体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贴近陆宇,动作规规矩矩,不敢轻易做出太明显地冒犯。

    “要点酒吗?”

    陆宇点了荤素搭配的六样菜,不再多要,转头问身材比他高了两指的吴叔,清新的呼吸吹过吴叔的耳朵和脸颊,成功地让他身体微微一僵。

    吴叔胸中如有火烧,双眼暗欲流淌,偏过头一丝一毫地靠近陆宇的唇,低哑着声音道:“我是想喝点酒,只不过,小宇你能喝酒吗?”

    陆宇看出他的意图,不过他现在,或者说重生以后,都实在不愿与谁接吻,其中不乏矫情无聊地想保留此身初吻的缘故,但更多的却是他对性和情的态度——食色性也,上床为了泻火,他又是个纯攻,只要对方人干净,身材够好,他就不会在意;情感却不宜轻动,对他而言,吻,正是相恋的两个人动情忘情时的情感交融,哪里是能够轻许的?

    他现在不打算和谁恋爱,自然也不打算和谁接吻。哦,或许以后拍戏会吻也不一定,但那毕竟是不得已的刻意作假,现实中他还不至于为难自己。

    于是,他忽然轻轻转头向另一边,垂眸看着吴叔的大手,说:“吴叔,你想摸我?”

    吴叔的手在陆宇点菜时不声不响地搭上了他的肩头,看上去就像半搂着他,手指也贪婪地贴着棉t恤感受他弹性温暖的紧实肌肉,不意突然被他直言指出来,心里一惊,生怕他不喜,连忙缩回手,温柔黯然地笑着,低声说:“是很想,不过,小宇,你不愿意的话,我绝不会……”

    “没。”

    陆宇笑着摇了摇头,浓黑眉毛下的眼睛黑黑亮亮地看了吴叔一眼,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抓住自己长袖t恤的腰间下沿,搭着胳膊往上一提,干脆利落地把上衣脱了下来,一手扔到旁边椅子上,然后继续低头看菜谱上的汤和酒列单,轻轻说:“摸吧。”

    “小宇。”

    吴叔看得两眼发直,胸口猛地一跳,呼吸也是一滞,被陆宇这样硬气爷们却偏偏略带腼腆的性感姿态给冲击得,刹那间有一种激动到晕眩的恍惚错觉。

    “谢谢,谢谢你,小宇……”吴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生感激,对,就是一种激动的感激,他匪夷所思地感觉,这几乎是一种得到赐予时必需的谢恩。

    他声音低哑干涩,咽了咽唾沫,手缓缓抚上陆宇初现宽厚的少年肩膀,在那紧实流畅的肩头肌肉上爱恋地摩挲,再滑向那条微微屈起那菜谱的结实手臂,裤裆里一下子极度兴奋,胀得生疼。

    吴叔急促粗喘着摸了两下,突然,他自己的肚子突然饿得响了起来:“咕咕……”

    脸皮登时黑如锅底!

    刹那间,室内的暧昧气氛不见,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风中凌乱。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尴尬?吴叔懊恼得要死,险些冲动地抬手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陆宇忍笑忍得痛苦,只能低头呵呵地笑,顺手拿过一旁脱下来的长袖t恤套上,俊脸兀自微微的红,说:“先吃饭吧,吴叔,我也饿了。”

    吴叔手指手心还残留着让他热血冲头的光滑紧实的弹力触感,心里再怎么不甘也只能点头,又想,马上就能尽情地拥抱,何必急于一时呢,真是脑浑了脑浑了。他连忙压抑住欲望,笑着说:“我本来也是饿了的,只是一靠近你,就全都忘了。”

    陆宇翘了翘嘴角,没有回应,拿起电话拨打菜单上的号码,说已经点完了菜,另一边说请稍等。很快,刚才那个服务生敲门进来,把他们的菜名记下,问:“两位先生,请问,我们是把菜做好了就一道一道地端上来,还是等六道菜、一道汤全都好了之后再用餐车推上来?”

    “一道道来,做好了就端上,饿了。”

    陆宇坐在椅子上,有些懒懒地提不起精神似的。

    “好的,两位先生请稍后,菜很快就到。”

    服务生脸上挂着面具似的礼貌微笑,目光只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下,便拿着菜单转身离去。

    门再一次被关紧。

    吴叔听陆宇说话仿佛没什么精神,连忙拿着桌上的茶杯,走到一角的几上,接了杯热水,涮了两遍,然后重新接一杯递给他:“小宇,先喝几口水润润肠胃吧。”

    “砰砰砰!”

