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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葫芦下山

      盗鬼经卷 作者:丞相皮蛋

    见到未见过的东西,谁都会惧怕三分,何况现在面前的还是这么个体型大而且还是面目狰狞的类人形动物。我和建国不约而同往后小心退步。

    眼前的怪物我们看的真实,可不像是在石牙口看到的那塑料雨衣的影子了,这东西现在就隔着我们十几米远,在那里左顾右盼,像是在等待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我和建国jiù shì 那猎物。

    我紧张过头,脚被块石头绊了下,险些跌倒,就在此时火把随身晃动,那怪物见到火光摇曳马上显得焦躁不安,甚至抬手遮住了眼睛。

    原来这怪物怕火怕光,这就好duì fù 了。我急忙把挂在胸前的羊皮灯笼吹鼓,凑到火把前面,火光经过羊皮灯笼折射出去,那光彩就像是彩色光柱般。怪物低头躲闪,我看准方向,它跑到什么地方,我就跟着照到什么地方。

    建国干脆把手电筒取了出来,两支同时拧亮照向那怪物。怪物原先还躲避,再过了会可能察觉这些光并不能害它,渐渐把手放低下去,但还不敢上前来打我和建国。也就在此时,那怪物上肢伸,几下就趴了下去,跟野兽样四肢并用,走来走去,看上去很是焦躁,时不时还闷哼几声。

    看着眼前的怪物走来走去,我和建国眼睛都差点给晃晕了,正当我们松懈之时,突然飞打过来两样东西,接着呼啦声,手电筒镜片和灯泡同时被打坏,光源立马暗下去许。还好我这火把颗石子是打不坏的,这也是我们现在仅存的点光源了。那怪物看来是惧怕光的。我想了bàn fǎ ,让建国悄悄绕到边上,收拾了地上的杂草,堆成条梁子。我暂时只敢点那么的火,洞中山上满地杂草干枝,烧了,热火可能把整个shān dòng 的山石都烧脆,塌陷下来可就麻烦了。要不是现在要挡住这怪物,我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点火,当然炸药不到万不得已不敢用。

    建国凑到我旁边贴耳轻语:“草梁子码好,可以点火!”

    我说:“你没放吧,可别烧塌了shān dòng ,倒时可就得和这怪物起活埋了!”

    “我办事你放心,我作了隔离带,草烧完就会熄灭。不过这怪物是什么东西,看着就害怕!”

    “怕它个锤锤,老子刚才砍了它刀,也是有血有肉的东西,好歹咱们有刀有枪,赤手空拳拼命也拼得过!”

    话说到此处,那怪物突然又了起来,嘤嘤……呜呜……乱叫,似哭又似笑,听之让人不寒而栗。那怪物学着人的姿势伸展了下上肢,接着梳理起它的长发,最后把发丝打了几个结,都盘到脑门顶上去了。

    此时的怪物像是顶着个白色的大罐子,nǎo dài 也就高出四五十公分,那全是头发盘结而成的,我看着也垒重,不过那怪物却活动自如,头顶上湿漉漉的白发似乎在它脖子的支撑下没半点分量。

    建国慌神问道:“默默,要不咱跑吧,这东西会打石子,小心打到我们!”

    我说这怪物怕光,有光它不敢靠近,我们现在跑也没用,他铁定跟随而来。怪物跟了我们好些时候了,自从上了洞中山就路尾随而至,是想找机会挂了我们,还好我们点着火把,要不然你我怕早被它弄死在这了。

    “默默,管它的,点上地上的杂草拉起火墙,我们就往前冲了,能跑到哪里算哪里!现在就这么只,万再出几只来,我们可就打不过了!”

