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 作者:双子座尧尧

    书文很是忿忿：“大哥，我们是淼姐姐的二哥请的，是不是我就见不到淼姐姐啦？”

    书杰笑道：“男子自然是不能进到人家内院去的，你刚刚还说自己是大人了呢。”及笄礼般请的是女客，男客少，是较近的亲戚、世交。这次南宫逸会发帖子给他们xiōng dì ，也是因为他对南宫淼的jiù mìng 之恩、以及南宫淼同书瑶、书文这几年都走得非常近。

    书文虽然才九岁，但个头高，不看那张稚气的脸专看背影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十四五岁的大孩子。而且严格说起来，男女七岁不同席，上次在自己家里还没什么关系，去别人府上却是避讳些的好，毕竟到时候南宫家内院里还会有很不熟悉的其他闺阁女客。

    其实大周朝风俗对女子的束缚已经比以往历朝历代都宽松很。女子可以上学堂（京城就有个贵族女子学堂“荟华女子书院”）、可以外出工作、在和离或者被休弃后可以立“女户” ……

    像“男女七岁不同席”、“女子外出要带帷帽”这些陈规，基本上只有在大户人家，尤其官宦人家、书香门第中才讲究。普通bǎi xìng 家是不会这么严苛的，比如玉林镇西塘街上那些街坊，家里摆摊子的，十几岁的闺阁女子照样会“抛头露面”bāng zhù 照看摊子，又有谁会顾得上带个帷帽或者蒙个面纱？

    书文也知道如今在京城里，跟在玉林镇那会儿是不同的。唉，淼姐姐不但声音好听。还跟仙子样漂亮。对他们又好。要是能做他大嫂好！书文突然惋惜起来，如果大哥是在京城里救了淼姐姐好，这规矩那规矩，淼姐姐不就必须得嫁给他大哥了？想到这，书文不断地扼腕叹息。

    当然，这种小心思是不能让大哥知道的，否则大哥定得罚他蹲两个时辰的梅花桩，说不定还不带他去南宫府赴宴了。

    三日后。大早，书瑶练功完回到院子里，洗浴之后正在穿衣，丫鬟在浴室门口通报说甄二太太和表姑娘来了。这时候两位少爷不是在洗浴jiù shì 在书房晨读，管家直接让人将唐氏母女带到了明月苑。

    书瑶奇道：“旻姐姐不是也接了南宫府的帖子么，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柳妈妈将选好的外裳挂在衣架上，说道：“应是甄二太太想让旻姑娘同姐儿你们块过去。”这位甄二太太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南宫府给甄柯旻下帖子不过是看在夏宅的面子上。

    因为要去赴宴、观礼，书瑶今日穿得比较喜气正式，套粉紫色的袄裙。领口、袖口、衣摆、裙摆都镶着乳白色的锦缎宽边，上面绣着紫色藤萝花。还嵌着圈儿紫色貂毛。柳妈妈还在书瑶的两边发髻上各簪了朵紫色貂毛珠花。

    书瑶到小客厅的时候，唐氏和甄柯旻正在低头说什么，两人面前都摆着杯热腾腾的豆浆。

    唐氏听到动静抬起头笑迎书瑶，她不是第次看到书瑶三兄妹了，还是每次都情不自禁地为三人身上那种由内而外的贵气所震撼。尤其是书瑶，十岁不到，那种气质却是……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只是觉得似乎不能逼视。还有，书瑶那双眼睛经常会给她种错觉，好像能看透切。

    甄柯旻笑道：“瑶儿妹妹这么穿真好看，看着就暖和。”

    柯旻的眼里尽是羡慕，书瑶个头高挑，骨架子小，即使穿着厚实的袄裙依然窈窕。紫色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撑起来的颜色，却衬得书瑶幼滑白皙的肌肤加粉嫩。呃，这些天生的优势，羡慕也羡慕不来。她自己长得也不差，可惜个矮，穿衣服撑不起来，穿些就显得圆了。

    不过，柯旻真的很奇怪，甄家普遍个子矮，可是娘说姑姑甄子柔却是很高挑，书瑶特别像姑姑。

    “旻姐姐的衣服也好看，瑶儿喜欢看旻姐姐穿黄色和橙色，看着特雅气。”书瑶边说着边坐下来，甄柯旻今天穿袭嫩黄色锦缎长裙，裙上绣着大朵姜黄色的花朵，清新雅致，裙角边几点透明的珠花散散的装点着，腰间根透明丝带三圈系住，从视觉上拉高了柯旻的身高，在柯旻身后的丫鬟臂上还挂着件雪白的狐狸毛领兔毛披风。

    看得出来，这身行头唐氏必是费了很心，还有柯旻发髻上斜插着的那朵琉璃珠花，价格也定不低。那是今年新出的花样，听说款只有支。书瑶也有支同系列的，是姚雪兰买的。

    姚雪兰没有嫡亲女儿，现在书瑶来了，看到适合小姑娘戴的漂亮首饰就买得欢快，且都是让店伙计直接往夏宅送。

    上次在威远侯府，书瑶说自己的衣服首饰都快穿用不完了，让兰姨不要再浪费银子买那么。威远侯爷大笑着宽慰书瑶：“瑶丫头，你兰姨好不容易等到你来，满足她打扮闺女的乐趣，你扫她的兴，她可得跟你急。你不知道，小五早几年总被他娘当小姑娘打扮，结果被伙伴们笑，所以他现在最讨厌红色和粉色了，hā hā。”

