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家丁 禹岩第132部分阅读
超级家丁 禹岩 作者:肉书屋
姐也分不清真假,林晚荣嘻嘻一笑,四处打量一眼,神秘道:“这个圣祖皇帝聪明着呢。那个天字不像天字,夫字不像夫字地东西,谁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估摸着就是专门留给后人猜的。我只不过沾了雨水的光,遂了这位圣祖老先生多年前的心愿罢了。”
徐小姐长长哦了一声,哼道:“原来真是你做了手脚,这圣坊的夫子们与你作对,也算是倒霉透顶了。”
林晚荣嘿嘿笑了几声,拉住青旋正要下山,忽闻远处一声轻响,似乎是敲击木鱼的声音,那声音越敲越急,如鼓点般打在人心上。
“这是谁啊,白天没事敲木鱼玩。”林晚荣笑着道
肖青旋娇躯轻震,摇头苦笑:“这是院主在召唤我,林郎,你抱紧我。”
院主?林晚荣愣了一愣,见青旋娇躯不停的颤抖,急忙紧紧抱住她大惊道:“青旋。青旋,你怎么了?”
肖青旋虚弱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如纸,泪珠儿滚落,喃喃道:“林郎,我今日跟你走上这一程,就是死了也瞑目了。唯独留不下我们的孩儿,是我负了你,抱紧我,你快些抱紧我!”
那木鱼越敲越急,肖青旋浑身轻颤,似乎失去了所有地力道,泪落如雨,脸色苍白如纸,紧紧搂住林晚荣的腰肢,拼了命的要将身躯溶进他怀里。
林晚荣大骇,将她身躯抱紧,急道:“青旋,青旋,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
肖青旋绝丽地脸上绽放出刹那的光彩,喃喃道:“三通鼓,我不怕!我与林郎生死与共,林郎,林郎,快带我走!”
“三通鼓?”徐芷晴喃喃自语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林晚荣啊的一声大叫,抱住肖青旋那柔弱无骨的身子,便往山下冲去。那木鱼声似是知道他行踪般,一阵急过一阵,依偎在林晚荣怀里的肖青旋气息却越来越弱,美丽地眼中射出淡淡黯然的光彩,身躯渐渐的软下去。
感觉到青旋身上传来地阵阵凉意,生命似乎正从肖青旋身上慢慢消逝,林晚荣眼角龇裂,浑身热血似是燃烧了般沸腾,“啊——”他忽然停住脚步,仰天一声长吼,掏出怀中火枪,“怦”的一声枪响,阵阵硝烟袅袅升起,林晚荣浑身杀气腾腾:“杜修元,开炮,开炮!”
山下的杜修元,闻听山上一声火药枪响,这独一无二的信号正是林将军走前交代过的,他犹豫一阵,一咬牙,小旗挥下,大声道:“开炮——”
八门神机大炮一起喷出炙热的火舌,数颗炮弹飞速而来,正轰在圣坊门前的山崖上,掀起一阵剧烈的尘烟。原本还算镇定的大儒们立即大惊失色,与弟子们慌成一团。
炮声响起,那刺耳地木鱼声便停歇了,林晚荣轻轻抚摸着肖青旋的脸颊,柔声道:“青旋。你不要怕,只要有我在这里,没有谁敢动你一根寒毛。你听,这是炮声。我要把这仙坊轰个稀巴烂,谁要敢害你,我就要她十倍百倍的偿还。”
肖青旋身子渐渐回暖,两颗豆大地泪珠自腮边滑落,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睁开眼来,轻叫一声“林郎”,泪珠便如雨点洒落下来。
徐芷晴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要是想救徐小姐的性命,就先不要带她下山了。”
“什么意思?”林晚荣惊道。
徐芷晴没有答他。望了肖青旋一眼,小声问道:“肖小姐,你方才所说的三通鼓。是否为藏教活佛寻找转世灵童所用地法门?”
肖青旋点头轻叹:“徐姐姐果然博闻强记,竟连三通鼓都知晓。”
林晚荣听得头大,急忙拉住徐芷晴道:“徐小姐,什么三通鼓,四通鼓的。到底什么意思?”
肖青旋拉住他柔声道:“林郎,还是我来说与你听吧。我幼年身世坎坷,入了这圣坊。被院主选为下代圣坊继承人。圣坊历代院主,都要修身养性,带发修行,不得有人间私欲,若你今日不来,我明日便要做这圣坊的下代院主了。”
林晚荣听得大骇,紧紧拉住她手道:“青旋,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答应过我七月初七,玉佛寺相会的吗。怎么就突然变卦了?”