    建国说的是,我把火把低,地上被建国堆起的杂草梁子就烧开了,火光通明。那怪物鬼哭神嚎,下四肢并用蹿到火墙前,抬手就遮住了双眼,退开了去。我和建国同时打了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那怪物,我们也没时间细瞧,打了枪就拔腿转身往前面跑去。

    起先那火光还能照亮前面片方圆,我们暂时窥得洞中山全貌,无数的石柱左右毫无规则地矗立在shān dòng 之内,我们借着可能的火光脚下飞奔而去,慢慢火光就被矗立在shān dòng 上的石柱挡搁,跑了十几分钟,又只有我手里的火把照明了。

    我们不敢大意,建国急忙又搜索出最后支手电筒,亮着往前跑。也不知道我们方向有没有跑对了,jiù shì 感觉我们只是在原地打转,心想不会是迷失了吧。

    此时的手电筒虽带光,那也仅仅用作照明了,火光不同,不仅照明,还带有热量,喜冷的动物靠近就会跑开,防身还用得着。

    我和建国跑来跑去,jiù shì 跑不到边,着眼望都是差不粗细的石柱,根本就无从辨别究竟是不是在原地打转。还好再没听见那怪物的脚步声追来,想必被我们烧起的火墙暂时挡住了。不过我心想那火墙差不该熄灭了,那怪物肯定会追击上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脚下有冒出地面的山石磕拌,我们本就光源不足,屡屡险些栽倒,脚踝被扭了数下还好都不至于重伤。眼下我们跑的速度慢了许,最着急的jiù shì 找不到出路。

    我和建国收住脚步,喘着粗气,回头细看,也没见到那只怪物追上来。

    我们定睛往前看,前面居然是片黑雾,那是个陷落下去的黑洞,洞口直径在两百米上下,我们又犯难了,前面无路可走,不知道后面那只怪物何时会追上来,而就在我们隔着巨大黑洞的对面,赫然有个发出微弱光亮的东西爬在了上面,那究竟又是什么东西?

    此时火光照不出少的距离,只是看那怪物是个人的形状。洞山背后是个悬崖,我和建国走到悬崖边上,在悬崖岸边观望,眼前漆黑团,对岸有小团火光,上面爬着个奇形怪状的动物,四肢攀爬却显得笨拙,上不去,下不来。我和建国警觉的趴在地上,把火把熄灭。

    “默默,那个是哪样东西嘛?”建国轻问了我句,我也瞧不出是什么东西来,这里是个巨大的坑洞,洞下面也见不到什么东西,深度也不清楚,我们和那光点对洞而立。

    对面那个还点了火把的东西直在挪动,显是被困住了,细瞧之下也看不出什么名目,当时想会不会是葫芦,可这身形七岔八分的,实在不敢què dìng ,或许只是个会发光的未知生物。

    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物件,想过去瞧瞧,苦于被面前的巨洞阻隔,实在没bàn fǎ 往前移动。

    “小鸡炖蘑菇”我轻叫了声,细看那东西的fǎn yīng 。趴在崖壁上的动物警觉地四处观望了yī zhèn 又爬在原地不动了。我心想怎么没fǎn yīng 呢,若是葫芦早该对上我的暗号了。

    “小鸡炖蘑菇……”我声音放大了些。

    对面那活物又扭动起身子,扭头过来,张望了下,传来声:“绿豆炒番茄……”

    我又叫道:“wèi dào 如何?”

    那活物对上:“屁事怪!”

    我乐得那种喜呀,确是葫芦无疑,刚才是我和葫芦的暗号,只有我和葫芦明白。

    “哥耶,救我嘛,我下不克啦……”葫芦冒哭腔使劲喊开了。

    我让建国把火把复燃,立起身子朝对岸喊话:“你个秃贼,跑这点来过家家嘎?”声音在洞中回荡。

    建国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声说道:“默默,你小声点嘛,你晓不得老shān dòng 有未发现的动物嘛,会袭击人的嘛,吵醒它们要不得嘛,安全第嘛,嫑乱喊乱叫嘛……”

    我正想打断建国说话,这小子鞠躬向对面的葫芦打招呼,扯开嗓子大喊:“啊嘿……啊嘿……葫首长,向可好,俺奉默默,默司令的命令前来救援……”

