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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27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认真的,没有敷衍你的想法,我说要试着和你相好,就会努力做到一个情人的角色,刚才的逃避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陆宇不动声色,凝眸看着他的脸庞,直把他看得沉静安稳的脸庞又红起来,也把自己看得久欲未满的心头熊熊起火,欲念一上心,只想立即将之拽到身下,铐住了压在身底肆意冲刺。

    他眼前不由自主地闪过小黑哥精赤全裸着被他折腾的模样,嘴唇便有些发干。

    他舔了舔嘴角,眼眸越发深暗,却不急色,只缓缓说道:“我没生气,只不过,事到如今,我只能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现在马上转身走开,我不怪你,你是直男,情有可原;一旦你踏进这个门,我们就是情人关系,到那时候,无论我对你做了什么,都容不得你反悔!”

    小黑哥听得眼眸一缩,心中突地一跳,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还抱有的一丝侥幸念头登时一扫而空,知道自己走进去的话,会面临什么境地,不禁身体越发僵硬,心跳砰砰的,眼眸有些凝重地与陆宇对视。

    陆宇不躲不闪,大大方方,也不掩自己的情欲,抱着臂膀,嘴角勾起一点沉沉的笑意,继续道,“你若当真反悔,我们连朋友都再也做不得。你若是反感我的傲性,可以不用理我,直接走开就是。”

    小黑哥收回目光,浓眉微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握得青筋暴露,却终究缓缓松开了手,安安静静地偏身,从陆宇身旁走了进去——之前的犹疑躲避对他来说已是极限,此时竟不多说。

    ……

    陆宇任由他走进,紧绷的心头一下子弹回放松。

    他站在原地,垂眸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在小黑哥从他身旁走进房间的时候,他一下子心跳剧烈,与当初和吴叔相处不同,更与之前和洪西洋的心境迥异,此时,心里很暖,很烫。

    他轻轻闭上眼:从现在开始,我再试着爱一次?

    他缓缓地深呼吸一下,然后蓦地睁眼,关门,转身,走到背对着他正要上床的小黑哥身边,一把扯开他的浴巾,轻声道:“别动。”

    小黑哥一惊之下急忙转身,同时出手如电,想要按住自己遮丑的浴巾,但他没有事先防备,此时只来得及按住浴巾一角,整块浴巾被陆宇扯开八九分,使他胯间浓密的毛发和耷拉的睡龙都袒露在陆宇面前。

    他没想到陆宇这么直接,面皮一下子涨红,皱眉沉静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陆宇平和的脸上轻轻勾起一丝微笑,语调温和而不容置疑:“松手。”

    小黑哥顿了顿,眉头更为皱紧,却顺从地把手拿开。整条浴巾都被陆宇抽走,再也遮不住他身上一寸肌肤,他身体彻底不受控制地僵住,钉死在地上似的伫立不动,森亮的黑眸强自坦然地看陆宇,一声不吭。

    陆宇将浴巾甩手扔到墙角的单人软椅上,踱过一步,大方而温和打量他,缓声道:“你很紧张?那么,我先陪你聊聊天?”说着微微笑了笑,“以前我有很多事情没问过你,现在,想问几句。”

    小黑哥脸上压不住地发烫,暗暗深呼吸,掩饰地揉了揉肩膀,点头沉声道:“好,你问。”

    说着,眼眸炯炯地看向床上,想要找东西遮挡一下自己的身体,但床上除了被子和枕头并无它物,他转头询问地看向陆宇。

    陆宇身材结实匀称,始终在腰间围着睡衣,看出他的心思,轻轻勾着嘴角挑了挑眉,坐到床头道:“过来陪我坐会儿。”

    小黑哥隐约明白陆宇是在“捉弄”他,这么一想,反而感到些微熟悉的莫名放松。

    而且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的心理素质就体现出来了,心态很硬性地调整,尽管脸还微红着,却迅速恢复平静,光着身子,不遮不掩地走过来,坐到陆宇旁边,相隔不到半尺,双手没地方摆,只撑在身体两侧的床上。

    陆宇伸手,自然而然地把温热微凉的手掌搭在他的大腿上。

    小黑哥肌肉条件反射地绷紧,继而立即放松,身体微微前探,结实刚强的胳膊撑着身体,沉静安稳的面容红意加重。

    陆宇知道他的大腿敏感,尤其大腿内侧,轻轻刮擦几下就能让他有感觉,此时并不太急迫,只按住他的大腿前侧摩挲两下,用手指在他腿肌上按着认真看了几眼,道:“枪伤留下的?”

