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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微应是本能反应。”
后知后觉的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毒发身亡,这算是考验还是训戒?反正她似乎又做错了,在被子上蹭了蹭眼泪略带哭腔道:“我知道灵徽宫规矩多,我会好好学的,那不是因为是你喂给我的鸡汤我才喝得,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受控制了。”
“胡言。”
“我没有胡说,没有人告诉公公,你长得很好看吗?”
“喵。”初雪懒洋洋的在火炉旁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琯夷眸含泪光兴奋道:“雪雪也说是呢。”
李成忱阴冷的瞪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门吱啦一声被打开,冷风过门而入:“琯夷,你终于醒了。”
“谢谢你,小松子。”
“我一直在用冷帕子帮你退烧,你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小松子把烧好的热水倒在茶壶中问道“,公公,琯夷是不是需要换药了?”
换药?难道要公公……帮她换?这个似乎不太好,她还是挺不好意思的,蓦然脸颊通红:“我自己可以换,不劳烦公公了。”
他抵唇干咳一声:“你去御药房请崔医女过来诊一下脉。”
“是。”小松子点头应允低声对着李成忱道,“公公,初一求见。”
“我知道了。”
待房门关闭,琯夷舒了一口气对着初雪道:“雪雪,你说公公他让我去灵徽宫是什么意思?”
“喵。”
“雪雪,无论他是无心还是有意,我还是很感动,你知道吗?从来没人对我这样好过,从来没人这样照顾关心过我,从来没人让我像现在这般安心。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他唤你雪儿,好温柔好温柔的,他就只叫过一次我的名字,他还对你笑,他都从来没有对我那样笑过……”
琯夷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醋意满满,回头看到初雪一个轻盈的跳跃跳到了摆放花瓶的几案上,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溜瓶瓶罐罐:“雪雪,你快下来。”
初雪伸出爪子扒拉着探出梅瓶的四季竹叶子,她紧张兮兮的望着瓶子开始细微的动弹,三千两,三千两啊!掀开棉被,忍痛抓着床帏往几案旁挪去。
梅瓶不稳摇晃了几下,初雪吓得往地上蹦去,琯夷暗叫不好飞身扑了过去一把把它护在怀中,梅瓶砸中了她的后脑勺,滚到地上哗啦一声摔的粉碎,她欲哭无泪不敢去看地上的碎瓷片,三千两就这样没了?完了完了,又闯祸了,还是装死吧!
李成忱听到瓷器破碎的声响豁然打开了门,一眼看到趴在地上的她俯身把她扶了起来:“公公,我不是故意的,是瓶子它自己掉下来的,我没有碰它,你看看这些瓷片捡一捡还能卖钱不?”
他不发一言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疼得她龇牙咧嘴:“公公,我怕雪雪受伤,你看在我护猫有功的份上,可不可以从轻发落?”
“猫重要还是命重要。”
废话,熹贵妃娘娘养的御猫能是普通的猫吗?毫不犹豫道:“猫重要。”
他淡瞥了她一眼,把她拦腰抱起,在这么清醒的状态下被他就这么抱着,瞬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可以看到他好看的下巴,清瘦的锁骨,嗅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龙涎香。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头晕。”她攥着他的领口,双眼一闭倒在他怀里装死,隔着单裳触到他身上的体温,老天,就让她晕死在公公怀里吧!
☆、第十二章
“公公,你把我放到那儿吧。”琯夷指了指窗前的软榻,“我个子小,睡那刚刚好。”
李成忱没有理会把她放在床榻上,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她不舍的松开他的衣服龇牙咧嘴道:“疼……疼……”
“原来你还知道疼?”指头上沾染了少许血迹,他用白帕子擦了擦受淡淡道,“低头。”
她乖乖双手抱膝低下头,袖口映着烛光撒在她身上一道淡淡的阴影,他把帕子覆在她的后脑勺上,轻柔的擦拭着血迹:“有何不适之状?”
琯夷望着幔帐上交叠的影子傻笑出神,闻言支支吾吾了几声,暗忖,要不要装得比较严重?三千两就这样没了,想想真是肉疼:“我……我怎么看不清东西了,蜡烛灭了吗?”
李成忱手间一顿,探究冰冷的目光不由让她打了一个冷颤,瞳孔无神,手指微动往前毫无章法的摩挲:“公公,你在哪里?公公,我的眼睛不会瞎了吧?”
他收回帕子,其上有一片殷红的鲜血,折叠了几下随手丢在了一旁的铜盆中,琯夷身子往前探了探,拼命眨了眨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公公,我……我眼睛看不见了,我是不是真的瞎了?我要是瞎了便不能干活了,他们肯定要把我赶出宫,我该怎么活呢?我好可怜……”
“不错,还知道避开点心。”
琯夷一怔,她不是饿怕了吗?怎么舍得把御用糕点压坏?咧嘴干笑:“公公,我现在看到了,刚刚真的看不到了,我以为我眼瞎了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