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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参加一些文会、诗会等各种聚会。
黎池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来参加院试的大多是四月份府试榜上的那些人,他经过一次府试,也将他们的实力差不多摸清了几分。黎池觉得,他用不着像府试前那样忐忑紧张。
当然,黎池并不是一个临到紧要关头时,会松懈、自傲的人。主要是他已经做足了充分准备,对此次院试有了八九分的把握。这也是第二点原因。
上次府试后,黎池、钟离书和明晟三人,一起宴请了当时府试榜上的同年。黎池又顶着府试案首的名头,他在临淮府里的读书人之间,勉强也算混了个耳熟和脸熟,有几分同年之谊。
于是黎池带着两位堂哥,在文会、诗会聚会中,就总能碰见几个熟人,然后自然而然地就融入了其中,很是吃得开。
有黎池带着,聚会上的人看在黎池的面子上,再加上黎河和黎湖两人虽还没参加县试,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因此聚会上众人讨论时也能带上他们两人,如此让两人每次聚会都能有所得益。
黎河和黎湖两人起初显得有些拘谨,看到堂弟在众人中如鱼得水的姿态,心中很是佩服和艳羡。
对此,黎池安慰道:“等河哥哥和湖哥哥你们也考过了县试、府试,有了功名,有了说话的底气,慢慢地就也能像我一样,在聚会中能玩得开了。”
闻言,黎河和黎湖两兄弟的胸中升起熊熊斗志,暗下决心,誓要多学多看、考过县试和府试及之后的各级考试!
这也是黎池说服家里人,带他们来府城陪考的主要目的。不仅仅是明面上简单的‘见见世面’,而是要通过见世面,让他们知道世界之大、能人之多,让他们不要自大自满,要奋斗不止。
……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院试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院试由各省学政主持,经府试录取的童生均可参加,其报名、填写履历、癝生作保等手续与府试和县试大致相同。
江淮行省辖下五府,学政驻在地为省城淮阴城,每到院试时,江淮学政就依次分批地案临辖下各府监考。临淮府是江淮行省辖下五府中第三个开考的,恰于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当天开考。
黎池在参加文会诗会等诸多聚会时,也听说了不少小道消息。据说,江淮学政姓章,是大燕首届科举的一甲榜眼,才华横溢、风仪出众,但就是太过目下无尘、以致官运受阻。
据说与他同科的空有一身好看皮囊的探花都是一部尚书了,他却还是一省学政。
对此,黎池并未多言。他从未见过、也不了解这章学政,不好草率评价他的才华、风仪和为人。
但浅显推测,章学政应该是个有思想、有见解的读书人,还有着读书人的傲人风骨和书生意气,但过刚易折,可能并不太适合混迹官场。
至于那探花郎,能够做到一部尚书,肯定不会只是空有一身好看皮囊。
因为虽不管在任何时代,底层都埋没着许多有才华却不得志的人才,但能坐到高位的却绝对不会是一无是处的庸人。他可能有某些缺点,却绝对有他自己的优势:或交流沟通能力强,或筹谋手段高超,或业务能力强……
这些小道消息虽说可信度不高,但却也还是有些用的。
特别是当几个家境不错、有消息来源渠道的考生都这么说时,黎池就在心中确定了这次考试的作答风格:新颖却又不出格。
虽说评卷人是由五百里外较远的书院山长或幕友当任,可主考官还是章学政,即使评卷人与章学政的偏好不一样,也会尽量向他靠拢,更别说最后的排名决定权还掌握在章学政手上。
新颖,是因为章学政是个很有想法、不肯流于俗套的人,作答风格和观点要让人眼前一新。
不出格,是因为这章学政虽不肯与世俗同流合污,却不能将其错误地看成一个新世纪的‘新新人类’。他本质上更可能还是一个囿于俗套中的读书人,因为他也是在四书五经和儒学思想的熏陶下长大的,因此作答风格和观点依旧不能出格。
新颖不出格,这个尺度,黎池自认能够把握住。毕竟他前世也在官场上走了那么些年,且走得还算顺畅,对于尺度的拿捏还是有一定经验的。
……
黎池在他爹和两个堂哥的目送下走进考场,搜查核检,对号入座,响锣开考……
院试考两场,第一场正试,连考三天不出考场。第二场覆试,考试时间根据考试内容有所变化。
正试的考试内容与府试和县试大致相同:帖经、墨义和策问。考完后由考官和评卷人进行糊名评判,一天至三天内判出正试通过的考生,通过人数为最后考取秀才名额的一倍。
接着张贴出通过正试的考生名额——即为草案,草案只写通过的考生的座号、不写姓名。
草案上有名者,进入第二场覆试。
根据黎池收集的以往的有关覆试信息得知,此次覆试也许会遵循旧例:考一文一诗,即作一篇策问、赋一首诗。也有可能不赋诗,只作一篇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