    又是敲门声。

    吴叔以为还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服务生,心底有些不高兴,将茶杯递给陆宇后,回身开门。

    门外是一男一女,都是穿着时髦的有钱人模样,见到吴叔露面,那男的立即热情地大笑:“吴老板,真的是你,刚才在楼下我还以为看错了,真是有日子没见到你了!今儿怎么得空到这儿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房门被吴叔半开着,又有吴叔健壮的身体挡住,陆宇在屋内坐着喝水,看不到来人是什么模样,也不去在意,不过听这说话腔调,感觉有点像民国茶馆店小二,殷勤热情,但细细琢磨过去,又会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热情中分明带着试探的虚情假意,暗道:不会是这里的酒店老板吧?

    吴叔的声音马上响起,与他往日为人不同,竟是十足的冷淡:“郭先生太客气了,你能来得,我就来不得?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您这样的人物攀上过交情,您是大忙人,我和我的朋友只想在这里清净地休息一会儿,不必耽搁您谈生意做大事。”

    “哎呀,郭哥,这位吴老板说您谈生意做大事,我都不知道您原来也是正经人呢!嘻嘻嘻……”

    门外女子眉梢含笑,妩媚地向吴叔瞥了一眼,扭头娇嗔。

    郭先生哈哈大笑一声,照着她的屁股“啪啪”拍了两下,头都不回地向吴叔道:“难道我刚才在楼下没看清楚?好像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男生是我‘约’过的,吴老板真的不请我进去坐坐?你不乐意,说不定,里面那位可乐意着呐!”

    “郭凯!”吴叔脸皮一下子铁青,拳头握得死死的,手背上青筋暴露,怒道,“你最好放尊重点,不是什么人你都能轻侮的!”

    “谁约过我?进来我瞧瞧。”

    屋内忽然响起这个淡淡的声音,从容不迫,有一种掩不去的、发自骨子里的上位者气势。

    门外,郭凯放肆的笑容僵了一下,飞快地瞥了吴叔一眼,见他满脸怒容和维护,分明对屋里面那个人含着敬重的态度,这可与他平日里风流无情的样子不一样,总不至于忽然痴情了吧,笑话!

    郭凯靠着谨慎看眼色才活了这么久,还活得这么滋润,当即眼神一闪,立即打个哈哈,朗朗笑道:“果然是我没看清楚,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们正在上楼梯,我离得太远了点,现在听听声音就分辨出来了,的确是我冒昧了,抱歉抱歉,打搅打搅!这门我就不进去了,吴老板和你的朋友好好休息,咱们得空再聊啊。”

    说着,转身搂住娇嗔不已的妩媚女子亲亲我我地离开。

    走得远了,女人还在问:“郭哥,怎么不进去看看呀?刚才房里头那个说话的真的是您约过的?我还想看看长什么模样呢,居然让你现在还牵挂着……”

    “闭嘴!”郭凯哼了一声,没有解释:姓吴的老小子装模作样,着实有点手段,被他勾上哪家初尝情事的小少爷也不是不可能,这种事情哪里是能进去看的?想找人麻烦也不能给自己添堵不是?

    吴叔目送郭凯离开,面沉如水地关门转身,带着歉意地低声说:“小宇,对不起,刚才那个人,与我有点过节……”要解释也不好说明白,难道要说“以前和我玩过的一个男孩,被他看中了想弄上床,但那男孩听我劝告远走高飞了”?

    陆宇见他为难,把茶杯放回桌上,理解地微笑摇头道:“没事。”

    吴叔到底心里不安,生怕陆宇心怀芥蒂,挖空心思引他说笑了一会儿,见陆宇果真不在意这么点小事,吴叔才放下心来,暗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郭凯打岔一事扔到了一边,再不去提。

    30、第三十章

    很快菜被端上,一道接着一道,并不断茬,色香味都是上成,引人胃口大开。

    因为陆宇从来不在吃饭时搞什么断断续续的暧昧,那样的话,既吃不痛快,也玩不痛快,上不上,下不下的,不是自己找别扭吗?要想上床玩男人,吃饱喝足才更有力气!

