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零柒章 锁魂台
盗鬼经卷 作者:丞相皮蛋
葫芦和建国围上去观看尚子所说的石柱上的文字。我则小心观察着动静,悄悄把羊皮灯笼点上了,然后裁下节登山绳系住手电筒,并挂在了脖子上。
对着这片台阶的shān dòng 洞顶有无数大小不黝黑的窟窿,每个窟窿好像是相通的,当中有些还有水滴滴落,刚才我jiù shì 看到窟窿里冒出个头来,他的眼睛稍显大了些。我见到这只眼睛,吓了跳,所以才抖手开了枪。
我再搜出我身上最后支冷光管,拍亮,举在头顶再看了遍,再没看到什么东西,连那只眼睛并消失,我想那东西肯定藏到了漆黑的窟窿中去了。
得想bàn fǎ 从这台阶上走出去,这是最紧要的。我边警觉地注意着身边和头顶上的动向,边走到尚子所说的那根有字的石柱。
葫芦和建国用手清扫着石柱上落下的灰尘,我走近时便看到了三个字。字迹是用血写上去的,经过长时间的风化和氧化,本来应该是鲜红的颜色如今变成了黑色,而且字迹上面有些地方脱落了颜色,变得很淡。
建国问道:“这些是什么字,我好像没见过这种字体,也不是瘗字文啊!”
旁的尚子小心抚摸着石柱上暗淡的字迹,小嘴启动说道:“论比划很像藏文啊,可又不是!”
我就近看了眼说道:“这是古藏文,而且是经文字体,这三个字写的是‘锁魂台’!”
葫芦琢磨:“‘锁魂台’?是什么东西,难道真能把人的魂魄都锁在这?难怪我们没法出去了,默默你想想bàn fǎ !”
在西藏有很神奇的洞窟,最有名的叫做“古格银眼”和“无头藏尸洞”,我在新疆也见过沙漠地下的藏尸窟,在里面不大的墓穴里就找到个拓片,拓片上写的jiù shì “锁魂台”三个字。不过那地方并没有“锁魂台”出现,而仅仅是个拓片上的文字,估计我们现在所的位置才是真正的锁魂台。
我看这锁魂台不单纯只是个悬环梯,估计还有个“点葬”位置乱了我们的心神。要不然我们早就从锁魂台上出去了。
这悬魂台碑文很像墓碑,当时我怀疑这里可能真埋葬着死人,但我用“诛鬼封天术”算,其实这地方并没有尸体,不过我从中察觉到这shān dòng 还有股气脉,气脉有点乱,腐气又很清,找不到“生”也找不到“灭”,“生”和“灭”就这样同时存在而衍出脉,在《盗鬼经卷》里涉及的“妖异风水术”就叫此脉为“脉冲穴”。
“脉冲穴”是很难理解的个气脉概念,这种气脉只有在“诀龙神墓”里才能找到这风水点。相传在“薨宇地官”墓葬之中就经常布置着风水龙诀,同时还可能布置着“脉冲穴”的点葬位置,这点葬位置是最妖异的,般是冥将或者陪葬牲所布置的位置,“诀龙神墓”再布置“脉冲穴”那就活脱脱在墓穴里养了个“活冥将”。说不好刚才看到的jiù shì 个“活冥将”。
“活冥将”其实就等于“活墓妖”,当年有传秦始皇为了长生不死,到处求取仙丹,还有流传的徐福东游这么个故事。有传秦始皇在修筑地宫时就命令工匠要在地宫深处用活人做成陪俑把守陵寝。
“活冥将”其实jiù shì 个守墓人,只是这守墓人被关在了地宫深处而已。这段shān dòng 可能有所封闭,但定还有出口,如果这里关着个“活冥将”的话,我们怕是又有场硬仗要打。
我还记得在新疆帕米尔高原,昆仑山中有个洞窟,当年随考古队进山,在洞窟里就见到了个洞中墓葬群,其中就有个“冥将”把守着出口,当然那冥将已经死去很久,只是尸身不化,衣着如新,容貌如生,提着把战刀就在洞口处平视望向洞窟外面的世界,我们当时还以为见到鬼,差点把几个老考古学家吓哭了。
此处明显jiù shì 断人后路,让然迷失的锁魂台。按理来说锁魂台是布置在离墓葬群稍远的地方,因为“冥将”视为“生地”不可能安置在以“死地”为名称的墓穴坟冢位置。以此tuī duàn ,这里还真应该有墓葬群。
我们忙着在石柱附近找线索,没留意旁的尚子,等我连喊她数声,她都没有回话,我回头瞧,尚子已经斜躺在地上昏厥过去,我慌了神,抢上去将尚子扶了起来。尚子气息微弱,全身冰凉,眼睛又变成白纸的颜色。葫芦和建国忙问怎么了,都担心起尚子的安危。
“月莹,月莹,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我大声呼喊着,强忍着眼泪不让滑落。把尚子背在了身上。
我们三个此时手足无措,在黑暗的shān dòng 里喊成片,过得yī zhèn ,尚子扭了下身子清醒了过来,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眼睛又出现了状况。
我喜极而泣,把尚子又从背上移到我怀中。尚子虚弱地张开眼睛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我好像睡着了,还梦见我妈妈了!”尚子在说完这句话时,身子上的体温逐渐回暖。
葫芦和建国小心把尚子出现的情况和尚子说了遍,当然她眼睛变白这件事却没说。
我擦擦眼泪说道:“咱们这就想bàn fǎ 离开这鬼地方,这是‘锁魂台’,属于半阴半阳的地方,很邪恶!”