    小黑哥低头,他大腿上偏外侧那个疤痕本来不会这么明显,只因复发后没有及时有效地治疗,此时才显得与周围肌肤明显不衬,点头道:“是,枪伤已经全好了。”

    又补充道,“伤疤以后也会不见,我身上以前有不少伤疤,现在都长没了。”

    陆宇微微蹙眉,用拇指在他早已褪掉疤的伤处蹭了蹭,那里比别处的肌肉更硬些,也更光滑,问道:“先前折的是那条小腿?”

    小黑哥被他分心,也有意配合,抬了抬左腿,低声道:“是这条,也不算折,只是当时被撞得厉害了点,走路费劲,现在也好了,这没什么,我以前经过这种事。”

    随着他抬腿的动作,身体肌肉被带动起来,原本有些潜伏只是半露的腹肌全都凸显出来,均匀硬实,强健有力,引动陆宇的眼角余光注意,同时他的话也更引陆宇在乎。

    陆宇摸着他大腿的手用力抓了一下,轻声道:“以后,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要再去盗墓。”

    小黑哥能感受到他的关切,心里又轻松温暖一分,转头眸光森亮有神地看他,点头沉声道:“好,我听你的。本没打算去的,以后不会了。就算再要去,也会事先征求你的意见。”

    陆宇嘴角扯起一点,向他歪了歪身体,“吻一下?”

    小黑哥强自恢复平静的心头又突地一跳,暗自对自己这种状态皱眉,却也“唔”了一声,同样向他歪了歪身体。

    两人相隔不到半尺,此时双唇都缓缓靠近对方,一点点相触,都感受到对方清新温热的气息和坚韧光滑的触感。陆宇心头火热,小黑哥也不是没有感觉,像陆宇上次说的那样,身体很诚实。

    陆宇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舔了舔,松开时,原本按在他大腿上的手早已缩回来揽住他劲窄的腰,另一只手则接替原来的位置,顺势一滑,滑到他大腿内侧,此时手指似不经意摸着他光滑弹性的结实大腿,手背就零距离贴着他胯间的男人物事。

    小黑哥咽了口唾沫,他被陆宇如此对待,怎会不知不觉?双唇的本能流连,大腿也有一股股酥痒的异样舒适感被身体诚实地传达到大脑,使他面庞更红,眼眸竟也更为森亮。

    而陆宇身高与他相若,他又僵直着身体不自主地维持之前被吻的姿势,此时被陆宇如此揽住了腰,两人不仅没有显得姿态怪异,反而显得理所当然的和谐,像是他小黑哥自己投怀送抱似的,当然这得忽略掉他另一只手握紧的青筋暴露。

    “以前有时想问你,又忘了,依照你们那里的风俗,你在叫‘小黑哥’之前叫什么名字?”

    陆宇左手揽着他,手掌贴在他腹肌上摸着,右手张开抓着他的右大腿内侧光滑敏感处,两处温暖结实的精壮触感都让陆宇欲火积攒。

    小黑哥虽尴尬紧张局促,甚至不知所措,但心底的理智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搅乱的,听陆宇问,他竟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皱皱眉,眼眸看向别处,道:“问这个做什么,我名字不好听,被人收留时瞎叫的。”

    陆宇见他不愿说,左手把他揽得更紧,从他腹肌上往上移,遇到高原似的平厚胸肌,在他||乳|头边缘擦着摸弄了几下,右手也轻轻重重地在他大腿内侧揉按。

    小黑哥如何经得起他老道的手段,下体很快就有硬起来的趋势,躲不开,只得回头,面红耳赤地迎着陆宇隐现好奇的眼神,坦白道,“我出生的地方发过山崩,我记事起就无父无母,被人收留,起早贪黑地扒煤拣煤,天天弄得跟黑猴子似的。”

    陆宇单挑浓眉:“不会是黑猴吧?”

    小黑哥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紧张无措正一点点消退,连忙摇头,皱眉道:“不是,是‘黑娃’。”说完,看陆宇没有笑话他的意思,才沉声继续道,“后来长大几岁,就叫‘小黑哥’了。”

    75、第七十五章

    陆宇揽着通体赤裸的小黑哥,他对自己的欲望掌控有度,此时只是轻笑:“黑娃?你现在可不算黑,倒像是刚烤好的方面包。”左手在小黑哥麦色的平厚胸肌上捏摸两下,又探头在他嘴上啃了啃,凝眸带笑地盯着他,问,“是黑娃好听,还是小黑哥好听?”

    小黑哥不躲不避地与他对视,眼眸森亮炯炯,胸膛被他摸着,双唇也被他啃得湿润,只强行把这些忽略不往心里去,微微皱眉低声道:“都不怎么样,但‘黑娃’更难听一些,‘小黑哥’也被人叫习惯了。”咽了咽唾沫,又道,“不过,你想叫,哪一个我都答应。”

    陆宇听出他话中的意味,平和地看他,嘴角只扯起一点:“这算是你的情话么?”