    所以,在陆宇没那个心思,吴叔也没那个胆子的情形下,一顿饭安安分分地吃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吃完了菜,喝完了汤,服务生也收去了残羹冷饭,桌上只剩下热烫的茶水,还有两瓶没开启的浓香型39度孔府家酒。

    两人都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室内忽然静默一片。

    刚才消散的暧昧温情也迅速在两人之间升腾漫延起来。吴叔看了陆宇两眼,轻轻起身,又一次殷勤地把房门关好锁好,然后脚步缓缓地走回,坐到桌前,眼底满是暗涌欲望,深深地看着正在安静喝茶的陆宇。

    陆宇一直不说话,似是矜持腼腆,又似是好整以暇。

    吴叔小心翼翼地引了两个话头,心里开始转起念头,想着怎么引陆宇喝点酒才好,他可没忘记上回陆宇只喝了两罐啤酒就醉得热情如火的性感模样。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没等他说出几句话来劝,陆宇便自己主动放下茶杯,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他心头乱跳,压抑着呼吸回望过去,明智的什么也不说,此时的沉默更有一种勾人的力量。

    陆宇脸上刚才吃饭时消去的红意又爬了上来,神态赧然,却不再局促,仿佛吃饭前的那一会儿缓冲终于使他放开了些,他静静看着吴叔,目光纯粹干净,灼灼如烈火,像要把吴叔烧化,然后突然起身,走到吴叔身侧,一手摘下他的眼镜,一手有力地抓住了他的肩头。

    吴叔喉咙干涩地咽着口水,扭过头,低哑地说:“小宇……”

    “别动。”陆宇忽然沉沉哑哑地低声道,说话时的呼吸明显粗重,还有青涩的紧张,“吴叔,我也想摸摸你。”他用下半身蹭了蹭吴叔肌肉粗壮的胳膊,那里也硬了。

    陆宇一边低声说话,一边扳过吴叔的肩头,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椅子上。

    吴叔早已领教过陆宇的强大力量,根本不敢反抗,也没打算反抗,便不说话,只老老实实地转过了身去,任凭陆宇用身体在他背上用力摩擦。

    这么隔着薄薄的衣服相贴到一起,吴叔能感觉到陆宇的肌肉体温,甚至还有陆宇那个地方的轮廓……一时间,激动、紧张、禁忌,全都从他心底涌上,身体忠实地展现心底的兴奋,裤裆再次高高支楞起来。

    “吴叔,你这么撑着不难受?把裤链拉开,露出来才舒服……”

    陆宇目光扫过吴叔的裤裆,似是腼腆好意地说着,平坦结实的小腹贴在吴叔宽厚温暖的肩背上,一双匀称有力的手则从吴叔的衬衫领口探了进去,摸上他健实的肩颈和锁骨,感受到里面一片结实光滑的温热。

    吴叔微微仰着头,眼中迷离一片,心底还有着清明,听到陆宇的话,根本没有迟疑的意思,应着陆宇的声音道:“好,拉开。”还不忘说情话,“小宇,你只要说,我都听你的。”

    他一面深情低语,一面将自己的裤链缓缓扯下,又把腰带也松了松,伸手进去握住自己那根坚硬的东西掏出,然后松开手,毫无遮掩,完全袒露在陆宇眼前。

    陆宇低头看了一眼,有种想要握住了用力揉搓的轻微暴力欲望,他暂且忍着,一双手继续下滑,摸上吴叔两块锻炼得厚实饱满的胸部肌肉,弹力十足的硬朗肉感让他呼吸急促,流连忘返,忍不住地用力抓摸几下。

    吴叔被他大力之下摸得动情,张嘴喘着粗气,紧闭眼睛靠在他身上,同时伸手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胸口的三颗衬衫纽扣,又下意识地扭了扭身体,放纵和鼓励陆宇对他的这种肆意施为。

    陆宇却不甘仅仅这些,再伸手往吴叔衬衫里面探索,碰到他胸肌侧下部的两颗硬突起,伸指捏了上去,吴叔立即“嗯”了一声。

    陆宇被他浑厚暧昧的声音勾得魂儿都飞了,下半身贴着他肌肉厚实的脊背不断摩挲,两只手也轻轻重重地把两颗肉肉的硬豆粒捏个不停。这是吴叔的重要敏感点,陆宇每揉捏一下,吴叔都会颤着身子闷哼一声,胸膛肌肉挺起更高,迎合陆宇的作弄,喉咙里沙哑地低低呼喊:“小宇,小宇……”

