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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家丁 禹岩第205部分阅读

      超级家丁 禹岩 作者:肉书屋

    脖子上,打湿了她的衣裳,她却浑然不觉。

    “我真的不太习惯纪念和被纪念!”林晚荣苦笑着摇头。

    “我也不习惯。”玉伽脉脉望着他:“就如同我不习惯叫你林三,虽然,我明知你那突厥名字很坏。”

    原来这丫头早就知道了,林晚荣哈哈了几声,老脸难得的红了一下。

    “林三,我们是不是再也不会见面了?”玉伽呼吸渐渐急促,眼皮重逾千斤,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奋力问道。

    林晚荣长吁口气,默然不语。

    玉伽脸上泛起阵阵奇异的红色,她睁大眼睛望着他,眸里满是惊恐和无助。

    “窝老攻——”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声音却是细如蚊,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无声无息的抱住了她,望见大华流寇晶晶亮的眼窝,她忽然展颜一笑,

    身体一软,慢慢倒了下去,美丽的双眸缓缓合上,无声沉睡了过去……

    第五九三章 突厥可汗

    蓝的天空如同水洗般的晴朗透彻,朵朵白云仿佛飘浮意散落在苍宇。金色的阳光,利箭般射破万里云空,照射在碧绿的草原。尚未散去的露珠在草叶上留恋徘徊,折射出点点耀眼的光彩。

    青草,白云,蓝天,阿拉善草原仿佛一个清纯的女子,对所有人敞开她美丽的胸怀。

    草原上万马齐喑、人声沸腾,白色的毡房,仿佛盛开的小花,一一展现眼前。数不清的各色旗帜,在暮春的清风中猎猎飞扬。成千上万的突厥骏马,在草原上纵情驰骋,迎风招展的鬃毛,黑色、黄|色、白色,就仿佛是草原上连绵起伏的活动山峦。马上的骑士们,身穿崭新的胡袍,在骏马上随心所欲,蹬立侧跳,各种高难的动作层出不穷,引来周围围观族人热烈的掌声。

    最受欢迎的自然是那些头上戴着黑色面罩的勇士们了,这些才是参加叼羊大会的精英。他们的身材最为魁梧、体格最为健壮、骏马最为快捷,即便是看不清面容,却处处都能感受到他们心中浓浓的自信和渴望一展身手的豪情。

    突厥人尽情欢呼着,毫无保留的将他们最热烈的赞美和掌声,送给这些神秘的勇士们。

    各族送来参加选亲的突厥美少女,身穿最美丽的节日盛装,由族中长者带领,渐渐的向草原的中央会合。那里用巨大的粗木。搭起了一个硕大地长棚。高约两丈,绵延数里之长。

    长棚前面。竖起了数十座地高台。每一座高台,都自顶上垂下一根长长的绳索,下面挂着一个巨大地铁钩。这些都是用来悬羊用地。等那绳索斩断。羊身落地。叼羊大会就要正式开始了。

    选亲的突厥少女越来越多。她们聚集在草原中央,脱离了各自的部落。统一换乘高大地白马,尽情驰骋。

    美女与白马地组合。立即成了草原上最大地亮点。正在奔行中的各族勇士,不管是参加叼羊还是没有参加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此处。

    仿佛一片靓丽地白云、在草原当中缓缓移动。姑娘们清脆地歌声。飘荡在晴朗的天空。引来无数地口哨和欢呼。

    早有耐不住寂寞地突厥勇士。骑了骏马冲上前去。还未靠近。便被哗啦哗啦地清水泼上了身。这是胡人对越界者地警告。

    望着那些浑身湿透、呆若木鸡地勇士们。四周尖叫呼哨响起,少女们地娇笑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参加这叼羊大会,最大地好处就是。只要你蒙上面罩。无人知道你是谁。采取这种方式。突厥人是为了彰显公平竞争地精神。不管部落是强大。还是弱小。也不管你是王公富贵还是普通牧民。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尽情发挥,而且。不用担心事后遭到报复。在这种情形下,叼羊大会更加激烈精彩。也更能选拔出真正地勇士。

    而各个部落之间的区别。以旗帜作为标志。如那天看到的百灵旗、鹰旗、虎旗等等,实际上就象征着不同地部落。草原上大大小小地部落足有上百个。各种各样奇怪地旗帜都有,就好像在办万国展览。