建国追问:“默默,你有bàn fǎ 吗?”
我说道:“我再用‘诛鬼封天术’闯它闯!”
葫芦说要不然咱们就顺原路返回,尚子身子欠佳,往深处走怕不适合。
葫芦说的有道理,这时候我们是应该掉头就走的,问题是锁魂台上的“冥将”不可能让我们再出去,这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要不然两天的行程不可能都平静异常,连那两只螳螂都没追来。
建国提醒道:“既然有冥将,那我们往前走,碰上怎么办?”
我说没那么的kǎo lǜ 了,这是“闭门打狗”的招式,原路退回死的快。
葫芦哗啦把枪端平说道:“默默,我跟着你走,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了挖个墓还会死人的!”
我问尚子身体怎么样,尚子这时候咯咯笑了笑,举着手枪说道:“你看我像是有问题的人吗,我刚发现这里有人类的足迹不知道有gāo xìng呢,我可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我定要破解魑族之谜,还要找到我父亲的遗骸!”
听完尚子这番慷慨激昂的说辞,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再次对自己说定要保护好她,让她平安找到她父亲的遗骸,至于能不能破解魑族之谜,不在我的dǎ suàn 之内。
羊皮灯笼已经点上,我用“诛鬼封天术”测算了下。此地气脉混沌,不可能像在狭窄的墓室样寻找气脉的出处。我要运用的是《盗鬼经卷》里妖异的风水方位布置,知道布置,也就知道该怎么走。
我在地上同时点上了四支香烟,使其在四个菱形的四角顶端。这时四支香烟烧出的烟熏线条居然围成了个长方形,点缺口都找不到,似乎都是死角,示意没路可走。
心想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呢?我还得再加上根香烟试试,于是又在四方形的正中心点上支烟,四方的四支烟烟熏同时往中间方向挤拢,然后烟熏重合慢慢升空,最后在我们头顶上形成片方圆的烟熏平面,烟熏的布置刚好就和我们立的锁魂台的布置致,活像是面地图。
我对着地图观看yī zhèn ,què dìng 东、西、南、北四方的布置分别为“平”、“烨”、“卧”、“消”。这四方位置主要用于在墓穴地宫深处迷失方向,以能飘动的烟熏重新布置的方位顺序,当然和固定的方向肯定是有走差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至于jì xù 迷失,按照思维顺序重新què dìng 的点,也可以叫做“四方点位”。如果按照《盗鬼经卷》所述,这“四方点位”是遇上“鬼打墙”时才用得上的。到了现在我也已经迷信地认为锁魂台不止地理脉象布置那么简单了,另外可能还有未解的科学谜团存在。
烟雾形成的地图慢慢飘散开去,我吹口气让烟熏散得快了些。
葫芦看着我布置的烟熏阵啧啧称奇,葫芦说这都能布置得出来,是不是我默默用了什么障眼法,耍魔术什么的。
尚子和建国两个都是学问家,是不明白我刚才是如何控制烟熏的走向的。除了惊叹再没能说出话来。
我这也是头次用这么诡异的盗墓技术,同样也找不到科学解释,对我来说样是迷。不过这“烟熏问路”的法门不是任何人布置都能成功的,尚子和葫芦要了五支香烟试了遍,烟熏全部是朝不同的方向飘散消失了,根本不会像我布置的那样有定的顺序和排位。
建国看得触目惊心,摇着nǎo dài 也只说他妈的见鬼了。若说见鬼,怕真被建国说中了。我对“鬼”的认识其实也只是停留在那些不被科学所发现的动植物,甚至无解的事物的个概括的统称的层面上。
我在心里再运用《盗鬼经卷》中的“妖异风水”排位顺序算了遍,这地方还有不少“脉冲穴”的位置,至于有没有在“脉冲穴”位置上安插冥将和活冥将就不好说了,得闯闯才知道。
活不说,赶紧让葫芦他们每人腰间插了根香这才随我迈出步子。
锁魂台台阶分为三股,大致成“8”字形布置,如果在黑暗的空间里走,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所以只能到百零层台阶处放个脚钉,脚钉放到第三根,我们就以这层为起始点,再走百零层,那就到了“脉冲穴的”的位置,也jiù shì 冥将布置的点葬点。
我牵着尚子的手接着再走到百零层,这时候这层锁魂台台阶数量就不是原来的百九十九层了,顺序排位也被打乱。
大家都小心防范着,生怕某处蹿出只“鬼”来,这段我们走的算是提心吊胆,手心都冒出汗来。
这时候我们就在了“脉冲穴”的位置上。在古代布置的冥将都是有顺序的,冥将是守卫地宫的守护神,不能随意布置。在墓穴地宫内,石雕的容貌形象有部分是根据墓主人生前最信任的人的容貌雕刻的。般就布置在墓穴地宫的入口处。我们此时在“脉冲穴”的位置上,也jiù shì 说我们也在了“门口”,迈步就能从锁魂台上走出去。
我对着葫芦他们三人说道:“都闭上眼睛,我说睁开眼睛再睁开,千万别在没走出九层台阶睁开眼睛!”
