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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冤家

      穿越之懒女倾城 作者:忆雨洛妃

    叶铃惜抱着长琴走在走廊里,突然停下了步子,侧耳听了听。极轻的脚步声,夹杂着男子深浅的呼吸声传来,叶玲惜唇角轻勾,淡淡斜了眼身后,步伐不停,仍自往前而去。

    在走廊拐角处,身影转,闪进了间房子侧边的角落缝里,屏住了呼吸。

    堰睿风追到这里,却没了她的身影,往日淡定的黑眸紧了紧。

    “客官,这里是后堂,您若要寻乐子得去前厅。”竖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见堰睿风人在此兜兜转转,忙出声提醒道。

    隐在暗处的叶玲惜听,‘扑哧’乐,乐过后方觉不妥,忙捂住小嘴。然堰睿风是何等人物,以他的听力,方圆十里,稍有些风吹草动便能察觉的人,何况不过几步之遥的低笑。

    淡淡扫了眼叶玲惜藏身的地方,嘴角噙了笑,“你去忙吧,我即刻便走。”侍女点了点头,便忙活去了。

    叶玲惜暗骂妈妈管教不严,怎不告知侍女们,这后堂是客官们万万来不得的地方。想着又恼侍女太过听话,竟是说走便走了。

    随着侍女离去的步伐,堰睿风步步往叶玲惜躲藏的地方走去,‘踏踏’的脚步声声声敲打着叶玲惜的心,吓得她越发屏紧了呼吸。不禁想抽自己巴掌,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要笑也得等没人时,想咋笑便咋笑。这下好了吧,可苦了自己了。

    “还不出来?”堰睿风距她步之遥,停了下来,沉声问道。

    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谁知道你路追着我,有何企图。

    见此,堰睿风喉间溢出声低笑,缓缓伸出手往前探去……

    叶玲惜吓得魂飞魄散,把抓住他的手,与黑暗中点点挪了出来,对着面前俊逸的少年,笑得要尴尬便有尴尬……

    抽回她紧握的手,弹了她额头记,“你就这般不待见我?”竟得知他已到了府邸,还偷跑出来。

    叶玲惜拼命摇头,“哪能啊!我怎么会不待见太子哥哥你呢!”每次你来总没好事,我如何能兴高采烈的待见你,躲你还来不及呢!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

    盯着她滴溜溜瞎转的大眼,堰睿风挑了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眼,“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嗯?”

    叶玲惜扁着嘴,不欲回答。双大眼贼兮兮的东张四望,突然眼尖的发现良辰佑的身影飘过,顿时喜得忘了形,从来没有发现,见到那痞子男,自个儿会如此高兴。

    把跳了起来,拼命挥着手,“唉,夫子夫子,我在这儿那!”

    闻言,良辰佑循声望来,见到是她,时竟是愣在了那儿。

    叶玲惜挣脱堰睿风的手,小跑过去,小手揪住他的衣袖,脸的讨好,“夫子,你是接学生我回去的吗?”

    良辰佑皱了皱眉,似是见不得她这般狗腿模样。

    叶玲惜绉巴着张脸,这傻呆子,这会怎么不痞了?

    堰睿风语不发的看她人卖力的演着,凌厉的黑眸直直看向那名伟岸的少年。剑眉微蹙,呵,将军这次选的夫子竟是个少年麽?

    察觉他紧逼的目光,良辰佑收回看叶玲惜的视线,转向在那着袭华衣锦袍的堰睿风,眉宇又是紧,突然,转头瞪向叶玲惜,“你这丫头竟知胡闹,走,快随我回去。”说罢,牵起她小小的手,往院外走去。

    叶玲惜心中喜,忙不失迭的跟上他的步子,这会只要离了堰睿风那腹黑男,自然万事都好!如此想着嘴角裂开了朵花,也不计较痞子男凶她了。

    倪着越走越远的高矮两个身影,堰睿风嘴角又是勾,思索片刻,也徒步走在他们身后,悠闲得很。

    走着走着,良辰佑眉宇皱的越发紧了,侧目倪了叶玲惜眼,“那人你认识?”那名男子语不发都能让人感到他强烈的存在,还有他那双犀利的眸,怕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闻言,叶玲惜微微向后扫了眼,鼻子哼了哼,拉着他的手,走的越发快了,“快点快点,我还等着夫子你今个儿教我书法呢!”

