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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请求(二合一章)

      凤鸣宫阙 作者:顾婉音

    陶君兰便是静待桃枝说出自己的的事儿。首发谁知桃枝却是道:“流曲院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想求侧妃替我换个院子。而且如今红蕖要停灵在那边,丫头们也多少有些害怕。”

    陶君兰微微挑了挑眉。她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事情。不过想了想之后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红蕖如今至少停灵七日,桃枝就住在那儿,难免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的。而且,红蕖死得还那样惨。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桃枝之前和红蕖那般要好,没想到这个时候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陶君兰并没有犹豫,当下便是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就换个地儿吧。听荷院不错,你就搬到那去吧。”听荷院离流曲院倒是有些距离,而且离古玉芝的住处也很近,算是比邻而居。静灵也住在那边。

    端王府着实太大了些,许多院子虽说修得美,可却是到底少了些人气。考虑到害怕的情绪,所以这一次她便是想着让众人都互相离得近一些。也算是起个安慰作用。当然,也可以有互相监督的意思。

    出了红蕖这个事儿之后,陶君兰对府里其他人还真有点儿不放心了。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方想什么

    说完了这番话,陶君兰就看向了桃枝:万一人家桃枝不愿意不喜欢听荷院呢

    不过桃枝却是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满之色,当下还一脸愧色的道谢:“麻烦陶侧妃了。”

    陶君兰笑了笑:“也没什么麻烦的,横竖不用我亲自过去给你搬。再说了,府里也就这么几个人,我自是希望人人都能高兴满意的。”再说了,桃枝这么两年了,也就对她提了这么一个请求,她若是不答应,倒是显得她欺负人了。毕竟,这么多院子,随便给桃枝住一个就是了,何必逼着人家非要住在流曲院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陶君兰问了一句。毕竟现在红蕖还停在那儿,大肆的搬走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我让人瞧着不好。

    桃枝显然是个知情识趣的,当即便是主动道:“我先人过去住着,至于东西,待到红蕖丧事办完了再搬不迟。横竖也不过是几日功夫,将就一下也就罢了。”

    陶君兰点点头;“这样也可。”

    又说了几句话,桃枝便是识趣的告辞了:“侧妃想必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侧妃休息了。”

    待到桃枝走后,陶君兰这才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后腰,吩咐红螺:“快来帮我按一按,酸得厉害。”这样的腰酸是和怀孕有关系的,当然,也是因为当着人她必须挺直了背脊坐着保持仪态,可这样却是非常累的。尤其是腰。

    红螺也不敢太用劲儿,小心翼翼的替陶君兰揉了几下,便道:“要不侧妃躺着罢,我去拿个垫子塞在腰底下”

    陶君兰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便是点了点头,脱了鞋便是歪在了贵妃榻上。如今天热,贵妃榻上镶了玛瑙片,倒是十分凉爽。肌肤贴上去,凉沁沁的舒服得很。又不必怕像是冰盆那样太过冰冷导致寒凉。

    红蕖说的枕头是特制的,说起来还是当初怀拴儿的时候做的。那时候肚子明显了,坐着就觉得特别难受,躺着也难受。所以红螺就做了这个垫子,塞在腰下倒是觉得特别舒服。

    在垫子塞进去的那一瞬间,陶君兰顿时感觉腰上舒服了许多,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红螺瞧着这幅情形,便是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对了,我离了这么些日子,府里可有什么事儿没有”人舒服了之后,陶君兰便是重新将注意力投注到了正事上头。“还有,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

    任谁,也不会想到是红蕖自己做出的那些事儿吧宝船太监到底是怎么查的倒不是她怀疑宝船太监的能耐,而是打算学学宝船太监的手段。

    红螺这些日子被留在王府,自然也就是这个意思。红螺就等于是她的另一双眼睛,替她关注着端王府发生的一切事情。

    “倒也没什么事儿发生,除了红蕖姨娘的这事儿之外。至于查出来,也还是当初林嬷嬷的功劳。红蕖姨娘的药被换了之后,林嬷嬷便是一直在暗中查探。结果刚怀疑上了一个小丫头,结果姜侧妃那边又闹出事儿来。待到宝船太监来了之后,便是仍是从这个小丫头查了起来。”红螺尽量用简单的句子来描述事情的始末,毕竟其中的细节真要一一说的话,那就太费事儿了。

    “顺藤瓜”陶君兰有些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这未免也太简单了一些。而且:“那红蕖怎么突然就轻生了”

    红螺点点头笑了笑,“可不是顺藤瓜至于轻生,却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约莫是被吓住了罢。毕竟,宝船太监是皇上的人,随后宝船太监又透出了那么几分这事儿无法善了的意思。”

