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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拉拢其弟

      盛宠凉薄娇妻 作者:疯子棠

    正午刚过,阳光暖洋洋的洒落下来,令人倍觉舒服惬意。

    靠近市中心清远路上,家名为百乐的平价旅店,淹没在高楼之中,陈旧、破败,沧桑尽显。

    此时8楼的间客房里,简薇薇披头散发的盯着电视机漆黑的屏幕,就着碗炸酱面狼吞虎咽。

    老旧的客房窗户已经封死,透不进丝的自然光线。墙面贴满了土黄色的壁纸,由于年代久远,墙纸的边已经卷了起来,露出晕了水迹的灰白色墙面。

    墙纸两端,黑色的霉点星罗棋布,不时散发出阵阵霉味。

    凌乱不堪的床上,暗黄色的被褥不知少人睡过,也不知道久没有清洗。阵阵刺鼻的怪味不时冒出来,令人闻之欲呕,而她浑然不觉。

    被简云裳关在黑漆漆的地下室三天,她滴水未进,空气中满是排泄物散发的臭味。她吐了三天,几近脱水而死。

    后来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醒来便到了这里,母亲不知去向。

    负责看守她的人,每天只从门缝里塞进来三餐,连个脸都不露。同样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房间,比起简家大宅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这里简直是天堂。

    至少有饭吃,有地方睡觉。

    扒拉完饭盒里的炸酱面,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简薇薇惊悸回头,下子撞进双毫无温度的眼眸中。来人身材高大,穿身刺眼的白大褂,脸上还带着口罩。

    被执行死刑的念头闪而过,简薇薇本能地跳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后躲,眼里写满了恐惧:“求你不要杀我……”

    男人充耳不闻,脚步坚定。

    简薇薇浑身发颤的缩到角落里,后背抵在冰凉的墙面上,嗓音破碎:“我没做过坏事,求你放了我,我以后定会报答你,相信我……”

    下瞬,男人大手挥,攫住她瘦弱的肩头拽,另只手五指并拢朝着她的后脖颈狠劈下去。

    简薇薇哼都没哼声,身子软绵绵的滑了下去。

    男人蹲下身,试了试她的反应,跟着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肌肉注射用的针筒,缓缓将药水注入她的手臂。

    弄完收拾干净现场,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重重锁上门。

    同时间,王府井附近的清朝老宅却是热闹无比。

    正院的客厅之内,简云容两眼放光的蹲在椅子上,手里抓着大把象棋。

    坐他对面的蒋牧尘输得败涂地,颜面无存。平日里看这小子不声不吭的,想不到下棋的水准,比自己高了不止个段数。

    伸手将才落下的棋子拿回来,他厚着脸皮耍赖:“我再想想……”

    “蒋大哥,你都悔三次棋了,还想啊!”简云容虽小声抱怨,却未阻止。

    简云裳从餐厅过来,隔老远就看见大小两个男人,毫无形象地蹲在椅子上,脸上笑意融融。

    顿住脚步看了会,她默默往角落里挪了挪,避免自己被发现。

    已经记不起弟弟久没有笑,没有像今天这般笑得没心没肺,天真无邪。视线落到蒋牧尘身上,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丝感激。

    住在盛世云裳的三年,薛立珩常常造访,也曾试图让简云容开口说话,可惜收效甚微。

    简云容待他亦极为生疏,偶尔同桌吃饭,目光里也全是戒备和警惕。

    但他对蒋牧尘却是百分百的信任,不管是刚才怀疑陈医生的身份,还是现在玩闹下棋。简云裳简直怀疑,蒋牧尘是不是给弟弟吃了什么迷药。

    安静看了会,佣人恭敬的过来告知,午饭已经准备好。

    简云裳表示知道,淡然从暗处走出来,大声招呼简云容吃饭。

    各自洗手落座,简云裳淡淡的扫了蒋牧尘眼,说:“看不出蒋少还有蹭吃蹭喝的嗜好。”

    “现在看得出也不晚。”蒋牧尘眼神温柔的笑开,露出口好看的白牙:“菜都很清淡,你试试喜欢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让厨房另外准备。”

    旁的简云容不敢插话,只好低下头仔细看着盘中的菜。

    简云裳敛眉,面无表情的举起筷子:“云容,吃饭!”

    “哦……”无辜成为靶心的简云容摸了摸鼻子,安静开吃。

    蒋牧尘也不客气,拿了公筷反客为主的给简云裳夹菜:“你这两天瘦了不少,吃点!”

    不说还好,说简云裳顿时觉得,原本美味无比的饭菜,瞬间变得寡淡无味!为了不影响到简云容,她勉强吃了几口,放碗回房。

    下午去了趟精益,得知几天前林航在锁厂,跟管工及其他工友打架斗殴逃逸,早上刚被派出所抓捕归案。

    简云裳沉思数秒,当即吩咐助手,尽快安排受伤人员的家属去围堵派出所,向林航索要巨额赔偿。

    从部署收购精益伊始,她就在等着这天,等着合理合法的机会,将林航送进班房。

    到了那人间地狱,怎么死还不是检方句话的事。她犯不上为了这种人,去挑衅法律的尊严,还脏了自己的手。

    处理完业务上的杂事,简云裳身轻松的回了简氏,重新起草标书。

    难得放晴,夕阳半落的京都西山,仿佛镀上层流光的金色,风景格外幽静怡人。

    蒋牧尘时不时的看眼手机屏幕,心不在焉的跟在蒋千学身后,朝着林荫路的另头走去。

    走到处开阔之地的休息椅坐下,蒋千学和蔼笑说:“牧尘,过了农历7月,你就32岁了。时间过得真是快,转眼,我都成要当爷爷的人了。”

    蒋牧尘拉回思绪,不咸不淡的呛了句:“有没有孙子还两说呢。”

    “你……”蒋千学低低的吼了句,但是很快又恢复慈父的模样:“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妈跟我说了下简小姐的家世,我也觉得你们不太合适。”

    蒋牧尘嗤笑声,吊儿郎当的靠到椅背上:“你们的意见不重要,这辈子我娶定她了。”

    蒋千学蹙眉压下发作的冲动,语气明显不悦:“辈子长得很,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早。”

    “你们不就是拿她母亲出轨自杀来说事吗!少来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套,我不吃。”蒋牧尘嘲弄的吹起口哨:“说起来,我也有个出过轨的父亲,是不是也可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肖子!”蒋千学瞬间暴怒的扬起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蒋牧尘有恃无恐,望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鄙薄:“你骗得了我妈,却骗不了我。若是让查到那个野种的下落,我保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慵懒起身,大步顺着来时的路从容离开。

    蒋千学颓然靠到椅背上,整个人下子苍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