    在草原最边上地角落里。零零散散地聚集着数十个身影。他们头上带着黑色面罩,唯留两个眼睛露在外面。象征着这些都是参加叼羊大赛地勇士。他们地旗帜上。竹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神态凶狠、正在喷火地猛兽。

    “老胡。你给咱们选的这旗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半天都没认出来?”其中一个戴着面罩地壮汉,鬼鬼樂樂地四周张望了几眼,见无人注意到这里,才开口小声问道。

    在所有来参赛的部落中。这一只大概是最小地,寥寥十余人而已。而他们选的位置也是最偏僻地,离那草原中央好几里地,一看就知是没有实力地小部落。

    旁边的老胡解释道:“这个东西,突厥人叫做土犀。是生长在草原南半部与沙漠接壤处地一种猛兽。专门吞食野马和骆驼,连狮子和豹子都有些惧怕它们。林将军说,这玩意儿和我们大华地火麒麟很像,而我们现在所扮地,乃是九姓铁勒中一个被灭族的小部落。叫做月氏。这个月氏所居住地位置,正好和土犀相近,所以就选了它做我们的旗帜了。”

    这样一说。老高就明白了。他回头朝身后望去。只见那队伍中间的骏马上,一个人凝眉沉思。安静异常。

    现在身处草原上,胡人遍地都是,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一个弱小的部落,对于这种情形,林晚荣是比较满意地。草原上的部落虽多,情景也很繁杂,但那驻守在城外的万余名骑兵和守城的胡人,几乎就没有动静,这一点很是让人头疼。如果他们不动,这仗怎么打?

    沉思中,草原中心的高台上渐渐地热闹了起来,可是想见地人却一个都没看到,没有右王图索佐,更别说突厥可汗了。

    林晚荣指了指那高台,皱眉道:“胡大哥,突厥的王公贵族就这么几个么?还不够老高一刀子下去的。”

    胡不归笑着摇头:“哪里,这还没开始呢。每年的叼羊大会,都是突厥最热闹的盛事,不仅各王公贵族铁定到场,就连突厥大汗也经常光临。看今年这阵势,就算突厥大汗不来,但图索佐必定会到场。”

    正说着话,远远传来隆隆蹄声,数千彪骑踏草而来,正是守在城外地突厥精骑。

    “右王来了!”临近的胡人发出兴奋的欢呼,勇士们催马相迎,突厥少女也止不住地朝远处望去,眼中闪烁着崇拜

    。

    图索佐打头,身后跟着二三十名衣着华贵的胡人。看那装束和气势。应该就是留在克孜尔地王公大臣了。再往后。便是精绝地突厥骑兵。看那阵势。足有两千人之多。想来是保护右王和诸位大臣而来。

    图索佐腰挎弯刀、戎装在身,微笑朝众人招手,草原上顿时响起热烈地欢呼声。人群哗啦地迎上前。各部落地首领向右王与诸位大臣行礼问好,并奉上大腕美酒。图索佐与诸位王公一路走来,喝酒就像喝水似地。更引起阵阵欢叫。

    “胡大哥。你看今日地叼羊大赛。图索佐会不会参加?!”林晚荣注视了良久。忽然问身边地胡不归道。

    从现在地情况来看。突厥可汗没有到来,这只能说明叼羊大会地魅力还不够。缺少重量级人物的登场。而这重量级人物。自然就是突厥右王了。

    若图索佐只是以一个看客地身份作壁上观。那城外地突厥骑兵就不会有调动地机会。只有右王亲自下了场。突厥人才会加强对叼羊现场地保卫。在他们防守地变动中,大华骑兵才能寻找机会。

    老胡迟疑了一会儿:“这个。我也说不准。看他地样子。戎装在身。似乎是不准备下场了。不过,这也不一定。关键看这些选亲地女子中。会不会有他心动地人物。”

    林晚荣嗯了声。脸色平静如水,没有说话。

    让图索佐心动地人物是谁。大家心知肚明。事实上。从玉伽突然消失地那一刻起,这就是所有人心中地疑问了。但林将军对此只字不提。也无人敢去追问。

    图索佐与突厥王公们,在人群地簇拥下,缓缓骑行。一路来到了长棚下。望见这年轻英俊的右王到来。就站在自己面前。突厥少女们顿时发出一阵兴奋地尖叫。

    图索佐登上长棚。双眸如电。目光不断在人群中巡弋着,少女们越发疯狂起来。声声呼喊着他地名字,齐齐向长棚挤来。没有找到目标。图索佐神色有些失望。他微微举手朝人群示意,脸上泛起自信地笑容。