    低低说着,右手在他大腿内侧轻轻一翻,若不经意般覆盖在他腿间微微苏醒的物事上,只是按着,并不抓住,“那我叫一声你答应来听听……黑娃?”喊完自己挑了挑眉,“挺别扭的。”

    “嗯。”小黑哥点点头,神情沉静不变,但原本就微红着的面庞却一下子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被陆宇用手盖摸住私密处,还是因为陆宇对他这个近乎于叫喊小孩儿的语调,又或者是因为点头时注意到自己通体赤裸,陆宇却始终围着睡衣。

    陆宇精赤着的结实脊背匀称而挺拔,虽是揽着小黑哥,却一直留意着他的神色,此时低声说话,磁性微沉的声调轻易拨动人的心弦,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凭你的根骨资质,那位训练过你们的老军人对你没有特别照顾,传你点拿手绝学?”

    说话如闲聊,又如情浓细语,与此同时,他左手右手却都默不作声地循序渐进。

    上面摸着小黑哥厚实的胸肌,逐渐在他硬颗粒般的||乳|头上把玩似的揉捏,右手按着小黑哥腹下已经被刺激得稍稍抬头的物事,似不经意地自然而然地握住。

    小黑哥被他揽着,也不知不觉地坐正了身体,仍是双臂撑在身体两侧,只自任凭陆宇双手去摸,红脸认真地回忆道,“没有,他也是受人雇佣,只教我们一些防身的基本功夫。”

    他竭力忽略身体的快感异样,也刻意不理心头的别扭不自在,只把心神集中到说话上,沉声继续道,“我们都是半大孩子,有的学得刻苦,有的学得懒散,他都不管不问,我的功夫最基本的是学自他,后来都是和赵家合作,我给赵家卖命,赵家传我本事。”

    他麦色的肌体没有一丝赘肉,练功磨练出来的体型硬实精壮,线条流畅如刀削斧凿,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摸上去却弹力十足,温暖而且光滑,如同绸缎裹住的精钢。

    他肩膀沉稳,胸膛宽厚,让人感到可靠。

    陆宇怀抱般揽着他,被他身体的触感挑弄得欲火焚身,却只自忍着欲望,凝眸平和地看他,略微暗哑地问:“赵家不怕你反过来与他们为敌?”

    小黑哥转头看了看墙角单人软椅,仿佛身体没有赤裸,也没有被他上下其手似的,勉强沉静着摇头道,“赵家传承已久,他们的功夫在外面难找,但是传我的不全,不过,我一直记得那位老军人的话,‘当兵也有退伍的时候,想有成就都得靠自己坚持’……”

    陆宇暗暗舔了舔发干的嘴角内侧,继续不疾不徐地与他聊,“这话不错,你的硬气功主在双手飞刀,听你说,你的辅助功夫也是灵活硬性的击杀技,这都不是单靠功法上佳就能有成的,更兼你说你对热兵器也有所研究?如此一来,非得年复一年的磨练才行,难怪你一直穿迷彩,是以军人纪律严格要求自己吧。”

    说话时,下面那只手握得用力了一点。

    小黑哥脆弱地带被他掌控,呼吸一滞,面红耳赤、沉沉静静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陆宇左臂更用力地揽住他,在他耳边道,“我最初还以为你是退伍的教官,你穿迷彩的确有种很刻板严肃的帅,都说迷彩衬男人,但我觉得,你反过来把迷彩衬得更好。”

    小黑哥听他夸,仍是一语不发,反而浓眉微微皱了皱,只因身体敏感处和事关x欲的|岤位都被陆宇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尤其他||乳|头和腿间都被陆宇有力地握摸,使他逐渐地喘息不匀。

    而这种欲望都被人控制的感觉,让他本能地反感和想要摆脱!

    他凝眸盯向陆宇,暗暗强忍着喘息,安慰似的对自己说:既然把他当至亲,离开他又怪想得慌,那就不离开;既然说要试着和他相好,那被他摸几下,又有什么打紧,由着他来就是,我小黑哥什么没经过,怕什么。

    他一瞬间却根本没有像以前那样升起刻板的报恩念头,只是知道离开会“想得慌”。

    陆宇不懂读心术,但了解他的默然隐傲和大男子气概,注意到他的挣扎,心底暗暗蹙了下眉,只得继续“闲聊”。

    小黑哥逐渐聊到他的出生地,一面在陆宇的手中压抑反抗的本能,一面强自沉静地握紧拳头,回忆道,“……山西煤矿很发达,小煤矿都是私人开掘,也大都在山村附近,有的甚至直接就在村落的正下方。下方都是煤,挖空了,地就会塌,几个小煤矿就能挖空一座大村庄的地基。”