肖青旋流泪摇头道:“非是我突然变卦,只是因为我有了你的血脉,才会寻致世事突变。原本在今年中秋才是院主禅让之日我才会与你有七七之约。只是院主看出我身怀有孕,便逼我打掉孩儿,我拼死不从,她便提出折中之法,让我明日便继承衣钵,再以闭关为名,生下我们的孩儿,并永世不得与你相见。今年正月十五,我等你没有等到,今日金殿之上,原本就是你我的最后一面——”
肖青旋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林晚荣浑身冷汗,没想到这中间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曲折,若是今日不来,青旋便做了姑子去了。
他急忙拉住青旋小手,安慰道:“老婆你别怕,我来了就不会让人欺负你。我今天就把这圣坊轰了,看还有谁来逼你。你快说说那三通鼓是怎么回事?”
肖青旋叹道:“这三通鼓取自藏教佛经,专事教化而用,乃是圣坊院主秘传,用以选定传人。我幼年之时,院主每日在我身边念上一遍,便似有一道紧箍咒,困在我脑海里。若是一日念上三通,我便会心思衰竭,深入冥想当中,永远不会醒来,故名为三通鼓。”
林晚荣浑身冒冷汗,所谓的三通鼓,原来就是一门邪乎的催眠术,刚才已经念了一通,若是再来两通,我和青旋就是生死永隔了。
肖青旋温柔笑道:“我既与林郎结为夫妻,那便生死相许,圣坊不再是我久居之所。违背昔日诺言,青旋有错在先,这三通鼓,我便生生受了又如何?林郎,你一定会支持青旋地,是不是?”
这也能支持?林晚荣心中一片苦涩,拉住肖青旋小手,温柔道:“什么三通鼓、四通鼓的,我们才不怕,我今日就把这圣坊轰了,看她再如何打鼓。”
“轰我圣坊?”一个女子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带着冷冷的威严:“便凭你么?”
“参见院主!”远处奔走地圣坊门徒,一听见这个声音,就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恭敬抱拳作揖,连沈石田李攀龙几人也是恭恭敬敬行礼。
肖青旋紧紧握住林晚荣的手,脸上绽现一个美丽异常的微笑:“林郎,这便是我们最后一关了,今生来生,我们都做夫妻,永不分离!!!”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炮打牌坊
远远处行来几人,皆是灰袍打扮,行走在两边的,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发髻盘起,头插道簪,神色肃穆。二人中间,却是一个约摸五六十岁年纪的老道姑,白发苍苍,神态威严。三人所经之处,人人诚惶诚恐,叩拜行礼。
她们身后,高高的立着一处牌坊,方才上山来时心急,竟没有看的清楚,此时再一打量,那牌坊高大威武,上书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玉德仙坊”。
肖青旋见他凝神不语,便轻声道:“那里便是圣坊的传承之地,乃是玉德仙坊最为核心的地方,一般人无法进去。”
玉德仙坊的核心?林晚荣嘿嘿冷笑几声,心里已有打算。
“弟子肖青旋,叩见院主。”见老道姑缓缓行来,肖青旋神色镇定,盈盈便要拜下。林晚荣却一下拦住她身子,心疼道:“你有了身孕,这种无谓的活动还是少做的好,除天地父母,以后见谁也不准拜。”
肖青旋甜甜一笑,嗯了一声,那道装院主走到三人身前,正听见这一番话,眉梢带怒道:“青旋,这就是那教唆你的恶人么?为了他,你连礼数都不记得了?”
“礼数?什么礼数?”林晚荣摊手一笑:“人生天地间,唯有公道与正义才是最大的礼数。我与青旋真心相待,却遭恶人百般阻挠,请问这位老奶奶,你懂礼数么?”
说话间,圣坊的大儒与弟子们已经齐聚在院主身侧。胆气也大了许多。院主宣了声道号,冷声道:“好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坏我圣坊百年基业,其心可诛。本居士今天倒要好好会会你。”
“圣坊?”林晚荣大笑道:“这位院主老奶奶,别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你自称圣坊,请问你们的圣。圣在哪里?”
听他口口声声老奶奶,玉德仙坊众人早已怒火狂飙,院主一扬眉,道袍飘飘,傲然道:“我圣坊历代文人墨客、鸿学大儒层出不穷,他们聚毕生之力量,关注民生,领袖群伦,拯救万民于水火,贤圣之名。天下敬仰。”
“好一个关注民生,领袖群伦,拯救万民于水火。”林晚荣放声大笑,拍掌道:“这真是我听过地一个最大的笑话,你们这个圣坊,果然圣的不一般那。”
院主大喝道:“大胆狂徒,你因何发笑?”