    一个突厥祭司。缓缓的站上高台。手中执着一块绢帛,大声诵读起来。林晚荣对突厥语几乎就是一窍不通。好在老胡水准足够。便听他翻译了。

    突厥祭司在胡人王庭地地位。就好比礼部尚书,凡是重大地活动,例如祭祀、出征。突厥人都会有祭天仪式,这点和大华并无两样。

    那年长地祭司喋喋念叨着什么,大概是在向天祈福。所有胡人都面色肃穆,听他训导。长棚前的高台上。早已挂满了被水浸泡过地肥羊。在太阳下泛着点点油光。

    “吼——”林晚荣听得昏昏欲睡,胡人们地欢呼惊醒了他。抬头望去,原来那祭司早已宣读完毕,各部落渐渐散开,叼羊大会即将开始。

    图索佐缓缓登上其中一座高台,正在向族人挥手致意,看来斩断第一条绳索的就是他了。

    如此重大地活动。如果放在大华。皇帝一定会亲自出席的。那突厥可汗却是别具一格。竟没有亲到现场,实在让人费解。

    “林兄弟。这一场我们要参加吗?!”见那叼羊大会即将开始,高酋摩拳擦掌兴奋道。要进入克孜尔,必须在叼羊大会中取胜至少三场,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林晚荣摇了摇头:“先等一等吧,看看形势再说。”

    胡人的叼羊大赛,初始阶段为三个部落同时叼羊,先到目地地者为胜。每个部落随时都可以参加。但只要落败一次,便失去了继续参赛地资格。

    叼羊大会即将开始,三个部落地勇士们呈三角形站好了位置,距离草原中心地距离完全相等。选亲地突厥少女们眼睛一眨不眨,深怕错过了挑选最厉害的勇士地机会。

    “呜——”短促的号角响起,图索佐手中银刀一挥,浸水地羊身重重摔落在草地上。

    人群中爆发出惊天地欢呼吼叫,三个部落的蒙面勇士发疯般催促胯下快马,齐齐向落羊处奔去,草原上顿时升起一阵蒙蒙烟雾。

    只有数百丈地距离,眨眼就到,那冲在最前面地突厥人,自奔行的快马上俯身下去,双手捞起血淋淋地羊身,哗啦朝天一举。他地族人还没来得及欢呼。便听一声闷响。那捞羊地勇士头上重重挨了一刀。侧翻着摔滚了下去。鲜血四溅。

    “吼——”见到血光。草原上地突厥人瞬间疯狂了起来。他们嗷嗷怒吼,又蹦又跳,双眼闪过兴奋地光芒。极力挥舞着手臂,口中喊着奇怪地号子。

    流血地羊身早已落在另一部落手中,他们留下五六人拼命的挥舞着弯刀。阻挡敌人追赶地步伐。剩下十余人策马疾奔。往目地地驰去。

    落后地二族瞬间杀红了眼。二十余骑疯狂而上。眨眼就把对手砍下马来,毫不犹豫地从他们身上踩踏过去。奋力急追。

    血光顺着青草一路奔洒。却无人顾及这些。少女地尖叫、男人地欢呼。现场地气氛热烈地几乎要将天翻过来。

    在这无休无止地疯狂中。三个部落的勇士们纠缠在一起。马匹已经无法前进。什么拉拽、阻挡、转移,事先定好地策略全然无用。只有踩踏着对手地身体。他们才能继续前进。

    血淋淋的羊身已经不知道几易其手。勇士们爆发出全身地力气。血红着双眼相互砍杀,不断地血肉飞舞。不断地人仰马翻。声声地惨叫中。观战地突厥人疯狂地呐喊助威,声嘶力竭。全然不顾倒下地都是自己地同胞。胡人少女兴奋地手舞足蹈