    说起他的身世,“我是被同村邻居抱出来的,当时太小,现在记不清,只隐隐约约有点做恶梦似的印象……”

    说着说着,他的呼吸掩不住地粗重起来,身体下方那物早在陆宇的手中炙热,随着陆宇问话时的把弄传递出一阵阵波浪般的快感,直直汹涌他的大脑。

    他平厚结实的胸膛起起伏伏,胸前两颗肉粒已经被陆宇捏红,很是耀目,他面色越涨越红,额头有细细的汗水微微渗出,精壮的肌肉僵硬如钢铁石雕,却仍旧与陆宇对视,仿佛看着陆宇他才能忍下去,否则早就一拳将身上这人揍开了似的。

    他眼眸深沉森亮,森亮中带着掺杂了温顺的隐忍。

    陆宇迎上他如此压抑和忍受自己的眼神,心里蓦地不舒服,原本在他没进房时期待着的激|情,像被泼了一头凉水,不由自主地有些消退。

    之前没亲身接触,陆宇自是欲望占了上风,想要快刀斩乱麻,说开始就开始,直接抽掉小黑哥的浴巾,此时说上几句话,他真切地发现自己面对的不单单是一副性感的身体,而是由里到外的小黑哥这么个人。

    而他在意的和想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止是浮华的欲望。

    单纯想要发泄的话,哪里不能满足他的欲火?

    他眸底暗色变浅,停住闲聊的话题,淡淡地看着小黑哥,低声说:“你很反感?”说着,伸手拉过小黑哥的手,碰到自己小腹下方,“你是我摸硬的,我却是摸你摸硬的,你尴尬什么。”

    说着,左臂搂着小黑哥往床上轻轻仰倒。

    小黑哥身体肌肉绷紧一下,继而顺从地把上身仰平着躺床上,整个身体再无屈身遮掩,修长结实的体魄直直白白地展现在陆宇眼前。

    陆宇松开揽着他的胳膊,一翻身,扯掉自己围在腰间的睡衣,趴到他宽阔的胸口,双手双肘抵着他的胸膛和肩膀,垂直地俯视他,眼眸里满是不明意味的寂静,“这样,公平点了么?”

    他挪了挪身体,把自己的坚硬物事压在小黑哥肌肉平坦的小腹,与小黑哥的男物并列挤在两人身体中间。

    小黑哥不知怎么回答,他面皮红透,一直恢复不到平常模样,只努力放松自己肌肉紧绷的身体,沉然喘息着盯着陆宇,黑眸森亮而克制,不答反问道,“还要说什么不?”

    陆宇神情不变,看着他,轻语道:“不用了,你自制力太强,这种分心放松法虽对你有点用处,但用处不大,不必再继续说下去,否则,只怕要说到天亮。”

    小黑哥“唔”了一声,以为他要进一步,暗自干咽着唾沫,闭上眼睛,胸膛撑着他的重量,深呼吸着放松自己,等着迎接下一波“考验”——他的身体是有反应不假,但都是肉体得自陆宇双手的刺激,没有半点他本人心理的支撑。

    陆宇手掌覆盖着他的两块胸大肌,手下肌肉精壮而不健硕,线条方正平厚,温暖弹性,硬度适中,摸上去不止让人产生欲望,更让人感到心安。

    他把自己身体放平趴下,安安静静地用嘴唇碰触小黑哥的耳垂,眼眸逐渐净澈下来。

    他现在更确切地明白小黑哥对他的好感达到了哪种程度,恩情中搀着眷恋不舍,别无它法才不得不压抑克制自己,远不到甘心为他献身的地步,即便用强,只怕也会被小黑哥半途阻止。

    不过,他陆宇虽然傲性,却本就没把自己看得太高,这已经很让他意外……

    隐忍,终有爆发的一天,小黑哥的性子静中带刚,绝无可能默默消亡,那么第二种法子对吴叔和洪西洋还好,却终究不是对待小黑哥的态度。既然想拥有这个人来安心,又怎能急色地逞一时之快?