    “建国xiōng dì ,你也来了嘎,我这葫芦差不要挂在这点了,谢你派大部队前来救援……”葫芦也扯开嗓子大喊。

    “你两个给说完了?葫芦,你咋个过克呢,爬在哪点整哪样,壁虎找尾巴,还是小蝌蚪找它妈?”我冲着对面乱喊气。建国上前小心地又说道:“默默,你小声点,给要得……”

    “你大爷的,边躲的克,还没完没了了嘎,赶紧救葫芦。”

    此时葫芦本正经地操起普通话:“报告司令,我身下片大黑潭,深约数十丈,潭内不明有何物件,不宜强行通过,我身下几米处有条宽约十公分的石桥,吾爬上此处崖壁已无路径,上不接天,下不着地,等死……”

    还没等葫芦汇报完毕,建国突然边推搡着我边紧急叫喊:“哎哟喂,葫首长,你先把你呢壁虎尾巴跟蝌蚪它妈找着,我们恐怕要先打个硬仗克……”我拎耳细听,yī zhèn 响动---嗖嗖嗖……哧哧哧……响动渐渐靠近,让人心头发麻,那会是什么东西,那白眼怪物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吧……

    “默默,建国,快点爬到石柱子上面克,蛇群来了。”葫芦大概经历过这变故,对他的警告我和建国没敢怠慢,急忙撒丫子跑路。往回折返几米迎面窜出无数蛇类,密密麻麻铺满地面,争先恐后而来。看这阵势真是千军万马,我和建国哪敢迟疑,收起砍柴刀,见着笔直挺立的石柱就往顶部爬。建国手里举着火把,攀爬不易,刚爬上石柱截儿,哎呦声就掉了下去。我叫建国把火把丢给我,建国收好身子,把火把丢给我,就开始爬石柱。

    就在建国双脚离地,蛇群就飞驰而过,几天小蛇缠住了建国的双脚,建国乱踢yī zhèn ,总算把蛇给甩脱了。溜烟爬到石柱顶部,我都没瞧清楚这小子是怎么爬上去的,速度之快……

    正当我以为我和建国总算逃过劫,松了口气,结果建国蹲在石柱上气喘吁吁的朝着我喊话:“默默,嫑动!”我和建国分别爬上的石柱之间间隔也就两米左右,石柱顶部很窄,仅能容人立。听到建国这声叫喊,我意识到建国可能发现了我身旁的危险。

    “咋个说,哪样……”我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自己肩头有样东西在游爬,肯定是蛇。我头皮发麻,心跳加快,险些摔了下去。

    我斜眼瞟,条黑蛇爬在了肩头,吐着信子,我手托着火把不敢动弹。本想抖动身子,振掉爬在身上的蛇,可转念想,万抖不落,还被蛇咬上口,那我老默的命岂不是顷刻间休已。不知道这条蛇是什么时候怎么爬到我身上来的。我现在也无计可施了,此时整个身体吓得都僵住了。

    “默默,嫑动,等哈子(等下),我带着弹弓哩,我帮你打掉蛇……”建国说着从身上搜出把弹弓,在石柱上随便捡个小石子装到弹夹处,zhǔn bèi 拉弓打掉爬在我肩头上的蛇。

    “建国,你倒是打准点嘎,蛇打不着反倒打我石子,回克要跟你算账呢。”我心里暗衬了句,汗滴顺着脸颊滑落。建国瞄了几次jiù shì 没开弹,我心想,这下完了,建国是在打没把握的仗。还没弄清楚状况,那条蛇伸着脖子绕到我的面前,信子打在我脸上,冰冷冰冷的,我甚至看清了它的眼睛直突突的盯着我,这是要动口咬我了……

    “建国,你小子早整哪样克了,现在打不把我也块儿打趴下了。”我yī zhèn 心虚,冷汗直冒,现在建国眯着只眼睛在瞄,左手拉着弓带(建国是左撇子),抖动了数下,就要放手射弹,我紧张得小心脏扑通直跳。