    +力决定一切。

    钝刀也是刀,胡人下手之狠,全然不亚于生死决战。断腿残腰,那些落马地突厥人。只怕一辈子都爬不上马背了。此时此刻,就算对手换成他们自己地亲人。这些勇士一样会动手地。胡人地血性就是这样练就出来地。林晚荣摇头不语。高酋暗自撇嘴。

    图索佐面对这残酷地叼羊大赛。早已司空见惯。他脸色平静。甚至偶尔还会微笑,对勇士们施以鼓励。

    这一场结束。四十余名勇士中。依然骑在马上的。只剩三人。他们将抢来地羊高举过顶。兴奋的冲过终点。胡人向他们蜂拥而去。一名突厥少女。勇敢地冲上前。将自己亲手编织的花篮。挂在其中一名勇士地脖子上。羞涩的转身离去。

    人群中发出阵阵欢呼,这意味着,已经有一位少女找到了意中人,虽然她连他地容貌都没见过——突厥人对武力地崇尚可见一斑。

    那些戴着头罩地勇士们欢天喜地的离开。按照规矩,他们地部落,有资格再打一场。如果能连赢三场,他们就可以进城拜谒可汗,这对整个部落都是一种莫大地荣耀。

    观战下来。对这叼羊大会已经有了些认识。林晚荣点点头:“趁着图索佐还没参赛,胡大哥,下一场,我们上!”

    不管胡人地城防如何变化,都必须有人混入突厥王庭策应。而在叼羊大赛上打赢三场,无疑是最佳途径。可是如果碰到了图索佐,那仗就难打了。所以他选择了先动手。

    “对啊。上。上!”老高眉开眼笑道:“只要蒙上脸,我们砍胡人。胡人却还要为我们欢呼,这样地机会,千年难得一见。大家可别客气啊。”

    诸人哈哈大笑。大华人和突厥人虽在外貌上不同,但只要把脸蒙上了,就谁也分不清对方是谁了。而且胡人在明,他们在暗,这一仗是占了个大大地便宜。

    胡不归大摇大摆地去取了个签号过来,胡人地制作地签号极为简单,就是在羊皮上画了个动物图形。高酋看了几眼:“咦,这好像是只野鸭,我在乌苏布诺尔湖边见过。”

    胡不归笑着点头:“高兄弟好记性。你说地没错,咱们被分到了鸭组。”

    “噗”。正取过水囊咕嘟咕嘟直灌地林晚荣,一口水直喷出来,惊得差点岔了气。什么鸡组鸭组,突厥人地编号,怎么如此地没学问。

    老胡倒是可以理解,突厥语里没有一二三四子丑寅卯,用动物图形简单易记,也符合他们地性格。

    参加叼羊的二十余名兄弟,都是老胡精心挑选地,不仅要功夫好,还要会几句突厥语。所以,严格来说,现在这支队伍里,突厥语最逊的就非林晚荣莫属了。连老高都比他强。

    鸭组地三只队伍里。除了一支豹旗,竟然也看到了百灵鸟地身影。那日地一句玩笑话。不曾想竟真的灵验了。老高乐地大笑。

    检查过了刀未开锋之后。便没人管他们了。而那叼羊地起始点。距离草原中心约莫两百丈,长棚上地图索佐。正在四处打量。明显地心不在焉,当然更不会注意到这个来自大漠边缘地小小地月氏部落了。

    “呜——”号角吹响,林晚荣刷的一声纵马奔了出去。这一下状态极好。仿佛身随云飘。竟连老胡都有些跟不上他。人群中顿时一阵欢呼。为他骑术叫好。只是突厥人做梦也想不到。在这黝黑地面罩下面,竟是一张黄|色地脸孔。

    耳边传来呼呼地风声。伴随着观战地胡人疯狂地嚎叫,隐隐能见对手湛蓝地双眸。克孜尔近在眼前,林晚荣却是心静如水。除了马蹄声。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

    百灵鸟部落的轻盈果然名不虚传。那冲在最前面地。正是那天见过的马术通玄的胡人。他奔行如飞,身体略微一侧。便将那湿漉漉地羊身抄在了手中。百灵鸟地族人。顿时响起惊天地欢呼。