    陆宇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欲望一下子直冲头顶,也不再这么小吃豆腐,干脆用力将他胸肌连同两个颗粒狠狠一掐,然后在他又痛又兴奋地低吼声中,一矮身搂住,直接来个公主抱将他打横抱起,沉哑而磁性的声音简洁有力:“吴叔,我想干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大步走进了卧室,“砰”的一下,用脚踢上了房门。

    吴叔不知死活,还瞅着这个空档,喘息着好意叮嘱:“小宇,我裤兜里有安全套,润滑油也有一小瓶。”

    “知道了。”陆宇也面容微红,心里尽管欲望激流,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平和如水的温雅,一双眼睛看似清明净澈,眼底实则早有欲色深暗一片。

    他将吴叔一把扔到席梦思床上,站在床边一把掀起长袖t恤的下沿,麻利地脱下扔掉,再解开腰带,把鞋袜和裤子也全都摆脱,随即直接对着刚刚脱下衬衫的吴叔扑过去,硬朗匀称的年轻身躯重重地压在了吴叔身上。

    可怜吴叔这么个成熟精明的大老爷们,还以为陆宇只是对他身体迷恋至极才这么冲动,哪想到这个时候陆宇还记着做戏做全——既然是初懂情事的少年,办事儿当然要急吼吼的!

    不过性事一起,陆宇像是一下子成熟了几分,脸上也不像开始那样羞赧。他把前戏和最初的动作都做得温柔怜惜,等吴叔适应了之后,才逐渐大开大合,霸道征伐冲刺。他这种情形和上次在酒店里一样,吴叔只觉得他性感惑人,哪里会心生狐疑?再说又能怎么怀疑?

    床上两具结实体魄开始翻滚,满室都是肉色春光。

    吴叔一开始还能保持几分清醒,强自忍着想要张口呻吟的冲动,心道:大老爷们的,再怎么厚脸皮,我也不能叫起床来,上次没准备才那么浪,丢人丢到老家了,这次可得忍住,要不然,我这张老脸下次还怎么在小宇面前抬起来?

    然而没过几分钟,吴叔这个自诩大老爷们的男人就被陆宇彻底攻克,再也维持不住清醒,再也控制不了神志……

    慢慢的,急剧的喘息已经不能压抑住他想要喊出声音来的欲望,他在陆宇的霸道征伐下,又一次经历了一次疯狂到死、欲望巅峰的极致快感,肌肉结实的健壮身体被陆宇像摆弄布娃娃似的,轻而易举地翻来覆去地折腾。

    等陆宇单凭后面生猛冲击就让他发泄三次欲望之后,他的身体简直像要散架,他赶紧想要喊停,想喊够了,想喊再这么下去我就被干死了……

    可是陆宇的双手像是带着天生就能够克制他的魔力,每次在他身上一些|岤位和敏感处轻轻重重地揉按摩挲几下,他的身体就会再一次升起狂热的渴望,他想要喊出口来的话也会再一次变成浪得不成声的索取。

    同时,他后面通道深处也随着陆宇巧之又巧地碰撞,产生巨大的充实紧涨的酥痒快感,让他一次次欲罢不能,让他后来甚至在心里自暴自弃地沉沦着大吼:干脆就被他干死吧!干脆就死在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下!

    这时候,他哪还记得不叫床的男人尊严?嗓子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喊哑了,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快感,快感,让他感觉就算下一刻死了也值得了的快感……

    陆宇趴在吴叔身上征伐时,牙齿力道恰到好处地啃咬,尤其着重于吴叔胸部厚实光滑的弹力肌肉,以及那两颗硬硬的颗粒;两手也掐摸个不停,或是掌控吴叔那两条肌肉流畅的粗壮手臂,或是前后夹攻,将吴叔弄得哭喊不停。

    成熟男人的阳刚浑厚中带着欲望的呻吟哭喊声,在陆宇听来当真是个销魂的。

    到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吴叔险些昏死过去,简直连下半辈子的欲望都一起满足了,思维还停留在一切皆空的状态。

    这时已经过了近四个小时,太阳开始偏西。

    陆宇也累得急喘粗气,趴在吴叔身上,摸着他的胸肌和臂膀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抱着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吴叔先别睡,乖,我给你洗洗,待会儿我抱着你睡……”

    吴叔迷迷蒙蒙地听到一个“乖”字,心里头臊得不行,嘴角却不知怎的露出微笑来,想答应一声,却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提不起来,还是只能任凭陆宇折腾,只是他忽然文邹邹、模糊糊地想:我吴胜建风流半生,有妻有儿,竟还能遇到他,靠近他,现在又被他抱着,此生何其幸也。