林晚荣停住笑声,不屑道:“这位院主奶奶,你的道号是什么?”
这边话音方落,那边已经有人喧哗了起来:“大胆。我院主的道号,岂是你这无知之辈可以问津的?”
林晚荣扫了一眼,那说话之人原来是方才打赌落败的李攀龙,见林晚荣笑眯眯望着自己。李攀龙也不知怎地,心中打了个冷战,急忙收声不敢再说话。院主一挥手,止住身后弟子地议论,平静道:“道号说与你听又何妨,我乃玉德仙坊第十七代院主,静安居士。”
“静安居士?”林晚荣点头道:“这名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只可惜这么一个好名字被糟蹋了。”
“大胆——”李攀龙喝声又起。林晚荣却怒声一指他鼻子:“你才大胆!为师在此说话,哪轮的着你这小猴子插嘴。”方才与林三斗法乃是众人亲眼所见,李攀龙否认不得,在众目睽睽面前被林三指着鼻子骂,他老脸又红又白。做声不得。
静安居士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于我!”
林晚荣笑道:“何来辱骂之说。居士你心不静,神不安,静安二字何从提起?说这好名字被糟蹋,可是一点也不冤枉。你们这圣坊二字,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静安居士怒道:“休得口放厥词,辱我圣坊。”
“你可是不服?”林晚荣大声道:“关注民生、领袖群伦、拯救万民于水火,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们这些作坊里的老爷公子们,脱离群众,高高在上,芸芸众生在你们眼中就仿佛草芥一般,凭你们也敢说领袖群伦?穷山僻壤的小民,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何须你们领导,何须你们拯救?真以为读了几本破书,就可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了?没有这千千万万的小民种田纳税养活你们,你们就是茅厕里的一团大粪。你领导谁?你拯救谁?除了你们自己,你们谁也不能拯救。你们自诩的圣坊,其实就是青楼上地一个窑姐,每天搔首弄姿,吸引别人的目光。你们以为自己很高尚么?还圣贤之名,万民敬仰,我呸,敬仰个屁!”
林晚荣骂的酣畅淋漓,“啪”的一声,一脚踢在一个小石头上,石子飞起,正落在院主跟前,将众人吓了一跳。
“你,你——”静安居士脸色煞白,身形摇晃几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玉德仙坊”屹立百年而不倒,声名之盛无人能比,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天下虽大,敢于这样炮轰玉德仙坊的,除林三外,再无第二人。
徐芷晴见林三浑身杀气腾腾,似有惊天的怒火,暗自心惊不止。她身具大智慧,对林三话里体现出的亲民思想倍感亲切。天下,是万民的天下,民众身具无穷的勇气与智慧,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地主导。凭你这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玉德仙坊,哪里够资格领导他们、拯救他们?
见他这慷慨激昂的模样,肖青旋目泛泪光,依稀想起了去年金秋金陵府玄武湖畔与他的初见,他便是这样一副模样,吸引了自己地目光。此情此景。她仿佛又回到了二人初识之时,她心中柔情万种,拉住他手嫣然一笑,如百花绽放,将天地地光华都掩映了下去。
林三这一番话,如同重膛炮弹,打在玉德仙坊众人身上。让他们目瞪口呆,反驳不得,见林三威风凛凛、横眉冷对的模样,场中一时安静之极,没人敢说话。
静安居士身形摇晃几下,勉强站稳,怒声道:“好一张利口,我圣坊百年基业,岂有你说的那般不堪,本居士今日也不与你讨论这万众大事,那肖青旋乃是我圣坊弟子,乃是本坊多年前便已选定的衣钵传人
谁也不能带她走,这是天下通行的道理,你也抵赖不了。
见静安居士再也不敢自称“圣坊”,徐芷晴心中暗笑,敬佩的看了林晚荣一眼,任你圣坊再蛮横再强硬,在石头一样软硬不吃的林三面前,也要折下腰来。
林晚荣一番痛骂,镇住了众人气势。听静安居士退而求其次,冷冷笑道:“我说院主老奶奶,青旋只是你门下一个弟子而已,又不是卖身与你了。她也有婚配嫁娶、生儿育女地权利,你这样阻扰,还敢说有道理?”
静安居士哼了一声道:“若是此事发生在别的弟子身上,我定然不会阻拦,唯独青旋不行。她是上代老院主直接选定的隔代传人,事关本坊的千秋大业,我绝不能放她走。更何况她昔年有过誓言,要摒除人间情欲。结发修行,领导本坊弟子,将玉德仙坊之精神发扬光大。人无信不立,昔年誓言,言尤在耳。怎可说忘就忘?”
