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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去拿,自己去拿。”

    用过晚膳初一、初三在李成忱的目光注视下乖乖的跑去厨房刷碗,连日变故频生两个人安静待在一起好好说话的时间反而变得很少。

    他坐在板凳上帮她洗脚,温热的水缓解了不少疲乏,琯夷眼珠一转,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可以去昭阳宫继续当值了,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成忱,我再给你做几件单袍吧!这天是越来越热了。”

    “我说的话你又忘了?”她嘴巴一扁泪眼汪汪,李成忱头也未抬的补充道:“哭也没用。”

    琯夷挤了挤眼泪硬是没有挤出来抽泣道:“给你做衣服你还训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习以为常的去倒洗脚水,她摸了摸下巴,果然经常哭对他来说便没有什么效果了,他知道她在假哭,听到关门声响她连忙正襟危坐沾了一点唾沫往眼角抹了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比较伤心一点,这段时间与其说是他在伺候她,不如说是他在管束她,这个不许动那个不许做,若有违背绝对冷冰冰一整天不言不语,他本来就话少,闷都闷死了。

    “好了,别哭了。”

    你说不哭就不哭啊,偏不!“你以后不管我了?”

    “原则性问题,绝无商量的余地。”

    “崔医女说已经没事了。”

    “那也不行。”

    琯夷扯了扯他的衣袖妥协道:“好,那你给我笑一个我就不哭了。”

    李成忱抵着她的额头对她笑了笑,她抿唇也笑了,“真好看。”

    “等手完全痊愈了再给我做衣服,不许耍脾气了。”

    “嗯。”

    他端过来剥好的核桃仁递给她,“补补脑子,长长记性。”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事件都是连贯统一有伏笔的,偶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大家可以回头看一看。

    ☆、第五十六章

    朝堂暗潮涌动, 后宫平静无波, 强烈的反差反倒让人忐忑不安, 李成忱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几案上堆积的密件越来越多, 琯夷望着连日下了几天的大雨坐立难安, 右眼皮突突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萧玦走路还不太稳当, 萧珞牵着他站在廊下用小瓷碗接雨滴,一把素白的油纸伞入目, 小松子沿着九曲石桥快步走到长廊下收了伞, 靛蓝长袍湿了大半, “参见惠妃娘娘。”

    秦曦箬歪在软塌上看竹简闻言道:“前朝出事了?”

    “文嵩先发制人, 江坤在旁帮衬,百官发难, 皇上被迫免了司徒啸天、魏成慎、王说等人的职。”

    每月初一是各州知州轮流入朝听政的日子, 文嵩门生众多,竟在此时联络江坤笼络朝堂半数官员, 公然与萧赭作对,简直是无法无天。

    “皇上昨晚才下了公审文嵩的圣旨。”

    小松子看了琯夷一眼,面色十分难看,“朝堂局势已明, 然时机未到呈堂证供的证据还未完全准备妥当, 未免打草惊蛇,公公顶了假传圣旨的罪名。”

    青瓷盘从琯夷手中滑落摔得粉碎,假传圣旨?这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还是出了差错,秦曦箬道:“琯夷,你信皇上,李总管与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不会弃他与不顾,眼下只是权宜之计,暂时消除文嵩的戒备之心。”

    “我……我信……”她俯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平静的问道:“最迟几日?”

    小松子道:“三日,待成王回转,勾结魔音谷,谋害先帝的罪名是免不了的,不过京都目前都在文嵩、江坤掌控范围之内,皇上口谕,无昭不可外出。”

    文嵩权倾朝野,即便筹备这么长时间谁也没有把握一击必中,秦曦箬想安琯夷的心亦是在安自己的心,哥哥被免职针对的就是司徒府手握的兵权,萧赭兵行险着,为何她便没由来的信他呢?

    萧珞不知何时跑了进来,乌黑的眼睛似寒潭般清亮幽深,一本正经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所有人都清楚,李成忱作为萧赭身边的亲随顶替假传圣旨的罪名入了天牢,落在文嵩等人手中是何下场,他身上有太多关于萧赭的秘密,文嵩自然不可能让他轻易去死,可在这个世上死从来都是最容易的解脱。

    至戌时,雨势渐小,宫中戒备森严更甚往日,琯夷撑着油纸伞去了天牢,守门的士兵淡瞥了她一眼,“朝廷重犯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她赔笑着从荷包中拿出几颗金豆子塞入那人手中,“大哥,我看一眼就走,就一眼。”

    那人收了金豆子顺势摸了一把她的手背,“不过一个下贱的太监,妹妹何必如此破费,跟着哥哥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琯夷挣脱他的手不妨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雨水淋的她睁不开眼睛,她本不就是什么聪明人,关心则乱,一整天恍恍惚惚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把伞遮在了她的头顶上方,江起云俯身把她搀扶了起来,“上次还知求助与我,现在怎么把我忘了?”

    “你可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