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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有狐 作者:君洛嫕
莫归露已经有些许日子没有接触到如此灵异的画面了,她真不怕妖魔,偏偏栽在了鬼怪的手里。
手间聚神于心,她的法术失灵了!
越是紧张越是无法集中精神,莫归露手脚都在颤抖。
此刻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那个没有脸的狐子彦向自己步步紧逼,莫归露退到无路可退,脚边碎石滑落,身子失重,跌落下去。
这是真的悬崖,不是北冥结界构成的幻景。
“我不是说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信吗。”
莫归露头一歪,被卷进了一个怀抱,耳侧的风呼啸而过,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全都不知晓了。
她吓坏了,脑子里只剩下那张称不上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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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和何夜听闻了消息赶来的时候,狐子彦正打横抱着莫归露站在仙子树边。
“殿下,小娘娘她...”何夜也觉察到不对,不过他看到如此状况,再看看狐子彦那一副要砍了仙子树的表情,多半猜到了几分。
“无妨。”狐子彦拜拜头。
“哎!”笙笙指着狐子彦怀里的莫归露,惊讶的张开了嘴。
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莫归露的身后,何时那四条尾巴已经变成了五条?!
莫归露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她皱着眉头喘着气,两只手都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捏出了细密的一层汗。
她蜷缩着身体的模样,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狐子彦半蹲下身子,把手搭在她的手腕,探她的神识。
一个眼神的示意,何夜和笙笙便过来扶住莫归露的身子。
“替我将她先带回去。”狐子彦开口,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他现在,需要去证实一件重要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玄狐天君:夫人,近些日子为夫感觉怕是染上了风寒,浑身冰冷。
玄狐夫人:还不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怎么,被你那大徒弟发现了?
作者本人:好,很好,终于有人要跟我一起挨打了。
内心无比愉悦。
第40章 第四十章:玄狐天君
第四十章:玄狐天君
九天之上的玄狐天君,本名玄青白,是前千年战役的主要战力,法器称长缨,是一把手柄朱红刃泛银光的五尺剑。他有个古灵精怪的夫人,被称为天命军师,但凡是他们夫妻参与的战役,鲜有敌手,后来是上面下了死令,让玄狐夫人收敛一点,潜心修行,不得干预人间之事,她才寥寥收了手。
玄狐天君只收了九个徒弟,其中老五老六是他自己的儿子,其余的,多数时间都有自己的公职亦或者游历世间,除了特别大的宴席,几人不会同时露面。
九个徒弟之中,只剩下排行老九的狐子彦没有历飞升劫数。
不要以为飞升成仙是多么轻松的事情,世间太平,仙路漫漫,成仙并不意味着永生。
万事讲究一个轮回,成了仙也不过就是寿数长些,将人世间的七情六欲看的透彻些,最终,还是逃不过尘归尘,土归土。
但是这些道理,都是只有成仙后才悟得出,所以那些挤破脑袋想要飞升的人和妖,并不知晓。
这个世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无欲之人反得机缘,你越渴望得到什么,便愈得不到。
念念不忘,便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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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彦俯瞰脚下的山峦,又抬头直视面前的人。
玄狐天君正路过,手里拎着一串葡萄,滴溜溜的要往嘴里送。
“咳咳,子彦你怎么来了。”玄狐天君发现了狐子彦,马上故作威严,把那串葡萄塞到了身后。
论他为何发慌,那是因为狐子彦来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是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上次他来连根拔了灯芯草,到现在还没长出新的苗苗。
再者这里虽然是玄狐天君的地盘,但也列数仙界一角,通常凡间的妖是上不来的,可他这个徒弟偏偏能耐的很,每次都来去自如。
仙界,仙人所居之所,常言道九天之上即是仙界,非要形容的话,仙界与地府一般,都属于另一个领域,并非踏上云端即可览跃。
“师傅可还记得当年送我的那只小狐?”
玄狐天君点点头,却心虚得很。
“师傅可是瞒了我些什么?”
玄狐天君咽了口口水,他咳了两声。“为师有什么可瞒着你的。”
“水木之辈在狐族未有先例,百年生一尾也是修行惯例。”狐子彦开始徐徐道来,眼里不掩饰质疑的味道,一步步走到玄狐天君的面前。
“尊师重道,狐王殿下还是收敛些为好。”仙雾中走出一个男子,背履一剑,剑鞘上一副展鹤之羽,浅蓝白羽振袖劲装,清儒风雅。
狐子彦看到那男子的脸微微皱眉。
“哦,忘了自我介绍,本名子言,论辈分,狐王殿下还是该称上一声大师兄的。”
子言这声话尾的大师兄,说的特意重了几个音。
狐子彦的那杆契明,分秒间抽出身侧,直指子言的喉间。
“鹤语。”子言挥手,长剑出鞘,白光飒爽,‘铛’的一声抵住了面前的枪刃。
玄狐天君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还没想明白这两个徒弟初次见面怎么就兵刃相向?
契明没有丝毫退让的感觉,压的鹤语向后微微倾斜。
狐子彦一想到这个让莫归露屡次哭泣的男人,就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师弟为何动怒?”子言面不改色,名唤鹤语的长剑又往回压了几分。
“你心里清楚。”
“我猜那日的事情,师弟从未将真相告诉小莫,你是怕以她的性子,必会来寻我?”
子言的剑保持着与枪持平的平衡点,两个人,谁也没有更胜一筹。
听到这句话,狐子彦转身退后一步收了枪,嘴角微翘。
“本王会怕你一个死人?”
“若她知道我没死,师弟有几分胜算?”
两个人僵持着站在原地,这么一看子言竟然比狐子彦高了一点点,玄狐天君在一旁,一时间插不上话,但姜还是老的辣,几番联想,他便心知肚明。
“她是什么,发生过什么,未来的路如何走,本王都奉陪,但是你,没有资格觊觎她。”
狐子彦冷冷开口,衣襟带起一阵风,顿时江阔拓云起。
“师傅,徒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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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草轻踏,映衬玉树琼花,几片树叶被风吹的摇曳,窗檐内侧的床上,莫归露面色不见好转。
何夜和笙笙站在床头,何夜眼看着笙笙手忙脚乱的用冰水拧上毛巾,附在莫归露的额头上。
“露露,你好点没啊。”
笙笙轻声轻语的询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