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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好了吧?”
江起云从身后变出一根糖葫芦笑道:“小麻雀可否告知芳名?”
琯夷眼睛亮亮的看着糖葫芦,挠了挠头:“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以为那天你把我当成刺客了。”
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从未见过如此楚楚动人的刺客。”
“我叫琯夷,就是朱丝玉柱罗象筵,飞琯促弦舞少年的琯。”终于有机会卖弄一下这句折磨的让她发疯的诗词,颇有成就感,转念感觉这样文绉绉的说话显得自己十分的有才学。
“琯夷?琯琯?好听,你读过书?”
“勉强认得几个字。”她赶忙摇了摇头,“正在学,正在学。”
“读书习字,由易入难,改日我从家里帮你带几本书。”
“你不是个小侍卫吗?还读书呢?”
江起云扬了扬下巴:“我可是文武全才。”
琯夷咬了一颗糖葫芦,被山楂胡硌到了牙,痛的她苦兮兮的皱着一张小脸:“起云,谢谢你的糖葫芦,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推开房门李成忱正在处理公文,背着手把糖葫芦藏在身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见他没有反应,安静的坐在软榻上啃着未吃完的糖葫芦,再次被山楂胡硌到牙时她郁闷的捂着脸颊欲哭无泪,从小到大每次吃糖葫芦都会硌到牙,这得是有多笨。
“哪里来的糖葫芦?”
“起……禄海从宫外给我带来的。”
“你喜欢?”
“我最喜欢吃糖葫芦了,公公,你知道吗?糖葫芦是全天下最最好吃的食物……”她嘴角犹自沾了一点糖屑,眉眼弯弯,手舞足蹈,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垂着头乖乖闭了嘴,“我去打热水。”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没……没有……”
“去吧。”
腊月二十二是她的生辰,一早随浣书去魏府送贵妃娘娘的赏赐,至午,她终于可以一个人在繁华的京城四处逛逛。
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十二教坊歌舞升平,她看哪里都新鲜,不愧是京城,所谓温柔富贵乡,反正哪哪都是极好的。
“老板,这个多少钱?”琯夷爱不释手拿着一支珠花问道。
“姑娘真有眼光,这支珠花二两银子。”
“二两!太贵了吧!”
“贵?这可是仿内庭宫制的珠花……”
摊贩老板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她皱了皱眉,内庭宫制的珠花?她怎么没有见过,宫里的珠花可比这个好看多了,二两!简直是在抢钱!京城的物价这么高吗?
“琯琯?真的是你?”
琯夷回头正对上江起云舒朗的眉眼,他穿了一件湛蓝外袍,边缘滚了一圈浅淡的花边,宽衣窄袖,利落潇洒,侍卫俸禄很高吗?他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像大家公子:“起云,你怎么……”
“今日休沐。”他看了一眼摊铺上的珠花,“老板,这支珠花我们要了。”
“不要了!我们不要!”她赶忙摇头制止,拉着江起云便走,小声道,“太贵了,一点也不值。”
“姑娘,你别走啊,一两五钱可好?一两银子也行。”
老板在身后高声吆喝,琯夷抿唇撇了撇嘴:“还是太贵。”
“我先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好啊,我还真有点饿了。”
马车缓缓驶过西市,李成忱止住车夫在一家古董首饰店停了下来,小松子疑惑的尾随其后,公公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店铺不大,摆饰雅致古朴,钗环珠翠皆是洗尽铅华的内敛素雅,掌柜一看来人衣着举止不俗赶忙殷勤的迎了上来:“客官有没有上眼的?”
他在一个紫檀雕花匣子面前停了下来,里面放着一对素银对钗,精巧雅致的卷草蝴蝶纹饰中间嵌了一粒红豆,耳坠亦是异曲同工之妙,虽别具匠心一眼看过去无甚起眼。
掌柜精明的眼珠转了转:“公子好眼力,这是宣宝年间的比翼相思对钗,瞧上去普通不值钱,实则做工复杂,中间嵌的可是麓海开采的石榴玛瑙,可惜太过以假乱真,像极了红豆,反而让珍珠蒙尘。
这几百年过去了,若真是红豆哪还能完好无损的嵌在里面,老朽收这对钗环不过是瞧着寓意好,寻个有缘人。”
小松子左看右看愣是没有看出半点珍贵之处,明明就是一颗红豆簪比金钗翡翠都贵这掌柜该不会信口胡扯的吧?
“这是送给琯夷的生辰礼物?”
李成忱并未否认,吩咐掌柜换了一个普通的木盒包装,掌柜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比翼双飞,红豆相思,公子眼光不俗,夫人肯定喜欢。”
他微微一愣,结账之后收了盒子手指摩挲了几下,小松子讪讪道:“大人,琯夷她还不如我呢,不识货,你花那么多钱得买好几支金钗玉簪了。”
“怎么戴得出去。”
小松子恍然大悟,他还真是糊涂了,琯夷在内庭侍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