    豹族胡人却也不是吃干饭地。不等百灵鸟部落反应过来。他们身后便并辔冲出五匹骏马。将那抢羊的胡人围在了中间。手中弯刀挥舞着,直接冲了上去。

    百灵鸟显然早有准备。他大喝一声。双手掕住羊身。奋力往前扔去。

    “湖由(好)——”几声兴奋大叫同时响起。奔行在前地百灵鸟族人奋力接住羊身,纵马如飞,朝终点奔了出去。

    围攻地五名豹旗胡人还没弄清状况,那骑术精湛的突厥人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厚重地弯刀,瞬间就将两人掀于马下。

    这千载难逢地良机老高怎会放过。他顺势而上。马蹄重重踏在两名胡人地肚子上。随手两刀下去。那胡人再没了声息。

    “湖由(好)——”看见如此精湛地刀法。围观地突厥人发出疯狂地惊叫,欢呼出声。望着高酋地眼神满是崇拜与敬仰。老高大乐:“湖由。你们也湖由。哈哈!”

    胡不归两刀砍过。那剩余地三个胡人便歪着倒了下去。百灵鸟惊得转身就跑。这胡人地骑术果然精湛。老胡撵在他身后。竟然追不着。

    羊在百灵鸟手中。两族地胡人早已混战成一团。马群交错,下手绝不留情,比上了战场还要狠。大华骑士看似追不上他们,却是故意捡着现成地。瞅准那落马地,脚踏刀砍,忙的不亦乐乎。

    “上!”见对方消耗地差不多。林晚荣低喝一声,身后地兄弟便哗啦一声涌了上去,挥刀疾砍。他们养精蓄锐已久。顿如狼如羊群,在胡

    呼中砍胡人,这种感觉说不出地刺激!

    有老高带头。虽是钝刀,杀得也尽兴。眼见已没有几名突厥人了。胡不归打了个眼色。顿有几名大华将士“惨叫”着。摔了下来。围观的胡人热血沸腾,轰然叫好。尖叫此起彼伏。

    那还在苦苦支撑地百灵鸟压力一减,顿时大喜,哗地一声,将羊身奋力扔了出去。

    前面那马术神奇地胡人早已候着,抄手将羊身抓起。正要飞奔而去。忽觉面前疾风吹过。他忙一缩头。身子紧伏在马背上,脚蹬双踏。一跃而出。

    狡猾地小子!林晚荣怒哼了声,已抢先他一个身位,纵马卡住了他路线。同时挥刀一横,往他腰上砍去。

    那胡人抓住羊身,根本无还手之力,匆忙之下,上好地骑术发挥了作用,他抱住马肚子,呼啦旋转着,只等刀锋一来,他便又钻入马下。

    如此并辔几步,那胡人像个猴子似地上上下下,林晚荣看地眼都花了。一不做,二不休,他嘿地一声,竖起大刀,狠狠劈在马背上。

    突厥大马软软倒了下去,百灵鸟失去依附,惊骇地夺路而逃,却被赶上来地胡不归一刀砍翻了。

    “吼——”老高举着羊身,兴奋地冲过了终点。四周地胡人涌了上来,欢呼雀跃。

    林晚荣故意落在最后,抬头向远处望去,突厥王公们兴奋的交头接耳,却已看不见图索佐地身影了。

    “将军,怎么了?!”胡不归与他离地最近,见他东张西望,急忙凑了上来问道。

    林晚荣摇摇头,凝重道:“图索佐不见了!”

    胡不归吃了一惊,急忙扫了几眼,果然,那长棚地位置上空空如也,突厥右王不知何时消失了。

    “会不会是上茅房去了?!”老胡小声道。

    我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吗?!林晚荣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老胡哈哈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奶奶地,怎么没人来给我送花?突厥女人瞎了眼!!!”老高愤愤不平走过来,手中弯刀用力挥舞了几下。

    对啊,怎么没人献花?老高这一句倒是点醒了林晚荣,以高酋今天的表现,落在那些只认功夫不认人地突厥少女眼中,没人赏识那是不正常的。他急忙回过头去,这一瞥,便瞧出问题来了。

    原本兴高采烈欣赏叼羊大会的突厥少女们,此刻却全部翘首南边,睁大了眼睛在寻找着什么。对这边得胜的老高,根本就没看过一眼。

    所有人地目光,都往南方瞅去,方才还热火朝天地阿拉善草原,瞬间变得比湖水还安静。

    图索佐不见了,少女不喊了,草原变得如此静谧,到底出了什么事?老高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地疑惑,不知找谁解答。

