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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作者:刀叨叨
的心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邢晖会找到你。”他忽然脱口喊出来。
魏琛的眼睛里有一丝微弱的光闪过。但很快,他被绑匪再次押上汽车。
倒在地上的他被独自留了下来。他的体温在变冷,因为有那么多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他忽然想,如果鲜血全部流光,是不是,他的感情也会随之而空?
他开始不再那么担心自己正在流血的情况。
他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他的汽车里还有个卫星电话,他需要联络到邢晖。
邢晖会找到魏琛。他对此深信不疑,但不管怎么说,他会尽一切可能帮助邢晖。
当他终于将自己的身体挪动到汽车驾驶座的时候,他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邢晖。
他知道那是邢晖的车,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知道邢晖会找到这里。
因为,邢晖会找到魏琛。
邢晖跑过来的时候,他伸手指向那条绑匪逃离的路线。
“他们离开了大概七分钟。两辆车,白色雪佛莱和黑色君威,雪佛莱快没油了,他们会去加油,附近一共只有两个加油站,”他没有力气解释自己的分析,邢晖也没有时间听他的解释,所以,他快速给出结论,“这条路下去,你朝杨柳公路公路方向开,半小时内一定能追到他们。”
邢晖的心已经追过去,只是强烈的血腥味与周信予身上还在不停流下的鲜血暂时阻止了他离去的脚步。
“你没事吧?我帮你叫救护车?”
“我没事,自己能打电话。快去。”
“谢谢。”
话音未落,邢晖便头也不回地跑了,跑得那么快。
邢晖是那么有观察力的警察,他永远都能看到周信予看不到的破绽,找到周信予找不到的真相,但现在,他却无暇看一眼周信予,他根本没有去看周信予那绝对不是“没事”的伤势。
这回,明明真相就在他的眼前,可是,他没有看一眼,他头也不回的跑远。
他看不到周信予,他的眼里只有魏琛。
周信予虚弱地斜倚在驾驶座上,他看着邢晖跑上车,看着那辆车冲出去。
邢晖会找到魏琛。
因为,邢晖爱着魏琛。
鲜血还在流淌。周信予慢慢低垂下眼帘,他望向一滴滴落在车门框上的红色液体。
仿佛,又听到了玉珠落在玉盘的声响。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邢晖第一次对他笑了。
“遵命,长官。”邢晖装模作样着朝他敬了个礼。
这不是邢晖第一次遵守周信予的命令,这是第一次,周信予给出了邢晖愿意遵守的命令。
“你已经看我不爽很久了吧?”
“难道你不是?”
“彼此彼此,周长官。”
“di□□iss。”
“和你交个心,长官,你说di□□iss比说滚出去更让我不爽。”
“明白了。现在,滚出去。”
“遵命,长官。”
……终于,邢晖的车灯的光彻底消失在山路上。
他总是对他说不许去。
这个案件已经关闭了,不许再去查。
这个案件转给特别行动组了,不许再去插手。
这个计划太冒险,不许那么冒失去送死。
他说了那么多次,可邢晖没听从过一次。
最不希望他去的那一次,他却没有说出口。
他想,即便他说出口,邢晖也不会听的。
(番外之 周信予篇完)
第二十章
——这是什么鬼?
李沐言的脑海眼下只有这五个字。
在李沐言的心中,周信予是真实存在着的。这种情况极其少见,他拍了那么多戏,从来不认为有哪个角色如此真实,可是,对于他来说,周信予却是真实存在的。
齐奇赋予了周信予那真实的生命。
事实上,在李沐言的感知中,齐奇与周信予完全是两个人。这和李沐言之前看齐奇的那两部电影一样,他完全没有办法将电影里的那个精神病患者或者那个罪犯与齐奇联想到一起。然而,话说回来,如今齐奇正在饰演周信予,这让李沐言不自觉想象齐奇坐在一辆汽车的驾驶座上等死的画面,而李沐言不能忍受这样的画面。
李沐言转头望向墙上的时钟。
眼下是凌晨一时二十三分。
这个时间点,齐奇应该已经睡了,不过,李沐言还是从沙发里站起身,他随便找了件外套套上,之后拿起车钥匙便匆匆往门外而去。
凌晨空旷的路面让李沐言顺利抵达他的目的地,那个手机上曾经收到的地址。
按响门铃的时候,李沐言有些担心万一齐奇捉弄他给了错误的地址。如果是那样,搞不好会有一个被吵醒的愤怒男人打开门给他一拳。李沐言谨慎地稍稍推开半步,等着房门被打开。
他等了好一会儿。
最终,他在慢慢打开的房门后看到了齐奇睡眼惺忪的脸。
……嗯,齐奇皮肤的确好,他没有化妆的脸上反而更显出肌肤的细腻白嫩……
李沐言赶紧收回这无端冒出的奇怪念头。“晚上好。”若无其事向正以一脸睡懵表情看他的人。
齐奇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琢磨明白一件事——
“你把我吵醒之前,这个晚上的确挺好的。”在简短的抱怨后,他还是表现出一定的友爱,“所以,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吗?”
李沐言自然不可能说是因为自己看了一篇同人文,于是大半夜一定要见到对方才能稍稍舒缓心情。他快速思索,给出另外一个理由:“我房间的水管爆了。”
齐奇立即乐了,“你房间的水管爆了?”他幸灾乐祸得仿佛重复一遍这句话都能长一块肉似的。
李沐言无奈地睨对方:“需要那么高兴吗?”
“我笑点低,容易满足。”齐奇耐心解释,接着,他把李沐言让进房间,一边往里走,他一边怀疑地上下打量李沐言,“你身上怎么一点也不湿?”
李沐言镇定自若回答:“水管爆了,又不是我爆了。”
对此,齐奇遗憾表示:“如果你表现得可怜一点,我可以把床让给你,但你一点都没淋湿,我找不到同情的理由,所以,你打地铺吧。”
李沐言从小娇生惯养,日积月累的,活生生就腻味了优渥条件,对他来说,打地铺反而比两百平米的床更舒服,不过话说回来,齐奇那么欺负他,不管他意愿如何,他都得表示一下。
“你是小姑娘吗?我们睡一张床有什么关系?”
“我没关系,但你有关系。”齐奇一本正经回答。
“什么关系?”
“我睡相不好,会把你踢下床。”
“没关系,我学过一些空手道,你踢不到我。”其实李沐言没学过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