    陆宇往日的温雅只是表面,心里其实最冷硬不过,然而他在性事之后却是例外的温柔,有一种从里到外都单纯的柔软,在这时,在他底线之上,他比往日任何时候都好说话。

    这个时候,如果吴叔能有力气和胆气向他索吻,陆宇或许真的不会再拒绝,甚至给他一个温柔深吻也未可知,可惜吴叔不够了解,也没那个力气,甚至直到现在,恐怕他自己都还没注意到,原来陆宇竟还从没吻过他。

    吴叔在强撑着清醒让陆宇帮他掏洗过后面通道之后,便沉沉昏睡在陆宇怀中,这个怀抱很年轻,很温暖,很有力,让他直觉心安,甚至迷迷糊糊地只想永远这么依靠下去,哪怕再也不醒来也没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吴叔忽然隐隐感觉身后环绕着他的温暖怀抱离开了,他十分不舍,暗暗着急,但是沉重的困倦让他一动不能动弹,马上又昏沉地睡了过去。

    昏睡中,时间空白一片,吴叔终于一个激灵,挣扎着醒来,外面天色漆黑如墨,身旁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床头灯在室内温暖。

    吴叔身体散架了似的酸软得不想动弹,怔忪地半睁着眼睛,躺在被窝中愣了十几分钟,房间里始终安安静静。

    真的没有别人,陆宇已经走了。

    吴叔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睁眼转头时,注意到床头灯下的几上放着一页折叠起来的纸,是客厅中用来抄写菜单的纸张,他也不起身,伸手去够,手臂长度正好够得着,拿过来展开,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写着:

    “吴叔见启:

    首先感到抱歉,陆宇少年任性,一向随心,只因得许秧小姐青眼,与之结为姐弟,才签约星航娱乐,目前并无恋爱的想法,即便有,也不可能和吴叔,理由一如白日所说。那些话虽然不够中听,但都是肺腑之言,还请吴叔审度。

    吴叔是睿智明理的成熟男人,魅力非凡,风度款款,让人观之砰然心跳,不忍拒绝,以至于,陆宇虽然不敢谈情,却还是克制不住想要拥抱的欲望,最终连番两次的荒唐,亏得吴叔大度容忍。

    如果吴叔不打算怪罪,那么日后寂寥闲暇时可以找我喝酒,只不过,我的酒品似乎不好,喝了容易冲动,吴叔要有心理准备。

    陆宇亲笔。”

    ——这就是说,以后可以做床伴了?连情人都算不上,只是单纯为了发泄生理欲望而存在的床上关系?

    吴叔躺着,举着胳膊,就着灯光默默地看,一遍又一遍地读,心底忽然空荡荡的,就这么升起一股浓烈的不甘和思念来,有一种想要赶紧穿衣下床追过去,乞求他回心转意的冲动。

    怔了片刻,才落寞自嘲地低笑一声,闭眼暗道:本就只想靠近一些便够,结果靠近之后竟还妄想更多,床伴就床伴吧,他虽然还显青涩,但已可见绝非池中之物,趁他年幼时靠近已是幸运,哪能是我这种有家室的老男人可以拥有的?

    但想是这么想,终究只是对自己的苍白安慰而已,心里有些止不住的空虚和沉闷。好在活了老大一把年纪,别的东西没涨,经历的事情却足够多,心性也磨砺开了,不至于落到伤情流泪的地步。

    他把纸轻轻叠好,伸手要放回几上,刚刚翻过来,又发现纸张后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号码后还画着一个浅浅的笑脸,笑脸旁端端正正地写了两行小字:

    “1本号码不支持煲电话粥,不支持疗爱情伤,不支持钓凯子;

    2小生真实特长:识人,鉴宝,杀人,医命。除喝酒外,真正需要帮助时,记得打来。”

    31、第三十一章

    半个月的时间有多长?