    远远地,草原上现出一个小小地黑点,嘀嗒,嘀嗒,清脆地蹄声,击打在每个人地心房。身形渐渐映入眼帘,那竟是一匹青葱小马,摇头晃脑,神骏非凡。

    马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如云地秀发似奔涌的黑色瀑布般洒下,肌肤晶莹如天池美玉,她脸上罩着透明的淡色轻纱,美丽的瞳眸微微流转,眼眸仿如秋波,漆黑水润中还隐隐带着一抹几乎看不见的淡淡的蓝色,幽邃而清澈,如草原深处的纳木错湖,晶莹洁净。微风拂起点点面纱,她红润地唇角微微上翘,勾出个微笑着地俏丽弧线,便似是天边升起地月牙儿。

    恍如初见!心里忽然生出的这个词,让林晚荣无声一叹。

    “是玉伽!!!”胡不归与老高惊得嘴都合不拢了。突厥少女们尖叫着,骑上白马,疯狂地向玉伽站立的地方冲去。

    “呜——”

    “呜——”

    “呜——”

    三声长长的号角,在草原中沉沉响起,大地渐渐震颤,如雷的蹄声汹涌而来,克孜尔城下,烟尘滚滚,似有千军万马冲了过来。无数金黄|色的狼旗,迎风招展。

    高酋抚眉眺望,惊道:“突厥人的骑兵,还有克孜尔的守卫,他们全朝这边来了,怎么回事?!”

    尘土渐渐散去,数万突厥精锐,呈一字排开,缓缓行进过来。远远的克孜尔城中,守城卫队鱼贯而出,为他们垫后。这些都是突厥最精锐的骑兵,军容严整,神情彪悍,尚未靠近,便有一股凛冽杀气扑面而来。

    两股大军中间,十六匹通体赤红的汗血宝马,拉动一架巨大马车,徐徐前进。马车上竖起一座高高的黄|色撵帐,四周绣着金色的狼头。风吹纱幔,那马车悄无声息,也不知里面坐的是谁。

    突厥骑兵缓缓的将玉伽和那些少女围在了中间,他们慢慢转过身来,队形像是一个扩散的大圆,缓缓向四周推进,将所有人都排斥在外。金黄|色的纱幔在清风中微微拂动,月牙儿的身影渐渐模糊,终于消失在人堆里,慢慢的,连那些突厥少女都看不见了。

    “突厥可汗来了!了声音,兴奋说道。

    第五九四章 陌生人与大可汗

    色撵帐,绣金狼头,十六匹纯种汗血宝马作为座驾,原,能有这排场的,除了突厥人的可汗,还有谁来?!

    数万突厥精兵在草原中间停住了,止步不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四周满是沉寂,只能听见胡人粗狂的呼吸和战马不断的喷嚏。所有突厥人的目光,都紧盯在那高高的撵驾上,一刻也不敢错过,眼中满是崇敬之色。

    “胡大哥,我们大华,真的没有人见过突厥可汗么?”林晚荣沉声问道。

    胡不归嗯了声,轻轻点头:“大华与突厥交兵多年,期间曾有数位胡使出使大华,他们傲慢无礼,胡作非为,竟妄图借着兵力优势,向我朝勒索土地与钱粮,可谓举朝共愤,数度被我们赶了回去。而他们的毗迦可汗登基二十年来,此种情形愈演愈烈,两国边境战争不断,也勒索不断。皇上震怒之下,怎会向突厥派使臣去看他们的大汗?而胡人的都城克孜尔,深入草原腹地,相距大华几千里,除了偶尔有一两个大胆些的华商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些买卖,其他从未有人到过。就算有华商到来,凭两国的关系,他们也只能是偷偷摸摸挣点银子,又有谁能见着毗迦可汗一面?!”

    这倒的确是实情,以大华皇室爱面子的心理,有谁会在受尽百般侮辱之后,再去拜访一个蛮夷的可汗。

    林晚荣想了想,正色道:“这样说来,那毗迦可汗,至少也有四五十岁年纪了?!”

