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退出去的时候，祝长笛发现海上又浮出来一个新的漂流瓶。

    她捞起来，点开。

    本以为是一个新的，没想到竟然还是秦予休的，语音的长度还是和上次一样的7秒。

    祝长笛这次是怀疑不对劲了。

    她总结的是语音的长度和活人的可存活天数有关，这都不止7天过去了，怎么秦予休还能发语音？

    难道是死了？

    祝长笛点开，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声音念了一道物理题，和磁场有关的，总共两个问题。

    她真是琢磨不透这个秦予休想干什么。

    声音是能发出来听到的，说明他还活着，但是这时间也不对，还是自己之前的猜测是错的？

    祝长笛一时间又冒出来不少奇怪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第一时间将这道题写了出来，然后又发了一个新瓶子出去，至于对方能不能收到，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事了。

    不过这么一写，祝长笛就把注意力从巧克力上面移开了，又做了几道题之后然后睡觉。

    ***

    周五的时候，蒋书明回了学校。

    当时正好是在上课，他出现在教室外：“报告。”

    数学老师说：“进来。”

    蒋书明从讲台前面经过，他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眼睛底下黑眼圈很严重。

    好在没多少人注意力在身上。

    王晨睿扔了纸条过去：“学委，你这脸色也太差了，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

    蒋书明压根没心思听课，看见他的纸条，回了一句，然后趁数学老师转过身写板书的时候扔回去。

    结果没扔准，纸条到了祝长笛的桌上。

    这纸条他们也没怎么揉，所以祝长笛一拿起来就看到几个字，她也没仔细看就扔给了前面的王晨睿。

    她只看到了姐姐两个字。

    祝长笛猜测可能是他姐姐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才出了这事，只能当没看到这事。

    她对数学很感兴趣，而且本身不知为何也对数字很敏感，从小学到现在，都没丢过兴趣。

    祝长笛觉得数学有种特别的魅力。

    学习的所有的学科当中，她都不偏科，但是拿过满分次数最多的还是数学。

    数学老师也是她比较喜欢的，上课自带搞笑的口音，而且本人也很幽默。

    一个好的老师可以让学生爱上一门课。

    这句话对于祝长笛来说还挺符合的。

    一下课，王晨睿就坐到了蒋书明同桌的座位上，“你在纸条里写的是怎么回事？”

    蒋书明说：“我姐现在情况不怎么好。”

    “不是，你姐姐怎么会选择自残啊？”王晨睿看到纸条上的字都被吓到了。

    他曾经看到过网络上的一些照片，偶尔也有自残的新闻上热搜的，照片都很吓人。

    所以蒋书明一说，他就想到了很深的地方去。

    蒋书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问她也不肯跟我说，但是之前明明好好的，不知道现在怎么这样了。”

    他和姐姐的感情很好，姐姐性格好，又是当老师的，特别注重学生的心理，所以和人都会处理得很好。

    这次住院还是同公寓的另一位老师叫救护车的。

    蒋书明去医院的时候，姐姐的同事正在和他父母解释：“我回家的时候看到她在浴缸里割腕，真的被吓到了，还好没有耽误多久。”

    蒋书明当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姐姐平时基本上属于很乐观的性格，而且兴趣爱好很多，从来不会和自杀这样的事扯上关系。

    更别提割腕了。

    蒋书明说：“我在病房里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没醒，手上的伤口刚被包扎好，医生说幸好没有割深。”

    这还幸好姐姐不会割。

    万明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们旁边，听得都觉得后背发凉，“你姐姐怎么会自杀？”

    他见到的那次可是觉得就像一朵太阳花似的。

    闻言，蒋书明低落道：“不知道，她醒过一次，但是没说。”

    那时候他看见的姐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和以前经常露出温婉的笑完全不同，她好像突然没了生气似的。

    王晨睿久久没说话，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那你姐姐现在出院了那？”

    “没有。”蒋书明说：“她现在情绪不对，我爸妈不敢让她出院，在医院里总是安全一点。”

    万明说：“对。”

    王晨睿说：“那我们能去看望一下么，也许还能劝劝呢，你可别小看我的说服本领。”

    他的实绩最厉害的就是将英语老师说服，愣是把一场听写改到了第二天，被他吹了好久。

    蒋书明勉强笑笑：“明天。”

    他说话一向算话，第二天是周六，正好学校没课，所以不用扣扣索索地凑时间。

    王晨睿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