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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灼其华。”

    顾玄茵自然明白这句诗的出处,她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

    詹夙想去抱抱她,可不远处银霜还站在那里,他只得发乎情止乎礼地伸手帮她拂去发上的花瓣,低声试探道:“能不能让银霜她们先退避?”

    顾玄茵回头看他,“你想做什么?”

    詹夙不语,只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看,脸颊不自觉地又红了。

    顾玄茵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想……?”

    詹夙:“臣只是想……”

    “想什么都不行!”顾玄茵睨他一眼,红着脸跑开了。

    詹夙:“……”早知道不出来了,在宣室殿里还能摸摸头,这会儿在外面,只能干看着。

    顾玄茵跑到前面看两只喜鹊打架,等詹夙跟上来,又回头跟他道:“朕上回看你府上光秃秃的,连个亭台花木都没有,怪难看的,要不派几个人去帮你收拾收拾?”

    “家母早就说要帮我收拾,可我嫌麻烦,平日我又没时间欣赏,倒辜负了好景致。”詹夙道。

    顾玄茵轻笑,“本以为我算是没情趣的了,没想到遇上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詹夙道:“你要是喜欢,我便让人去收拾。”曹氏和詹霖整日说他无趣,找不到媳妇,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个自己喜欢的,是不是该为她改一改?

    顾玄茵想了想,摇头,“算了算了,反正你迟早要进宫来住,丞相府收拾的再漂亮也没什么意思。”

    什么叫迟早要进宫住?姑娘家家什么话都敢说。詹夙轻咳,嗔了一句,“不知羞。”

    顾玄茵抬了抬下巴,“本来就是,我说的哪句错了?”

    “没错也不许说。”詹夙尽力板着脸。

    顾玄茵眯着眼睛打量他,“啧啧啧,丞相先把嘴角压好了再教训我。”

    詹夙;“……”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小祖宗,三两句话就能让他面红耳赤。

    顾玄茵每每见詹夙吃瘪,就忍不住得意,她推推傻愣愣的男人,“回去了回去了。”

    二人商议到下午,詹夙才回府去安排接下来的计划,顾玄茵喝了盏茶,便让人传徐望进宫。

    顾玄茵见他春风满面的,就知道他和叶时雨相处的不错,“对不住,表哥和叶家姐姐新婚燕尔的,朕还要叫你进宫,打扰了。”

    徐望脸一红:“……陛下说哪里话。”

    顾玄茵笑,“好好好,不打趣你,怎么说这门婚事是朕下的旨意,朕总该关心一下结果如何吧。”

    “内子很好,温柔贤淑,善解人意,与臣相处的十分和睦。”徐望如实道,叶时雨是个好姑娘,秀外慧中,正是他理想中的贤妻。

    “和国公爷、国公夫人相处可还融洽?”顾玄茵敛起笑意,认真问,这才是她关心的问题,毕竟徐家和叶家的关系十分微妙。

    徐望微微一滞,想到母亲总是在他耳边嘱咐的话,让他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不要太信任叶时雨。他不是不知道两家的关系有多尴尬,一边是刘家的亲戚,一边是詹家的世交,其中纷争,他也多有耳闻。从前不愿掺和到这些事里,便可一走了之,眼不见为净,如今却不行,叶时雨既然嫁给了他,他就要对人负责,不能让人因为两家的关系而受牵连。

    他郑重道:“有臣在,不会让内子受委屈的。”

    顾玄茵道:“朕这儿有个差事,要去江南两年,若表哥愿意,可带着叶家姐姐一起去,这样一来,叶家姐姐便不必在家看人眼色了。”

    “是运盐一事吗?”徐望直截了当地问。

    顾玄茵看他,“表哥如何知道?”

    “听平阳侯说起的,”徐望道:“臣当初反对盐铁令,陛下就不怕臣故意给詹相添乱吗?”

    顾玄茵轻笑,“你若是从中捣鬼,倒霉的不是詹相,不是朕,是江南的黎民百姓。”她深深看着徐望,“表哥忍心吗?”

    徐望不答,而是轻轻叹了口气,“臣不是反对推行盐铁令,只是觉得这件事牵扯重大,应当徐徐图之,詹相他太着急了。”

    顾玄茵往后靠了靠,也深深叹了口气,“不是他着急,是朕着急”

    徐望张了张嘴,想劝劝顾玄茵,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外戚世家手中有权有钱,陛下心里没底儿是难免的。“但陛下也不可太信任丞相了。”

    顾玄茵看着他,“不信任这个,不信任那个,朕还怎么做事?”

    徐望皱眉,“可是丞相从前就反对过陛下继位,如今怕也只是臣服一时。”

    顾玄茵无奈地笑了一声,问道:“这一年来,丞相推行的法令,所做的决定,可有一个是对民有害的?”

    徐望摇头,承认道:“丞相确实颇有才干,做了许多对朝廷有益的决策。”他微微一顿,直言道;“可他越是有才干,陛下的皇位就越危险,功高盖主向来是大忌。”

    顾玄茵瞪大眼睛,“怎么是功高盖主了,这些法令都是朕点了头他才能推行的,功劳怎么能都在他头上?君臣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