    对于郑毅来说,他被郑志森派出国后,蹲在马来西亚处理各宗事务,修复郑家在东南亚的旧关系,兼且搭上新线路,还在和别人把勾心斗角的把戏玩得不亦乐乎。

    他这是二十岁以来头一回被委以重任,血液中的野心、渴望和激|情让他热诚万分地全身心投入其中,有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豪情!与此相对的,是强加而来的情愫被最大限度压下,即便偶尔忍不住地想一想,也会马上强制抛到脑后。

    在他想来,以后有的是时间决定是否接受那个有些特别的俊小子,现在机会难得,万一处理不当被老头子看轻,再想抓住机会只怕还要等上几年!他哪里能够容忍?况且只要在老头子那里好说话,其它一切都不是问题。

    再说许秧,对她来说,半个月,使她被许栋梁约束了工作时间,并因陆宇劝告而自觉修养,刚刚习惯药气蒸浴,感觉这种每天必须的流程其实并非不能忍受。

    而对于陆宇来说,半个月的时间,他用练功来算的话,只来得及把身体的通透气感加深巩固了两分;用药浴来算的话,刚刚把买来后调配的九斤半中药用完;用上床来算的话,为了避免纵欲过度,他只和吴叔喝了三次酒——当然,每次都会有些酒后冲动。

    如此生活,吃住行不愁,钱赚得够花,药浴练功进展迅速,不需要牵挂任何人,欲望满了,还有知情知趣、健壮成熟的干净男人等着他临幸……只青铜酒樽还没着落,这点急也没用,时不时再去搜索一番,索性不提。

    拍戏的工作量对他来说十分轻松,只有一部戏,时间也不赶,还被许秧这位大姐给安排了个精明能干的经纪人,他自己又演得符合导演要求,以致拍戏这项工作完全沦为了他目前用来娱乐放松的休闲活动。

    总而言之,半个月的时间本就太短,活得自在如意一些的话,更会觉得眨眼即过。

    也之所以,当陆宇再次见到小黑哥时,他才会加倍地感觉怪异——好像只是刚刚一转头,一眨眼罢了,那小伙子咋就一下子埋汰成这副模样了?这真的是以前那个动作矫健得像个豹子,身板挺拔得像个军官的帅气迷彩青年?他那身挺正点的迷彩服呢?

    陆宇一个人站在玉器铺门旁,收回刚要迈出去的右脚,看着不远处刚从旅店中走出来的男人。

    那个男人头上戴着厚厚的棉军帽,身上裹着旧而脏的皮大衣,有些不伦不类的怪异滑稽,他脚上穿着沾满了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深统军靴,双手笼在袖中……即便如此,他还是明显冷得瑟瑟发抖。

    现在还是初秋时候,南方的天气又是极暖和的,只有早上偶尔会感觉到有些凉,那也随便加一件小褂就行了,何况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他一个健壮爷们,用得着穿棉衣戴棉帽,裹得跟狗熊似的?

    陆宇心底有几分猜测,眼眸光闪了闪:阴邪入体?还是其它?他的确有两三次帮我的举动,虽然严格说来根本没有帮到实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心思摆在那里,我总不能视若无睹……

    转眼间思量清楚,陆宇眯了一下眼睛,略微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血衣巷中的两条大街旁,不仅坐落满了各类古董玉器铺子,还充斥着不少旮旯拐角,不熟悉路的人走在这里极容易迷头转向。前面男人哆哆嗦嗦的迈着疾步,走得不算慢,到一个拐角的时候没有犹豫,晃晃悠悠地转了进去。

    陆宇跟到这里,忽然浓眉微微一皱,不再靠近,说道:“不用躲在拐角里等着逮我,我光明正大地跟着你,难道还能有什么歹意?”

    说完等了等,没听到拐角后有什么响动,他静静感知一下,无奈道,“以为我在诳言诈你呢?你是不是小黑哥?如果是我认错人的话,那很抱歉,我马上转身离开。”

    又等了一下,还没任何动静,陆宇感觉讪讪的,有点自己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不舒服。他好心被人防,心里难免膈应得慌,便不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拐角后面突然响起一个沙哑深沉的男人声音:“你找我做什么?”

    陆宇顿住脚步,转回身来,便看到那个身上紧紧裹着皮大衣的男人走了出来,露出来看上去有些熟悉的脸,的确是他,那个总是一身迷彩服,名叫“小黑哥”的青年。

    小黑哥棉军帽下的脸庞,在陆宇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勃勃英朗,现在却明显消瘦苍白很多,不知是被厚衣服捂的还是怎么,原本深麦色的阳刚肤色变作略显柔和的麦色,搭配帅气的五官,竟有点小白脸的资质。

    不过只需对上他那双浓重眉头下的眼眸,便知道此人与“小白脸”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森亮阴黑,带着慑人的凶辣凌厉,这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人不管怎么变,眼神都是最难改变的。

    “小黑哥?果然是你,险些没认出来。”陆宇不躲不避地看着他的眼睛,点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能找个地方聊聊吗?”