    陆宇扪心自问,他虽对小黑哥有些动心,但他想拥有小黑哥这个人,爱意却没有太多,他自己想要踏实安心的霸占式私念才是占大部分缘由的因素。

    ——我才是最自私的人吧。

    他静然垂眸,念头电转,思维迅速清明,胯下的欲望也有些消减。

    小黑哥感觉到他的变化,明白是自己的态度不对,心底略有不安,睁眼转头凝视他,顿了顿,沉声低道:“我在努力适应,你不用停,我没事。”

    陆宇不抬头,趴在他肩上略显闷闷地轻声笑了笑,说:“我明白,你在试着接受我,咱们这对儿情人本就说好是试验期的不是?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说着,从他身上撑起身体,“我们睡觉吧,我有点倦了,明天周六不用上课,我睡个懒觉,然后,你跟我去血衣巷。”

    说着话,干脆利落地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没有丝毫犹疑和纠结。

    小黑哥没料到他说停就停,就像之前没想到他说开始就开始,不禁意外地微微一怔,同时心底也不自禁地大大松了一口气,像是心理和欲望的刑罚终于结束,浑身里里外外都得到轻松的解脱。

    陆宇眼角余光注意到他的神色,翻身掀起被窝,抬头眼眸净澈地笑:“来,我抱着你睡。”

    小黑哥转头看他:短发很精神,俊脸很温雅,修长干净,率性坦然……

    他没来由产生一丝挥不去的自惭和愧疚,连忙答应着:“好。”屈着胳膊坐起身体,矫健地钻进了陆宇的被窝,然后隐约示好地伸出胳膊,低声道,“你枕我胳膊不?”黑眸询问地看向陆宇,说话带着不安的弥补的意味。

    陆宇看看他精壮的臂膀和饱满的肱二头肌,勾着嘴角,伸手覆盖住抓了抓,微微摇头:“手感很好,但我不喜欢枕人胳膊,倒是想抱着人。”

    说着话,将自己的左手伸到小黑哥的脑后,揽住他的肩头,右手右腿都搭在他的身上,温和地低笑道,“怀里有人,心里充实,我才睡得舒适安稳,你暂且充当抱枕吧,有感觉压到没?”

    小黑哥看着他,见他的确没有生气,暗暗松了口气,嘴角也在今晚进房后第一次微微扯了扯,道:“不会压到,我结实着,你抱吧。”

    陆宇平静无声地笑了一下,探头在他唇上咬了咬,闭上眼睛,冥想着入睡。

    他早已习惯不让什么烦乱的念头搅乱自己的正常生活,是以入睡一如既往的快,没多久便呼吸均匀下来,俊朗的面庞睡得宁和安详。

    小黑哥却始终睡不着,他胯下那物在之前被陆宇刺激时硬得难受,可毕竟没有他心理的主动支撑,一旦失去陆宇的双手刺激,便迅速软了下来,此时他也没去在意,只是轻轻缓缓地默默转头,看向陆宇。

    卧室没有关灯,灯光之前被陆宇调得昏暗,整间卧室有种暖暖的暧昧色调。

    陆宇的怀抱结实而带着霸占式的姿态,小黑哥感受着双方赤裸身体的零距离紧贴,眼眸森亮深深地看着他,既有温暖舒适的归宿般轻松,也有对未来如何的隐隐不安,还有些微惭愧,一时心头复杂,怎么都静不下来。

    直到大半夜他才在耳边陆宇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中,不知不觉地沉睡过去。

    一睡无梦,感觉不到时间。

    然后他忽地感觉自己胸口和胯下那物都正被人乱摸,他心底陡然一跳,蓦地惊醒过来,好在转瞬明白是陆宇,才没有打出本能的重拳,身体也在戒备的紧绷之后勉强放松,立即睁眼去看。

    陆宇斜坐床边,见他醒来,便从他双腿之间收回手,另一只手则一直摸着他的胸肌,此时眼眸带笑,晶亮黑澈地与他对视:“这么快就醒了,本以为我醒得早,能偷偷吃点豆腐的,可惜你太警觉。这次没出手打人,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小黑哥早在睁眼的刹那记起昨晚的事,或许是经过一晚,他自己心底潜意识已经有些接受,此时听陆宇笑说,他竟没有太羞臊的感觉,面皮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红起来。

    尤其他想起昨晚陆宇因为他的态度而半途停手,便接受能力极强似的、坦然而平和地沉声回应:“没有退步,这次我知道是你,你摸就是,我现在和你不是相好么。”

    这么说着,他还抬头把双臂从被窝里伸出来,伸展着躯体,无声地舒了个懒腰,然后长出一口气,把精壮的双臂枕在脑后,眼眸炯炯地看陆宇,自然而然地问:“今天不用上课?”

