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卧槽！卧槽！卧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这话让你说的”我说着，已经恨得牙根直痒痒了，可鬼鬼见了，却也跟着笑了起来，见她在边儿上自得其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踹了杨伟脚之后就去了当地很有名气的家小饭馆。

    既然要出来，就要消遣下的，这已经是我们共同的追求了，因为，做我们这行，除了看病之外，大部分活计都是要在晚上做的，所以，大白天浪费了也没什么意思，自娱自乐才是应有的选择。

    不过，作为地主的杨伟对当地的风情了解得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透彻，带我们去的地方尽是些看起来很高端，但是shí jì 不怎么样的，通下来，各种失望。

    相比之下，还是在街边买来的油煎小笼包比较实在，不仅我们几个赞不绝口，就连鬼鬼zhè gè 小吃货都难得了露出副很喜欢的表情来。没有大会儿，小妮子就吃得嘴都是油，路边的行人见了全都露出善意的笑容来，没bàn fǎ ，谁让鬼鬼长得那么招人喜欢呢。

    总的来说，直到天黑我们都在四处游荡，没什么目的，也没什么追求，完全是在打发时间。杨伟不知道我们这行当里的细节，问东问西，还个劲儿地问我要不要弄个大公鸡或是小黑狗类的东西杀掉放血

    我摇摇头，没有答应，因为，即便是救人，也不能随随便便种下杀孽，对鸡鸭什么的还好说，想到杀黑狗放血的情形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想当年，刀砍死个黑帮打手的时候，自己也没有犹豫过，可是，看到那脸无辜的小动物我是真的不忍心。

    这是病么？

    或许是吧。

    想到这里，我拿出纸巾给鬼鬼擦擦那已经花掉了的小脸，小妮子仰着下巴，倒是很配合，刮了她的小鼻子下，这妮子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见她这样，跟我们起出来瞎溜达的杨伟就问我zhè gè 妹妹是不是亲的，为什么以前没有听我说过，我笑笑，没有直接回答zhè gè 问题。

    其实，走到今天zhè gè 地步，有没有血缘guān xì 已经不重要了，在心底里，鬼鬼zhè gè 妹妹早jiù shì 我家里的员了。

    这次，因为涉及的东西比较，又因为现实情况相当复杂，所以，我放弃了以往用的方法zhǔn bèi 布下个阵，而zhè gè 法阵里头，最核心的东西是把伞。

    其实，伞有很种，在茅山术里也是样，我们这次选用的，也是传了不知道几代了的把“混元伞”。

    “混元”其实是伞的个种类，总的来说，混元伞是八卦伞的种，顾名思义，将大伞撑开之后，伞顶的布面儿上面，绣着个很标准的“八卦太极图”，因为很年没有用过了，拆开油纸的封皮的时候，我还闻到了股子相当浓重的油烟的wèi dào ，有点呛人，但是，布伞本身并没有出现很严重的损耗。

    这伞，黄的，比现在常用的折叠伞要大些，边角处，有很像是锯齿样的穗子，除了正顶端巨大的八卦图之外，那些挂在八卦伞的边角处的穗子也都用得非常考究，就连，那笔直的木柄和撑开大伞用的竹条上面，都用朱砂黑墨画出了很叫不名字的符文来。

    “这是啥啊？”杨伟没见过这么专业的东西，时间很是好奇。

    “法器。”我说着，抖抖八卦伞上的灰尘，随后让他们退后。说道这里的时候，不得不提句，可能有些朋友是知道的，但是，相当的人都犯过同样的错误，那jiù shì ，在室内打伞的问题。

    在茅山派看来，在室内打伞是非常危险的事情，雨伞也好，太阳伞也好，都是样，因为雨伞本身，结构特殊，用途也特殊，所以，在将合拢的雨伞打开的瞬间，在定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是在室内张开个类似结界的小空间。

    zhè gè 空间，很特别，门内通常称其为“鬼门”，据说，这是个沟通阴阳两界的过度区域，要是赶上倒霉，或是时辰用得不好，撑开雨伞的人很可能遇上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当然了，这是对大数人来说的，对我们这些专门干这的来讲，还有些别的用处，在将那柄木伞打开之后，我叫小胖取来个铜钹，jiù shì 当年金九爷用烛台救人时，扣在对方的头顶上的那个。

    这铜钹，也算是常用的法器了，干什么都能用得上，小胖早就习惯了我的差使，很快就将那铜钹翻了出来，随后，将铜钹放在地上往里倒了八分满的下糯米。

    见他如此熟练，我会心笑，随后叫人抬了个圆桌放在大厅里头，将铜钹摆在圆桌的正中间，又将那只八卦伞戳在糯米上，找了下重心之后，那木柄的八卦伞便稳稳当当地立在上面。

    这种事情，难度挺大，寻常人根本无法做到，可于shí jì 来说，里头是有窍门的，但是，具体是个什么情形还不能随便说出来。

    见我将这布伞放在铜钹里，我这老同学个劲儿地在唏嘘，我觉得他有点吵了，就让他在边别吭声，会儿要是有了妖魔鬼怪跑出来，我可没有时间照顾他。

    听这话，对方立即就变得老实了，没了这货的干扰，切都变得顺利了，鬼鬼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早就将zhǔn bèi 好了的套蜡烛拿了出来，等我将八卦伞立起来，这妮子便非常贴心地将八个烛台放在了桌子上面，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每个烛台的方位和距离都掌握得很精准。

    见这妮子如此靠谱，我摸摸她的头表示鼓励，随后，回到车里头找出折叠的香案，香炉，贡品，木剑，灵符还有很常用的器械摆在圆桌前面。

    按照之前学过的特殊手法，将那三根上好的檀香翻来翻去，最后，双手捏着将其插入zhǔn bèi 好了的香炉之中，我结印叩首，做了个简单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