    当我在心底发完牢骚,这才感觉我身后的背包晃动了几下,接着又条蛇爬过我的肩头。难怪建国迟迟不开弓了,原来有两条蛇,弹打不下两条。

    此时我左肩的那条蛇jì xù 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右边肩头的那条蛇爬了过来,碰上我托着的火把,闪,顺着我的脖子绕到左肩上去,冒出了头来。我大汗淋漓,粗气都不敢喘个,眼珠子定住不让晃动,以免惊动左肩上的两条蛇,那下嘴可就快了。我心里暗骂:“建国,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才动手,再不打黄花菜都凉了……”

    不知道建国是和我通灵了还是怎么说,突然冒出句:“没事,黄花菜凉了,咱们炒热了再吃,wèi dào 好。”他话头落,两条蛇哧哧张开巨口,毒牙带勾翻了出来,我甚至感觉到蛇的毒牙刺到皮肤下的疼痛,我心里连佛祖jiù mìng 都喊了数次了。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发之际,建国拉弓射弹,石弹不偏不倚打到蛇嘴之中,条蛇翻滚下去,建国又飞快装上石弹,拉送,又把另条蛇从我身上打落……

    我全身轻抖,鸡皮疙瘩掉了地。建国收起弹弓,朝我喊话:“默默,你吓憨的了嘎,动哈子嘛。”

    我惊魂未定,双腿发软,还兀自轻抖,整个身子像是刚从冰窖里爬出来。我缓慢的伸手揉搓了几下膝关节,对建国没魂似的说道:“咋个不早点打嘛……”

    “我在找时机撒,打早了连你眼珠子块儿干掉了嘛。”建国说着咧嘴笑。

    石柱下群蛇乱爬遍地皆是,黑呼呼的像是黑水波浪。不知道它们这么争先恐后地爬进深潭做什么,难道潭里尽是蛇,里面还住着蛇王,这些小蛇是朝拜去了。照此推算,现在黑潭子里起码铺满了蛇有两米厚了。

    蛇群就像泼洒的黑水,全部都爬进深潭之中,我和建国从石柱上爬了下来,小心地举着火把靠近黑潭沿边瞧,除了黑还是黑,什么都没有见着,此时瞧向对岸的葫芦,他爬在崖壁上像是蛤蟆,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这mó yàng 这么奇怪,光线不明差点把他当怪物看了。

    洞山上有些枯草、干枝,应该是动物拖进来的,现在遇到这么数量庞大的蛇群,不得不点起火墙以防万了。我和建国收拾了几堆点上火,整个shān dòng 光明透亮,火光照得全身热乎。火堆放在了身后,撑起片火墙,就算有蛇群再经过,也能阻挡yī zhèn ,现在是想bàn fǎ 把葫芦接过来。

    借着通明的火光凑近黑潭瞧,火光也仅能照亮黑潭下面三米远的地方,蛇影没见着,只知道这黑潭深得没个底了。

    “哥俩个,咋还不想bàn fǎ 救我嘛,我快撑不住了,掉下克就被蛇吃了嘛。”葫芦开着哭腔叫喊。

    黑潭下去米的位置有道天然的石桥天堑。葫芦无疑是顺着这条石桥爬到对岸躲避蛇群的,路上可能还有蛇追赶,所以他才爬到了崖壁上,此时就像他说的样,上不去下不来,耗在那等死。

    石桥很窄,不知是否牢固,冒失上去太危险了,现在看得出来葫芦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我叫他稍在坚持,我马上过去接应。

    黑潭直径可能将近两百米,我把斜跨在肩头上的登山绳拴在腰上,头交给建国让他找个石柱栓好,牵引好,我便爬下身去,顺着狭窄的石条慢慢爬过去。心想,这石桥可别他妈的断裂倒塌,要不然掉下去,就算有登山绳系在腰间,建国拉不及时,同样要喂蛇吃的。

    石桥宽度不足十公分,厚也仅三四十公分,伸延到对岸两百米有余,在上面爬行心里没个底,石桥面上坑凹不平,有尖石沙砾,我爬出段,手心和肚皮都划伤几处,疼得差点喊出声来,心里又作:“百无禁忌,切顺利,千万别出什么状况。”

