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斗面瘫男末忧
穿越之懒女倾城 作者:忆雨洛妃
“小姐,起来了……”床上的小人儿‘嘤’了声,翻了个身,继续睡。瑾儿小脸僵,极缓慢的转过身对着犹如竹竿伫立的井上末忧,笑得脸尴尬,“那个……小姐,平日不这样的……”
闻言,末忧脸冰霜,对瑾儿的话丝毫没有要发表意见的意思,双性感的薄唇紧抿,双手抱胸,臂弯里夹着把剑,锐利的眸眼却是紧紧盯着床上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小女子,眉头紧了又紧。
瑾儿等了半晌,不见他发话,只得硬着头皮,伸出小手扯了扯被角,轻声唤道:“小姐,小姐,你快醒醒,你忘了,昨个儿夫人说要你今个儿与井上公子学剑术的。”
“瑾儿,别闹,让我再睡会,昨个儿折腾的怪累的。”叶玲惜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蹬了蹬被子,露出雪白的手臂来。
瑾儿心紧,明显感觉到身后那传来的阵阵冷气加强烈了。暗暗咽了咽口水,搓了搓胳膊上还未起的鸡皮疙瘩,瑾儿连忙边把被子盖上去,边紧张道:“小姐!井上公子还在房里那!”
原本以为,如此说,小姐定然会收敛些,岂知她竟是直接揭了被子,时春光外露,好不诱人。瑾儿嘴巴微张,愣得不行。还未还魂,便听那张小嘴嘟嚷道:“井上公子?那个面瘫男?”
嘴角抽,故意的!瑾儿发誓,小姐定是故意的!
“呵…呵呵…。”对着身后越发冷气逼人的末忧,瑾儿笑得好不尴尬,却又拿小姐没半点法子,张小脸硬是被折腾的皱巴巴的,陪笑陪的是煞是辛苦。嘴巴张了又张,终是闭了嘴,不敢再开口了。
末忧见此,眉宇皱成了‘川’字型。忍了又忍,终是步越过瑾儿,在床头前,锐利的眸眼紧盯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儿。
见人儿浓密的睫毛轻颤,末忧闪了闪眸,“小姐若是再‘睡’下去,那麽小姐因睡觉耽搁了几个时辰,我们便追加几个时辰。当然,若是小姐不介意大晚上的陪着夫子我武刀弄剑什么的,您大可睡会。”
面瘫男?很好,竟敢叫他面瘫男!
叶玲惜听,眸眼睁,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片怒气,哪有刚睡醒的惺忪朦胧。
末忧眼中笑意闪而过,面色却不为所动,见她‘醒’了,也不加停留,转身便走,边走边道:“瑾儿,伺候你家小姐衣。”
哪知,叶玲惜横眉竖眼的吼道:“你不过个夫子,谁给你的权利……”
“盏茶。”某男头也不回的说道。
“什么?”
“小姐,您只有盏茶的功夫,若是不想迟到,从而被加时辰的话,我劝您最好是赶紧衣洗漱的好。”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
叶玲惜楞楞的看着那远走的背影,气得涨红了小脸。
瑾儿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脸通红通红的,从来只有小姐把别人气得七窍生烟,这还是头次被别人惹得气得不行。
瞪了半晌,眼睛都酸了。叶玲惜这才悻悻收回视线,对着瑾儿眯眼瞪,“很好笑?”
“呵呵……不……不好笑……”瑾儿说话断断续续,显然憋得不行了。
叶玲惜白眼翻,懒得理她。
好吧,她承认,本来他来,她便醒了。之所以不起,且由着瑾儿闹腾,不过是想要给他个她不学无术的样子,好让他知难而退。怎知,没让他退缩,倒是惹得自个儿身火气。
瑾儿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这才小心翼翼询问道:“那……小姐,咱起不?”
“你说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瑾儿吞了吞口水,“要不,您再睡会儿?”
“睡你个头!莫不是你想小姐我再被他罚上个个把时辰?”
“奴婢哪敢啊!”瑾儿连忙否定道,脸谄媚,就差给叶玲惜磕头了!
叶铃惜柳眉皱了皱,随即拍了拍瑾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得不承认,你真有做狗仔的潜质!”