    可陶君兰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红蕖既然都敢做出那样的算计了,又怎么会被宝船太监几句话吓住再说了,她到底是果姐儿的生母,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将她远远的打发去了庄子罢了。至于要她的命,却又是不太可能了。毕竟,说来说去,害的都是她自己不是么

    不过她也没太纠结在此事儿上。毕竟红蕖已经死了,这些事儿也算是死无对证了。

    “其实,若不是红蕖自尽,事情只怕也没这么快水落石出。毕竟问出来的东西,也只是怀疑罢了。许多证据,是红蕖没了之后才又被找出来的。”红螺倒是也有几分佩服红蕖:“说起来,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也算是有胆量了。”不但敢做出这样的算计,更是敢在事情不对的时候结束自己的命。着实是让人觉得勇气可嘉。

    一般人,谁不怕死

    陶君兰也有几分赞同:“可惜了。”若是身份再高些,说不得红蕖也是个人物了。

    “对了,红蕖寻短见的时候,怎么身边那么多丫头,竟是没有一个发现异常的”陶君兰有些纳闷:“怎的竟是那般容易就”

    红螺想了一想,摇摇头:“倒是真没人发现。想来要么是对她不上心,要么就是被骗了罢。”

    “红蕖的同党呢怎么处置的”红蕖既然能算计这么大,想必同伙也是不少了。尤其是在姜玉莲身边那个,不揪出来可是麻烦。万一再出了什么事儿,查清楚是谁做的也就罢了。若查不出来那不还得她背黑锅

    红螺一怔,随后摇头;“却是没有仔细清查过。按照林嬷嬷的意思,先暂时将人关起来,待到丧事一完,便是将人打了板子赶出去。”

    这算是极为狠辣的惩罚下人的法子了。打了板子身上带着伤不说,被赶出府去之后,没有身契,没有户籍,这些人便算是黑户,本就没人敢雇佣去做工。更别说重新买回去做丫头了。这样的情况下,几乎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自生自灭,苟延残喘罢了。

    可见林嬷嬷的确是气急了。不然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

    陶君兰却是没打算劝说林嬷嬷她虽然觉得狠辣了一些,可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最好的法子。能铲草除,杜绝一切后患。

    “那姜玉莲院子里可清查过了”陶君兰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儿。

    红螺面上神色僵硬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查过了,不过后头也不知为何又没再有人提起这件事儿了。我猜里头怕是有什么内幕。要知道,本来之前我还和林嬷嬷宝船太监一起查呢,可后头也不知怎么的,宝船太监和我林嬷嬷避开人说了一会话之后,就避着我将此事儿了结了。”

    这么说的话,若是没有内情,倒是都说不过去了。陶君兰忍不住沉吟了起来。她在想,林嬷嬷到底是为什么要瞒着红螺毕竟红螺是她的人,她留红螺在府里的意思,她不相信林嬷嬷不知道。可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这样的隐瞒行为才更加的让人觉得奇怪。

    到底是为什么

    陶君兰苦思冥想,却是始终得不出一个答案来。最终只得暂时作罢毕竟刚才见过林嬷嬷,这会子林嬷嬷大约正忙着。她纵然再怎么想知道,也不好在此时去将林嬷嬷请过来问话的。

    再说了,问了只怕林嬷嬷也不一定会说。既然当初选择了隐瞒,林嬷嬷心里只怕早知会面对什么局面。所以,她若真想知道,还得想个法子去撬开林嬷嬷的嘴。

    一时半会的,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干脆只能先放开了。

    待到用过了午膳,又睡了一阵子午觉。倒是又有人来求见了。这一次,却是刘恩。

    对于刘恩,陶君兰也是迫切的想要见一面的。在里呆了几日,又因为之前林嬷嬷在缘故,她也是许久不曾见到刘恩了。倒是有很多事儿想去问问,更有些事想去嘱咐嘱咐。

    所以,不得不说刘恩来得还是很是时候的。

    刘恩进来的时候,悄悄的打量了一回陶君兰,见陶君兰一切安好,便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说真的,知道了府中发生的事儿时,他也是万分担心的。毕竟端王给出的命令是让他照顾好陶君兰。真要有个差池,只怕端王也要责罚与他的。

    而且,他对这个陶侧妃,也真有几分欣赏的意思。

    刘恩的打量,陶君兰自然是看见了,不过她也没点破,倒是笑着看了一眼刘恩:”怎么外头的情况不好怎的你倒是有些憔悴”

    刘恩的面上有几分疲态,看上去整个人都是憔悴了一些。倒是挺明显。

    刘恩忙答道:“外头情况并无不妥,奴才只是担心侧妃罢了。毕竟府中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怪不得你却是这般着急的就来见我了。”陶君兰仍是笑,“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内宅妇人弄出的一些小把戏罢了。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却是没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陶君兰说得坦然,刘恩面上便是也露出了轻松的神色来。

