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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和惠儿做主啊。那林逸在外置了个青楼歌女的外室,珠胎暗结后,竟然还敢找上门,说要惠儿好生安置,安远伯府这是把皇家颜面放到地上踩呢。”德妃那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嘴边尽是冷笑。
她现在已经能想到,明日这件事传出去,她的惠儿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背地里嘀咕。说她连驸马都约束不住。
安远伯府敢让她的女儿受委屈,她就敢掀了安远伯府一家子的面皮。
皇上也气的不行,虽然两个女儿中,他是更宠宜城一些,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疼宜康,如今见一向都骄傲的宜康,眼眶都有些发红,似乎刚哭过的样子,便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本就觉得女儿受了委屈,如今更添了怜惜,自然而然心里也更不待见三驸马,连带着安远伯也成了教子无方的代表。
当下便亲自写了和离书,让人送到安远伯府,随同和离书一起的还有一道斥责安远伯的圣旨。
安远伯带着三驸马,这才坐上马车,便见传旨的太监已经到了。心中咯噔一下,便知道已经晚了,顿时脸上浮现一抹灰白。
完了,完了,安远伯府彻底完了。
安远伯府长房的嫡次子和宜康公主和离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京中,自然三驸马养外室,还带着外室公开挑衅宜康公主的消息,自然也遮掩不住。
京中的豪门权贵知道后,只觉得三驸马…不,应该是前驸马,脑子这是有坑啊!
养外室不说捂盖的严实一些就算了,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带回公主府,不说是皇家公主,身份尊贵,就是一般人家的嫡妻得了这般的挑衅,也不愿轻易的罢休。
看来,日后要离这安远伯府远一些,能教养出这么个儿子,这家教看来不怎么样。
有心善一些的,心里暗自为安远伯叹息两声,安远伯倒是个本分的人,可惜有这么一个脑子有坑的儿子,安远伯府本就是京中权贵的边缘人家,如今又得罪了宜康公主,怕是真的要没落了。
宜康公主和驸马和离的事情,很是闹了一段时间,以至于宜康在临近年关这段时间,都跟着低调了许多。这让德妃对安远伯府的怨气更多了一层,皇帝看着也心疼。
只是临近年前,事情多,一时腾不出手去料理安远伯府。
不过等到年后三月里的一日,安远伯世子因一件小错,被皇帝撸掉了世子之位,说他无德无才,不堪担任世子之位。消息传到安远伯府,不说安远伯和安远伯夫人如何惊骇,就说世子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双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醒来后,便闹着要分家,说若非林逸闹出这事,好生生的待公主,安远伯府哪会遭此横祸。
一时间安远伯府成了京中百姓的议论的焦点。
不过再好的谈资,也终会有过去的一天。
时间又过去两年的时间,阿晚这一年已经十七,在京中也算是大龄姑娘,皇帝经受皇后提醒,便也想起小女儿该嫁人了。
皇后也开始积极的张罗起来,她之所以这样,可不是因为慈母心肠突然间发作,不过是她娘家的嫡亲侄子,年纪和阿晚相当,想让他尚主罢了。
不过阿晚可看不上她那个废物似的侄子,若说长得好看一点也就算了,偏生还长得那么难看。因此,在皇帝提起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吐槽道:“父皇,不是儿臣挑剔,而是皇后娘娘那个侄子长得也太难看了。国字脸,小眼睛,塌鼻子,血口嘴,儿臣都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
“晚儿,嘴下留点口德,他怎么说也是皇后的侄子。”皇帝嘴角抽了抽,对自家女儿毒舌的本事,又了解了两分。
阿晚撇了撇嘴,说:“那儿臣也不能因为他是皇后的侄子,就说些违心的话啊。”
“你呀!”皇帝失笑着,点了点阿晚的额头。
阿晚对于成亲嫁人没想法,不过见皇帝大有若真的要走上这么一遭的话,周博,倒是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转瞬又是一年春。
今年是三年一次的科举,春闱的到来,让本就热闹的京城多了各地奔赴而来的举人,给京中平添了另一景象。
三年一次的春闱更是各个寒门子弟,改换门庭,光宗耀祖的机会。
一客栈里,便见一略年长的书生对另一个人说:“周博,晚上李公子要在迎客楼设宴,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春闱在即,我想多温温书。”周博在心里权衡利弊一回,最后还是婉拒。
书生倒也没有勉强,毕竟这种事情要自愿才行,说:“那好。”他也是看这段时间周博行事大方,所穿衣着,虽不多富贵,但亦不差,便知道他家境尚可,才过来一问罢了。
要知道这迎客楼虽然比不得状元楼出名,但寻常人也舍不得进。
等到书生起身起来,周博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是不愿意去。这种以文会友结交人脉的场合,他自是乐意走动。只是他已经离家三年,前段时间花钱太散漫,导致父母让人给他捎过来的银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已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