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 作者:双子座尧尧

    因为凌晨才上床，正月初的早上，两侯府的主子们，除了金喜达和书杰两位可怜的侯爷个盹儿没打就直接去上朝了之外，其他人集体睡了懒觉。

    睡饱了的书文边喝粥边叹道：“那么人要当官，当官有什么好？”忒辛苦了。

    南宫淼瞪了他眼笑道：“又乱说话了，男儿辛苦读书考中进士，可不jiù shì 为了入仕途展抱负？”

    书文小声咕哝道：“等我考了状元，就偏不入仕途，我要做大周第状元皇商。”

    书文的声音极小，除了书瑶，其他人只知道他在咕哝，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南宫淼用完早餐还要忙着给下人发红包，店铺、庄子上的各大管事都会来侯府拜年、领红利，忙着呢，也没有去在意zhè gè 经常突发奇思异想的小叔子在咕哝什么，jì xù 笑道：“义父和你大哥没这么快回来，待会儿那些大管事来了，就你负责去招呼了。话说回来，那些事，你应该比义父和你大哥都精通。”

    书文在做生意上的天赋现在在两侯府、以及关系亲近的几户人家中已经不是秘密，连南宫老爷都喜欢同书文“聊天”，听了书文的些新奇理论后，啧啧称赞，叹惜南宫家的儿孙中没有这样的商业天才。

    南宫淼也没奇怪，她听兰姨说过，“十珍斋”的很与众不同的点子都是婆母甄子柔生前提出来的，金喜达的鸡粉制作坊也是婆母的点子。从那以后，她对书文的商业才能就不惊讶了。随了母亲呗。

    在南宫淼心中。甄子柔jiù shì 个聪明过人的女子。否则怎么能生出书瑶、书文这样对聪慧的儿女，怎么能把书杰教养得如此出色，且敬重依恋她如亲娘般？

    书瑶现在要帮南宫淼打理中馈，自然也要跟着起去见那些管事，叔嫂三人陪金老夫人用完了早餐，正zhǔn bèi 过去议事房，就见刚刚回来的燕妈妈脸黑黑，像跟谁吵了架似的。

    书文奇道：“燕妈妈。你不是刚从你女儿女婿家回来吗？谁惹你生气了？”燕妈妈的女儿怀了第二胎，除夕的前两日开始，书文就给了燕妈妈三天假期，让她去bāng zhù 女儿筹备过年的事，然后过完除夕再回府。

    燕妈妈没想到自己如此沉不住气，心情都挂脸上了，赶紧勉强笑笑：“没，没有，老奴哪会同人吵架？应该是昨晚守岁，没睡好吧。”

    书瑶笑道：“燕妈妈。你这笑比不笑看着还勉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够帮你呢。”燕妈妈的日子还算顺遂。女儿女婿虽然不富裕，但也算是丰衣足食，对她也孝顺。因为燕妈妈进府后直忠心耿耿、无微不至地照顾书文，书文也很信赖她，将星辉苑里的事务都交给她管着。书瑶想着，如果燕妈妈或者她的女儿女婿真的遇到什么难事，能帮的，两侯府自然会帮把的，

    南宫淼也道：“燕妈妈，你向爽利，今天究竟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燕妈妈见掩不过，想想自家主子们总要出门，迟早都会听到的，遂咬了咬牙道：“老奴确实跟人吵架了，jiù shì 住在我家大妞同条巷子里的那个宝珠的娘啊，在于家做管事妈妈的那个林婆子，忒坏了，大早在巷子口那说三道四，说我们两侯府失宠了，要倒霉了，还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燕妈妈生气的很，不仅是那个林婆子说的话，她刚才回来路上，确实听到有人在八卦。不少人都在说两侯府恃宠而骄，又仗着与雍亲王府结了亲，永平侯夏书杰当面就训斥大皇子和九皇子，对皇家不敬。皇上都被惹火了，当时没有发作，可是在除夕宫宴名单上直接除了他们的名，家人个都没有份参加。

    皇上登基以来，除夕宫宴名单jiù shì 皇上的表态板，府里参加宴请的名额越，就说明越受宠；哪个人突然被宴请了，jiù shì 最近立了什么功、或者今年biǎo xiàn 突出，皇上要重用了；而去年有参加，今年突然没份的，就要担心了，那通常jiù shì 种警告……

    书文听完噗哧笑：“妈妈，你就为这点事气成这样？”

    燕妈妈尴尬地笑了笑，可不？若不是女儿女婿拉着她，说不能再给两侯府添麻烦，她都要上前去甩给那林婆子俩大嘴巴了。就算皇上对两侯爷有什么误会，也轮不到于家的个婆子说长道短不是？

