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啊？”清子看陆家珩这幅模样，实在憋闷，扯着嗓子吼道。

    陆家珩背对着三人，不为所动。

    清子又捡起那个粉红色的bra，满眼讥笑，“还留着……当纪念品啊？那姑娘床上功夫很好吧，你这么容易就缴械了？”

    江晚秋惊讶清子说这么露骨的话，她听着脸上都有些发热。

    就在清子扯动嘴皮子准备调侃陆家珩两句时。

    “你懂什么？”

    陆家珩突然一拳头打在地上，转过头朝清子怒吼道。

    江晚秋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十八岁的少年模样，光滑的下巴冒出青色胡渣，整张脸憔悴的不像话，眼窝子深陷，不复那个嬉皮笑脸爱唤她若若的阳光少年。

    清子声音弱了些，却依然不顾江晚秋和云暮辞两人投来的阻止的眼神，义正言辞的批评：“怎么？自己犯了错，还不准别人说啊？”

    陆家珩目光里有眦裂的血丝，让江晚秋片刻心惊，觉得眼前的少年……

    变了。

    江晚秋深吸一口气，朝清子和云暮辞道：“云老师，你和清子先出去吧。我来劝他。”

    “……”

    江晚秋的目光坚定，让云暮辞有片刻的失神，转眼间，他笑了，因为眼前的姑娘，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有他曾经熟悉的光芒。

    “那好，我们在楼下等你。”

    云暮辞唇角淡笑。

    “这家伙就是矫情，若若你……”

    “放心。”

    江晚秋朝云暮辞点了点头，然后给清子一个她可以搞定的眼神。

    江晚秋端着茶杯，轻轻走向那抹身影，坐在陆家珩身边，“家珩。”

    声音轻柔的向蒲公英飘过心头般。

    良久。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陆家珩眸子一颤，声音开始哽咽，“你怎么不问我……还要不要高考？”

    江晚秋太息。

    陆家珩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我妈昨晚回来第一句话就是高考高考，我都觉得高考才是她的儿子呢。”

    江晚秋轻笑。

    半晌，江晚秋说了一句打破静谧，“那个孩子……”流掉了吧？

    她实在问不出口。

    “孩子……流掉了……医生说…佳佳永远也不能生育了。”

    “这么严重？那为什么不把孩子生下来？”

    “生下来？”陆家珩嘴角泛起冷笑。

    半晌，陆家珩才道出一句，又震惊的话。

    “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那……”江晚秋惊愕地盯着陆家珩满是少年胡渣的青涩侧颜，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劝了，劝他不负责任，还是劝他负责任，毕竟是他的女朋友。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江晚秋的语气里有一丝疑惑。

    “上个月…那天晚上，佳佳给我打电话说在学校后门的小树林等我。我那天心情不好，下了晚自习就想回家，留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别去，就一头睡了过去。哪想到她竟然一直在那里等，等我醒来时，突然看到一条她发来的短信……”

    “我穿上衣服就往学校跑，等我去的时候……佳佳她……她浑身哆嗦，衣服凌乱不堪，我当时以为她冷也就没注意，训斥了她两句，就送她回家。”

    “哪想到发生这种事！”

    “她才15岁，那个畜生！”

    陆家珩双目发狠，握紧的拳头却体现了他此刻的无助与悔恨。

    江晚秋没有什么表情，虽然这样的事，从来都是发生在电视里的法制节目里，对于陆家珩他们来说，不知道原来那些遥不可及的危险，竟然会发生在身边，还是在自己学校，而江晚秋毕竟是代替过很多人生的人……

    他们感到惶然，这一切……

    一切都变得苍白。

    江晚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尽管心已经凉了，凉到发寒。她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磨着牙床发出清脆而又生硬的询问：“那个男人是谁？”

    “佳佳说不认识，但是看衣服像是学校搞建筑的农民工。”

    江晚秋猛然起身，朝陆家珩吼道，“那还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