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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方,谨小慎微低垂着头唯恐行差踏错一步。

    侍立在侧的只有两名蓝衣宫女,软榻上卧着一名美人,膝上盖着白虎皮毯子,月白色宽袖外袍上绣着素净的玉兰,梳着流云髻,簪了三支通透如水的白玉梅花钗,眉如远黛,眼若秋波,唇似丹砂,芊芊玉手晃着摇篮满目温柔。

    旁边男子锦衣玉带,眉若刀裁,眸似寒星,气宇轩昂,雍容清贵,骨节分明的手提着一枚玉佩逗弄着襁褓中的孩子,书案旁坐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童,眉清目秀,手执书卷一本正经的模样十分讨喜,侧旁之人,金冠蟒袍,面容俊美,七八岁的样子,正在研墨。

    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是神仙下凡,那个美人就是宠冠后宫的熹贵妃娘娘吧,丽妃娘娘与之相比确实还是差那么一些气质的,旁边的男子不会是皇上吧?爹娘,女儿有朝一日竟然可以见到皇上,没人告诉她皇上是个美男子啊!

    萧赭收了玉佩侧目看了一眼笑着问道:“成忱,这就是你选的宫女?”

    “奴婢琯夷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琯夷?”熹贵妃抬眸打量了她几眼淡淡道,“起来吧!”

    “朱丝玉柱罗象筵,飞琯促弦舞少年。”萧璟放下手中的墨琔,小小年纪黑眸中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熹贵妃颔首笑了:“璟儿说得不错,这名字倒也雅致。”

    琯夷蹙眉,装作听懂的样子其实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明白,这还是她的名字吗?文绉绉的听起来确实挺好听的。

    萧璟摊开一张宣纸,提笔把诗写了下来,吹了吹其上墨迹,双手呈给萧赭:“父皇看看儿臣近来可长进了?”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颇有卫蜀风骨,然劲道不足,火候欠缺。”

    “不及李总管一分。”

    萧赭温言笑道:“成忱书法世人难望其项背,朕尚且不及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萧珞闻言从书案旁走了过来摇了摇萧赭的袖口:“父皇,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熹贵妃把萧珞揽入怀中:“是哥哥教给你的?”

    他点了点头,萧赭起身摸了摸萧璟的脑袋:“成忱之才堪为太子师。”

    “奴才不敢。”李成忱忙下跪行礼,琯夷看到他跪自己忍不住也要下跪,硬生生忍住,绞尽脑汁思考他们的对话,云里雾里,迷迷糊糊。

    萧赭对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起身,柔声对熹贵妃道:“朕晚上再过来用膳。”

    “臣妾恭送皇上。”

    萧璟、萧珞亦端端正正行了礼:“儿臣恭送父皇。”

    待二人走后萧璟把宣纸卷好放在琯夷手中道:“既是写你的名字,本王便把它送给你了。”

    她受宠若惊委身一礼:“奴婢谢过太子殿下。”

    “不过本王要换一张一模一样的李总管的墨宝。”他狡黠一笑,“你可要记住了。”

    “奴……奴婢记下了。”

    “哥哥教写字。”

    “好,哥哥教你写字。”萧璟挑了挑眉毛,挑了一支狼毫笔在指间转了一圈,蘸了一下墨,把毛笔递到萧珞手里,手把手耐心的教他写字。

    “浣棋,你带琯夷先行熟悉一下宫里规矩。”

    “是。”

    “奴婢告退。”

    琯夷尾随浣棋退下,步入偏殿,浣棋笑盈盈的说道:“娘娘喜静,并无太多宫人侍奉,咱们灵徽宫因着娘娘宽和也无太大规矩,只有一样,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之事切不可粗心大意。”

    她带着琯夷把灵徽宫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一条一条仔细交代:“娘娘不喜奢华,平常宫衣捡着素雅的式样就好,外殿梅瓶里每日需供奉新鲜的花朵,茶房里有一排粉瓷盅是各类花茶,按着节气轮换冲泡。

    午时三刻娘娘小憩半刻,香炉里燃上安神香,净手时用的是泡了半宿的玫瑰花汁,之后娘娘习惯在西暖阁临书习字,我瞧着你是个机灵的丫头,这些可能记得?”

    “是,谢过姐姐教导。”

    “你也不必忧心,日子久了娘娘的脾气你也就清楚了。其实娘娘不曾苛责过下人,你熟悉一下,我先去内殿伺候着。”

    琯夷在茶房中看着摆放整齐的茶盅,掀开几个盖子瞧了瞧,都是差不多的模样,细细梳理浣棋所嘱咐的话,苍天啊!大地啊!是她太笨了么?这叫无太大规矩?真该拿张纸好好记下来翻来覆去的看,奈何自己既不会写字也看不懂字,不过皇上、贵妃娘娘包括太子、皇子似乎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从袖口掏出宣纸展开,认了好大一会只认得一个“玉”一个“飞”字,让公公写一张一模一样的?太子殿下直接让他写不就得了,她去找公公讨,简直是自讨苦吃,哭是行不通了,加倍献殷勤试试?装巧卖乖总是没有错的。

    腾龙阁,萧赭把几本奏折递给李成忱,他翻开略扫了一遍,都是请立皇后的折子:“皇上有何打算?”

    “文嵩无声无息便压下岁贡一案,可见其在朝中的势力,魏成慎才能俱佳然其魏府平平无奇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