建国追问:“睁开眼睛会出现什么效果?”
我回答道:“出现的效果是我们三个出来了,你又回老地方逛街去了!”
葫芦听对着空气骂道:“还有这可能吗,咱们就处,张开眼睛就得滚huí qù ,太他妈邪门了吧!”
我瞪了葫芦眼骂道:“我操!葫芦,你爱信不信,我就怕你不知所谓,什么都要试试。我可告诉你,你敢睁开眼睛,我默默可不愿意再去救你出来,会死人,听清楚了没有!”
葫芦张大了嘴巴使劲点头却说不上话来,倒是旁的尚子乖巧地说道:“我很乖的,我听到你说睁眼我才敢睁眼的!”
这时候我有点太过谨慎,好几次想下命令闭眼,每次都把自己的话给吓huí qù ,当时真怕他们三个有谁不听劝胡乱睁开眼睛,那麻烦可就大了。
最后我定定神说道:“闭眼!”
我们牵上手,闭上眼睛,小心地迈出了步子。大家都很小心,每下个台阶,双脚落稳停了两下秒后才敢再迈出步子。
此时耳际呼呼声响,地面像是剧烈颤抖,山已崩塌,海水淹没低洼的山谷,百兽争相逃命。我们彼此把手抓得紧紧的,谁都不敢轻易松手,生怕个疏忽,有个人被送到了什么地方,再也找不到。
我在心底坚定结实是数着台阶的层数:……二……三……四……
在数到第五层时,似乎出现幻觉,听到建国幽怨地喊着“救我啊,救我啊!”我抓紧建国和尚子的手,心里暗自说:葫芦,你可千万别在这时候玩性大发。
在我握紧建国和尚子的手时,他们两人也抓紧了我的手,我能感觉他们两人手心里也全是汗。葫芦在最边上,不知道他是否在建国的身边。
我们接着结实而小心地迈出了沉稳的步伐,层接层,最后我数到第七层,感觉双腿都麻木了,不知道是怎么了。走这短短的九层台阶无比的艰难,有股错觉似乎我们还是停留在了最高的那层台阶上。
我拽了建国和尚子,加紧脚步,连连跳了下去,我数到最后第九层,急喊道“睁眼”,同时拔刀递像葫芦所在的位置,同时往前跑了几分钟,视觉huī fù ,眼光亮,葫芦果然没跟来,在建国旁边的却是个活人……
在中国民间有句俗话---夜不回头!是有道理的。在中国民俗学中,在黑暗的环境中如果闭上眼睛,就示意有“见鬼”的意图,特别牵着手闭上眼睛的人是如此,这里还有传,说这样走,“鬼”会跟随而来,同你起玩耍。不过我不què dìng 现在是不是把鬼都迎来了,还好我那刀没白费lì qì 。
建国和尚子都大吃惊,跳出去几步,建国把尚子推到边上,利索地拉开枪的保险对着那全身黑布的活物开了几枪。
我缠住这黑布黑袍的怪人,冲着建国大喊:“建国,快去拉葫芦回来,在前面二十九米处倒着走,他在第八层,葫芦回到第六层就回不来了,他在往回走了!”