    陆宇穿着灰黑色牛仔裤,裤子还没扣上腰带,能看出内裤的边缘,匀称结实的上半身则精赤着没有着衣,初现宽厚的臂膀和胸膛都是健康略白的蜜色,紧绷光滑,耐人寻味。

    他见小黑哥如此态度,嘴角便扯起一点,似笑非笑,一手掀开被窝,把小黑哥晨勃的男物显露出来却不理会,右手撑在小黑哥有力的小腹上,左手屈指在小黑哥胸肌上弹了弹,然后令小黑哥意外地起身,一面扣着腰带,一面说道:“今天周六,昨晚说过了。”

    小黑哥“唔”了身,一动不动,头枕着双臂,任由赤裸的身体和胯下那物完全袒露,只问:“要去寻找青铜酒樽,还是要去赌石?”

    陆宇走到衣柜前套上纯棉无袖t恤,没有回头,说道:“算是赌石的一种吧,对常人来说是有点迷信玄乎的,我称它为‘赌气’。”说着,转头微微挑眉笑了笑。

    小黑哥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只转头看他。

    陆宇扫了他一眼,转身开门时说,“你回来得巧,《太皇陵》上个月拍摄完成,你正赶上这个月月初的《太皇陵》杀青记者会,下周四陪我过去吧,这是我第一次上电视,请你陪同以作留念。”

    “哦,好。”

    小黑哥神色沉静地点头答应。

    陆宇穿上外套,开门走出。

    门刚一关上,小黑哥立即出手如电地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门却突然又开了,陆宇探身,道:“想吃什么?”

    小黑哥暗自尴尬,不动声色地躺着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76、第七十六章

    一顿早饭吃得清清爽爽,陆宇从不喜欢在吃饭时搞基情暧昧。

    饭后已经接近九点,小黑哥开车,陆宇坐在副驾驶座,左手伸着搭在他大腿上,但也仅此而已,显得非常随意自然,并没有过于暧昧的姿态,也没有让小黑哥感觉不自在,就连他自己也只是做出这个动作,心里想的是“玉气”一事。

    想了片刻,回过神来,轻声道:“赌石是最具有不确定性的行当,有可能你随便花个几百上千块,就能赚得四五百万,可谓一夜暴富。但与赌博一样的是,更多人沉迷其中,一刀切下去,切断的反是自己的家产。”

    小黑哥坐得端正如钟,本是专注开车,此时点头说道:“赌石光明正大。”

    “对,赌石虽然带着赌性,却是中国玉石文化中的一种特殊现象,不属于赌博犯罪的范畴。”陆宇在他腿上抓了一下,收回手,伸个懒腰,“于是很多人光明正大地输了个妻离子散。”

    小黑哥沉默片刻,道:“我见过赌输自杀的。”又问,“咱们的钱剩余不多了吧,我这次出去只带回来两个酒樽,也没赚到钱……你对赌石很了解?待会儿要玩大一点还是小一点的?”

    陆宇偏头看他,嘴角微微勾了勾,道:“大小不定,但不会太大,这行当不定因素太多,我不至于冒险把自己输个没钱吃饭,你放心,虽然是没多少钱了,但我不是因为钱才出来赌石,而且,我想要钱,也有本事赚来,总之养得起你。”

    小黑哥浓眉皱了皱,平静道:“我不是心疼钱怕你输。”

    陆宇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轻轻地笑:“我知道。”回过头看向前方,“你这种态度是过日子的人应该有的,你会争取会认真会拼命,却不会像赌徒一样奢望不劳而获,我看中的也是你这一点,实在。”

    小黑哥眉头舒展,听出来这是他的褒奖,浓眉微微跳了一下,眼眸森亮地“唔”了一声,看向前方,似是又在专注于开车,没有接话。

    陆宇暗笑这人经不得夸。

    安静了片刻,陆宇转头看着车外路上过往的行人,有的是情侣朋友结伴而行,有的是拖家带口在周末游玩,心头忽然升起越来越浓的思念。

    他回过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我这些日子不可能活得这么安静,我的钱,都是我妈留给我的遗产……再过一个多月是我妈的忌日,我要回a市扫墓,你陪我去吧。”

    “好。”小黑哥分心看他,沉声认真地答应,“我会陪你。”

    陆宇嗯了声,转过话题,“你开你的车。待会儿我要做的看似赌石,赌的也的确是翡翠与和田玉的原石,但我看重的和想要的都不是其中的玉石品质和价格,而是其中是否蕴含一种无形的‘气’。”

    小黑哥没听明白。

    陆宇也知道他不大可能对这方面太清楚,解释道,“同行有人称之为‘磁质’,平常人们说的‘暖玉养生’、‘宝玉通灵’,说到底,指的还是玉石里面的玄妙,只不过除了极少部分人以外,没有谁能悉数了解其中奥妙。我并不算是透彻掌握,但也能属于那极少部分人之一吧。”

