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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的门关上来回得多了,人总是会有些难以解释的直觉,比如席向晚一直怀疑唐新月和上辈子席府的覆灭有关,却至今也没有找到线索证明任何事情,这令她多少不解。
但在证据和自己的直觉中,席向晚还是坚定不移地选择了后者。
唐新月总归有她自己的目的,总归有一天是会暴露出来的。
席向晚稍稍定了定心,摩挲着自己的指节,突然道,“没有宁端的信吗?”
“没有。”翠羽也十分纳闷,自从姑娘开始着手处理甄珍的事情,似乎宫里头就突然没了动静,那静悄悄沉寂得饶昂翠羽几番都差点忘了宁端就在宫里头坐镇着呢。
她想了想,安慰道,“姑娘,大人事务繁忙,我听钱伯仲说,四殿下先前留下好些没批的奏本,都让大人帮他处理着呢。”
“他什么时候不忙了?”席向晚笑着反问道。
翠羽想想很有道理,愈发疑惑,“那大人为什么不传信来了?”
“还不是他气我了?”席向晚随口道。
“这不可能。”翠羽很肯定地说,“大人哪里舍得对姑娘生气!”
“怎么就不可能?”席向晚失笑,刚刚净完手的她往外走去,“你一会儿往宫里跑一趟,替我送件东西过去。”
翠羽一溜小跑将披风盖在席向晚肩膀上,见席向晚前去的方向更是有些茫然,“姑娘要给大人送什么?”
*
四皇子离开汴京城的这些日子,城中剑拔弩张暗潮汹涌的气氛不仅没有缓和,反而变得愈发紧绷起来。
大皇子和三皇子暗中的小动作层出不穷,如果不是宁端毫不犹豫地出手掐断了他们的几根触手,将他们都给打痛了,谁知道会不会再产生一场逼宫。
然而即使有宁端携着杀气稳稳坐镇宫中,暂时协防皇城守卫的钱伯仲也还是忙得几乎就没合过眼睛,好容易小睡了一会儿,又接到了从苕溪来的急报密信,立刻打起精神就准备往宁端那儿送。
翠羽骑马赶到皇宫东门前的时候正好赶上钱伯仲要往里走,赶紧扬声叫住了他,“钱大人!”
钱伯仲捏着密信紧张地一回头,就见到了翠羽从马上跳下来朝他招手,不由得捏了捏眉心快步上前,“你可千万告诉我是席大姑娘给大人写了信。”
天知道自从樊承洲那事儿开始,撑着一口气号称绝不主动理会席向晚的宁端那张脸上的表情简直快要把人吓得尿裤子了好吗!
就这么一两日的时间,席向晚明明也忙着部署种种□□无暇,你说这两个人一两日不说话不见信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生这么大气吗?
还是宁端自己说要气一阵子的,怪谁?
成家多年的钱伯仲大为摇头,又不由得有些好笑。
虽说他跟在宁端身边的时间不短,但也是第一次见宁端这么自我矛盾的一面,觉得颇为有趣。不过有趣是一回事,日日被宁端好像要杀人的眼神盯着是另外一回事。
见到翠羽策马赶来的时候,钱伯仲立刻松了口气,他将密信往自己袖子里一塞,见到翠羽手里提着个看起来很有些眼熟的木质盒子,略一回想,“这不是王虎上次送去给大人还打翻了的盒子吗!”
翠羽正色道,“有眼光,这是姑娘让我送来给大人的,我紧赶慢赶就是怕凉了,你马上趁热的送过去,快些啊。”
“这回总得变个花样了吧……”钱伯仲嘀咕着接过盒子掂了掂。
翠羽立刻瞪他,“你也想步王虎的后尘吗!”
钱伯仲无奈地将盒子提好,伸手道,“信呢?”
“什么信?”翠羽莫名其妙。
“席大姑娘总得附一封信和这玩意儿一同送来吧?”
“姑娘没写呢。”翠羽道,“就这盒子里的东西,你赶紧去就行了,小俩口的事情你掺和什么?”
钱伯仲哑口无言,仿佛碰到了家中母老虎的同类。他有些遗憾地摸摸盒子四周,没摸着信,只得在翠羽的连声催促下回了宫里,不敢耽搁地往御书房赶去,隔一会儿就不太放心地伸手摸摸盒子是不是还温着,还真生怕步了王虎的后尘,得个“连碗豆花都送不好”的臭名。
等进了御书房里头,被宁端看了眼时,钱伯仲又难以自制地打了个寒颤,汗毛立了一手臂。
这等不满和生气,对于向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