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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侄儿哪有女婿亲

      大汉 作者:李瀚

    “孩儿不苦,为了皇上跟表弟的万年基业,孩儿纵然是死在匈奴也没有怨言。”

    李瀚表演完亲情戏,开始做苦主控诉了,他红着双眼,满是愤恨,这倒是不需要装,张口就来:“恨只恨陈蟜小贼心如蛇蝎,闻得孩儿身死,次妄图取代孩儿娶了链儿,二次加可恨,坑骗bsp;yè 在前,凌虐我长姐于后。

    孩儿路风刀血雨艰难回京,踏入霸城就看到长姐凄苦,屈居陋室,陈家不供给用度,姐姐又恐母家担忧不肯huí qù 求援,可怜我姐连做饭的柴碳都没有……还得天黑避开人偷偷去捡拾柴草……不满双十年华的如花妙龄形同枯木……”

    “啊?怎会如此?”

    “zhè gè 姐姐没提起过啊,难道陈家真的如此kě è ?”

    皇上皇后也不知情,都大吃惊。

    “孩儿看到姐姐惨象,怒而赶赴隆虑侯府,开始也没dǎ suàn 行凶打人,想着则长公主乃是孩儿的母亲,此番恩义天高地厚不能避开,二则姐姐已经出嫁,还是劝说的她夫妻和好也jiù shì 了。

    谁知……啊!气死我了!”李瀚讲到此处已经目眦欲裂,起来在殿内仰天嘶吼声,如同匹受伤的狼样。

    “好孩子,来来来,到娘这里来,好好说话。”王娡心疼女婿跟儿子样,看李瀚气成这样,赶紧拉住他坐下来。

    “可是那陈蟜不肯和好你才行凶的?”刘启已经也改变立场了问道。

    “若他仅仅不肯和好,孩儿宁肯他写下休书,接姐姐回家也jiù shì 了,也不至于打他,你们不知道这贼子有恶毒!”若不是王娡搂着,李瀚又窜起来了。

    刘彻经常去李家,跟季淑十分亲厚,早听的怒火满腔。高声问道:“他还干什么恶毒勾当了?”

    李瀚目眦欲裂的说道:“他……他光天化日之下,跟丞相府户曹郭大元之女在正堂……种种丑态儿不愿提及,免得脏了皇上皇后的耳朵。

    两人还在公然商议,若是休回我姐姐太后跟皇家绝不会同意,只能把我姐凌虐至死才好另娶此女进侯府。

    这女子还嫌我姐姐死的慢,陈蟜就说zhǔn bèi 派人坑害,让我姐早点死掉……儿听到此处哪里能忍这才砸了他的侯府打了zhè gè 人渣!

    您若是不信,我的亲卫带走此女作证,现在就在宫门口,可以找来问便知。”

    这番话说完。纵然是刘启跟王娡还有星半点心疼陈蟜,也被他的狠毒心肠给气坏了,刘启怒冲冲叫道:“去,把郭大元之女带来。”

    不会儿,个花容惨淡,瑟瑟发抖的女子被带了进来,殿内只坐着皇后人,她筛糠般哆嗦道:“臣女郭蝶见过皇后。”

    王娡温颜说道:“倒也是个挺好的姑娘,你不要害怕。我听说你跟隆虑侯情投意合,若是你讲了真话,本后可以给你们做主成婚。”

    这女人误会了,还以为陈家告状成功。皇后娘娘这是要替她做主了,喜出望外的叩谢。

    王娡的心眼子的,把这傻丫头卖掉她也不知道,番哄骗。早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她如何跟陈蟜相识,如何私定终身,如何等待陈蟜那个“体弱病”的夫人故去就可心愿得偿。

    王娡叹息声说道:“唉。季淑那丫头的确是配不上蟜儿,但个人那那么容易死掉,恐怕你们俩还得委屈数十年,除非有法子能让季淑早点死去……”

    郭蝶心里喜,又是个没成见的蠢货,脱口而出道:“是啊,侯爷已经定下了计策,若是饿不死她,就遣人下……呃,臣女信口胡言……”

    晚了。

    屏风后走出皇上,还有怒目圆瞪的李瀚跟太子,这女子纵然是猪,此刻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索性“咯”的声,翻白眼晕过去了。

    “拉出去,朕看到此等丧德败行,心狠毒辣的女子恶心。”刘启皱着眉头挥手道。

    lì kè ,郭蝶被拖死狗般拖出去丢在门口,李家人来的是李三,这狗腿子领会李瀚的意思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哪里肯再把这女子弄到自家马车上恶心人,不管不问跟没看到样。

    这女子就昏倒在那里没人理会,好yī zhèn 子自己悠悠醒转,发现周围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哭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回家去了,听说后来羞愤自尽了。

    这下子谁还会去追究李瀚打人的罪过?姐姐遭此虐待,还差点被毒杀腾wèi zhì ,是个人都不能忍,何况李瀚原本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人。

