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鬼经卷 作者:丞相皮蛋

    我觉得冥冥之数有很都是上天注定的。我们决定不了出生，决定不了死亡。世间诸事事，或许是避免不了的，想要逃避偏偏有又迎头撞上。人也是如此，缘分注定，有些人也许只是你身边匆匆的过客，不会在记忆深处留下任何痕迹，而有些却那么的深刻，毕生难以忘记。

    我和葫芦，建国三人dǎ suàn 两天后起身探险。这天凑巧就像安排好的样来了两队人马，三辆吉普车就停在了村子的中央，下来足足十个人。

    建国的父亲是支书，这队人就来了建国的家里，我们三人摸不着头脑，这又是算哪票子的人。行人进屋就和建国的父亲握手。我从建国父亲的脸上的神色看得出他也对这行人的来历不甚清楚，甚至就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最后才客气地把人都领到厅子里坐定，问上询来。

    我举眼瞧，这行人四女六男，有几个看上去就不像是中国人，就连他们讲中文都显得生硬拗口，听上去很费劲。四个女性中有三个差不都四十岁左右了，只有个女孩面色清秀，标准的瓜子脸，柳叶细眉，眼睛明亮清澈，看上去很腼腆，后脑勺扎着翘起的马尾辫，正把半个身子都藏到个六十几岁的老者背后。这老者眉清目秀，浓眉大眼，头发花白，手里拄着金竹龙头拐杖，看上去精神爽朗，只是他咳嗽了声马上就弯下腰去，扶住了腰杆，羸弱的迹象表露无遗。

    其他几位爷们看上去都很书生气，个个文静有礼，也没话，只是在互相介绍时鞠躬行礼，然后就坐在板凳上呆若木鸡了。

    看了此行数人，我泛起低估，这些人到底是干嘛的？是什么人，来这小山村做什么？不会是来观光游览的吧。

    那老者最后介绍说他们是日本人，话说他当年来过龙水江畔探险，说着说着就流下眼泪，不过他仅仅说是遗失了很贵重的东西，现在是来找寻来了。至于是什么珍贵的物件他却没说明。又怕我们为难只好解释说寻找份真挚的哀思。

    葫芦啃着半个西红柿推了下我说：“他奶奶的，小日本敢情来拜祭在这死去的日本二战士兵了，叫他妈滚蛋！”

    建国这时摇摇头说道：“葫芦，看看再说，别动不动就往坏处磕！”

    葫芦可不乐意了：“操！当年侵略咱中国也没他妈的商量过啊，还不是动不动就**掳掠！对日本人我可没那好话可说！”葫芦和建国说着说着就讨论得远了，两人谁也说不服谁。

    我没插上句嘴，我倒想看看这日本人想干嘛，如果来观光游览的，那逛完赶紧滚蛋，该干嘛干嘛去。

    要说建国他父亲那就个文化人，这里个镇就他是唯的大学生，的确难得，思想也肯定没有我们这么狭窄闭塞了。他们再聊了会儿，就吩咐我们弄酒菜款待人去。

    我凑了上去在建国父亲的耳际轻语：“李叔，这日本人咱还得好生款待，对得住咱国人吗？”

    李叔叔扭头过来轻声说道：“他们有省城，县城文物局和xxx大学考古系xxx教授的介绍信，咱国人可不能让人看扁了，好歹我们也是礼仪之邦，来者是客，无妨，赶紧杀两只鸡去！”我允诺zhǔn bèi 出去杀鸡，只见葫芦和建国蹲在门槛上抽着烟，脸的不耐烦。

    “走啊，干嘛呢，杀鸡去啊！”我催促了声。

    “伺候日本人我可不干，我这不做日本人的生意！”建国悻悻说了句。葫芦吐吐烟圈跟上话：“默默，你可别犯傻，全国人民可都在看这呢！你的思想觉悟都上哪儿去了？”