    小黑哥身体一直在发抖,看来是控制不住,他静静看着陆宇,眼底的戒备并未消失,不过,本来稍显冷漠的神色却沉静了下来,如同上次陆宇见到时的平淡从容,他摇了摇头,说:“没空聊天,你走吧,别跟着了。”

    陆宇也轻轻摇头,不与他卖关子,直接问道:“你是要去柳槐胡同找那个老医师?用什么法子求了他,他才答应救你的?他的确很有能耐,x市地头各位老大,无论黑道白道,富商高官都敬他如座上宾,只是,像他那样的脾性架子,也没说真的能治好你这身有些稀奇古怪的‘邪症’吧。”

    小黑哥听得瞳孔一缩,袖中的双手死死捏紧刀片,沉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并不管你什么来历,有话不妨明说。”

    陆宇骤然感觉到他的杀机,不是作势吓人装模作样,而是真的一言不合就能杀他的杀意!

    陆宇得心里一寒,有些恼怒,但料想或许是他的经历和此时境遇导致,便忍了忍,皱起眉头道:“你不是简单的寒邪入侵,跟我来吧,我知道谁能治好你。”

    小黑哥面容平淡无波,沉默不语,伫立不动,只冷冷地看着陆宇,像在审度他话里的可信度,尽管身体一直冻得发抖,却始终站得脊背挺直,丝毫不比谁弱了气势,这么乍一单看他的话,倒好像有人求他似的。

    很明显的,这样的他比半个多月前少了几分从容的阳光懒散,多了几许深沉的阴郁紧迫。

    陆宇又等了等,见他的杀意仍未消减,不由将以前的那点友好感彻底消磨一空,态度也冷淡下来:“刚才在后面跟着还不能确定,现在看你的脸色眼色,听你的声音呼吸,再感你的气息温度,已经可以肯定,你是被无形无质的歹毒阴邪异气侵体了,真不知你挖了哪家老祖宗的坟!”

    声音顿了顿,又道,“你去正规医院检查,是不是里里外外什么毛病都没有?用你们行里话来说,这叫‘鬼缠身’,再耽搁下去,势必越来越冷,五脏六腑血液经脉都失温坏掉,由不得你不死。这话是不是在危言耸听,你自己应该感触真切,我也不是求着帮你,信我就跟我走,不然,你自求多福。”

    陆宇说完这些,不再耽搁,径直转身往血衣巷外走去。

    他还真不怎么在意这别别扭扭的小黑哥到底会不会跟来,自己心意到了就行,对得起良心。

    走了七八步,才听到身后传来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陆宇顿了顿等他,却不见他跟上,不由微微撇了撇嘴角:会点功夫了不起么?臭屁个什么劲!爷要救你还不知费多大力气呢!亏得遇上了我,否则,你死定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挖坟挖坟,这回挖到自己头上来了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血衣巷口,陆宇迎面拦下一辆计程车,打开车门上车时,小黑哥终于低声问道:“你说知道谁能救我,那人是谁?”

    陆宇弯腰坐进去,也不转头,绑着安全带,淡淡地道:“那人就是我,我本人。”

    小黑哥一听,登时脸色难看,眼神凌厉如刀地死死盯着陆宇,寒声缓缓地道:“你敢耍我?”

    “你给我闭嘴!”

    陆宇蓦地沉声厉喝,再不容忍,本来的优雅神色陡然凝如冰霜,丝毫不避让地盯着他,“我凭良心跟上你好声好气地解释,你架子大不说,还把我这份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若不是你以前有帮我的举动,你又算是哪门子葱,值得我跟踪耍你?你当我要救你只是诊诊脉、开开药、刺刺针那么容易?一句话,爱来不来,爷没空听你发这鸟脾气!”

