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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反应严重些的,出来就吐了。
他们在战场上厮杀,求的是夺人性命,最残忍不过脑浆飞溅断手断脚,或肚子被捅破,肠子掉出来罢了,何曾见过这番不让人死又不让人活的手段。
夏衍看向林歇:“你们平日都是怎么收拾的?”
林歇皱了皱脸:“谁干的谁收拾。”
说完她就侧头吩咐身旁的长夜军:“去和五五二七说一声,收拾好了再回来。”
长夜军领命离开。
夏衍:“他们本就是听你的话过来帮忙的,怎么还能再叫他们收拾……”
林歇打断夏衍:“平时也不见他们两个把地方弄得多脏,这回估计就是想着让你的人帮着收拾,这才下起手来没轻没重。不用管,他们活该,就让他们收拾。”
李都尉听了,越发确定他们就是同一批人。
之前在流瞿河他们也是这样,下手狠辣诡秘无踪,但性格却十分的孩子气。
之后李都尉说起了审讯来的消息,等出了营帐回到刑讯的帐子,就见帐子里果然被收拾干净了,五五二七两个蹲在帐子外,一副累成死狗的模样,丝毫没有刑讯时候的威风吓人。
李都尉看着,突然有些父爱泛滥,也忘了这俩货下手时候的狠辣,还去伙房弄了点吃的安慰他们。
另一边,林歇叫人给自己读了信,翻译出了暗码。
她一只手放在桌上,用指甲尖端轻轻敲击桌面,对夏衍说道:“玉明阙怕手中的药不足以说服陈晋让人去救他,就说自己手上还有关于阴楚军队的情报,只要我们把他带出来,他就告诉我们。”
正在看密报的夏衍抬眼:“你要去?”
林歇:“我就是为了去救他才来的呀。”
夏衍突然安静下来。
林歇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我从不阻止你带兵出征,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你也该知道我的本事,知道我能回来。”
“我当然知道。”夏衍说:“我只是担心。”
林歇好笑:“我难道就不曾担心过你吗?”
夏衍愣住。
林歇:“所以这次,轮到你了。”
夏衍起身走到林歇面前,俯身道:“好。”
习惯性的亲吻动作被林歇的手挡住,夏衍的唇落到了林歇的掌心。
他看着林歇近在咫尺的眸,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林歇扯扯嘴角,提醒他:“一个月。”
夏衍:“……”
……
要怎么混入阴楚,这是一个问题,但好在长夜军本事大,易容假扮成被抓来的细作并不是什么难事。
借用细作的身份做场戏“逃离”北境,混入阴楚,整个过程都不曾出过什么波澜。
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阴楚境内,月黑风高。
被毁了通信渠道的玉明阙并没有因为向北境传递消息被女帝下狱,而是一身锦衣好生伺候,被软禁在阴楚女帝的后宫之中。
女帝特地为他打造了看着很细,但质地格外坚韧的铁链,拷在他的手脚脖子上,锁链的另一头,是一张很大很大的床榻。
阴楚女帝几乎每晚都来,可无论是喜是怒,她都没有强迫伤害过玉明阙。
今晚也是,女帝在桌边坐了一会儿,因白天事务繁忙熬到现在实在是累,看玉明阙还是老样子非暴力不合作,只能一声叹息,离开了这间华丽的牢笼。
玉明阙坐在床边,背靠着床柱,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某种意义上而言,玉大夫你也是很厉害了。”
玉明阙猛地睁开眼睛,许久不曾笑过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
蒙着面的林歇从梁上落下,斩虹刀手起刀落,将玉明阙身上的细链子一一斩断。
下一瞬,数不清的宫廷禁军破窗破门而入,林歇把玉明阙拉到身后,跟着林歇一块来的木樨也从梁上跃下,由他护着玉明阙,林歇开道,两人杀出一条血路。
到了殿外便有别的长夜军接应,木樨嫌玉明阙轻功不好,直接把人背起,一行人抄最近的路,能翻墙翻墙,能踩屋顶踩屋顶,朝外飞速奔去,林歇断后。
穿过阴楚宫廷某条御道的时候,他们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和他们极其相似的黑衣,手持长刀,腰间还挂着两把短剑。他的脸上戴了一块纯白的面具,在黑夜里看着格外瘆人。
走在最前头的木樨眼皮一跳,出于直觉停步后退,堪堪躲开对方挥出的一刀。
这一刀速度之快,若只靠眼睛去判断,恐怕木樨此刻已经人头落地了。
木樨背着玉明阙急速后退,身后的长夜军配合默契,横刀而上,却在一对多的情况下,一退再退。
林歇察觉到前面出了麻烦,吹了声口哨。
下一刻,离林歇最近的长夜军接替了林歇断后的位置。
白面具本还游刃有余地对付着默契极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