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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 作者:山村漠漠
靖身上,“叔爷爷,咱们就别拘泥这些礼节了,赶紧进屋去,我有很多话想对您说呢!”
水靖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只得直起腰来,不过心里却暗自高兴。水钰虽然在皇宫呆了几年,但毕竟是他亲手教养大的,还是很情深义重的。
水靖不是第一次进御书房。在太/祖皇帝和高/祖皇帝还在的时候,他经常被他们带在身边,御书房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玩耍的地方。四岁的时候他还曾带着大阑在奏折上撒了一泡尿……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自己还真是有够淘气的。
水靖这厢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不可自拔,那厢水钰已经将屋里侍候的太监打发出去,然后便可怜巴巴的看着水靖,“叔爷爷,这皇帝我要当到几时?什么时候才可以甩手不干啊?”
文东延脸皮抽了两下,心说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在。若是这话传到太上皇以及那时争皇位争得头皮血流的几个王爷的耳朵里,他们岂不是要气的吐血。还有已经死了的三皇子,肯定也会死不瞑目。
水靖回过神来,诧异道:“你不想当皇上了,为什么?”
水钰苦着一张脸,以十分哀怨的语气诉说做皇帝的各种坏处,严重的限制了他的自由,对他生活也造成了种种不便。然后又怨愤的控诉朝臣们食君俸禄,遇事却只知道打压政敌,根本不去思考解决方案;还有奏折上面密密麻麻许多字,实际上用几句话就可以概括,简单的事情也要各种复杂化……
“叔爷爷,您不知道,我现在看到文字就头晕。还有上早朝的时候,看着那些大臣口水四溅的互相讥讽,我真想把他们的嘴都缝上,然后一脚踹出去……”
水靖叹口气,拍拍水钰的肩膀,说道:“苦了你了……”
水钰立马一脸期待的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就……”
“不行。”不忍看水钰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水靖扭过头,无奈道,“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你母后也没多给你生个兄弟,你大哥也没留下个儿子,你就死下这条心老实待在这个位子上吧!”
水钰欲哭无泪,“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也不是没有……”水靖有些犹豫,“你赶紧生个儿子出来,等他长大以后,你就可以把这摊子扔给他了。”
“那不是还得等十几年?”
水靖点点头,拍了拍水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吧。而且不是有阿清在宫里陪着你吗?”
水钰“哼哼”道:“若是没有阿清的话,我早就逃跑了,我的梦想可是做一个仗剑江湖浪迹天涯的侠客,这个皇帝谁爱做谁做去。”
水靖有些头疼,早知道水钰会当上皇帝,他那时就不讲当皇帝怎么怎么不好了。弄得水钰现在做皇帝跟要了他命似的。按理说他应该劝一下,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做皇帝有什么好的,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水靖想了想,干脆岔开话题道:“现在还有大臣想把女儿献给你吗?”
“老师出的主意实在是妙,那些大臣已经不敢再打我的主意了。不过前几日太上皇和甄太贵妃想让我纳一个甄家的姑娘做贵妃,被我给堵回去了。”水钰绘声绘色讲起当时的场景,哈哈大笑道,“他们当时的脸色,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意犹未尽。后来御医诊治,说太上皇是郁结于心……”
文东延皱眉道:“皇上,太上皇毕竟是您的父皇,您这样气他,很容易让人抓到把柄以此为攻击点,而且于您的名声也有碍。”
水钰不以为然,吧唧着嘴巴道:“我就是不喜欢他,也没心情和他假装父慈子孝。大哥倒是孝顺他,但他还不是经常骂大哥不孝,那些乌七八糟的传言估计有一半是他授意的。有大哥这个前车之鉴在,我还做什么孝子。总归是不得他喜欢,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害死,我还不如趁现在多气气他,就算以后被他害死了也能瞑目点。”
“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赴你大哥后尘的。”水靖豪气冲天的道,“他敢动你试试!”
“那叔爷爷您要不要去见见太上皇?”水钰坏坏的想,到时候场景肯定分外精彩。
水靖摇头道:“不去,见到他我就不舒服,我可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同样不舒服的还有太上皇。太上皇一听水靖现在在宫里,顿时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虽然没有晕倒,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恹恹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吩咐贴身太监,说他不舒服,谁来了都不见。甚至连太医也不宣召,以防在太医身边看到不想看到的人。
他的那些太妃们知道后全都吓得脸色苍白身子发软,并且打定主意,在水靖在宫里的期间,只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住处,坚决不外出活动。
而水靖已经进京的消息也如瘟疫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些小心思的大臣们立刻停止了一切小动作,结党营私派系倾轧好似一夕之间全都不见了,朝堂上其乐融融,一片祥和之景。皇室王爷们以及有爵位的也都开始缩起了脖子,尽可能的减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惹到水靖这个大魔头,然后死于非命。街上的混混恶霸也不敢惹是生非拦路抢劫调戏良家妇女,一众人表现的比良民还良民,直叫人大开眼界,京城的治安也瞬间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高度。
保龄侯史鼐亦然,不仅决定尽可能的低调行事,而且还犹豫要不要去荣国府接史湘云,怕闹出动静惹了水靖的注意。只是他还没考虑清楚,便有内监来传口谕,宣他进宫觐见。
史鼐懵了神。平日皇上若是宣他进宫,他可能还会欣喜,猜测皇上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任务要指派他。但瑞亲王刚进宫就宣他觐见,再加上从昨天就跳个不停的右眼皮,他只觉大事不妙,保龄侯的爵位恐怕就要断在他手上了。
史夫人心里也惶惶不定。待史鼐回屋更衣时,她才忧心忡忡的问道:“老爷,皇上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宣你进宫?该不会是瑞亲王想……”
“别想这么多,也许只是凑巧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史鼐故作镇定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安慰史夫人,还是安慰自己。
“可是……咱们家当年也给三皇子和修国公府送了不少礼……”
史鼐听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赶忙捂住史夫人的嘴巴,低声呵斥,“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还想不想要命了!?你想死别拖累咱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