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泪痕。

    “既是造化和天意，你又何苦执着于前世关系？”风寂十分无奈的一叹。

    “我何苦执着？问得好，是你已经放下我，准备在这一世移情别恋了吧？”流水沙唇角颤抖，含泪质问。

    “是与不是，已经与你无关，娘。要么你就杀了我，让彼此痛痛快快来个解脱；要么就走开，别再过问我的任何事情。”风寂烦躁的眼神中涌起杀机，夺过她掌中剑，调转剑尖指着自己胸膛：“说，究竟要我怎么做？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自行了断，只求你别在他人面前苦苦纠缠这个问题。”

    大概是情绪实在不稳，他又剧烈咳嗽起来，地上一大片殷红的血。他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再次如初见时那样惨白透明，唇已经是淡淡灰白色，沾着怵目的血渍。

    他们这是什么关系呢？小影真是被绕糊涂了。究竟是情侣还是母子？什么前世现在？

    在它疑惑万分时，流水沙身子颓然晃了两晃，掩面泪奔出去。

    那么冷艳孤傲的魔妃，此刻哭得如此怆凉绝望，它对她的恐惧和厌恶不知道为何莫名的淡了三分。

    直到她的身影远去，他才抛下长剑，微微闭目揉揉疼痛的额头，然后冷冷望着小影。

    看着他冷漠yin狠却又带着几分狂躁颓废的复杂眼神，小影心里咯噔一下，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他要对它下手了吗？它不由往后退了几步，脊背抵上窗台。

    “你很怕我？”他冷冷一笑：“小麻雀，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

    “其一，服下迷魂蛊，听我一支曲子，此生受我控制；其二，我即刻吞噬掉云落天，治好自己这半死不活的身体。”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说出条件。

    “你真是卑鄙，我们信守承诺来救你，你却下du害我们。”

    “能够用小小伎俩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耗费法力去达成？别和我谈什么君子之诺，我风寂只信仰四个字：不择手段。”说着，他指了指我旁边桌上的一只瓷杯：“那是迷魂蛊，服了它，你就必须一生听我控制。不管万里十万里，都摆脱不了我的掌控，若有违逆，蛊du会在你体内发作，生不如死。”

    第18章 我也怜你

    “我不想服这个什么蛊。”它心惊胆颤的看着那黑漆漆的一杯子yè体，浑身都有些发抖。

    “随便你，那我就去吃掉云落天。”他无所谓的转身就走。

    “少骗我了，你不会吃他的。”它笃定的开口。

    他诧异回头：“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

    “嗯，我确信你不会。小时候你肯那样保护弟弟，现在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活命，就吃掉凤帝的儿子？你要是真吃了他，神寂陵是绝对不会放过你弟弟的，你舍得他即刻被处死吗？”

    “小麻雀，你倒是聪明。”他冰冷如雪的手捏住它下巴，迫使它抬起小脸，细细打量它，虽然它刻意修正自己容貌，与他的样子完全不同，不过，它的眼睛还是和他一样，都是苍蓝色：“你愿意留在风回山吗？”

    “不愿意。”它摇摇头，仰望着他清瘦秀颀的脸，也许是因为太瘦，他的五官线条很完美却极其凌厉，微薄的唇没有一点血色，墨蓝色的眉毛和长发上凝结着丝丝冰霜。

    “为什么？”

    “云对我很好，我想永远跟随在他身边。”它轻声道：“而且你的手太凉了，我不习惯。”

    他这两百多年一直挣扎在死亡边缘，身子绝大部分时间都浸在浮冰血池里，不管从心到身，都已经彻底凉透，心硬似铁，身寒如冰，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闻言将手指从它脸颊上移开，淡淡道：“我也想好好待你，你是我身上的一滴血衍化而成，与我本为一体，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让谁欺负你。”

    “不用了，云会保护我的。难道你是五百年前那个向神魔冥三界宣战的万年雀魔？”它震惊无比。

    “很惊讶？难道麻雀就不可以挑战天下？”他唇角扯起一丝冷笑，桀骜又狠厉：“上一世，是我太意气用事，功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