建国哦了声,以退步的方式追葫芦去,我这边和这黑袍进行着场恶战,尚子跌倒在地上,惊叫声连城片,然后她托着手枪晃来晃去,想去打那黑袍怪人。
我大叫:“月莹,躲到边上,别过来!”以此同时,我横刀点了过去,没等刀子递出寸,只感觉手上劲力削,那怪物已经伸着金竹般细长的手指戳了过来,我哪敢迟疑,身子翻了圈,扣住那怪物手腕,同时连削带打,横推出掌。
我这掌力如果打得结实,那怪物只要身子斜,我顺势递出去的刀子就可以削下他的左臂。
黑袍怪人伸手凌厉,硬是挺着身子上来,让我掌打中,他居然稳如泰山,身子没动半分半毫,我顺势递出去的那刀被他扣住。怪人翻个身,脚就踢了出来。我勉强抬腿也踢了脚出去。接着就觉得膝盖疼,条腿被那怪物给撞了回来,我重心不稳,踉跄了下,接着胸口疼,整个身子被踢飞出去几米,重重摔倒石柱上。
我落下的位置刚好是尚子立的位置,尚子在这时候闭着眼睛惊叫着开了七八枪。那黑袍怪物呼哈声惊叫,身子跃,跳到shān dòng 顶部,顺着漆黑的窟窿钻了进去,然后又从另个窟窿里探出nǎo dài 来。
我滚爬起身,卸下身上背着的步枪,瞄准就打,不过都没打到那怪物,怪物身子像是蛇样,钻到个窟窿里不见了踪影。
我托着枪,做好瞄准的姿势,凑到尚子边上,把将她藏到身后,然后紧盯头顶方圆所能看到的窟窿,估计那东西藏在窟窿里zhǔn bèi 下轮的袭击。
我斜眼瞟了眼葫芦和建国,他们两在黑暗和光亮的交汇处闭着眼睛在台阶上失了魂似的走来走去,我暗叫不好,我这和他们的距离差不有三十几米,而且那光线模糊不清,我根本分不出身子去拉他们回来。
这时候葫芦和建国又他娘的失神了,要不是那台阶稍高,他们可能早就爬上第六层台阶去了。那台阶处于混沌光源之下,是是最诡秘的层,似乎jiù shì 道平行的空间,真走上去,我怕也没那能耐找到他们了。
我们从二战德国士兵身上搜刮到七枚手雷,现在我也顾不得许,取下枚,拉开保险,估算了下距离,将手雷丢了出去。
随着声轰鸣声,葫芦和建国顺着台阶滚了下来,呼喊声连城片。
碎石粒子翻飞,烟尘滚滚,只是很奇怪,那里好像有面透明的镜子遮挡,这些碎石粒子在台阶附近成条线笔直地落到了地上,点都没有飞打出来。
葫芦和建国头上都带着头盔,头灯剧烈晃动了几下,我便见到台阶下灰白的雾气遮盖了地面。见此景,我心底慌,扣动扳机,又开了枪,那枪声下在整个shān dòng 内回响。
就在这时,我胸口挂着的羊皮灯笼突然咻的声发出道惨白的光芒,葫芦和建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冒了出来,人边拍了下我的肩膀:“默默!”
尚子啊的声惊叫,连跌带撞退出去几步,摔倒在地上,或许她都不知道葫芦和建国是从什么地方蹿出来。
没等我问询,只听到shān dòng 顶上吱吱声吵了几下,条皮肤惨白的活物跳了下来,衣物却飘在了身后,我连开了两枪,急忙又填充子弹,葫芦和建国端着步枪来yī zhèn 扫射,火光崩裂,枪声充斥
我填充好子弹,zhǔn bèi 去拉尚子,身后传来建国大叫的声音:“默默,小心身后……”
我不知道我身后有什么东西打来,此时看到尚子就在我正前方,我赶紧跃过去,将尚子扶,绕个三百六度的身子,回头就递出刀。
打来的并不是什么硬质的东西,而是道很弱的紫色光环。由于本能,我还是伸手想把尚子护到怀中,结果我速度慢了些,那道暗紫色的光环照到尚子的脸上,确切的说应该是被尚子的双眼给吸收,接着尚子发懵定定地住了,直到她的眼睛逐渐huī fù 正常,她才身子软,惊叫连连!
我暂且顾不上去思考这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对着跑上来的已经披上破黑袍的怪物点射了两枪。
那怪物形体和人样,有四肢,有脸,有耳朵,鼻子,只是他的眼睛好像就有只。怪物吃了我们几枪,飞驰似的矮个身子,顺着地面四肢攀爬又躲到shān dòng 顶上的窟窿深穴之中。
葫芦和建国各打完二十发的子弹,换弹匣时叫骂开了:“又他妈的什么东西,跑的忒快,没打到要害……”
尚子神思已经huī fù ,紧紧拽住我的衣角,全身抖个不停。在这时候我没法询问她的安危,急得我大喊:快走!碰上巫祭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