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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怔,斜眼望来,似笑非笑道:“难不成是你做的?”她顿了顿,故意挑着眉梢笑吟吟道:“还是你吃醋了,别人的法子讨了朕的欢心——”
她的话戛然而止。
沉玉已低头堵上了她的唇。
华仪下意识挣动后退,被他握住双腕,只能被迫仰头。
她的唇如此柔软,他亲起来便感觉是甜的,贝齿不带防备,被他轻易撬开玉门,唇齿交缠,掠夺她的香软。
她睁大眼睛,眸子里含水,如此之近,他闻见她衣襟上的熏香,看得见得她浓密的睫毛。
华仪挣动手腕,被他吻得脱力,身子不住地下滑后退,又被他搂紧腰肢。
他不用蛮力,她推他也能拖动两分,却偏生又挣扎不脱他怀里的囚笼,只带着他一步步轻挪,直至她的后背撞上的雕花红漆大柱。
再也退无可退。
沉玉往后微微退了退,声音微哑,“就是我做的。”
他承认的是什么她却无暇再想,他给她须臾的喘息时间,这回换了啃咬,白齿咬动她的柔软的下唇。
她蹙起眉心,轻轻吸气,声音也带了一丝颤抖,“沉玉。”
“嗯。”他低头埋在她的颈窝,舌尖撩拨她的耳垂,她身子骤软,所幸前后是木柱与他。
他掠起一抹温柔的笑来,低嗅道:“仪儿真香。”
她长睫扇动,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
沉玉离开她的脖颈,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脑袋一偏,两人鬓角相磨,他蹭了蹭她。
他蹭得她发痒,她挣脱一只手腕,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
他抬眼看着她,眸光清亮,亮得慑人。
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一般。
她心尖微微一抖。
华仪撇开眼,吸了一小口气,定了定神,尽量平静道:“我们先回寝宫,再……”
他却摇头,道:“你风寒未愈。”又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现在多亲一会儿,晚上陛下好生歇息。”
她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抱紧他,道:“好。”
烟花放完后,原本明亮的地方回归黑暗,沉玉便在一片黑暗里抱着华仪,两人小声说着话。
华仪说:“朕即位之前,也曾有次见到父皇让人放烟花,那时是为了庆祝母后生辰。”
沉玉道:“可惜,陛下十岁之前,我一直缺席。”
“嗯……你缺席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为何?”
华仪笑了笑,道:“那些年的记忆,许多都淡了。朕只记得,那时人人都说朕骄横,朕自己心里其实都清楚,行事胡作非为,人鬼见了绕道走,那时你让若遇见朕,怕是也得对朕又怕又恨。”
“后来为何而变?”
“就是突然间,父皇不在了,母后一心礼佛,留下朕一个人坐在皇位上。”华仪道:“或许会有几分幼稚,可是我当年刁钻任性,四成为性情所致,六成却是想引起母亲的注意。”
“母亲是一个称职的皇后,可是从来不曾待我如一个母亲。”华仪现在想起,仍是有几分惆怅,低声道:“那时,父皇的昭仪生了皇子,母亲总是恼朕是个女孩儿,她生朕伤了元气,诸如此类种种,都几乎归结在朕的身上。”
“所以,那时朕对母亲的印象总是太淡了,可是朕何其想引起她的注意。朕娇蛮跋扈,她视而不见,反对旁人生的皇弟关怀备至,后来皇弟五岁夭折,我以为她会多看我一眼,可是她不曾。”
“朕几乎把所有手段都用尽了。”
“朕以为迟早有一天,她会看到朕的。”
“可是,后来父皇驾崩了,那些个美人们妃嫔们一个个都换了模样,母亲也没有再笑过——她从前对别人的笑显得一点也不真实,后来索性连笑也不笑了。”
“那些老臣想着立旁系子嗣为帝,偏偏母亲指着朕对皇叔说:‘就立她。’”
“我不明白。”华仪靠着沉玉,淡淡道:“朕不想当帝王,可自打做了帝王,朕便再也装不下去了,朕是好是坏,总归不能惹她注意……朕十二岁那年,她也跟着父皇去了,朕除了天下子民,似乎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记挂了。”
华仪把脑袋靠在沉玉肩头,他问:“不愿意做帝王?”
“不做帝王的话,朕如今或许已经有了孩子,每日绣绣花,乐得清闲。”她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忍不住笑道:“不过那画面,朕也实在是想不出来,朕如今可不会绣花。”
沉玉也笑:“也亏陛下做帝王,不然以你当初的身份,是万万不可能嫁与我的。”
“如此说,也是个理。”她抬头,搂住他的脖子,调笑道:“嫁与你?朕可是帝王,该是你嫁朕才对。”
常公公许久不见陛下回来,担心出了什么事情,忙亲自带着人来寻,一来便见女帝坐在沉玉腿上,抱着他谈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