    我破口大骂：“我操，还他妈的高中生，就这点思想觉悟，中日huī fù 邦交十几年了（中日huī fù 邦交于1972年），咱大中华四大文明古国之，热情好客，也是礼仪之邦，这么对人家，说出去还不坏了全国人的脸，就说你们鼠目寸光，还他妈的有理了是吧。”

    说了半天还是不解气，于是跟上话头：“若在十年前，老子第个上去砍，你们信不信？快点给老子起来！”

    终于，葫芦和建国懒洋洋地起身子，极不乐意地跟我抓鸡杀了zhǔn bèi 伙食去。

    正当我们三人在厨房里忙着，钻进来个妮子，冲我们点头笑，两个酒窝就蹿了上来，甚是好看，她说：“我叫浅海尚子，日本北海道人，请关照，啊哩嘎哆，国珈伊嘛熟！”浅海尚子说着深深鞠了躬。

    浅海尚子声音如莺轻鸣，甚是好听，不过前面她说的中文我们凑合着能听懂，后面那窜就完全听不准了。她接着就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忙。葫芦嘴快说道：“没你什么事，边凉块去！”建国不说话，斜眼白了浅海尚子眼，只管往灶里添柴禾。

    我心想这两小子怪会为难人，好歹这么水灵漂亮的姑娘咋就不懂怜香惜玉呢。不过话说回来，她再漂亮也是日本人，我时也没对她没什么好感，看她眼都觉得对不住那些死去的同胞。

    浅海尚子瞧我没冷落她，转脸就问上话来：“你叫什么名字？”问完眼睛马上从我身上移开，盯着地板看，在等我回复。

    “关你屁事！”我甩上句。我声音大了些，浅海尚子惊，抬头，怯生生盯着我，似乎眼眶里还转着泪水。

    这麻烦可就大了去了，万浅海尚子张瓢子哭，我可就不会哄了，现在觉得我刚才态度是恶劣了些，也没想这妮子这么好欺负，句话就伤心成这样，那小嘴抿成条线，半低着头，那委屈的样子绞得让人心疼，我急忙补充说道：“哈！我么，叫高山崇文！”

    我取这名字的确也是口快了些，只想着逗这妮子下，把名字弄成和“浅海尚子”差不相反的“高山崇文”，结果还把自己搭上个日本名字的罪名，说不出的别扭。

    不过浅海尚子听我说我叫“高山崇文”喜不自胜，早开怀笑，两个酒窝立马堆在了她的两脸颊上。不得不说浅海尚子的确很漂亮，只可惜因为是日本人，在我这么个中国人的眼里那动人的容颜大打折扣。

    浅海尚子默念我自个儿给自个儿取的名字－－－“高山崇文”，接着笑笑说：“你有日本名字，真好听，“高山”在日本很人用的，想不到你还有日本的名字……”浅海尚子说道这里就顿住了话语，因为现在我正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她。

    葫芦和建国抬眼望着我，建国首先开腔说道：“默默，这可就你的不对了啊，怎么还取个日本名字？”葫芦也不轻易错过话头，急忙跟上jiāo xùn 起我来：“默默，你还跟这日本娘们唠好呢，你看看你，你老家可是南京的，想想南京大屠杀，这……”

    我打断葫芦的话，开口便骂了上来：“他奶奶的，你俩号还没完没了了，瞧瞧人在这呢，有本事操菜刀砍了，来啊！上啊，我看着呐！”葫芦和建国瞧瞧案板上的菜刀，再看看浅海尚子，两人顿时傻眼，谁敢上前，早埋头干活不语了。

    我端起菜篮子吼声：“走，洗菜去！”浅海尚子咬着嘴唇，脸的无辜，碎步跟在我身后。

    来到池子边上洗菜，浅海尚子捡着棵青菜洗来洗去，我瞧了她眼，晶莹的泪珠滴滴滑落，掉到池塘里激起圈圈的小水纹散开了去。

    我算是遇到克星了，这么个柔弱的妮子，我实在也不忍心再对她大嚎大叫了，人心肉做，看着浅海尚子此番难过，我实在于心不忍。我凑上话说道：“你那棵菜洗再干净也未必就你吃到，走了，瞧我都洗好了！”我说话算是柔和了许。