    “我在里的时候,皇后问过我知道不知道那些传闻。”陶君兰端正了神色,认真的问刘恩:“你要小心,切莫让人抓住蛛丝马迹。”

    刘恩闻言神色也是肃穆起来:“奴才知道了。”

    “其实王爷也是命苦。好差事儿从来轮不上,这样危险的事儿却是他的。他兄弟那么多,可就属他混得最不好。若是不知情的人,只怕都要觉得这一次的事情,是皇上心疼其他儿子,故意抛出了一个弃子来了。”陶君兰忽而一笑,语气古怪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其中的意思,更是有些颠倒是非了。

    这话听着,让人觉得要么这是个玩笑,要么就是她在胡言乱语。

    不过到底是不是胡言乱语,却是只有她心里才明白了。当然,她还是很希望刘恩能明白她的意思的。所以,她便是笑吟吟的看向了刘恩。

    刘恩沉吟了许久,才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随后面带笑意的回道:“的确是如此。王爷十分辛苦。该有人为他说几句公道话。”

    一听这话,陶君兰顿时就知道刘恩肯定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当下赞许一笑:“都说做生意的人都生了一颗玲珑心肝,果是如此。若非你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儿要办,我倒是想留你在王府当差了。”

    这话是真心话。她身边的人,除了一个红螺,除了丁嬷嬷和青姑姑之外,再没有这样通透的。或者应该说,即便是红螺也是比不上刘恩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刘恩不是女子,可以在外行走,有些事情他办起来更容易。

    当然,她也是可以使唤周意和王如的,可是她总觉得那是李邺的左右手,他们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去办,所以她是不愿意这些内宅的琐事儿占用了人才的。

    刘恩露出一丝腼腆,却又掩不住得意的笑来:“能替侧妃效劳,是奴才的荣幸。”

    “罢了,你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罢。”陶君兰笑了笑:“留在我跟前,倒是真成了埋没人才暴殄天物了。”

    刘恩也就没再多说,而是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样物事儿来,毕恭毕敬的呈上来给陶君兰:“这是王爷让人送回来的信。”

    陶君兰一怔,随后便是狂喜。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便是将信接了过来,却又没舍得立刻打开。毕竟刘恩还在呢。所以,即便是欣喜的神色,她也是很快就掩盖住了。

    刘恩是个识趣的,当下便是主动提出了告辞的话;“时辰不早了,奴才该走了。至于侧妃若是要给王爷回信,明日奴才再过来取。”

    陶君兰点了点头,又有些迟疑;“若是被人发现了,怕是不妥罢”

    刘恩一笑:“这有什么不妥的光明正大得很。即便是旁人知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陶君兰仔细的想了想,倒是自己笑了起来:“却是我想多了。”不仅想多了,而且相岔了。这事儿可不是光明正大么写信报平安,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谁知道也不可能说什么。而且,刘恩既然敢说这样的话,就说明也不会有任何不妥之处。

    待到刘恩退下后,陶君兰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

    入目便是李邺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体。李邺的一手字写得是极好的,许是因为这是他和旁人交流方式的缘故。当初她在他跟前做女服侍的时候,二人最常用的就是这种他写她说的方式。而且,经常服侍他写字读书的,可以说对他的字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陶君兰深吸一口气后,便是仔细的开始读信。

    李邺并没有写许多话,反倒是都很简短。除了简单说了一下他的情况,陶静平的情况之外,便是只剩下了几句对她的嘱咐和思念,再有就是拴儿。

    李邺在信上说,他们反打敌人初战便是告捷,若是照着这个势头,战争很快会结束。

    陶君兰看了,自然是十分欢喜。更是恨不得时光飞逝,他明儿就出现在自己跟前。

    翻来覆去的将信看了好几遍之后,她便是让红螺扶着她起来去书房回信。只是提起笔来,几次却都没能落下字去。她纵有千言万语想说,却是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几经思量,到底还是选择了和李邺一样的平淡开头。至于那些千言万语,更是都简浓缩成了几句话。除了嘱咐他要保重身子之外,她也写了红蕖已是生产的事情。自然,信上并未多说,她只说红蕖怀相不好,提前早产了。生下一个女儿,取了个小名叫果姐儿罢了。最后又提起了另外几个人,最厚才是拴儿。她挑了几件拴儿的趣事儿写上去,想着待李邺看的时候,必会心情极好。

    至于府里的那些腌臜事儿,她却是只字未提。她怀孕的事儿,同样仍是瞒住了。不过却是到底还是又在信的末尾添上一句:“待你得胜归来,有惊喜报之。”

    单单这一句话,李邺自是什么都猜不出的。不过,却也能让他心情有些期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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