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张方达版本的空城计
大汉 作者:李瀚
李瀚凝然说道:“天雷弹有重要您当然知道,您若是逼着小子到武库当场制造,被心怀叵测之人知晓了配方,透漏给某位心怀不轨的藩王抑或是反贼草寇,到时候伤害的可是我大汉子民。
小子虽然年幼无知,却也懂得天雷弹的秘密不啻于洪水猛兽,旦出笼必然是血流成河,没有我皇许可,断不敢轻易泄露。”
这番话出口,可把周亚夫给活生生噎住了,他乃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又是个威风八面的丞相,居然被个少年训斥的哑口无言。
刘启冷冷的说道:“李瀚之言乃是朕的意思,丞相还要现在就逼他去武库么?”
周亚夫就算是满nǎo dài 反骨,此刻也明白自己冒失了,何况他只是狂傲,对朝廷是忠心耿耿的,赶紧低头认错。
桃侯刘舍zhè gè 人能力般,却十分忠厚善良,看到周亚夫尴尬,赶紧转移话题道:“张主客,大家都对簪袅爵率领你们在匈奴的事情十分敬仰,你还是接着讲完吧,让我们也跟着爵爷同威风下。
歼敌近万,这可是开国以来首次大捷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lì kè ,屋子大臣纷纷高声附和,张方达就接着讲了如何雪中行军,如何弹尽粮绝,李瀚如何反过来打匈奴人的草谷,不忍心去抢劫穷苦的牧民,专门挑了左骨都侯兰萨提的军营做目标,用天雷弹引得高山雪崩,举埋掉好几千匈奴精锐之师,抢来无数的衣甲肉干武器等物品,然后率众避开匈奴人追击主线,出人意料的走西嗕。
刘启听到要讲到空城计了,就开始凝神听着,想听听张方达讲的之后。比对下李瀚所说有没有水分。
“我们按照爵爷的指挥,大刺刺穿过匈奴人的军营,那排排铁骑面对着我们数百人,却动都不敢动,就这样看着我们扬长而去,进入匈奴单于送给我们爵爷的小城。
小城内只有数百间民居,乃是土制的房屋,住着些鲜卑、汉朝工匠们。
我家爵爷带我们进驻之后,就派出亲卫出去打探消息,果然打探到兰萨提因为我们的到来。迅速赶回西嗕,派重兵把小城团团包围,预备夜间用干柴纵火焚烧,就算我家爵爷有通天本事也得葬身火海。”
“啊?这可危险了啊!”
“是啊,历来出兵,最忌讳孤城死守,爵爷此举大是凶险啊!”
“嘘……听张主客讲,莫议论。”
张方达微微笑说道:“听到李三回报,我们纷纷面如土色。都觉得这下定在劫难逃了。
谁知我家爵爷面色如常,镇定自若的吩咐道‘埋锅造饭,晚上,小爷我要给鞑子们唱出空城计。’
大家路上已经习惯了看我家爵爷的神色行事。看他如此轻松,也都放下心来,在大雪中艰难跋涉好几日,终于能够放松下。大家都很开心,燃起大火,架上烤羊。那些女人们还载歌载舞的围着火堆嬉闹。
我们的轻松令的匈奴探子十分惊疑,他们原本就被我家爵爷的神威吓破了胆,看我们面对他们重兵包围岿然不惧,自己先没了底气,我们可以看到不断有匈奴头领在不远处窥探。”
周围又响起了啧啧赞叹声,连周亚夫看李瀚的眼神都变了,他可是太了解张方达了,能让zhè gè 老夫子用钦佩的口吻口个“我家爵爷”的称呼李瀚,若非这孩子果真有通天的本事,周亚夫想不出别的理由。
“羊肉烤熟,香气扑鼻,我家爵爷命人在城墙高处摆上桌案,周围火把高悬,他带着我们几个送亲使,还有几个能歌善舞的姑娘坐在城头,对着城下的匈奴铁骑,还有不远处的兰萨提hā hā大笑,然后就起来高声唱了起来,那曲调威风十足,悠扬好听,我后来路之上都在习练,倒也学会了,要不要唱给大家听听?”