林晚荣嘿嘿道:“这是什么狗屁规矩,太不人道了。就算青旋要当院主,那也用不着摒弃情欲去做尼姑啊?我看你们圣坊不如改组一下,文宗变成文化事业部,武宗变成搏击俱乐部,圣坊改组为集团公司,由青旋任董事长,我任董事长的老公。这样大家两不耽误,两全其美,那该多好。”
静安居士长袖一拂,怒斥一声:“胡说八道,成何体统。本坊历代院主皆是修为高深地有为之士,为本坊基业甘愿舍弃人间情欲,追求天道,一心维护玉德仙坊,唯有此途,才能取得众弟子拥护。”
“追求天道?”林晚荣冷冷笑道:“俗世之人,悲欢喜乐皆是她天生就享有的权利,你凭什么剥夺?有人道而不享受,却叫凡世之人逆天而为,去追求那虚无缥缈地天道,你玉德仙坊就是这样修道的么?寻天道,毁人道,天下之人谁会答应你?你们逼迫青旋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为了你这所谓地作坊的一己私欲,偏偏还说的如此大公无私,如此高尚。真是拿无知当个性的典型,可笑啊可笑!”
徐芷晴听得击节叫好,林三这一番话正中要害,揭穿了笼罩在“玉德仙坊”身上那层所谓高尚圣洁的面纱。肖青旋面带红晕,紧紧拉住林晚荣的手,娇声道:“夫君,青旋不求天道,只愿与你生生世世寻人伦之道!”
“要的,要的。”林晚荣急忙点头,在她耳边嬉笑道:“人伦之道,乃是夫妻亲密情感的巅峰,真的很神圣。我在这条学术地大道上一向是孜孜不倦,刻苦勤练,好老婆,等办完了这边的事情,我们再好好探寻一下。”
肖小姐轻呸一声,脸色绯红,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二人柔情蜜意,羡煞旁人。
闻听林晚荣这一番话,圣坊年轻一代弟子无不动容。“寻天道,毁人道”,六个字振聋发聩,叫人有一种醍醐灌顶,刹那间开朗的感觉。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窃窃私语起来。
静安居士一见场上情形有些失控,急忙大声道:“人无信不立。任你说一千道一万,青旋昔年立下了誓言,此乃千真万确之事。青旋,你可承认?”
肖青旋冰肌傲骨,节气堪比须眉,如何会否认此事,淡淡点头,神色雍容道:“院主所言非虚,青旋昔年的确有此誓言。今日之事,乃是青旋违背了昔年承诺,青旋甘愿接受任何惩罚。”林晚荣知道肖小姐地性子,也不拦她,任她自由而行。反正只要是我老婆做的事情,老子一律兜着就是了。
听肖青旋坦然承认,徐芷晴暗自焦急,急忙拉了拉林晚荣,狠狠白他一眼,轻声道:“以你地聪明,怎地不想个法儿。让肖小姐说的委婉一些,也好补救。”
肖小姐听得轻轻摇头,感激道:“姐姐关怀之情,小妹感激不尽。此是林郎知我,白便是白,黑就是黑,人生之事,可做错,却擦不掉,青旋做过的事情。绝不否认。”
林晚荣嘻嘻一笑,毫不在意道:“正是正是。怕他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是天下最著名的坏人,恶事由我来做就行了。”
这二人一个痴,一个傻,一个善,一个恶,当真是绝配了,徐小姐心里感动。不知拿什么言语形容,只得握了握林三的手,表示支持。
那圣坊院主静安居士等的就是肖小姐这一句话,闻听肖青旋坦然承认。当下宣了个道号,点头道:“既是青旋承认,此事便无他虑了。正所谓人无信不立,违背誓言绝非君子所为,为世人所鄙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回什么头?”林晚荣嘿嘿一笑,大声道:“静安居士老奶奶,请问你记得青旋发这誓言是在什么时候?”
院主哼了一声。怒道:“此事我自然记得,那是青旋上山地第八个年头,大概也就八九岁模样。”
林晚荣回头柔声道:“青旋,她说地没错吧?”
肖小姐淡淡点头:“院主记得不错,那年我才九岁不到。”
林晚荣长长哦了一声。跳到一个书生面前,笑着道:“请问这位仁兄。你九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啊?”
