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6
琯夷欣喜的起身施了一礼, “奴婢谢过娘娘。”
回到院子推开门,李成忱乌发松散, 仅着白色中衣歪在床上闭目养神, 手腕上缠了白色纱布显然太医已经来过, 她快步走了过去,伸手便去扒他的衣服。
他睁开眼睛微微有些愕然, “琯儿?”
琯夷解开衣带不由分说直接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 露出白皙的胸膛,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快让我看看。”
小松子端着熬好的汤药进门, 不期然撞上眼前这样一副场景,怎么看怎么像女土匪欺负调戏良家美男子, 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想做什么?公公还病着呢!”
脊背胸膛之上新伤旧痕纵横交错, 好在都是皮外伤并不太严重,她舒了一口气, 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护在身后对小松子喝道:“看什么看!闺房之乐懂不懂?转过头去!”
李成忱轻咳了两声,耳根微微红了,“我自己来。”
“你受伤了,不太方便。”琯夷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的行为是有多粗鲁, 解释道,“我刚刚是迫不及待……不……是关心则乱。”
“你别乱摸。”他轻按住她伸向他腰腹处的手道。
琯夷无辜的收回了手,“我没乱摸, 我就是看看伤口。”
小松子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好心好意来送药,都当他是空气不存在的吗?
琯夷接过汤药对着他摆了摆手笑道:“我来就好,你帮我拿一碟甜枣。”
“又不是你吃药?”
“那也不行。”
连日阴霾散去,小松子心情亦是不错,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她舀了一勺汤药喂至他的唇边,他淡淡一笑张口喝了下去,李成忱向来温文尔雅,琯夷见他喝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反而十分开心,怀疑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苦啊!从舌尖苦到了心窝,比她喝的药苦十倍,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李成忱皱眉道:“药怎么能乱吃。”
“怎么能这么苦?”
“良药苦口。”
她赶忙起身把他放到书案上的花生酥糖拿了过来,他不喜甜食,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道:“你吃吧。”
琯夷囫囵吃了两口眼睛晶亮,“这个好好吃。”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惠妃娘娘让我回来的,冬青禀了早朝之事。”她又拿了一块花生酥糖边吃边问,“为何文府、江府无事?”
“大势已去,根基犹在,与两府牵系之人过多,还需一个空架子凝心,待官吏整顿之后再做打算,若非文齐,江起云早已反叛,弃暗投明,事情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琯夷诧道:“起云他……”
“闵舟之行,他已对皇上开诚布公。”李成忱停顿了一下方道,“他野心勃勃,要的从来不是江府庇佑,而是江府依仗与他。”
自回宫始,后宫前朝诸事接踵而来折磨的她筋疲力尽,今绝处逢生并不欲多谈,戏谑道:“你为何特意向我提起他呢?”
“我没有吃醋。”
琯夷怀疑自己听错了,有这么欲盖弥彰的么?他竟然吃醋了?为着一个江起云家里长年累月都不需要买醋了,抿唇低头窃喜。
他半歪在床榻上精神不济的模样她不知为何竟然看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看看什么叫做文雅?什么叫做美人?这便是了,生个病也这么好看她简直无地自容了。
“你长成这样还要去吃别人的醋?”
“谁说我吃醋了。”
病者为大,琯夷私以为难得清明睿智的相公偶尔孩子气了一回,很是稀奇,应该顺顺毛,“好好好,我吃醋,我吃醋。”
“吃什么醋啊!应该吃鸡!”初三不知从哪里拎回来一只老母鸡,大大咧咧便闯了进来,正好撞到送甜枣的小松子,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了一大把,“呀,这甜枣不错。”
琯夷道:“我的!”
母鸡扑棱了几下翅膀落了一地鸡毛,初三嫌弃的往前凑了凑,“给你!”
她端过剩下的甜枣放在小几上,掐腰对着他道:“你去把鸡杀了?”
“我?”初三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让我去杀一只鸡?”
李成忱淡淡吐出一个字,“去!”
初三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去院子里杀鸡,初一整理着书案上的密信一一拆开对着李成忱回禀,琯夷自知朝堂初定自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什么!老大就这样被她推到了?”
初三、小松子蹲在长廊下守着奄奄一息的母鸡叽叽咕咕说着什么,母鸡伸长脖子扑棱了一下翅膀,初三头也未抬手起刀落又是一刀,硬是把鸡头剁了下来,大呼小叫道:“什么!她竟然扒老大的衣服?”
“你小声点。”小松子扒拉了几下母鸡,“我去烧热水,褪鸡毛。”
“说完再去。”抬眸便看到倚在疏窗之下巧笑嫣然的琯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