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啥意思？”听得此言，我脸黑线地问他道。

    “你还记得给你起名的那个老道长么？他可能是个高人，虽然我不què dìng 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跟我茅山脉确实是有些渊源的。”

    “不懂。”nǎo dài 摇得跟个拨楞鼓似的，我说。

    “这有什么不懂的？你想想看，不是道门中人，你凭什么修炼《焚天诀》？不是道门中人，你凭什么施展‘鬼眼通’？不是道门中人，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焚天诀》都修炼两重了，第次的雷劫是谁给你挡过去的？你也不想想你不奇怪，为什么鬼鬼会懂得《焚天诀》的修炼方法么，实话告诉你，《焚天诀》的修炼法门就刻在铁楼里的块石碑上，我还告诉你，《焚天诀》的创始者，同样出自茅山脉。”

    九爷说着，叹息声，随后指着我的脑门幽幽道：“你不开鬼眼，我还只能推测这些，可你开鬼眼我就知道你早jiù shì 道门中人了。你好奇心那么重，就不奇怪你为什么总能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么？我所料不错，从出生开始，就有人给你洗过次了，你呀，很久很久以前就在祖师面前挂号了。”

    “我靠你是说从出生开始我jiù shì 个道士了？”无比震惊地看着他，我有些不知所措了。直以来，我都被传说中的“五弊三缺”吓得不敢上前，却没想，听九爷这么说，我早jiù shì 他们之中的员了。

    可是，为什么我没听家人提起过？我可是陆家独苗，我要是出家当了道士，那我陆家的香火不就断送了么！

    哦，对了，茅山道士是火攻道士，不算“出家”那也不行啊，这不是把自己孩子往火坑里推么！？记忆里，爷爷和三爷爷对我向来很心疼，以他们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害我的，可惜两位老人死的早，要不然我还真得问问他们，翻着眼皮想了想，突然想起些事，要说的话，童年时我还真有些奇怪的遭遇，就比如说，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被三爷爷他们带在身边，十岁之前，每天都穿着个十分丑陋的红肚兜，现在，家里的老照片里还有张是那时候留下的，当时，我拿着个红缨枪，穿着红肚兜，西瓜头上面歪歪扭扭地梳着个小辫子，远远看去，活脱儿jiù shì 个红孩儿，那逗逼样子，谁看谁笑。可不管我如何抗拒，十岁之前，三爷爷他们不允许我随便脱下来，现在想来，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

    完了，完了完了

    yī zhèn 沮丧涌上心头，越想越觉得不。我瘫坐在地上，要死要死的，九爷见状，有些哭笑不得，“诶诶诶，你咋了？”

    “假如我真的做道士，那五弊三缺肯定躲不过啊，你看看我，你觉得我缺啥”摆出副苦瓜脸，我很难过。九爷闻言，十分无语地掐着腰，随后笑了下摇头道：“这么年了，你缺啥你自己还不知道么？”

    “缺钱。”翻着眼皮想了想，我说。

    “恩。”九爷点头。

    “可我也缺女人啊？”琢磨了老半天，我又说。

    “那，你觉得你能活过五十岁么？”上下打量我，九爷笑着问。

    “不知道啊”有些心虚地苦笑了下，我坦诚道。

    “那不就得了。你jiù shì 什么都缺！认命吧！年轻人看清现实好点，快把衣服脱了！咱们没世家了”九爷说着，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靠，你有点同情心行不行啊？我不洗了，好怕怕”苦逼hā hā地看着他，我都要哭了。

    “哎喔去，你磨蹭什么啊，跟你说，你不脱，样跑不了！于你来说，洗身不洗身对五弊三缺没什么影响的，快点吧！”九爷说着，踢了我下，听他说的有些道理，我犹豫了下慢吞吞地开始脱衣服，见我在边忙活，九爷开始结印了，用虎口夹着毛笔扣在额头，九爷在边念念有词，等我犹犹豫豫地把衣服脱了，这老家伙已然拿着盒朱砂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快点行不行啊？你再磨蹭会儿她就没命了！”

    听这话，我嘴角抽很憋气，转头看时，那妞儿正穿着我的套头衫看着这边，她像是醒了，脸色很苍白，小胖抱着她像是在占便宜。见我看她，那女人低下头，这让我有点小尴尬，毕竟，在个美女面前脱光衣服是个挺难为情的事情，好在不熟，要不然，就受不了啦。

    小胖看出我的顾忌，弯腰将那女人抱到远处，què dìng 自己躲在角落里不会被看到，这才少少放下心来，shān dòng 里，气温很低，脱了衣服冻得直哆嗦。

    九爷上前还是用那沾满朱砂的毛笔在我的身上画印记，除了胸前和后背上的两个非常大而且非常复杂的两个符咒之外，其余的部位的符咒都不完整。所以，在这里用印记来表示会恰切些。尤其是以肚脐为中心的这部分，那朱砂的印记围绕着中间的凹陷扩散开来，很像个八卦图，又比八卦图复杂很。

    等九爷画完，我发现我的身上依然没了好地方，从脑门到脚心，从前胸到后背，身体的各个角落都被各式各样的红色的斑纹覆盖住了。乍看，像是批了身红色的铠甲似的。

    我摸了摸脸上那些还没有干涸的痕迹，想象着自己现在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幅mó yàng 是不是有点像是印第安的土著居民呢？要知道，在中华大地上，除了戏台上的各位老板之外，肯在自己的脸上画图形的国人还真不。

    据小胖回忆，当时他也给我的样子吓了跳，他说我的脸让九爷画的跟庙里的金刚罗汉似的，很诡异，也很威风，眼过去就知道这仪式有些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