    说着,转头看向小黑哥胸口。

    小黑哥在祛除了体内邪气之后,身体根本不畏寒冷,此时穿着他的迷彩厚外套,宽厚的肩挺拔的背,把迷彩服单衣标准地撑起,同时半敞着怀,里面是陆宇给他买的白底蓝纹的长袖t恤,t恤把他厚实的胸肌勾勒出来,惹人眼热。

    他知道陆宇在看他,不过经过昨晚和今早的肢体接触,陆宇早已迅速而有效地让他在不知不觉中“适应”了这种目光,他没说话,安安静静。

    陆宇眸光注视,若有所思地缓缓说:“待会儿若能幸运赌到好的,我亲手雕一块吊坠给你戴。”

    小黑哥微微一怔,“嗯”着点头,黑眸越发森亮,近乎有光,胸中油然升起一种被人眷恋的异样温暖,许久之后才又疑惑:陆宇是不是懂的东西太多了点?这个年龄,怎么样样涉猎……

    陆宇则忽的垂眸低笑:“我一直认为我应该属龙才对,但我的本命生肖是‘鼠’,我认识你后,觉得你应该属‘鼠’才是,然而算算你的年龄,你竟是属‘龙’的。你说,咱们是不是天生就应该纠缠在一块儿才是互补的?”

    他说的话听来似乎是调情,然而言语温存自然,缓缓而说,让人放松而心容。

    小黑哥先没吱声,过了片刻,低声道:“我们,现在就是情侣。”

    陆宇笑。

    车子绕过半个血衣巷,从接近古城的一条马路支道开进去,两旁都是房屋古旧的批发部、衣裳店,越往里去,批发部之类的店铺越少,逐渐的玉器店和古玩店多了起来。

    车子没有进入玉器街,从一旁擦身而过,又绕了小半圈儿,这才到血衣巷特有的赌石场。

    与血衣巷其它地方不同,这里一大早就有很多人。

    小黑哥把车停在空车位上,陆宇下车率先往赌石店密集的地方走。

    小黑哥三步两步跟上,落后半步以保护者的姿态跟着他。陆宇放慢脚步,他也随之慢下来。陆宇停住,他也停住。他没搞清楚陆宇在做什么。

    陆宇转头看他:“我们现在,真是情侣?”

    小黑哥微微一愕,恍然明白陆宇缓步停步是在等他跟上并肩而行,连忙认真道:“是。”说着,立即上前走在陆宇左手边,转头眼眸炯炯地看着他静然黑澈的眼眸,“以前跟你去拍戏走惯了,刚才没注意。”

    陆宇了然地点头,转身继续走,没有再说什么。

    小黑哥对自己暗自皱眉,跟上去与他并肩行走,又低声问:“要牵手不?”

    陆宇神色平和如常,把靠近他的左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却没有伸过去。

    小黑哥这回终于知趣,伸出自己宽大的右手,轻轻抓住他的左手,刚想用包容的姿态握住,却被陆宇无声勾着嘴角一个反手霸道地紧握。

    两个男人大庭广众地牵手,尤其一个俊朗阳光,一个硬朗有型,很是引人注目的情景。

    但陆宇随心所欲,不理外人,小黑哥也是我行我素的人物,根本不把他不在乎的人当一回事儿,两人竟是一路安安静静地牵着手从一家家的赌石店门前停留和走过,哪管别人或猜测或议论的反应?

    他们两人牵手,说具体点,是陆宇牵着小黑哥。

    陆宇走到哪里,小黑哥便无声地并肩陪同到哪里,两人耳边不断传来切石机的嗡嗡摩擦声,更有不断的失望叹息声,偶尔一个惊喜的欢呼“出绿了”像是一剂兴奋剂,把那些原本死心想要收手的人给打得热血沸腾。

    “怎么不赌?”

    小黑哥转头低声问,他回握着陆宇的手的姿态已经很有些自然而然,手心却不知怎么有点温热的汗意,潮湿的触感握着并不会舒服,但陆宇一直握得结实。

    陆宇只是看着别人的来来往往,道:“很久没接触了,先熟悉熟悉,贸然出手的话,徒劳输钱而已。”

    小黑哥沉声道:“钱可以再赚,你高兴就好。”

    陆宇没有回头地微微笑了一下,老实人的老实话,在他听起来总有点像是柔情密语,他安静地说:“再等等,这里恐怕不大可能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要的东西,若真能开出来,只怕会引有心人注意。”

    过了二十来分钟,他又看了两三场切石无望的戏码后,转身往赌石场深处走:“我们也去赌石,去白家的赌石场。今天周六,白庆白店长肯定要在白天去那里坐镇的。”