    怕什么来什么,石桥左摇右晃,像是地震,我爬在上面大气不敢喘个……

    “默默,你小心点呀……”后面的建国大声惊叫,我心都快从嘴里掉出来了,这破石梁天堑当真不结实,摔下去还得了。还好过了yī zhèn ,石桥huī fù 了平静,我四肢并用,小心地jì xù 往前挪动身子,侧头往两边瞧,黑潭下兀自冒出黑气黑雾,滚滚翻动,还好黑雾并没有上升。我想那些黑气黑雾是群蛇吐气所形成的的毒雾。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平安爬过石桥,在对岸突起的块石突上,可根本够不着葫芦,以现在的目测来看,葫芦在我头顶上起码有三米。

    “葫芦,下来!”我冲着头顶喊话。

    “默默,我下不克啦,动就掉下克了嘛,你上来背我,给要得?”

    “还上克背你,我会飞嘎,快点,你咋个上克,给老子咋个下来……”我厉声喝道。

    葫芦无计可施,只能勉强试,脚往下伸,没立稳,又缩了huí qù ,惶恐试了几次脚总算下来步。石壁上虽有突石,但面积很小,很难有足够攀牢蹬实的地方,葫芦下来截就不行了,喊着下不去了,司令jiù mìng 。

    我说:“你能咋个爬上克就能咋个爬下来,最让你练练轻功,嫑给老子fèi huà ,母猪学会上树,还他妈不会下树了嘎,学样忘样儿……”

    “要不,我纵下来,你接住我,给要得?”葫芦tí yì 。

    “我操,你肥得像哪样了,跳下来,还不把我起砸到桥底下克了嘎,我咋个接得住你,不瞧瞧我呢地方才大的空间……”

    我说完低头啐了口唾沫,忽然葫芦大叫:“我下来啦,接住我……”噼啪几下响动,葫芦撒开手脚来个自由落体运动掉下来。我心里冒突,哎哟要接住葫芦。

    事出突然,葫芦也没事先打个明确的招呼,这么冒失就下来了,我头还没抬直,葫芦没头没脑地屁股砸下来,落在我的肩膀上,我脚下可支撑的空间本就不大,被葫芦重力压,身子踉跄,扑腾着四肢,往前就倾出身去,眼前急扫,双手赶紧攀住石桥的边沿,坠在上面。

    “葫芦,你咋个样了……”我大喊声。

    “哎哟,许总,叫你接的我嘛,咋个没接上嘛,我好好呢,挂在你对面啦……”原来葫芦也攀住了石桥的边沿和我相对坠着,两人使劲往上拉身子,可始终上不去。

    “建国,你拉个哪样的锤锤,嫑拉啦,再拉我掉下克啦……”原来建国见我和葫芦掉下来,扯着登山绳往后跑拉了,都没瞧见我是否攀在石桥上,我喊的快没气了,腰间的绳索被拉得笔直。建国慌张地大声喊:“是啦,是啦,我不拉了,吓得我尿屎起喷了……”

    在危急关头,人的求生**冲脑,我和葫芦竟然手脚并用爬到石桥上面,正当以为化险为夷,突然石桥剧烈晃动,身后哐啷响,块石桥掉了下去,裂开缝来。

    葫芦在前面边喊边跑,我在身后紧追。石梁宽还不到十公分,也不知道这葫芦是怎么练的平衡木功夫,在上面跑的利索,连身子都没斜歪下,当真是如履平地。葫芦身上可没拴着绳子,千万别掉下去,我紧追在葫芦身后,做好救援zhǔn bèi ,离对岸差两米有余,葫芦纵身跳了出去,爬在了对面的崖边边,百米冲刺成功。

    大概是葫芦蹬地使了劲力,石桥全部断裂,轰然坍塌。我脚下踩了空,身子急速下坠……那刻,我只见葫芦屁股了起来,和建国起扯动绳索往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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