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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做事谋算缜密,我此举于你,也不过是可以忽视的意外。”她语气淡寥,庭院积雪压在枝头,倏地扑向地面,细响簌簌。
触目雪色,朱红砖瓦、深色宫墙像是不可逾越的牢笼。华仪心底原本冷静到漠然的决绝忽然化为一丝惶惑,她眨了眨眼睛,唉声叹了口气,竟是笑着说:“我便直言罢。这封信递去叛军那里,并不能全然规劝他们,还需你的表态。”
沉玉这才打开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唇角淡淡一勾,“你此举,意义在何?”
她摇了摇头,说:“你这回就装傻罢,不必管我如何。”她的手被凛冽寒风刮着,此刻冷到冰凉,往袖子里缩了缩,又道:“你的手书,或者一些他们识得的信物,都可以。”
他不置可否,吩咐侍从拿来了笔,沾了墨汁轻轻在后面添了龙飞凤舞的几字,折好重新推给华仪,华仪也不再拆开查看,让侍卫将此物拿走,又起身去拿一边炉上已经烧开露水的玉瓶,打算再去沏一壶茶。
沉玉早已注意到她双手已冷得僵硬,起身抓住她的手,往掌心拢了拢,低声道:“又染了风寒,还是这么不注意。”
她抬头看着他俊美而冷峻的脸庞,踮起脚在他嘴角亲了亲,喃喃道:“别动。”
他听到她低语,静立着没有动,她伸手拉着他的衣摆,往上轻攀,捧住他的脸,“你不曾伪装之后,总是不太爱笑。”
他便淡淡一笑,果然温和了几分。
她扑入他的怀中,让他把她紧紧揽着,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慢慢走向屋里。
那封手书密信其实还有另一封,除了华仪和萧太尉,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提前知晓。
侍卫将在日暮时分又暗中取来了另一封,前一封以朝廷的名义送往叛乱之地,后一封又以萧太尉所剩下没有被拔除的秘密渠道送了去,以半截玉佩为信物,其意不言而喻。
送去不久,几位老将便卸下盔甲,率军匍匐在城下,甘愿向朝廷投诚,随后,其余将领也纷纷罢手,退还所踞城池。
喜讯迅速传入京城,朝中上下长吁一口气。
谁也不知女帝去和萧昌齐谈了什么,谁不知道那些信里写了什么。
但是萧昌齐肯出手将功折罪,齐王亦选择表态,这便是好迹象。
……至少,有些人认为,此事便可告一段落了。
萧太尉罢免官职之后不久,卫陟被罚在府中思过,长期不曾上朝,也因此,军部之事长久搁置,女帝便令楚王接任其中事宜,楚王在朝中忙活得多日夜不归府,有时甚至直接在军机处的太师椅上睡了,女帝怕他操劳生病,也命人时刻照看着。
照看好了郡王殿下,女帝自己的风寒却又让整个太医院头疼。
华仪坐在床边,又脱了外面的大氅,偏要赖在沉玉的身上,躲来躲去不肯喝药,他实在没这姑娘会闹腾,屈指敲她额头,嗓音清冽道:“回回到了我这里,不过让你喝药,便故意与我僵着。”
她笑,张口老老实实咽了一口药汁,舌尖一舔唇角,才道:“就是想让你多喂喂啊……”
他眼神幽深,道:“好、那便多喂喂。”忽然自己喝了一口汤药,低头去衔她唇瓣。
华仪惊奇无措,一昧往后仰,他伸手扣住她后脑,唇瓣碾着她的红唇,贝齿轻磕,舌尖撬开她的关口,将微苦的药慢慢引渡进去。
苦药也沾了甜味,她脸上红霞腾起,撑在身边的手不禁抓向他衣裳,一丝药汁顺着玉颈滑下,没入领子里。
他道:“里面进了药,我来帮你擦擦。”手已灵巧地挑开她的衣带,扯出雪肩,微湿的下唇印在她身上一层浅褐的药痕上。
她被他亲得身子发软,颈子下意识迎合性地上扬,他更加畅通无阻,从下颌亲到精致的锁骨,再下……绵软美好,是温柔乡。
那碗药才喝一半,他便又要行不太正经之事,华仪忍下浑身酥软之感,还惦记着那药,口中不住道:“先别,我先喝完……”
难得她想喝药,他倒是挑了挑眉,道:“果然之前是故意撩拨。”
她怕那药冷了,反让风寒更加严重,忙去拿那药碗,仰头喝尽,又忍着苦跳下床去拿宫人刚刚送进来的热茶,一边口齿伶俐地解释道:“我和你行那等亲密之事,如何不能好好调理,到时候若害你也病了,刚刚归降的武将又要找朕麻烦。”
他低眼看着怀里的空空如也,不禁冷笑道:“亲都亲了,说这些也未免太过冠冕堂皇了一些。”一边翻身坐正了,对她道:“还没喝够?”
她咧嘴一笑,“我想出恭。”这话是故意说的,见他脸色微变,眸色更沉,忙改口道:“我只是说着玩的。”
当下搁下了茶盏,小跑着蹭入他的怀里,娇躯风光尽现。
他抬手捏她腰肢,引起她一声地低呼,方道:“跑了再来引诱,你当我召之即来?”
她看他神色面色不怿,忙贴他更紧,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