    书瑶心里个咯噔，大哥jiāo xùn 大皇子和九皇子，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那不该是大哥的风格啊。

    书瑶突然想到书杰回府那日，有片刻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应该jiù shì 那日发生什么事了。大哥怕他们担心，所以没有说。

    ……

    让南宫淼和书瑶姐弟哭笑不得的是，大管事们在来侯府的路上都少少听到了些不好的传闻，个个义愤填膺。也有不少人开始为主子担心了，因为他们知道主子们昨晚确实没有去参加宫宴。

    书瑶三人也不解释，只是怡然地笑着，该做什么做什么，还提醒大家不要讨论朝廷的事，这是两侯府直以来的规矩。

    晚上金喜达和书杰回来，也是好笑，今日朝会，文武百官同僚们真是百花齐放，什么脸色都有，有担忧的、同情的、yí huò 的，的是幸灾乐祸。甚至，有人迫不及待做那第个摸着石头下河的人，在堂上大谈“君君臣臣”。

    若不是大年初的朝会主要是贺年，般不递折子，尤其不宜弹劾，金喜达保证，必是有不少人会上折子弹劾他和书杰平日里的“骄横劣迹”。

    书文“啊？”了声：“那míng rì 起不是有很人要弹劾你们了。”

    金喜达hā hā笑道：“可不是？皇上玩得正带劲呢，今儿还gù yì 不跟我和杰儿说话，副真要疏离的姿态。”若不是皇上在背着人处朝他得意地笑，还做了个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手势，金喜达都要被搞懵了。他倒不是担心什么“失宠”，而是以为皇上因为他们不参加宫宴生气了。

    书瑶简直要晕了，这都大年纪了，还喜欢这样玩？呃，好吧，娘说的对，皇上也是人，也会无聊是吧？

    书文也撇嘴：“皇上快赶上大师伯了。”

    书杰笑着给了他个爆栗子：“胡说！皇上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简单的玩。”那位坐在最高处的人只是喜欢看人“玩”、看着那些成天盯着他脸色的人“忙碌”罢了。

    书瑶本来想问大哥“训斥大皇子和九皇子”的事，看到义父和大哥派无事人的悠闲mó yàng ，相信就算曾经有什么事，应该也是解决了，便不再提。

    书文却是耐不住地问了。

    既然外面传出了半拉子的传言，书杰也不想祖母、妻子、和弟妹担心，索性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书瑶眼睛闪，正对上柳妈妈看过来的目光。柳妈妈今儿早上刚刚接到情报，慕容尚书已经快不行了，估计也就这几日的事。

    “大哥，”书文的fǎn yīng 也很快，“高大哥呢，不是说高大哥也去给慕容尚书看诊过吗？”刚刚传出重病，连神医都没有bàn fǎ ，然后这么快又大好了？这病情还能瞒得了人？其他太医、郎中什么的书文不相信，但高大哥应该是可信的。

    书杰抿了抿嘴：“高大哥给慕容尚书看诊没两日，就离京回南边老家去了，说接着还要去寻药采药，没那么快回京”慕容府把高明德当作jiù mìng 稻草，高明德自问没法救慕容尚书，不想与他们纠缠，就找个借口离京了。

    书瑶暗自冷哼，这大皇子想要救慕容尚书是假，想拉两侯府下水才是真吧？幸好大哥够决断，也够强硬。

    书瑶同柳妈妈交换了个眼色，想来慕容尚书即使咽气，也不会那么快传出死讯了吧？那他们能怎么办？让他回乡“养病”，然后悄悄下葬，等过几个月再办丧礼？

    嗯，这些日子要让那钉子盯紧了慕容府才是。

    ……

    初二是姑奶奶回娘家的日子，反正金喜达和书杰“失宠”，正好同换了沐休日，也好让那些大义凛然地跳出来弹劾他们的人在堂上畅所欲言。

    金喜达陪金老夫人去廖家，书杰陪南宫淼回南宫府。书瑶和书文则应掌珠公主之邀请，去了公主府看望宝儿。掌珠公主还需要调理休养，是呆在公主府里，宝儿很乖，除了去学堂和到两侯府，都在府里陪伴他的公主娘。

    书瑶姐弟俩到了公主府门口，容嬷嬷带着宝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容嬷嬷给书瑶姐弟行礼被书瑶拦住了，笑道：“夏二爷、瑶姑娘，你们可来了，小郡王正囔着要去接你们呢，公主没有bàn fǎ ，只好答应他，如果刻钟之后你们没到，就允他去接人。”宝儿认祖归宗之日，皇上怜惜妹妹和zhè gè 被拐走三年的小外甥，破格封宝儿为宝郡王。(未完待续……)

    ps：  奇怪了，章节名“失宠了？”三个字也会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