李瀚自己先“噗哧”声笑场了,没想到zhè gè 张公也是个妙人,讲到精彩处,居然要唱了。
刘启先个开口命令道:“唱!强敌环伺,还能纵情高歌,此情此景大长我大汉人威风,定要听听。”
皇帝锤定音,别的人正急着听呢,叠声催促。
张方达就整了整嗓子,学着李瀚当时的样子,伸出只手,叉开五指做出单掌托塔式,另手在背后竖成刀状,威风凛凛开口唱到:“爷正在城楼观雪那……景,
忽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那……影,
原来是鞑子派来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听,
打听得兰萨提领兵去了王庭。
来是军臣无德少才能,
二来是xiōng dì 不和动刀兵。
兰萨提啊,
和亲夜你逃得性命侥幸,
贪而无厌又想夺爷的性命。
簪袅爵在敌楼把你等,
等候了兰萨提到此谈谈心。
城里的街道打扫净,
预备着鞑子们好屯兵。
爵爷我无有别的敬,
早预备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
你到此就该把城进,
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
zuǒ yòu 陪同人几个,
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
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
来,来,来,
请上城来听我抚琴那……
哇hā hā,爵爷我放过尔等滴性命!”
“好啊!唱得好!”
“长志气!爵爷,老夫敬重你!”
“爵爷,等你回府,我定当登门拜望,咱们亲近亲近!”
难为张方达路之上默默苦练,居然把这段京剧唱的字正腔圆,比李瀚那刚变过嗓子的声音唱的好听了。
听的满朝文武外带皇帝太子都如醉如痴,唱完后登时喝彩声大起,连李瀚都被簇拥过来的臣子们围的水泄不通。
yī zhèn 热闹之后,张方达接着讲到:“匈奴人之中,也有精通汉语的通译,我家爵爷唱句,下面就翻译给匈奴人听句,爵爷曲唱罢,只听得城下金锣长鸣,随即匈奴人缓缓退去,兰萨提不敢进城,命人送来羊羔美酒放在城门口,悄然而退了。”
“哇!”
这下炸了窝了,围着李瀚坐着几名武将,jī dòng 不已的抬起他就高高的抛了起来,然后接住再抛,好生热闹了yī zhèn 子,方才把李瀚放下了。
可怜的李瀚好好个大男人,却经历了“大姑娘上轿头颠”,被扔的头晕眼花犯恶心,蔫搭搭坐着等眩晕过去,哪里有半分张方达口中那个视千军万马为无物的爵爷威风。
“后来呢?后来你们就可以顺利回来了吧?”
性急的又开始催促张方达了。
“哪有那么容易。”张方达说道:“爵爷说了,空城计只能蒙混时,等兰萨提醒悟过来我们势单力薄,没准就会追过来打我们,所以在天没亮的时候,我们就悄悄拔营,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出城,趁匈奴人不注意飞速遁走。
后面留下的探子后来回报,说果然天亮之后匈奴人就再次围住小城,发现人去城空之后,气的兰萨提口吐鲜血,捶胸顿足,等他率队追赶我们的时候,爵爷早就率领我们进入鲜卑境地了!”
“hā hā哈,怎么不气死zhè gè 鞑子!”
“hā hā哈!是啊,气死才好呢!”
正在众人都在兴高采烈叠声叫好的时候,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声音还很大,下子压过所有人的叫好悻悻然说道:“老夫就不明白了,既然可以用天雷弹下子歼敌数千,区区左骨都侯部众,干嘛不举歼之,然后从容离开,却弄什么空城计呢,真是故弄玄虚。”
若是开始周亚夫对李瀚的质疑是因为不明真相,还有可原谅之处的话,现在他冷不丁说出这几句话来,可算是犯了众怒了。
张方达怒冲冲说道:“丞相,你以为那天雷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我家爵爷路之上购买原料不易,制作起来是不易,做了这几颗乃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的。
野狼阵耗费些,和亲夜又耗费了大部分,打草谷的时候仅剩三颗,用来引发雪崩埋没了数千鞑子兵,之后就枚也没有了,若是有的话,你以为我们愿意故弄玄虚啊?”
其他朝臣早就被李瀚的机智所折服,正在为他们的命运紧张不已呢,听到周亚夫的话是大为不满。
“哼,丞相早年也曾在上郡应对过鞑子兵,怎么就没有听说次歼敌近万名啊?就算是上千名恐怕也没有吧?”
“是啊是啊,江山代代人才出,干嘛总是怀疑年轻人的才干呢?”
“爵爷乃是大汉驸马,迟早要为朝廷出力的,即便现下打压下,也阻挡不了他啊。”
周亚夫听到这纷纷议论,老脸通红,恼羞成怒的说道:“难道你们以为老夫是嫉贤妒能吗?我呸!老夫只是遗憾没能杀些鞑子罢了。”
“丞相来日也率领两百部众,去面对匈奴的数千铁骑,想来定能够全歼鞑子。”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周亚夫被挤兑的勃然大怒,再次起来叫道:“是谁如此大胆?”
“是我,时失言,丞相恕罪。”个人戴着高冠,身穿玄色衣袍,起来深深揖,不是别人,却是国舅爷田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