    将两人的话字不落的听了去,堰睿风嘴角噙着的笑越发动人了些,呵,有意思。

    眼见这都到了将军府,堰睿风仍是不急不忙的落他们身后两步。

    “这位公子留步,不知公子追了我们路,可是有事?”良辰佑终是无法再忍,出声叫住了也欲进府的堰睿风。

    闻言,叶玲惜大大的双眼狠狠闭,这傻愣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再睁开,硬是挤了抹特讨好的笑容,“两位慢慢聊,呵呵……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步了。”

    说完,撒腿便想跑,可是小腿跑了半天,仍是呆立原地。

    挣扎了半天无果,叶玲惜认命的叹了口气,耷拉着瘦小的肩膀,看向紧拽住她衣领的腹黑男。

    良辰佑眸子紧,隐约猜到什么,抱了膀子,索性观看着两人,不发语。

    叶玲惜‘嘿嘿’笑,“太子哥哥想必渴了吧,不如进屋先喝口水?”

    “我不渴。”堰睿风心中好笑,这丫头,肚子的鬼点子。

    叶玲惜又是嘴角扬,“呀,太子哥哥定累了吧,要不,咱进屋坐坐去?”

    “呵,我也不累。”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想出什么花招来。

    闻言,叶玲惜耸拉的小肩膀越发矮了下去。“好吧,你这次来又有何贵干?”他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若好端端的,他且能来寻她?

    堰睿风倪着她那耸拉着脑袋的后脑勺,松了她的衣领,剑眉微蹙,“瑞江樊家村带,近日发洪水之事,你可知晓?”

    “不曾听闻……”话落,又疑惑的看向他:“发洪水这般大的事,为何京都丝风声都未听到?”

    堰睿风鼻子哼,“那群酒囊饭袋,平日阿谀奉承极是积极,到了正事,却个个抱病欠殃,称是卧躺在床,不便劳碌。上报回来的消息也是模棱两可,当不得真。”

    叶玲惜小小的柳眉皱了皱,这自古当官的,哪个不懂得明哲保身。可放任那因洪水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不顾,却着实不该。

    “你打算怎么做?”他来寻她,必然是已想好对策。

    闻言,堰睿风淡淡扫了眼抱臂立在那语不发的良辰佑。

    循着他的视线也望向良辰佑,见他眼皮耸拉,身子斜靠在门边上,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抽,“你只管当他是木头人就好,无须加理会。”听这话,良辰佑轻轻挑了挑眉,却是未否认她的话。

    堰睿风先是讶异了下,接着低低笑,“我只需你帮我缠住皇奶奶月即可。”

    “你要亲自去?”

    “少则半月,则月,我定然赶回来。”也不否认她的猜测,堰睿风直直看向她亮若黑宝石的大眼。

    叶玲惜微微皱了皱眉,“我若不答应你呢……”哼,他便这般笃定自个儿会每次屈服与他?

    又是声低笑,堰睿风像是随意撇了眼她怀中紧紧包裹的檀木琴,意有所指道:“今日在四季如春听的那曲儿煞是好听,不知这弹奏之人……”说到此,故意停了停。

    叶玲惜脸色变,“呵呵…呵呵…太子哥哥您放心去吧,惜儿定会去‘好好’陪皇奶奶的!”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叶玲惜笑得嘴角抽蓄,双眸却是直勾勾盯着堰睿风那张俊脸。

    见她允了,堰睿风嘴角勾起抹浅笑,伸手揉乱她的发鬓,“你乖乖的,回头太子哥哥便给你带礼物回来。”

    叶玲惜笑容僵,所以她是小狗吗?

