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扎实,混在那群训练良久的学员里,简直就是白纸上的一点黑墨,想不让人留意到她都不行。

    人群中的林曼曼眼睛紧盯着前面的女孩，有模有样地跟着她的动作。然而动作该慢半拍还是慢了半拍，该跟不上还是跟不上。

    季炫：“……”

    林曼曼光顾着看前面的那个女孩，一个没注意,右手不小心就打在了她旁边的那个女生。

    季炫：“…………”

    不小心打到人,林曼曼赶紧转头过去看她,慌慌张张地道歉。她的脸上净是担忧和紧张：“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人又不是什么玻璃易碎品,不可能打一下就出事的。何况林曼曼是不小心打到她，力度并不大。

    于是被她打到的江如诗只是笑着摇头，里边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和她说：“没事,不要紧。”

    林曼曼脸上带着些尴尬，朝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于这一切，前面的季炫自然是看到了，所以他就“请”林曼曼到最前面来。

    那儿有不小的空余位置,可以确保林曼曼自由发挥，不会再打到人。

    林曼曼一脸幽怨地走上去了,站在众多学员的前面，给她们展示自己的“舞蹈黑洞”实力。

    那节课，林曼曼都一脸幽怨地看着季炫。

    季炫：…………

    不知为什么，看到林曼曼小圆脸上一脸幽怨,季炫就觉得有些好笑。

    那时候季炫是这样想的。

    虽然林曼曼是个舞蹈黑洞，可爱甜美的长相在美女如云的众多学员里也不值得一提，但她就是成为了那个最招人注意的学员。

    以致于季炫在自己不由自主注视她的时候，都是觉得理所当然的。

    林曼曼的声音十分动听，声线清脆甜美，是被网友誉为“天使吻过的嗓子”，更有声控的网友一阵见血评价：一开口唱歌就令人颅内高.潮。

    她的“舞蹈黑洞”与天使嗓音形成了一种对比，仿佛大家都有了共识一般，对她的舞蹈也有了一份宽容，甚至成为了她的“固有属性”。

    林曼曼：…………

    林曼曼：去他x的固有属性！！

    然后她就下定决心，不能再让自己舞蹈黑洞下去了。

    于是每天都挤出不少的时间来练习舞蹈。

    季炫不知道林曼曼和姜乐乐的关系，想着姜乐乐那些（和龚天王的）“传奇”，季炫自然是知道她的能力。

    作为《九九八十一》的舞蹈导师，季炫十分的关心学生。他让姜乐乐有空的时候多关照一下林曼曼。

    那会儿，姜乐乐听完他说的话只是抬眸看了季炫一眼，就答应下来了。

    那双棕色眸子里的情绪有些奇怪，以致于他没有捕捉到，也没有放在心上。

    林曼曼是一个爱笑的姑娘，十分乐观努力。

    至少表面上她是这样的，即使扭到脚，在镜头也是强忍着泪水，也是要要顶着脚伤参加考核。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林曼曼上台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楞，随之而来的阵阵的心疼。

    其实那会儿季炫就已经有些察觉到了，他对林曼曼的异样情绪，然而他并没有阻止它的发展，选择了放之任之，顺其自然。

    他还强行找借口：他是导师，他有必要关注自己的学员，有必要陪她一起进步。

    不能选择逃避，因为那对给她不公平，对他也不公平。

    对林曼曼越是关注，他就越能察觉到林曼曼那张笑脸之下的不自信与不安。他不知道林曼曼的不自信和不安是从哪里来的，但这不影响他帮她。

    几乎是快到《九九八十一》的最后一次考核，季炫才知道林曼曼的不自信和胆怯是源自她的姐姐。

    哦，她的姐姐是节目里的舞编，姜乐乐老师。

    季炫：“…………”

    那会儿两人已互生好感，有些时候季炫会收买摄像组，好留些私人时间给他和林曼曼。——明面上是好让他和赫连小雪给林曼曼开小灶，七天舞蹈基础速成班。

    听到姜乐乐是她姐姐时候，季炫有些惊讶，因为林曼曼和姜乐乐的长相并没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难怪都没人看得出来她们是姐妹。

    想到这里，季炫稍微有些安慰了，又不止他一个没看出林曼曼和姜乐乐是兄妹。

    林曼曼语言里尽是对姜乐乐的崇拜：“姜老师……我姐，我姐她很厉害的。”

    季炫想起了之前听说到的传闻，说是姜乐乐18岁的时候敢拒绝龚言泽，后来还向龚言泽要价30万才勉强参加他的演唱会表演。

    他点了点头，说：“确实厉害。”

    林曼曼：“其实她可以更厉害的，只是……”

    涉及到不该说出来的内容，林曼曼欲言又止。

    季炫也没继续往下问，只是鼓励她：“你也很厉害，没听到龚天王每次出场对对你赞不绝口的吗？”

    都快成为“头号曼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