说罢,也不管瑾儿脸无辜的傻样,起身梳洗去了。该死的!只有盏茶的时间,得加快速度才行,她可不想大半夜的与他孤男寡女的相处。
此时,叶玲惜早忘了,如今的她,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而已,若真与他半夜还在练拳脚功夫,别人也只会当她勤奋好学,谁会往男女那方面想去。
宽阔的庭院内,末忧身黑衣,墨色的长发随风飞舞,紧扣剑把的右手灵活的运转着,举手投足,都像是跳舞般,简直酷毙了!当然,打死叶玲惜她也决不会承认,这酷毙了的感觉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突然,末忧剑锋转,朝着叶玲惜直直刺来。瑾儿吓得‘啊’声叫了出来,待看到剑尖在小姐的鼻梁处停下时,方才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呼,吓死她了。
只见叶铃惜睁着双大大的无辜双瞳,毫无退却。末忧眸里闪过丝赞赏,这丫头,定力不错。
叶玲惜其实也不是不怕,只是她能感觉到那剑刺来时,除了凌厉的力度外,不见任何杀伤力,故此才会毅然不动。
见他独自舞了半天,叶玲惜眉皱,“你今日不会就准备教我这个吧?”这玩意,她十岁时便会了,要她学这个还不如让她去好好睡觉。
“不。”淡淡个字吐出,末忧黑若宝石的眸子闪了闪,若他没看错,她刚刚那眼里透露的是不屑吗?
有意思,真有意思,刚刚那几招虽不厉害,却是柔中带刚,甚有力度。若是学透彻,还可利用风的优势,照样杀人于无形。
听这话,叶玲惜黑眸亮,“那教什么?轻功吗?”武功嘛,她自身的武功自保是没什么问题的,而至于那飞来飞去的轻功,她可是着迷了很久的。
末忧淡淡敝了眼满脸兴奋的她,薄唇轻启:“扎马步。”
叶玲惜愣,“你说什么?”她严重怀疑自个儿听错了。
“扎马步。”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遍。
嘎嘎~~
额头黑线划过,叶玲惜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你丫开什么玩笑?我爹爹请你来是教我武功的,不是请你来教我扎马步!”
末忧皱了皱眉,“练功自然是从基本功练起,若你基本功都不扎实,如何能学的好武功。”
见她欲反驳,末忧又戏谑道:“莫不是你怕了,连扎马步都不敢挑战?”
叶铃惜最受不得是被人激,“谁说我怕了!”
“那今日便学扎马步。”
“学便学!”她瞪着大眼死死盯着他,恨不得拳狠狠挥过去,揍扁那张欠收拾的面瘫脸。
末忧全当没看见她杀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本正经道:“来,跟着我学。”说罢,边摆出扎马步的姿势,边分解道:“两腿敞开半蹲,上身挺直,手臂向前伸直,手握拳头……”末忧演练了半天,却不见她有何反应,用余光扫了扫她,却见她斜靠在树干上,半眯着眼,脸的惬意。
末忧强压下怒火,尽量平静问道:“小姐这是何故?”
“啊…那什么,看着看着便有些乏了,要不,容我歇息片刻,再练?”叶玲惜满脸无辜的说道,丝毫未觉有何不妥。
末忧被气得笑,讽刺道:“看不出来,小姐年纪尚小,却是完全不在意半夜与夫子我孤男寡女的相处呢!”
“你!”叶玲惜自树干跃而起,满面怒容,她的性子,自然禁不得他这般激怒。
“还是说,小姐其实是故意这会儿不练,其目的就是想要夜深人静与夫子我秉烛舞剑?”不等叶玲惜再说话,末忧维持扎马步的姿势不变,嘴里的嘲讽倒是句接句,说的极溜。
“该死的混蛋!”叶玲惜气得跳脚,竟是连脏话都出口了。
闻言,末忧勾了勾唇角,“这蛋混不混,夫子我不知道,倒是小姐您若再不好好学,恐怕连早膳都未吃的您,这午膳也无须再吃了。”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抬眸望了望天空,这会,离晌午不远了呢。
叶玲惜对他无可奈何,只得吹胡子瞪眼,对着他后背阵挤眉弄眼,心里是骂了千万遍面瘫男,这才渐渐消了气。
将切收进眼底的瑾儿‘噗嗤’笑,颇有些忍俊不禁。直到叶玲惜大眼瞪,方才拼命忍了下来。
末忧虽不知瑾儿为啥发笑,却也大概猜得到,定然是她在他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想着她只要乖乖学,自己任务便是完成了,自然也就懒得追究她干了些什么。
炽热的大太阳底下,叶玲惜小小的身子,笔直笔直的扎着马步,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长长的睫毛上,透着丝丝的痒,刚准备抬手擦掉,远处低沉的男音便传来:“忍着!不许动!”