    浅海尚子抬头看了我，回过神来想去抹她脸颊上的泪珠。我也不知道着魔了还是怎么说，突然就冒了句出来：“别动，那眼泪好看！”

    我失态不语，浅海尚子直愣愣看着我，我急忙找话打破这尴尬气氛：“把眼泪擦了，小心你老爸说我欺负你，那我默默‘欺凌妇女的’的名声可就挂上了。”

    浅海尚子终于擦拭了眼泪，冲我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她那对小酒窝。她接着说道：“那个不是我的爸爸，那是我的爷爷，其他的人都是我爷爷的学生，我爷爷是他们的先生！“

    “哎，你打住，你这中文讲的差池太大了，‘先生’词有三个含义，是对男士的敬称；二是称呼女子的丈夫，三是老师。你这里得说成‘你爷爷是他们的老师’可别混淆了，你滴明白滴干活？”

    “咯咯咯……嗯，明白，啊哩嘎哆！”浅海尚子浅浅的说了句，不过看她的mó yàng 没那么拘谨了。

    我说：“你是明白了，可我就糊涂了，你好好的讲中文，干嘛非得加个‘啊哩嘎哆’？”

    浅海尚子正想开口说话，突然葫芦在身后的房檐下狂吼：“默默，你倒是洗菜还是洗澡啊，都半天了，快点啊，等着下锅呢！”

    我急忙把洗好的菜都端进厨房，浅海尚子步不离紧跟了进来。看着葫芦在忙着炒菜，浅海尚子上去yī zhèn 手忙脚乱，递盐送味精和酱醋，看她的动作看来很是紧张，生怕不小心弄错惹得葫芦叫骂。

    我问道：“建国呢？上哪点克啦？”

    葫芦抽着烟，手里拿着锅铲炒菜，烟熏子迷眼，把整个nǎo dài 都斜歪在半边打上话来：“建国见到三妹就掉了魂了，哪里有功夫在这和我搭手嘛，谈恋爱去了呗，还能干啥？”

    “那还吃不吃饭了，菜都快熟了，咋还跑了，这东道主当的哎……”我说了句。

    葫芦说道：“hē hē ，三妹给他织了件毛衣，楼上试穿呢，这小子衣物全他妈都‘温暖牌’的，我这就惨了点。”

    “你不也有彩儿吗？”

    “彩儿不会织这‘温暖牌’毛衣，全靠票子次性搞定，我葫芦可没机会穿她亲手织的衣服！哎，我说，你那位啥时候搞定啊，我可跟建国商量了，明年结婚，你到时候可别还是个光棍！”

    我说道：“操，我爸妈都不催，你还费什么劲，总不能大街上随便拉个就结婚吧，你和建国先结了再说，我这不急。”

    葫芦盛着菜说道：“不急才怪，说好的咱三xiōng dì 起结婚的嘛。不过这日子真难，结婚要好钱的吧，少说也要摆个百把桌子的。”

    “hā hā，那你和建国赚点钱，省得寒酸到自己媳妇，那心里可就过意不去。”

    “对啊，我和建国都这么想的，所以才dǎ suàn 去西安做生意嘛！”葫芦说完话，菜已经弄好，随意吱声让浅海尚子端了出去。葫芦这才续说道：“不过咱得先去趟澜沧江畔，默默这澜沧江流域广阔，能不能找到点子上啊？”

    我说道：“zhè gè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bàn fǎ ，只是希望切平安，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葫芦hē hē 笑了笑说道：“危不危险，这不好说，不过不会比龙洞还可怕吧，反正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该怎么打发就怎么打发，没有命的话，喝凉水都能把人给呛死，去哪里都样，生死都注定的，别那么担心，过了zhè gè 坎儿，那我和建国就可以安心结婚了，你说是吧？”葫芦眼下之意是què dìng 不了自身的ān wèi ，怕连累到彩儿。

