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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杜济努力让自己的眼神远离桌上的糕点, 然后对着沈皎压低声音道:“沈兄, 在章县真的没有什么买卖可以做,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 我劝你还是将这在章县做买卖的想法作罢吧,想要发财,还是换个地方吧, 章县真的不行。”
沈皎没有点头, 而是指了指桌上的糕点,道:“多谢杜兄以实情相告。”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糕点道:“杜兄,请。”
“刚刚是在下着急, 失礼了, 未来得及招呼杜兄,失礼了, 还望杜兄海涵。”沈皎笑着, 口中赔罪道:“在下是外地人, 不知此楼中的特色, 杜兄可有什么推荐?”
杜济听到沈皎的话, 立时振奋道:“这沈兄可问对人了,虽然这苗家的茶楼不如以前冯家的茶楼,但是还是有两道特色糕点的。”这些糕点,自从水灾开始后,他就再也没有尝过了,想到那滋味,杜济控制住自己的口水。
“听说现在苗家茶楼中的大师傅,是苗家重金从齐州府挖来的……”沈皎看着杜济兴致勃勃地朝自己介绍着着苗家茶楼中的特色,一如之前一般,微笑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抿了一口茶。然后在杜济说完后,对着一旁立在自己身边的吴琼道:“按照杜公子之前介绍的,吩咐小二全都上一遍。”
吴琼瞥了一眼在一旁的眼中毫不掩饰的狂喜的杜济,脸色不便地应是,然后出门对着立在门外的禁军吩咐完,又返回屋中,重新站回自己的位置。
杜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吴琼,他觉得这位沈公子的身份不同寻常,更不可能是商人。不为别的,就是这位这位沈公子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就不是商人能穿的。大齐对商人的衣服有着明确的规定,不得穿锦缎。虽然他没见过这位沈公子身上的料子,但他敢肯定,定然价值不菲,还有其头上的白玉簪,这可都不是什么人随便都能戴的。
再者,其身边的这位护卫,气势非凡,他以前随着他父亲见过一次县太爷,他觉得其已是气势威严了,但是还不及其身上的一半,刚才,他被这位护卫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胆颤。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这些人能让他吃饱,给他粮食,就足够了。
正将杜济慢慢地握紧拳头时,旁边沈皎声音又再次传到了杜济的耳边:“请恕晟直言,晟观杜兄谈吐举止,衣着打扮应是略有家产才是,应不该去苗家买粮才是。”
沈皎问完后,又似乎很是歉意地拱手,道:“此事是在下鲁莽,若是有什么冒犯杜兄的地方,还望恕罪。”
杜济听后,沉吟了一声,随后摆了摆手,对着沈皎道:“倒也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地方。”
“家中祖辈也曾官至四品,后来虽然没有之前的荣耀,但一直有人出仕,但到了祖父那辈时,因着不善经营,家中产业逐渐败落,到我父亲这辈时。”说道这,杜济脸上露出了不少悲伤:“家父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家中的银钱大多用在了汤药上,再加上不善经营,只能靠着收租过日。所以……,这余粮自然也是没有的。”杜济说完后,脸上露出了不少悲哀,艰难地将最后的话吐了出来。
沈皎听后,点了点头。杜济家中这样的情况在大齐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什么感触的地方,其这样的情况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找人搭话也不是随意的,杜济在一群买粮的人中,其实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他身上有一种文人的气质,站在人群中,虽然脸上有郁色,但脊背确是挺得很直,这是其余人所没有的,这是需要长时间的教养产生的。
再者,其身上穿着士子常穿的衣服。但凡是这个时代,只要是能读得起书的,就没有多少人是真正的贫苦之家,不为别得,只那束脩就不是那些贫苦之家能负担得起的。读书,从来就是件奢侈的事情。所谓的寒门,不过是对于士族来说。但是寒门就真的没有钱吗?并不是这样,寒门和士族,在大齐的区别,是在成为士的时间上。
再加上,杜济这个时候还能有钱在苗家商铺买高价粮,而不是只能眼巴巴地站在一旁,一切就足以说明杜济的家世在章县这样的县城中,还能算得上不错。
不过,这样是她觉得相互矛盾的地方,一般来说,像杜济这样的人家,应该有奴仆才是,买粮这样的事,让奴仆来就是,何必自己出马。还有便是,按照常理来说,若是有家底的人家,越是会储粮才是。这个时候,应该尚有余粮才是,就像杜济之前说得那些章县的大商户一样,这些人就是关了商铺,可也没有到要出来买粮的地步。
“原是如此。”沈皎点了点头,也安慰什么,只是道:“实在是在下冒犯了。”
杜济摇了摇头,道了声无事。
沈皎随后又表示了自己的一番歉意,随后抿了一口茶,接着道:“不瞒杜兄说,我确实有在章县做生意的意图,不知这其中有什么门道,还请杜兄赐教。”
“能有什么门道,只要不碍着县太爷小舅子苗家的生意就好。”杜济颇有些不屑地说道,随后又皱了皱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