叶玲惜身子颤,不是被吓得,而是被气得。该死的面瘫男!姑娘我跟你结仇结大了!
不远处,唐茹儿与绝尘并肩而立,凝视着阳光下那瘦小的身影,幽幽道:“你可否再为她卜卦?”
顺着唐茹儿的视线,绝尘深邃的黑眸也看向那直立的小小身姿,听闻唐茹儿的问话,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满夫人,我…算不出。”
唐茹儿惊,回过头望着脸苦笑的俊逸男子,满目惊愕。
将她的惊愕收进眼底,绝尘又是声苦笑,“说来不怕您见笑,自那日承诺来贵府后,我便再也无法算出什么来……”
闻言,唐茹儿百思不得其解,连忙询问道:“你师父未曾告知过你,会有今日之事?”
“不曾。”轻轻摇了摇头,绝尘回道。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不过师父临终前,曾对我说过,日后切,顺其自然即可,无须揣测天意。如今想来,怕也是算到了的。”
点了点头,“嗯,既然你师父都这般说了,想必天意如此,你也无须太过在意。”唐茹儿劝慰翻后,收回目光,便不再言语。
惜园居外,无所事事的家仆们,围成堆,各自聊着打听到的八卦,派喜悦之景。
“诶,你说,小姐这次会用久时间,整走那些夫子?”奴婢兴奋道。她可是见过小姐整蛊夫子的,啧啧,那手段,好不精彩。
“我说不出三日!”个丫鬟道。
“不对,小姐如今有六位夫子,每日人也得六日呢!”另个丫鬟连忙纠正。
“我看不定,那几个夫子听说都是江湖上数数二的大人物,说不定这次是小姐败下阵来呢!而且这次又有夫人亲自监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小姐最怕夫人了。”说话的丫鬟小芳是等丫鬟,伺候的都是主人,知道的内幕自然比他们要。
“小芳,你好厉害哦!知道的好呢!”个丫鬟满眼崇拜道。
女人嘛,谁不喜欢被人夸,听小丫鬟如此崇拜她,小芳自然是乐得接受了。
另几个丫鬟瘪了瘪嘴,满脸不屑。人不满道:“我觉着也不定,你们看那几个夫子,人长的俊俏不说,连性子也是温温和和的,怎么可能斗得过奸诈的小姐。”
“都没事做吗?围在这里嚼舌根,是不是都想被扣月钱?”管事的刘妈妈,粗着嗓子吼道。
顿时,丫鬟们哄而散,各自四处逃窜。待见不着刘妈妈了,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呼,吓死她们了,这刘妈妈嗓门也忒大了!
惜园居内,几名男子眼神各异,古怪的很。
良辰佑性感的薄唇抿了抿,“诶,你们说,你们能待几日?”
锦瑟白了他眼,“我岂会输给那小丫头片子。”整蛊是吧?哼,我倒要看看是谁整蛊谁!
闻言,良辰佑唇角勾了勾,倒是难得的未搭理他。
莫雨聚精会神的绘着画,丝毫不理会几人说了些什么,仿佛整个人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本不在意这些,于他而言,教的好与不好,他都无所谓,至于《幻雨神功》,是漠不关心了。他来教学,不过是图了这么地儿,安静,没人打扰罢了。
雪落尘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本是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不发语。哪知,突然脸神秘道:“嘿,你们想知道今日末忧教的如何吗?”
几人听,面面相觑,脸上竟都有丝好奇。
雪落尘浅浅笑,往门口快步走去。
眼见他们都走到门口了,锦瑟突然步伐顿,倪着还在画画的莫雨脸疑惑,“你不去?”
莫雨也不抬头,轻轻摇了摇头。
锦瑟虽然纳闷,却也不问,向莫雨点了点头,便紧随着他们的步伐,跟了上去。
呵呵,或许,这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
莫雨见几人都出了去,画笔顿,盯着白纸上赫然醒目的梅花,轻叹,“呵,梅花虽傲,却终是不堪折。”说罢,竟是把扯了,揉成团扔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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