那书生愣了一下,言道:“小生九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学写字、学背诗。”
“哦,那你那时候有没有不诚实的举动啊?”林晚荣嘻嘻道:“例如你找令尊大人买糖葫芦,他给了你十文钱,你私吞了六文之类地。”
书生脸红了一下,点点头,不好意思道:“有一年冬天他逼我早起写字,迫于他老人家的威严,我只得答应了。等他出门办事,我便溜出去与众人玩耍了,辜负了他老人家地教导。”
“哦,那就是违背诺言了。”林晚荣双手一摊,无奈道:“书生兄,看来你不是个君子。”
书生大骇,急忙道:“非是如此。那只是小生年幼顽劣,一时贪玩,才有此不诚实之举,不过那都是少不更事,相信每个人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不得真。在下以后多年,可未曾有过失信之事
林晚荣摇摇头,满脸同情道:“书生兄,我相信你。但是有人认为你不是君子,我也没办法。”
书生忙道:“谁?”
林晚荣一指院主,笑着道:“呶,就是这位居士奶奶了。按照她的推理,我们家青旋九岁时候发过的誓言,如今没有遵守,那就是不诚实。而书生兄,你那时候便知道欺瞒,自然更不是君子了,唉,可惜啊。”
书生急了,忙辨道:“九岁时候地事情,都是孩童所为,便是受了诱拐也不知道,这个怎么能信?”
林晚荣长长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少不更事,受了诱拐,说的好,书生兄,我支持你。你是君子,大大的君子,我家丫环的二叔的表舅的小舅子家有个三姨太,到时候我与你们撮合一下。”
徐小姐听出门道来了,悬着的心思顿时放下,一拍掌笑道:“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多奇思妙想,肖小姐,我真服了这坏人,你这夫君当真是天下无双。”
肖青旋忽地一叹,无奈道:“天下无双倒是不假,我只担心,他对我们女子的诱惑力,也是天下无双。若是到时候出现什么难堪之事,那就大大的不美了。”
徐小姐心里有鬼,轻啊一声,急急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听了林三地话,有些聪明人已经开始明白过来,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林晚荣走到那几位大儒面前,笑着行礼道:“这位老兄有礼了。请问你高姓大名啊,哦,宋兄,久仰久仰。请问你十岁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不诚实的事啊?例如抢小朋友地棒棒糖——不会吧,这种丧尽天良地事情,你也干的出来?没天理啊。法办,一定要重重的法办了!
“哦,这位严讷兄,你十岁之前干过什么坏事呢?摸小姑娘的头发,偷铜钱,打马吊,赌牌九——”
“李元阳兄吗?请问你小时候干过什么坏事,往马厩里丢石头,诱拐别人家小母鸡,偷看寡妇洗澡——”
他一路追问下去。众人少年时谁还没点见不得人的事,见他如见瘟神,惊慌失措,急忙四散逃开。
静安居士怒声道:“林三,你如此胡搅蛮缠,是何用意?”
“哦,差点忘了居士奶奶你了。请问居士,你十岁之前,有没有偷过别家小朋友的丝线,抢过别人地纸鹤——”
“没有!”静安居士傲然道:“本居士自幼受父母教导。家教良好,未曾有过这些龌龊之事。”
林晚荣眼珠一转,嘿嘿道:“那你带发修行,摒除人间情欲。有没有与你父母商量过?”
静安居士犹豫一下,迟疑道:“这个——”
“哦!”林晚荣紧追不放,大声道:“你一定是欺骗你家父母,说你在这圣坊好吃好喝,叫他们放心。天哪,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你也干地出来,你欺骗二老,导致家门无后。此为大大的不孝。天生万物,一阴一阳,你擅自出家,导致人世中有一名男子娶不上妻子,更生不成孩子。导致下一代又有孤阴或者孤阳,从而导致世世代代的阴阳失调。男女不均,破坏生育政策,祸害我大华世世代代,此谓大不忠。你这不忠不孝之人,竟口口声声声称仁义道德,实在是荒谬绝顶,令人发指。看,看,看什么看,看我也要骂!”
静安居士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直打哆嗦,嘴唇发白,嗫嚅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芷晴微微一笑道:“叫他又取胜了,他讲的这不忠不孝,看似强词夺理,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肖小姐轻轻点头,正色道:“莫看他将事事都说的荒谬,中间却是暗藏天机,有心之人才能把握到。”
“我,我们今天说地是青旋的事情,你,你扯到别处去干什么?”静安居士摒住气息,声音颤抖着道。
“青旋地事情嘛,大家早已有了公论。”林晚荣缓走几步,嘻嘻笑道:“一个九岁地小女孩,还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何来独立判断能力?在场的各位大儒,各位俊杰,你们想想你们九岁时候做过了些什么事情?如今又还记得多少?逼迫一个九岁的孩子发下誓言,并苛求她成年之后践行诺言,从而牺牲掉一生的幸福,这等行为,正人君子所不齿。若是你们各位亲身遭遇到了这些事情,你们会怎么想?”
