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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瑜儿,好生送你妹妹回去。”饭后说了会家常,罗母见孙女脸上就出现倦色,便开口说道。
罗启瑜应答了一声。
也叮嘱丫头好生伺候罗母,又亲自给阿晚系好披风的带子,这才相携出门。
路上问了阿晚一些身子的近况,知道她大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道让她少用一些香气浓郁的脂粉檀香,对她的身子不好。若是嫌房间里气味沉闷的话,就让丫头多在房间里放一些鲜花或新鲜瓜果就是。
“知道了。”阿晚知道罗启瑜为何这般叮嘱。
罗舒晚身子羸弱的很,大夫曾叮嘱,让她不要用一些气味浓郁的脂粉,就是花香浓郁的鲜花也不要闻。所以她的长寿苑里基本上没有任何花卉,只种了梧桐香樟等树木,所以一到冬日,她的院子就显得有些萧条。
本来她是不在意,只是及笄后她察觉了自己对石文的心思。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虽说她和石文并不常见面,但这段时日她每日还是仔细的梳妆打扮一番,而且妆粉还可以掩盖她比寻常女子苍白带着病容的肤色。
罗启瑜也知道这件事,但他并不是很赞同,却也不好直言断了妹妹的心思,便只能温婉的劝告。
因他们年岁已经大了,罗启瑜只把阿晚送到院子门口,便起身离开。
……
接下来的时日,阿晚是鲜少出门,不是不想出去,而是身体不允许,所以她接下来好长的一段时间,不是养身就是修炼星辰诀。只是一个月过去,她的星辰诀修炼的十分顺利,已经进入轨道中,就是这身子骨没见好多少。
依旧是病病弱弱,多走两步就会气喘吁吁。
这让阿晚无力极了。
只得暂且放弃所有事物,专心调养自己的身体为主。这具身体是没得医,只能毫升调养,让她在余下的生命里能舒服一些。
阿晚讨厌去喝那些苦哈哈的药汤,主要是以温养为主,辅以日常运动。
所幸罗家家大业大,富贵人家,刘氏对阿晚这个继女虽然不大用心,不过她是个聪明人,知道罗鼎对阿晚这个女儿心有愧疚,又有罗母护着,这一应的份例她自然不会苛责。尤其是在药材上。
不然万一有个事,不管是罗母还是罗鼎都饶不了她。
“姑娘,花园里的梅花开了,白雪红梅,格外喜人。您可要过去看看。”蝉衣开口说道。
阿晚这段时间除了到隔壁的罗母的院子外,其余时间足不出户,不过时至冬日倒也没人怀疑,冬日冷,无事大家都在猫冬。蝉衣这话?“你今日不怕我被冻到了?”
蝉衣因被罗母,罗鼎还有便宜哥哥接连再三的交待,让她看着阿晚一些,不能让她太任性。因而她的性情便有些念叨,寻常阿晚即便是到罗母那边去,两步远的路程,也会被她裹得严严实实,一路上都不会忘记念叨。
今日居然会主动提出让她去花园里赏梅,怎么看都有猫腻。
“是老爷让人过来传的话,说是花园里的梅花开的好,姑娘这段时间身子眼看也好了许多,常走动一下也好。况且今日天清气朗,暖冬照耀,确实是赏花的好日子。”蝉衣含笑的看着阿晚,回答说道。
只一瞬间阿晚便懂了。
为什么蝉衣会提出要让她看梅花,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含义呢。
说起来她来到这里也有三个月有余,一次都还没见过便宜父亲给她培养的那个未婚夫呢。
石文,字继业,是罗鼎给她选的对象,长相周正,却远远达不到阿晚所喜欢的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样子,性情温厚,才学也不错。虽出身官宦之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他父亲是庶子,才能中庸不说还是个早死的,在石文七岁时便死了,留他和寡母相依为命。
他母亲曾经上门求助过叔伯,却被以分家为由,撒手不管。后他叔伯又相继调任到外地,渐渐也断了联系。石文家里虽然有几分薄产,不过他母亲不擅经营,没几年便败的差不多了。
若非被罗鼎看上,有意招为女婿,因此对他家颇为照料的话,这时他家不比农家好多少。
哪能像现在这样只一心一意的读书,其余不作他想。
她这便宜父亲是看他们已经长时间没见,想要他们见一次呢,这样也可以多多培养感情,等到日后成婚,也能更和睦一些。
“姑娘,去吗?”蝉衣看阿晚久久不出声,便又轻声问了一句。
阿晚点点头:“嗯,你去准备一下吧。”
她当然要去,只是并不是去见那个石文而是要去见父亲,这桩婚事于她来说,是鞋底藏着的一颗小石头,虽不止于硌的她脚疼,却也让人不舒服。
还是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为好。
罗鼎是个大忙人,即便过来,呆的时间也很少,阿晚这段时间又忙着调养身体,加上她来到这里后,一时也忘记石文这个人。也就是这几日罗母提了一嘴,她才想起来。
“姑娘,您…”蝉衣看着面容素净,连个口脂都没点一下的阿晚,语气有点犹豫。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