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两个男人，说出的话句句在理。

    “我为什么要被系统支配命运？我命由我，系统不可以支配我的生死！”杜灵大喊一声，而后用手指着游客中的每一个人，眼神中满是愤恨，“你们都不要跟过来，谁跟过来就是那个杀手。你们别天真地以为他杀了我就完事，到时候你们都得死。他能杀人，说明也被系统安排了与你们对立的阵营。你们对于他而言就是活命的积分！”她一边指着人，一边退后。

    但是，尤雾已经看到小丑的异能再次生效。

    一群皮肤花白的婴儿突然浮现在了她的身后，而杜灵不知身后出现的东西，继续后退。

    可能，她向死去的蓝馨道个歉，小丑会停止杀戮。但是杜灵没有，她认为这是系统的错。

    杜灵终于撞到了那四只鬼婴，刚一转身，她就被自己视为心里阴影的婴儿吓个半死。这四个鬼婴与现实中被她虐待致死的婴儿一模一样。

    鬼婴咯咯桀桀地笑着，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玩物，两两组队，将不断挣扎的杜灵拎在了空中。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死到临头的时候，她才想到道歉。

    但是心魔一旦被召唤，除非人群中的小丑失去意识，否则不会消失。

    “啊——”杜灵在空中尖叫，被四只鬼婴拉着手臂高速旋转，而后以雷霆般的速度，撞向公馆前的那片浮雕墙。鬼神之力的瞬时加速，动能可见之高。

    “砰”的一声，杜灵被鬼婴撞死在了墙上，整片浮雕墙瞬间绽开一朵血肉之花。

    鬼婴们绕着自己的杰作嘻嘻笑着，调皮而狡诈的笑声叫众游客纷纷咽了咽口水，感觉头皮发麻。刚刚还数落了杜灵的两个汉子，这会儿又觉得杜灵的死法太过残忍。

    尤雾不知为何笑了笑，笑容第一次那么嘲讽，那么冷。

    肖陌看到这个笑容，眉宇以极其快的速度微蹙一番，而后将手搭在了他的头上，揉了揉细软的发丝：“你已经护过她了，不必过意不去。”

    “我问心无愧，何来的过意不去。向阳有一句话说得对，有些人病的是心。而你也说过，身病易治，心病难医。如果她早道歉，或许不会这么惨了。”

    向阳偷偷地瞄了一眼尤雾，从百宝箱中找了好几样驱鬼道具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这些鬼婴怕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跑过去，闭着眼睛，摸上了已经血肉模糊的杜灵。

    四只鬼婴看到了向阳脖子上的那串佛珠，自行闪避。

    强忍着呕吐的感觉，里里外外地检查着杜灵的身体，向阳终于摸到了最后半块线索晶石。“哥，我找到晶石了！”他举起了手，笑得非常灿烂。

    尸体、鬼婴与晶石都被召回系统中。尤雾和向阳两人的线索界面终于被填满。

    最后一颗晶石旁边浮现了最后一条线索：恣意妄为的下场。

    “玩家易漫漫，因玩家触发隐藏条件，现在公布隐藏任务。”易漫漫的系统正太无比严肃地给出了提示，“买方团队已有四人丧命，但交易继续进行。游乐园的一切设施皆正常，不断出现的杀戮只因小丑的复仇，而剩余的买主不允许游乐园中存留一位疯狂杀手。请玩家找出副本boss疯狂小丑并完成击杀，若任务失败，当前副本子任务积分池中的剩余积分将全部扣除。”

    易漫漫的眼睛再次出现问题。她的双眼如同一双明黄色的猫眼，而通过这双眼睛，她看到的是带着白色陶瓷面具的游客。

    眼睛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她自己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戴着一张惊慌失措的面具，但是，只有一个人的脸上戴着惊悚的笑脸面具。那种笑，就像电影中看似发了疯，内心却异常冷静的变态杀手。

    一把飞刀凭空出现，“咻”的一声，从她的手中飞了出去。

    尤雾一时间没明白易漫漫的行为。下一刻，她已经在空气中隐去了身形，极速跑到了那个戴着笑脸面具之人的身后。

    匕首刚要刺出，却不想那人居然躲过了正面飞来的飞刀，并同样用刀子挡下了易漫漫刺出的一击。

    “这人就是小丑，所有人都在怕，就他在笑，”易漫漫显出身形，尤家的优秀教育不会忽视女子体能方面的培养，更别说身为模特，她为了维持一身健康的肌肉，从不忽视格斗课程。刚劲有力的腿横扫而过，挡住了刀刃的男人却没挡住她的一记横扫。

    不明所以的游客当即作鸟兽散。

    尤雾认出了小丑从系统中召唤出来的匕首，原来小丑就是那个跟在白裙女生边上略自闭的男生。

    飞刀飞舞之间，小丑一下下地躲闪。

    “别看他的眼睛。”尤雾提醒一句。

    结果这句话刚说完，被四把飞刀包围的小丑居然凭空消失在了那儿。

    但是易漫漫听到了小丑的呼吸声与脚步声。怪不得他在小黑屋里突然不见了，不是系统将人放了，“这小丑，也会隐身！”她将信息告诉了众人，示意大家小心。

    她朝着空气挥刀过去，当即感觉到刀子擦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