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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发生似的重新提笔书写,也赶紧反应过来,在一旁帮着研磨。
另一边,狐主夫人送云眠到了狐宫门口,语气仍是歉意:“对不起呀,明明是我主动带你过去的,庭儿他今日……”
云眠没有见到少主的面,心中自是有些失望,但她也听到了刚才的情形,隐约的失望都被担忧盖住。她知狐主夫人一片慈母心,看她面有焦虑思忧之色,忙道:“没关系的……夫人,您先回去吧,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狐宫外已有狐官备好车驾,正耐心地在一旁等着。
狐主夫人的确担心闻庭,听云眠这么说也不推辞,点头说:“……那我回去了,你一路小心。”
话完,她便匆匆回狐宫去。
云眠望着狐主夫人的背影消失,亦登上马车离开。她回去时比来时习惯些了,但因想着少主的样子,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没看到少主,反而比看到了更加在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能模糊地记起一道坐在珠帘纱帐后的身影。
他好像穿了青色的衣服,看起来是同样的年纪,虽然是坐着的,但好像比她高一些……
云眠正思量着,忽然一愣。
她想起小月说过,少主不知道这世间有这么多女孩子存在,她们离少主这般远,亦不知道少主的名字。
云眠只晓得少主便是少主,不曾往深处想过,因此刚刚那一会儿,竟是忘了问狐主夫人少主叫什么名字。狐主夫人好像唤了几次少主的小名,但她说得太自然,云眠听得不算太清楚,觉得发音好似有点像“亭儿”,只是也不知道是“庭儿”“行儿”还是“经儿”?
云眠想了半天,终究确定不下来,再说就算想起发音,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字。她歪了歪脑袋,终是放弃,往垫子上趴了趴。
……
这个时候,狐主夫人已匆忙赶回了书房。
闻庭其实是不善说谎的,见狐主夫人回来,自知不能真骗她,虽有些尴尬,却没有再拦,只唤道:“娘……”
狐主夫人见他没什么事地坐在那里,不由呆住。
闻庭亦是羞愧,但还是硬着头皮将情况大致讲了下,省了那些会令狐主夫人担心的话未说,只说他怕见过面反而会令云眠担心,这才避而不见。
狐主夫人听完已是愣愣,她同狐七一般,未想到闻庭小小年纪想得这般周全,良久,倒是没有生气,只松了口气道:“没有生病就好……你可莫要再吓娘了。你如今大劫在即,生病不是小事,娘担心你……”
“对不起,娘。”闻庭歉意地道,“今日事出紧急,若有下次,我定会实现与你商量。”
狐主夫人点点头,想了想,她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交给闻庭,道:“说来,你还没看过她先前考试的答卷吧?你今日未见她的面,不如先看看这个。”
闻庭微怔,他当初选云眠为未婚妻只是想护她几年,自是定下来就没再看其他,见狐主夫人拿出这个,倒是惊讶。
他静静接过,等看到上面写的“政论”,亦是不禁抿唇浅笑。
上面的小图画得极为仔细认真,图画这般复杂,墨迹却很干净,若是文字,定然工整。
闻庭也不知这是种什么感觉,只觉得有羽毛似的东西在他胸口微微一拂,痒痒的,却很舒服。
他说:“……她画得很好看。”
“的确如此。”
狐主夫人笑着说:“还有她额间的红印,也正好是与你一对的,你当初是不是因为看到这个……”
闻庭望着云眠写的字,倒没怎么将狐主夫人的话听进去。他不自觉地抬手去摸云眠画得符号,指尖划过墨迹,正要微笑,忽而觉得胸口狠狠一痛,汗水刹那就下来了,里衣后背直接就被冷汗浸透。
闻庭顿时痛苦地捂住胸口,觉得沉重万分,他吃力地道:“娘……”
“庭儿!”
狐主夫人一惊,赶紧上前查看,可一碰到闻庭她就惊了,闻庭浑身上下的灵气仙力都是颤动,气势可怕。她脱口道:“是破境之兆!”
闻庭已隐约感到这是自己劫数将至,他想说一两句话安抚娘亲,可浑身骨头仿佛拆开重构,他痛得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闻庭费劲地将手中的东西都松开,一把推开面前的桌案,弓起身体,吃痛地倒在地上……
……
这一夜,青丘漫山忽然下了一夜的暴雨。
第二日清晨雨是停了,但气候却变了脸色,一夜之间秋日忽止,寒冬降临。
云眠从她的狐狸洞里出来的时候,冷得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今日按照原定的计划,她是要去狐宫见主位狐官的,辰时还很早,但她不得不在寒冷的空气中跑到山顶狐宫。
主位狐官依旧是那张冷冰冰的脸。
他一丝不苟地叮嘱道:“你们四人日后会常伴少主身边,尤其是云眠仙子,势必会一生相随。尽管这三年你们还要同原来一般在当地书塾学习,但请时刻谨记你们已是狐宫的入室弟子,要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