众人点头无言,林晚荣大声道:“所以,事实就是,青旋年幼之时茫然无知,受了居士诱拐甚至胁迫,才会发下如此歹毒的誓言。唉,遥想当年情形,青旋之苦,无人可知啊!居士,你怎么狠的下心来!”
“你——”静安居士血气上涌,摇晃着就要倒下。
“我什么我,别拿你的中指对着我。你如此恶毒,我没有告你拐骗少年儿童,虐待童工,你就该回家烧高香了。”林三口绽莲花,望着居士,不屑一笑:“玉德仙坊,也该寿终正寝了。”
居士双眼一黑,一屁股瘫倒在地,两名女弟子急忙抱住了她,娇呼道:“院主,院主——”
“林将军,林将军——”自山下奔来一行人马,打头的正是杜修元,他身后数匹骏马,拖拉着两门火炮正往山上奔来。
我日,总算来了,老子口水都说干了。林晚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杜修元急忙扶住了他:“末将来迟,还请将军恕罪。”
林晚荣指着远处高书“玉德仙坊”四个大字地牌坊,怒声道:“杜大哥,把那牌坊给我轰了。”
“得令!”杜修元急忙架好火炮,炮手装填弹药,“轰隆”“轰隆”数声巨响,烟雾袅袅中,那高贵的牌坊轰然倒塌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烟消云散
见那高高在上,耸立百年的圣洁牌坊轰然倒塌,在场的无论是鸿学大儒还是年轻俊杰,都是一阵错愕,惊得说不出话来。这〃玉德仙坊〃四个字,无疑是他们心中多年来形成的精神支柱,如今却在自己眼皮底下轰然倒塌,这种失去了支柱的无力感,当真是言语所不能形容的。只是这位强悍的林大人,刀枪大炮齐上,将圣坊团团围住,这些苦读多年的书生愁眉苦脸,却又束手无策。
肖青旋虽为了夫君要与圣坊决裂,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也满不是滋味,望着那牌坊断裂形成的残垣断壁,唯有深深一叹。
静安居士浑身剧颤,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忽然发了疯般急声叫道:〃武宗护坊弟子何在?〃
〃弟子在!〃一声整齐的娇叱,从人群中行出十余个女子,身形婀娜,英姿飒爽,腰间都别着宝剑,那引导林晚荣入山门的小姑娘李香君赫然在列,正偷偷向肖青旋使眼色。
静安居士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喝道:〃这林三辱我圣坊,断我血脉,毁我千年基业于一旦。本院主命尔等尽全力击杀林三,不死不休!〃
这几个女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怯怯的望了肖青旋一眼,小声叫道:〃师姐——〃
肖青旋无奈苦叹:〃各位师妹,我与你们一起读书学艺,情同手足,今日闹成如此局面。实在是我不愿意看到。眼下师傅下山未归,我也不敢擅自发号施令,但我夫君方才所言,相信各位姐妹已经听见了,圣坊屹立百年,虽有功绩,却也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望各位师妹好好思量再作打算。〃
原来这些都是宁仙子的弟子。看看她们一个个身背宝剑、如花似玉模样,林晚荣摇了摇头,所谓的玉德仙坊地护坊重任,却全要落到几个小姑娘身上,那些饱读诗书的才子大儒,在真正的灾难面前手无缚鸡之力,实在可悲可叹,书生误国这句老话,还真是有些道理。
那站在最后一排的小姑娘李香君眼含泪珠,她年纪最小。却也颇有主见,忽地转向静安居士,大声道:〃请问院主,你说林三毁我圣坊基业可有根据?是他说错了,还是做错了?他与我师姐真心相爱,何错之有?我圣坊传承千年的仁义道德,为何到了师姐身上便行不通?难道真如林大哥所说,圣坊便是『毁人道,寻天道』么?弟子不解,求院主点化。〃
〃弟子不解。求院主点化!〃宁仙子的十余位弟子,竟是一起跪了下来,向静安居士开口求道。这些女子都是二十不到的如花年纪,正是人生最灿烂地季节。对男女之事心中本就有无限美好的向往,只是苦于圣坊规矩,才苦苦压抑了自己。今日见整个圣坊都崇拜和爱戴的肖小姐,为了宿世良缘,竟要与整个圣坊作对,其精神气度让人心折,更给姑娘们树立了一个标杆。林三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语,更是如醍醐灌顶。让圣坊的年轻人们心里警醒,身为俗世中人,天道与人道,到底哪个才是自己所需要?