    小黑哥只知道陆宇曾经在“夜为非”驻唱,不知道白庆与陆宇的交锋,看他平静微笑的神情,还以为他是要照顾老店长的生意。

    白家的生意并不是玉石,赌石方面也仅仅只是白庆的“爱好”。

    说起来,陆宇上辈子并没有与白庆太熟悉,他与许秧结识,再由许秧认识泱兰,偶尔也去夜为非坐一坐,然后没多久就听到了白庆的“死讯”,据说是“情杀”,但白庆认识交往的人太多,究竟如何,有谁知道内幕呢。陆宇是后来不经意才知道白庆的种种所作所为。

    白庆开的赌石店位置醒目,店面十分宽敞,来来往往的人数不少,却不显得拥挤。

    陆宇从路边靠近的时候,白庆似乎刚刚来到不久,正站在店外一旁的车边与人说话。

    小黑哥感觉到他的手蓦地一紧,心中瞬间警醒,一面用眼角余光四顾,一面低声问:“怎么?”

    陆宇从站在车边的那人身上一扫而过,目光并不停留,拉着小黑哥从容走到店外花盆边,回过头在他耳边似是寻常谈话,淡然笑道:“看到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了么?”

    小黑哥不动声色地凝眸看了那人一眼,从他们站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个身躯魁梧的西装青年颧骨到耳垂逐渐那到有些狰狞的疤痕。

    他回头,留意到陆宇空漠的眼神,心头一动,皱眉道:“他与你,有仇?”

    陆宇听出他有些别扭的语气,眉头一挑,讶然中神色恢复如常,低笑道:“是有仇,但你好像是误会了,我跟他没有‘情仇’,是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这么说吧,有一天他如果死了,大概会是我亲手杀的。”

    提及“杀”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杀鸡宰狗般随意,又道,“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太风流了?”

    小黑哥没在意他的调笑,听说他们不是有“情仇”,反而神色越发凝重起来,平静地沉声低问:“能跟我说一说么?我想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说想知道陆宇的某件事。

    陆宇抬眼看他,嘴角扯起一点沉沉的笑意:“真要知道?别吓到。”

    小黑哥知道他爱笑,但此时却希望他能严肃下来,见他有点漫不经心,不由浓眉更皱,眼神也有些深邃的黑,握紧他的手,仿佛答非所问,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重复道:“我是认真的。”

    陆宇听得笑意不改:“那好,我告诉你,”说着,示意他凑过来,在他耳边悠悠地说,“我是一只复仇的幽灵,附体重生到这个身体上,郑毅你知道不?他是我上辈子的爱人,他结了婚,背叛了我,我……”

    小黑哥听得脸色微沉,掩住眼底的失望,静然低道:“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他虽然是个盗墓的,也从来相信世上有灵异事件,但是陆宇的话,他却连怀疑都没有,是彻底的不信,根本就没有万分之一相信的可能和基础,只是有种想要关心却不能获得信任的微微失落。

    陆宇早料到他绝不会相信,此时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松开他的手,用另一手掏出“心心相印”标记的纸巾,擦干手上的汗,道:“你体温也太超常了些,快到冬天了,穿这么少,也会流汗。”把纸巾包扔给他,“擦一擦吧。”

    说着,自己已经双手插在裤兜,转身从容安静地往白庆的赌石店走。

    小黑哥在后面顿住,他越发不明白陆宇的心思,一时间,当初那种“看破他一层层面具,面具下仍旧是一团迷雾”的感觉再次浮现在心头,让他想要立即伸手拨开迷雾看清楚陆宇这个人。

    陆宇对白庆和刘阿军以及他们身旁那辆车视若无睹,自顾自走进赌石店里。

    白庆眼角余光瞥到他,眉头一蹙,转头看了看。

    刘阿军满脸的厌恶和不耐烦,他与白庆说话的姿态都是施舍的意味,此时冷眼看着陆宇的背影,讥笑道:“你们同性恋都是这么不知廉耻,那个陆宇就是上次郑毅为了他而爽约的人?孙女士还没被谁这么放过鸽子。”

    白庆对他的侮辱恍若未闻,清清淡淡地道:“他的确把郑二少勾搭上了,不过,郑二少对他心疼得紧,这里又是x市,郑老龙不发话,郑二少就是地头王,你还能把他情人怎么样?”

    刘阿军眼眸一厉,漠然寒光地盯着他:“你与他有仇?对我使激将法,没用。”又冷笑一声,“更何况你们这种小人物也配让我出手?你以为你们算什么东西,自去小打小闹去!”

    白庆不躲不避地看他:“用不着我激将,他是不是小人物,要不要对付他,刘先生自己心里清楚。”说完转身走进赌石店,看向陆宇所在的地方,继而眼眸一缩,心中冷笑——

    小黑哥已经跟上了陆宇,而且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沉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