    “……”

    小黑哥神情微微一僵,他还是第一次首当其冲地感受到陆宇的气势,当即明白,上次在旅馆里只是受到波及,心中顿时不敢再有小看,再一想陆宇之前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丁点错处,退一万步说,他已经走投无路,性命攸关,别无它法,由不得他不多信三分。

    他默默收回目光,面色沉静如死水一般,心底存了最后几分怀疑戒备,同时也抱着几分侥幸的期待,低头上车坐在陆宇旁边,也不绑安全带,就这么挺直脊背静静坐着,若不是他身上不断地颤抖,还真有点行如风,坐如钟的气魄。

    “新世纪小区。”

    陆宇皱眉对司机说出小别墅的地址后,倚着后座闭目养神,不理会旁边那个在他看来貌似沉默寡言,实则臭屁过头的倒霉蛋——不是倒霉是什么?倒斗儿挖坟的人成千上万,三年五年没听说有人碰上鬼缠身,偏偏他刚被人请了去,回来就折腾成这副悲催模样。

    司机在小黑哥上车的时候皱了皱眉毛,开车后也不停地从后望镜打量他,像看待精神病讨饭的。

    小黑哥也不是没脾气的人,初时还不理会司机,见他一直不收敛,便突然抬头凌厉地看过去,眼神一对,司机如遭蛇蝎,激灵灵地别开眼睛,竟有些头皮发麻,脚底一踩,加大了油门。

    陆宇将这些看在眼中,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无聊,转头道:“把手腕给我。”

    小黑哥倒也干脆,既然决定跟上来,就不再犹豫,直接把临近的左手撸了撸皮衣袖子,露出手腕伸过去,同时配合地轻声说出病情:“十一天了,越来越冷,沿途求医无用,七天前回来请槐医师诊治,也没有起效,最近开始睡不着,睡着了又醒不了。”

    他有求于人,尽管不太信任陆宇,说话也明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和几分。

    陆宇见他示好,又说得可怜,便收起冷脸,恢复往日的气定神闲,点头随声“嗯”了一下表示听到,伸手捏住他的手腕,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轻轻按住他的脉搏,不由眉头一颤,扭头瞥了他一眼。

    触指才知道是怎样的寒凉,说是凉如坚冰或许夸张,但的确有那么点没生气的冷石头质感,尤其手腕内侧血管密集处,更像是灌满了冰水,血都冷成这样,没冻死已经是好的了,难怪他看上去那么爷们能忍的汉子也不停地打哆嗦,说话都要刻意压制才不颤抖。

    陆宇自忖若是换了自己,即便能忍,也绝不可能忍得这么安然沉静,不由佩服他的坚韧心性,态度更温和认真了些,以自身通透气感作感知,细细分辨考究他的邪症状况。

    小黑哥目视手腕,实则也用眼角余光观察陆宇的神态动作,一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二是要看他是不是的确有真本事。此时见陆宇沉思间不骄不躁,气态雍然沉稳,手法也是老道熟练的,心里不由又多信了两分,此症关乎性命,他生怕搅扰到陆宇的凝神切脉,便绷紧了肌肉硬生生抑制住了颤抖,丝毫声音都不敢发出。

    一路幸运地没有堵车,司机也迫不及待,想赶紧将这两个不知什么身份的人给送下车去,所以一路畅通无阻的疾驰,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新世纪小区的大门。

    直到这时,陆宇才松开小黑哥的手腕,心中有了定位,收回手来,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则实打实替他捏了把汗:亏得他有副好体格,换个人早就五脏结冰,不知冻死几回了!看来那天他面对郑毅和两个保镖时,作势要以一敌三并非逞能,而是的确有那个本钱。

    突然又想:这样的本领,怎么会籍籍无名?我上辈子和那些土夫子们打过不少交道,也没听说过什么“小黑哥”的名头,莫非,如果不是我提前出现在x市的话,他本应因此而死?

    ——似乎,的确是这样……或许我医术方面比柳槐胡同的老医师还有很多不如,但在这等冷热阴邪症状上却有别人比不了的本事,除非有人像我这般,懂得可媲美于金箔上无名功法的炼气法门,资质足够要求,并成功练出气感甚至内气,同时还要掌握针灸秘术……这样的人,除了我以外,世界上想必还有,但要找出来,并请之耗费精气为人治病,只怕,比光着屁股飞天容易不了多少。

    临近中午,陆宇腹内空空,饥饿让他不自禁地神思飘忽。

    他神色不变地下车付钱,带着小黑哥往他居住的小别墅走去,脑袋里继续胡思乱想:我才刚灵魂重生多久,就改变两个人的命运轨迹了,以后还有什么人在等着?我重生而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救人?

    后面,小黑哥沉默地看着陆宇,努力压抑着身体冰冷的寒颤,安安静静地跟着他走进了小别墅中。

    32、第三十二章

    “不必换鞋,坐下先把衣袖卷起来,我给你腕处施针,也让你心里有数。其它都等会儿再说。”

    陆宇将钥匙扔到磨边玻璃茶几上,接着道,“还是先左手腕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