见李香君带头求情,再加上她引路之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的胆识和气魄。林晚荣听得暗自点头。肖小姐眼眶湿润,轻声道:〃师妹待我情真意切,林郎,若是真要冲突起来,你可莫要伤了我这些姐妹。〃
〃那是自然。这些师妹们生的如花似玉,要是伤到了哪里,以后嫁不出去,那就大大的不美了。〃林晚荣嘻嘻一笑,肖青旋白他一眼,似笑非笑。
〃哎呀,糟糕!〃林晚荣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后脑勺道。肖小姐忙道:〃怎地了?〃
林晚荣指着李香君道:〃这位小师妹是不是叫李香君来着?〃
肖青旋点点头,笑道:〃你上山来地道路,便是她牵引的,怎么连她名字都不知晓。〃
林晚荣无奈道:〃她说了一遍,我也没注意,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看的淡,对女孩子是不怎么留心的。〃肖青旋脸色不变,将他后面一句话自动略去了。
〃李香君,李香君,我说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呢。〃林晚荣拉住肖小姐的手悄悄道:〃这位香君小师妹,现在可有相好的?〃
肖青旋娇叱一声,脸色嫣红道:〃莫要胡说八道,她才十三四岁年纪,哪有什么情郎?你以为都是你这般无赖么?〃
林晚荣嘿嘿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青旋,你要看好你这位小师妹,若是遇到了任何姓侯的男子,最好是将那侯公子一棒子打死,免得误了小师妹终身。切记,切记。〃
肖小姐听不懂他话语,但见他神色郑重,不似开玩笑,便淡淡嗯了一声,也不知他哪来这么多似谒非谒的叮嘱。
静安居士见武宗弟子竟然集体反抗自己意志,更是脸色发白,手指颤颤指着李香君诸人道:〃好啊,莫非连你们也想反出我玉德仙坊?本居士再说一遍,速速击杀林三,不得有误!〃
〃大胆?谋害朝廷命官,莫非你想造反不成?〃杜修元一声大喝,手下数千兵丁刀枪齐举,将武宗诸人团团围住,无数的弓箭手搭开利弓瞄准场中诸人,只待林晚荣一声令下,便要血洗圣坊。
场中诸位大儒面色煞白,叫他们写诗弄词,个个是高手,可真到了刀枪加身之时,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晚荣哈哈大笑,走了两步,脸色倏然一变道:〃玉德仙坊,自诩齐天,妄图独立于大华之外。更私自培养武装,危害他人安全,破坏大华安定,只凭这两点,就可以定你这玉德仙坊一个谋逆之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居士大声道:〃我玉德仙坊门人弟子遍及天下,他们不会让你这样胡作非为的。即使到了皇上面前,我也不会怕——〃
皇上?林晚荣嘿嘿一笑,你这老尼姑到死都还没明白过来,这什么破作坊地存在,威胁地到底是谁。他一挥手,杜修元手下两门大炮轰隆轰隆齐齐发射,将远处那圣坊的牌匾轰得漫天飞舞,压住静安居士的咆哮,众人齐齐色变。
林晚荣嘿嘿道:〃玉德仙坊聚众斗殴,私自集会。属于非法组织,我将上报皇上,坚决予以取缔和打击。各位鸿学大儒、青年俊杰都是一时受其蒙蔽,才会上当受骗,本着治病救人惩前罚后地原则,只要各位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写下悔过书,我会在皇上面前为各位求情,争取宽大处理。各位请自便。〃
他挥了挥手,杜修元手下兵士刀枪一晃。噼里啪啦乱响,惊得才子大儒们个个心惊胆颤,脸色苍白。有几人偷看了静安居士一眼,再望望那凶神恶煞一般的凶猛兵丁。终于颤抖着起举手,小声道:〃我等悔过!〃
林晚荣一摆手,便有兵丁端上笔墨纸砚,那几人运笔如飞,将自己加入〃非法组织〃玉德仙坊的经过前前后后写了个详细,列举了〃玉德仙坊〃地罪大恶极之处,矫诏太祖题字,煽动无知青年。擅自结党营社,私自馔养武装,贪污腐化横行,打压年轻弟子,不服朝廷管教。谋害朝廷命官,一应种种。数不胜数,可谓五毒俱全。
林大人接到手里看了又看,只见这些悔过书兼检举状,笔力虬劲,文采翩翩,将圣坊的罪行列了个底朝天,林大人看的眉开眼笑,递给旁边的徐小姐,感叹道:〃原来圣坊竟是如此地穷凶极恶,徐小姐,你看看,其罪行惊天动地、罄竹难书,我只看了一遍,就已经浑身冒冷汗了。唉,幸亏我来的及时,拯救万民于水火啊。〃