    堰睿风心中隐隐发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这便走了。”

    叶玲惜听了,心中喜,走吧走吧,巴不得你早点走。然嘴里却恭维道:“太子哥哥不留下吃个晚膳?”

    堰睿风哪能不知她的心思,看着她讨好的小脸,突然起了捉弄之心。反正去樊家村不急这晚,明日起早点赶路,断不会耽误行程。轻点了点头,“也好,正好我也饿了。”说完,抬步欲往大厅步去。

    “啊,你真留下来吃啊?”饿了?他不是才从四季如春出来麽。

    “嗯哼,福嫂的手艺可是堪比大厨的,我既然来了,哪能不凑顿去?”

    眼见他真的往里面走去,叶玲惜暗暗怒骂自己自讨苦吃。他走就走吧,干啥要句嘴,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过眨眼,已没了他的身影,叶玲惜认命的耸拉着小肩膀往屋内渡去。

    良辰佑缓缓睁开半眯着的双眸,望着堰睿风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见叶玲惜有气无力的往里走,追上她的步子,与她高矮前行,微微侧目倪着她无比郁闷的侧脸,随口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叶玲惜听,突然驻步,转过身脸认真的直视着他。良辰佑愣了愣,也停下了步子,看向她,心中暗暗打鼓,莫不是他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两人对视良久,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良辰佑往后退了步,轻咳了声,尴尬道:“呃…你若不方便说……”

    “冤家!”

    “什么?”被突然打断了话,良辰佑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跟他的关系,冤家!”说完,不再理他,继续往前走。

    独留原地的良辰佑满脸错愕,冤家?有冤家相处还笑得脸灿烂,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吗?

    惜园居。

    绝尘袭白衣坐在方桌上,面前摆满了黑白相间的棋子。白皙的手指轻捻起子,淡淡落下后,方低低问道:“小姐可是回了?”

    伫立在旁的婢女福了福身,“回公子,回了。”说完,有些欲言又止的倪向俊儒的他。

    “怎么?”

    “回公子,小姐回是回了,不过同行的除了良公子,还有…还有太子。”

    没有丝毫惊讶,绝尘轻轻‘嗯’了声,又自顾落下枚黑子。

    婢女柱着不敢走,怯弱弱的看向地面。

    突然,管家急忙忙跑来,看了婢女眼,暗暗奇怪,却也未问。

    尴尬的搓着手,看向那仿似从未被打扰的男子眼,“绝公子,那个…太子突然随小姐道回来用晚膳,可是府中没有准备……”这本是他应解决的问题,可实在是不知如何办才好。反正老爷已将府中切交于他打理,如今来问他,倒也合乎情理。

    又自落下枚白子,“把晌午我写给福嫂的清单拿给厨房,叫她们照着上面准备的菜肴上桌即可。”

    管家闻言,眉梢扬,吩咐了下面的人去解决。再折身回来时,看向绝尘眼里闪过丝敬佩,“绝公子早知太子会来?”

    绝尘淡淡笑,又落下了枚黑子,片刻,堵死了大片白子,胜负已出。“不过以防万,备着罢了。”

    他与瑾儿去大厅接见太子时,却只见叶将军人在那等候,问过方知,太子说去如厕,最后竟去未回,让随从来报说是突然有急事先走了步。

    然而,去如厕必经将军府后门,可那时又恰是叶玲惜与瑾儿交代过后,独自人出府之时,如此翻想来,绝尘又哪能不知太子这突然有了急事是所谓何事。

    管家暗暗称赞,这男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处世之道,也难怪老爷将偌大的将军府交由他看管了。

    想到老爷,眸光暗了暗,这别,不知可还有机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