    皇上皇后现在均觉得李瀚这孩子出手还是挺有分寸的,都没有怒把陈蟜打死,这已经是看在馆陶的母子情分上了。

    “皇后,你去趟长乐宫,把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母后,若是姐姐还胡闹不休,你告诉她朕dǎ suàn 着丞相府辞曹公议此案,只要她不怕自己的儿子恶行公诸于众就好。”

    王娡答应着去了。

    刘启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该打也打了,该砸也砸了,气也该出了吧?别在那里当斗鸡了,坐下来好生说话。”

    李瀚没想到这番刁状告的如此大获全胜,不由得暗暗感谢狗腿子之李敬,能够在打砸之时发现郭蝶身份可疑,顺手掳走回府,说起逼供谁能比得上李三,番恐吓那女子就把切都讲了,现在才轻易反败为胜。

    “舅舅,鸿胪寺张主客送给孩儿四名侍卫,名叫李敬,张允,黄赞,魏挺,路之上孩儿颇受他们保护,能否请您把他们四人赐给孩儿呢?”

    刘启似笑非笑的说道:“人是张方达送给你的,他只要答应朕不管。说起来你也算是四等民爵了,配备些亲卫也是应该的。这样吧,送亲使团的两百名军士朕也赏你了,你可以酌情把你府里原来不好用的替换出来,但切记不能超过三百名。”

    李瀚喜出望外,这两百名卫士jīng guò 他路调教,已经是浑身杀气威不可挡,最难得是对他死心塌地,这次皇上zhè gè 人情可是不小,喜得他眉花眼笑,没口子dào xiè 。

    惹得刘彻连声鄙视李瀚没见识,赏赐两百卫士都乐成这样。

    李瀚不以为耻反而为荣,说自己可比不上太子家大业大,小门小户的有两百卫士就足以自保了。

    刘启开始询问李瀚匈奴行的事情,李瀚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述,截止他打草谷之前的事情咱们就省略不讲了,免得有凑字数之嫌。

    李瀚刚讲道:“孩儿带领送亲使团跟百余名女子,千辛万苦到达西嗕,这里也有匈奴左骨都侯兰萨提的支驻军。

    张公的意思是咱们已经弄死了他们几千铁骑,还是避开这里比较好,但是孩儿却觉得……”

    正当刘启跟刘彻都听得热血沸腾,心驰神往的时候,个小内侍慌慌忙忙跑进来禀报道:“皇上,堂邑侯等干勋贵还在宫门口大吵大闹,言说驸马郎殴打陈家门三人,若皇上不加惩治,他就要碰死在宫门上了。”

    “让他碰死!哼,教子无方还有脸闹腾,朕倒要看看……等等……”刘启说了半截就意识到不对,转脸看着李瀚问道:“你不止打了陈蟜,还打谁了?”

    李瀚心知蒙混不过去了,揉揉鼻子说道:“孩儿进宫路上路过大药房,看到陈须在偷搬货物,还辱骂孩儿,故而没忍住……”

    “哼,这是两个人了,还有个呢?你不会连陈午也打了吧?”

    “在宫门口群侯爷们看到孩儿,堂邑侯扑过来就要拼命,孩儿只是躲闪了下他自己摔倒了,也不算孩儿打了他。”

    刘启刚刚那么说也是气话,谁知李瀚还真是跟陈午也发生了冲突,他可不信李瀚那么好说话,肯定是连陈午也给打了,这下要是不惩罚他,陈午跟馆陶面前可万万说不过去了,就跺跺脚骂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若是不jiāo xùn ,说不定还得惹出什么祸来!来人,把李瀚关进偏殿,三日不准给他吃喝!”

    两个侍卫走进来,左右把李瀚揪了起来,按他目前的武力值,足可以轻易挣脱,但他却偏偏满脸顺从,有气无力的被这么拖了出去,看的刘彻连连跺脚,看的刘启心生恻隐。

    “可怜表哥满身风尘尚未洗去,热汤也没喝上口,就听到季淑姐姐的惨事,现在又被父皇关起来,三天恐怕饿也饿死了。”刘彻嘟囔道。

    “你心疼他陪着他去。”刘启气咻咻说道。

    刘彻眼睛亮,自言自语道:“对啊,父皇又没说不许我吃饭,我去陪着表哥,那岂不是饿不死他了!哈!”连蹦带跳的跑出去了。

    刘启露出丝笑容:“不省心的小畜生,还得朕去替你善后。唉,可惜正听到精彩处,还得等三天后才能接着听。”

    王娡宫里的总管太监赔笑说道:“前阵子没少听皇上给娘娘念驸马郎如何行事的书信,当时就觉得够好听了,可是跟驸马郎讲的比起来,还真是没法比。

    怨不得皇上现在不能听了不好受,就老奴也觉得心里猫抓了样着急呢。”

    刘启叹道:“是啊,还不是zhè gè 陈午,真真是个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