徐芷晴听得无语,你这叫逼供,还好意思出来自己鼓吹。见出来悔过的才子大儒越来越多,圣坊已完全分化,再扫一眼手中越摞越厚的悔过状,徐小姐摇摇头,轻声一叹,若无林三的威逼,谁能想到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地鸿学大儒们,竟是如此软弱不堪呢。从这一点上来说,林三可谓做了一件大大地好事,这些高高在上、缺乏实践地书生,看似国之栋梁,却都是些空心木头啊。
徐小姐无奈苦笑,摇头叹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先人早有教导,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想想这样的圣坊培养出来的才子俊杰们,若是进入了朝堂,搬弄朝纲,辅佐朝政,我大华会是怎样一个景象?还能指望他们誓死抗胡吗?死读诗书、欺软怕硬,难怪胡人欺侮我们,就连那小小的东瀛也敢掠我大华虎须。〃
肖青旋听得神色黯然,默默低头不语,林晚荣摇摇头,说的太多嘴抽筋,干脆懒得说了。
墙倒众人推,遇到强势的林晚荣,玉德仙坊再也没有了昔日威严,众弟子分化为两极,静安居士怎么也没想到,原本鼎盛繁华的玉德仙坊,为何遇到了兵祸便会如此迅速的瓦解冰释,这实在太难以想像了。她急怒攻心,花白的头发刹那变得灰暗无光,眼神中再无一丝光彩,嘴角鲜血汨汨流出,呆呆望着眼前一幕,便似石化了一般。
〃林三——〃静安居士忽然开口叫道。
〃居士,你是叫我么?〃林晚荣愣了一下。
静安居士脸如死灰,点点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我鼎盛地玉德仙坊,遇到了兵祸,转眼间便会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即便林晚荣自认眼界开阔能言善辩,却也答不上来,只得苦笑摇头:〃这个,我也不明白。〃
静安居士黯然一叹,忽地轻声道:〃青旋,你过来。〃
〃院主——〃肖小姐满目含泪,急急奔了过去。林晚荣一急,正要拉住她。徐芷晴却止住他,叹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放心吧,居士不会害肖小姐的。〃
〃这个,给你。〃静安居士将手中抱着的木鱼,缓缓递到肖青旋手里。林晚荣惊道:〃哎呀。这老奶奶贼心不死啊,还要拉青旋去做院主。〃
徐小姐白他一眼,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道:〃莫将人心都想地像你那般j猾,依我看,居士是在救肖小姐。〃
林晚荣听不明白,那边肖小姐却惊道:〃居士,你这是——〃
静安居士脸色平静,点头道:〃这木鱼儿便是你的命运,将它砸碎了,你便不再受那三通鼓的苦楚。做个自由自在的女子,婚配嫁娶,生儿育女,不再受天道困扰,还你一个人道命运。〃
徐小姐果然没说错,尼姑奶奶这是反省了,林晚荣听得两眼放光,紧紧的盯着青旋手中的木鱼儿,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将它砸个稀巴烂。
肖小姐泪如雨下。紧紧拉住静安居士枯瘦的手掌,凄厉叫道:〃居士——〃
静安居士咳嗽一阵,脸色潮红,似是自言自语道:〃青旋。你自幼是我看着长大的。自你在襁褓中开始,我便每日为你念经诵佛,那时候你师傅尚是一个小姑娘,许多地方都不懂,我便将你带在身边照顾于你。我虽追求天道,却也是凡身,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宁静婉约,没有人比我更高兴地了。这玉德仙坊中弟子无数,我只如此待过你。咳,咳——〃
肖小姐无声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静安居士脸色越来越红,眼神似乎明亮了些。苦笑道:〃你身份高贵,却流落到我们玉德仙坊里,上代院主便看中了你,也注定你有此劫难。要说我唯一做错地事情,便是催促你发那苦难的誓言。只是于我来说,为了圣坊千年的香火传承,除此一途,我再无选择,谁处在我这个位置,都是同样的做法。你要怪我,我也没有怨言。〃
徐芷晴听得摇头一叹,默然道:〃居士说的不错,处在她那个位置,不去逼迫肖小姐,便会有另外一个女子受苦。这不是她地错,林三,你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