    我点点头，佩服起葫芦的说辞，不愧是当过兵的人，胆量大了不说，就连学问也了些，这倒给了我些许的ān wèi ……

    建国家中摆了两桌，我们几个小辈的就围坐了桌。不知道是他们特意安排好还是怎么说，硬是把浅海尚子安置坐在了我的旁边。

    大伙吃着饭，谁都没说话，这气氛很古怪，让人觉得特别扭。现在就葫芦稍显轻松了，手不停地在桌子上的菜碟上乱飞，吃得狼吞虎咽，好像有人和他抢食样，这小子就这德行。

    建国不用说了，对着三妹嬉皮笑脸的，不停地往三妹的碗里夹菜，自己倒光吃白饭了。他跟三妹倒是情深意重。

    我gù yì 寻点动作，伺机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咳咳……嗯哼……”动了几下脖子接下来却没话了，谁知道我他妈该说什么。

    葫芦满嘴流油扫了我眼说道：“默默，我就说嘛，少抽点烟，咳成这菲德行还烟不离嘴。哎，我说，咱在龙洞里找着的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哦，对，对，对，雪茄，挖出来没，赶紧凑点火，那wèi dào 不错！”

    “都被白蚁啃了，这么年了还惦记这雪茄，真有你的！”我边说边扒饭。葫芦随意嗯了声就添饭接着吃了。

    我瞧瞧旁坐着的浅海尚子，这妮子直低着头，脸都差不贴到碗口上去了，正数着饭粒往嘴里送，连颗菜都没夹，这号人要闹饥荒绝对第个饿死。

    看看浅海尚子，心里确实不好过。很难见到这么文静甚至是羞怯的女孩子。看看她鬓角的发丝，瞧瞧她的耳钉闪亮，我莫名的怜惜：“她也是个人啊，还是个女孩子，这委屈不该她受！”

    我夹了片肉最的鸡肉放到她的碗里，浅海尚子微微抬头冲我羞涩地笑，道了声：“啊哩嘎哆！”，我愣，咋又是“啊哩嘎哆”我可没听明白。

    三妹很主动，过得会儿也给浅海尚子夹菜了，还叫浅海尚子叫“姐姐”。这已经让浅海尚子动容了，那漂亮的脸颊沉了下去，股忧伤就盖了上来。我心想是不是她在日本没人对她这样？还是她认为得到我们的理解而感动？

    我当时心想，和这妮子也算有面之缘分，过两天也就走了，现在还是把人家照顾好。她虽然是日本人，但也不是坏人啊。她是好人不是？

    三妹绕我身后去拿了杯子给浅海尚子倒茶水，轻声对我说：“默默哥哥，看尚子姐姐漂亮，娶回家吧！”

    “哗啦叮当！”我饭碗落地，众人齐刷刷往我这看，我傻笑了yī zhèn 说不小心摔的碗。不过三妹噗嗤笑重新给我端了碗饭上来，给浅海尚子倒了茶水，这才回坐到建国旁边，又在建国耳际细语了些话。接着建国瞧了我眼再瞧瞧浅海尚子居然和三妹起闷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葫芦满嘴饭菜也不忘记闷上话来：“默默，半碗的粮食让你糟蹋了！”葫芦没瞧出什么名堂来，自顾吃着饭。

    我干脆不做二休，再夹点菜给浅海尚子吃。葫芦抬头望了我眼，伸筷子在鸡肉盘子里挑了最大块肉的鸡腿递到浅海尚子碗里。也不说话，自己又闷嘴猛吃了。

    浅海尚子可爱地微笑了下，把饭碗端平些又道了声“啊哩嘎哆！”葫芦居然也傻笑着冒腔：“嘿嘿……嘿嘿……啊哩嘎哆……啊哩嘎哆……妹子吃点哈，你瞧瞧你都瘦成这样了！”