    小五倒是不记得那么小时候的事了，不过听到他爹这么说，赶紧向书瑶求饶：“瑶儿姐姐，我娘就这么点乐子了，你可得满足她，不然我们就惨了。”惹得众人hā hā大笑。

    甄柯旻也很喜欢自己今日的打扮，这身可费了不少银子呢。娘说，今日南宫家肯定是贵女云集，她可不能太寒酸，拖累书瑶兄妹，弄不好还会丢了姑姑甄子柔的脸面。

    唐氏喜滋滋地看了看自己女儿，又看向书瑶，嗯，不错，对姐妹花。

    “瑶儿，我们家从来没有什么机会参加那种大户人家的宴请，这次南宫姑娘会给旻儿下帖子。也是看在你们兄妹的面子上。我想让旻儿跟着你们起。还拜托柳妈妈看顾眼。旻儿有什么不是的地方请您提点她下，不要牵累了瑶儿三兄妹的面子就好。”唐氏说着给柳妈妈行了礼。

    柳妈妈侧身避开：“舅太太客气了，表姑娘言谈举止端庄有礼，你不用担心，不过她们姐妹俩在起也好，互相照应着。旻姑娘也不用太拘束，照着平日里那样就行，不过到人家府上。留点心眼总是好的，自己的丫鬟不可离开身边，不要随意听信别人的话跟着别人走。”

    甄柯旻赶紧曲身行礼：“是，妈妈的话柯旻谨记在心。”

    丫鬟过来回报说正院里早餐zhǔn bèi 好了，两位少爷正等着姑娘。

    书瑶三兄妹每日各自忙乎，但早晚两餐必是起在正院的厅房里用的，就跟金喜达在家的时候样。只要书瑶在府里没有出去，午餐也会拉着书杰起用，免得zhè gè 大哥看起书来又耽误了用餐。

    唐氏和甄柯旻早上来的早，没吃什么东西。也就不客气，跟着书瑶起去了正院。

    用完早餐。书杰三人、还有甄柯旻同去南宫府，唐氏自己直接回了珑玥坊。

    书杰行到南宫府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南宫府门口派热闹，停了好豪华马车。

    书杰三兄妹清色披着天蓝色毛领披风，又都是等的相貌、气质，旁边的甄柯旻长得也不差，四人往那，立刻引来众人侧目。不过，她们的注意力很快被书瑶怀里正东张西望的火火吸引住了。

    “火红的小狐狸诶，好漂亮，好可爱。”

    “那是谁家的孩子诶，气度不凡，还带着只小狐狸呢。”

    “对了，是夏家的那三兄妹吧？他们家就有只白虎和只红狐狸。”

    ……

    书瑶;地看了看怀里正在臭美的火火，有这爱炫的小东西跟着，不高调都不行啊！可是老早答应了淼姐姐今日要带火火过来，总不能食言。南宫淼的母亲在西域时也曾养过只雪白的小狐狸，可惜到大周没久就死了。听说书瑶有只火红的小狐狸，就直很想看看。

    南宫淼身边的柯妈妈亲自出来迎接书瑶和柯旻，还让个小厮带了书杰xiōng dì 去二少爷南宫逸那里。

    蓝锦、紫锦跟在书瑶身后，蓝锦手里拎着盆“红露珍”，紫锦则抱着个锦盒，里面是套书瑶亲手绣的台屏。

    举办及笄礼的大厅里很是热闹，五颜六色，香风扑鼻，各色贵妇人、美少女三三两两地聚在起聊天。

    柯妈妈将书瑶几人带到靠窗边的张空桌子处，那些女子都不喜欢靠窗的位置，怕冷，但是柯妈妈相信书瑶会喜欢。刚才进门她就注意到书瑶轻轻抽了抽鼻子，蹙起眉头，想来是不喜那浓重的脂粉wèi dào ，连火火都将小nǎo dài 埋进书瑶怀里。

    果然，走到位置上，书瑶对着窗外深吸了口气，脸上漾开愉悦的笑容，对微笑地看着她的柯妈妈说了声“谢”，她知道，刚才自己不经意的小动作定是被柯妈妈发现了。

    在不远处招呼客人的南宫昱珍迎了过来：“瑶姑娘、旻姑娘，你们到了？刚刚淼儿还在问呢。”

    书瑶赶紧行了礼：“珍姑姑好。”

    “你们坐坐，先喝点热茶暖暖，及笄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南宫昱珍亲热地招呼书瑶等人坐下，并让身边的丫鬟将蓝锦、紫锦手上的礼物接去，送进去给南宫淼。

    书瑶刚坐下，就敏锐地感觉到道利剑似的、非常不友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未完待续……)

    ps：  感谢yy小红帽书友的粉红票！感谢小妖71书友的粉红票！感谢乐乐妈咪书友的粉红票！感谢bǎo bèi anniez书友的粉红票！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