    对坐的建国愣了下，夹了大块火腿肉放到浅海尚子碗里，接着立马坐了下去，猛扒两口饭。三妹看得又是扑哧笑，轻垂了下建国的肩膀。

    我心想这两兔崽子吃错药了，还是脑子开化了？刚才还yī zhèn 的奚落人家，现在又此番热情？我可就摸不着头脑了，只能甩几下头表示;，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嘛。现在我除了猛扒两口饭还有其他的事可做吗？

    旁的浅海尚子不明所以，只能傻傻地连说着她的口头禅“啊哩嘎哆！”

    我对浅海尚子说道：“你那口头禅可以省略不说了！”

    浅海尚子似乎想了下这才说上话来：“什么是‘口头禅’？”

    没等我回话上去，葫芦早接了过去，边敲着饭碗边说：“妹子，‘口头禅’jiù shì 你自己最喜欢说的词，就像你说的那个‘啊哩嘎哆’jiù shì 你的口头禅，你滴，明白！”

    浅海尚子思索半天好像懂了，微笑了下说道：“哦，我明白你滴意思了，不过ありがとう翻译成zhè gè 中文，是‘谢谢’的zhè gè 的意思！”说完扫了我们眼。

    我和葫芦愣了半天，找不到话说了，这时候建国脑子转得快赶紧上来帮自己解围：“妹子，默默不懂日文，你说的明明是‘谢谢’，他偏偏说成是你的口头禅。没事，等我有空好好教育下他！”

    “你懂日文，你倒说说给我听听，还把我默默说残废了不成？”我没好气地jiāo xùn 了建国句。建国放下碗筷凑上笑脸对我说：“我会啊，不过就会两句，我这就学学哈！”说着又转脸对浅海尚子躬身施礼说道：“妹子，你听听哈，看我学的像不像！”

    浅海尚子细嚼着饭菜作好了听建国讲日文的zhǔn bèi 。建国扯扯脖子，直了身子，装出副高音歌唱家要开嗓的姿势……

    “巴嘎！”建国洪亮的声音立时充斥整个厅堂，在坐众人无不投来鄙夷的眼光，而浅海尚子差点没把饭碗摔跌。这建国学什么不好学这句，是不是没经过脑子瞎练口的。这谁不懂，自从中日战争开始，这两个字穿着开裆裤的娃娃都知道什么意思。

    建国瞧气氛不对，连忙抱拳道歉，说是学日语，学的第个词就zhè gè ，也jiù shì 练练发音准不准，没有不敬之意。接着再繁琐地讲述，滔滔不绝，直扯到天边去了才算，甚至还讲起他所知道的丁点的日本历史，凑合着讲述了大堆，硬是把话题扯得连渣都不剩。

    而厅堂上的十个日本人居然有的已经深情细听，都说建国还懂得日本的历史，相当的难得，好像把刚才建国胡诌的“巴嘎”都忘记了。建国这么说，直说了十几分钟，那十个日本人脸色由不悦变成欣喜。

    我还真小瞧建国这小子了，侃大山绝对不输给葫芦，瞧见没？这嘴练，已经侃倒几个人了。就连我旁坐的浅海尚子都托着腮帮细听建国讲述日本的历史。

    不过我看这小子也快没词儿了，脑门上都冒出汗来，显然是给激的。这回也让他知道这嘴可不是随便就能练的，功力火候比葫芦还是差那么点点的灵气。要是葫芦，方的他都能给说圆了，还不留破绽。

    三妹瞧见这形式已经不那么严峻，甚至已经柳暗花明，赶紧扯了下建国的衣角，示意让建国坐下来。建国傻笑着坐了下来，猛灌两口茶水下去解渴。

    就在这时，十个日本人包括浅海尚子居然都鼓掌了，均说建国讲的日本立时毫无分差，赞赏建国学识渊博，甚至都自惭形秽说自己是日本人都没建国那么懂日本的历史。这下建国倒成神了。

    葫芦hē hē 傻笑两声凑了句话说了出来：“建国，原来你这吹牛的本事不亚于我呀！”

    趁此机会我悄悄对浅海尚子说：“妹子，别往心里去……”我刚还想说什么来着，可说到这里就忘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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