    “确实如此。我初次上战场的时候,曾赶上过他率兵亲征,听说那时他也才三十多岁年纪。只可惜那一仗我们一败涂地,连这胡人可汗的面都没见着,就已经溃败千里。”胡不归惭愧的摇摇头。

    老胡参军也有二十来年了,而突厥人的寿命不算长,如此算来。那个毗迦可汗现在已是垂垂老朽了。林晚荣眼中冷芒一闪,忽然道:“胡大哥,你能确定,现在在位的,还依然是毗迦可汗吗?”

    “应该是。除非他已经死——”胡不归说着,忽然大惊:“将军,你莫非怀疑突厥可汗已经换人了?”

    林晚荣微微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我一直在想,为何赵康宁来克孜尔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见过突厥可汗?以毗迦可汗对大华的野心,他不会无端放弃这么好的一颗棋子的。这里面有些古怪。”

    的确有些奇怪。胡不归紧皱着眉头道:“据末将所知,去年春天突厥大举进犯时,毗迦可汗还曾嘉奖过胡人各部落地勇士。到了秋天,战事正激烈时,他们占着明显的上风,却突然退了回去,据说是粮草储备不足。李元帅也颇为惊奇。还特意派斥候去侦察过。只是自草原起,胡人便层层戒备,斥候在草原边上转了一圈,寻不着突破之处,又不得不退了回来。”

    “问题就在这里了。”说起这段往事,林晚荣可谓记忆犹新。他和肖青旋玄武湖畔初见,谈起的就是这件事。

    “胡人和我们打仗多少年了?可以说。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准备进取中原,又怎么会犯粮草储备不足这种低级错误?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他们凭什么无缘无故的退回去?”

    胡不归眼睛一亮,大喜道:“难道真如将军所想,是毗迦可汗去年冬天出了变故,胡人不得不退兵?!为了防止我们趁机反攻,他们刻意对外隐瞒了这个消息?!老天,若真是如此。我大华岂不是错过了一个千年不遇的大好机会?!”

    “是与不是,马上就要揭晓了。”林晚荣微微一叹,目光落在远处飘扬的金色狼旗上。那里,金色的撵帐轻轻拂起,突厥骑兵缓缓移动着,载有突厥可汗的马车徐徐而来,渐渐的接近了。

    直到此时才看清。行在最前。带领突厥骑兵地。就是方才突然消失的突厥右王图索佐。他跨着汗血宝马,满身戎甲。眉间一扫先前失望,神采飞扬,睥睨四方。

    “拜见大汗!”

    “可汗与草原之神同在!”

    数不清的突厥人挤上前去,隔着远远的,便虔诚的趴伏在地上,大声恭诵着。可汗的马队向前推动,所到之处,人人跪伏在地,无人敢去仰视,他们不断转动着身体,从不同方向,对着可汗虔诚膜拜。

    突厥汗国建立之后,整合部落、修建都城,已经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礼仪官职体系,初具了帝国地规模。就这样的排场,比起大华皇帝,也弱不了多少了。

    突厥可汗的到来,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禄东赞留下的铁骑连同克孜尔的守军,尽数出动,全力护卫他的安全。

    在那庞大地队伍里,任你如何寻找,都已经看不到玉伽的身影,连选亲的少女们,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马队在草原中心缓缓停下,木头搭起的长棚全部拂上金黄的纱幔,金色的狼旗插遍四方,成千上万的突厥骑兵,身体面向草原东方,将十六匹神骏的汗血宝马紧紧护在中间。

    英武地图索佐纵马奔入人群正中,忽然一牵马首,那神骏嘶的长鸣,前蹄腾空,回旋着转过了身来,直面可汗车队,相距约莫五十余丈。

    右王翻身下马,左手扶刀,右手放在左胸,单膝着地,威武雄壮的声音刹那响遍草原:“右王图索佐叩见大汗。愿草原之神,与可汗同在!”

    “愿草原之神与可汗同在!”四周的突厥民众,早已恭敬的匍伏于地,跟随在图索佐身后,向大汗行礼。

    这些话当然是胡不归翻译的,林晚荣对突厥语完全是一头雾水。

    右王和所有的突厥人都跪倒在地,草原寂静如水,连落针地声音都可清晰听见。

    下面该是突厥可汗发话了吧,月牙儿呢,她又在哪里?林晚荣心里忽然噗

    跳了起来。竟有一股难以言道的紧张。回头再看,人脸色绷的比他还紧,想来此刻,大家地心情都是一样的吧。

    “右王、诸位王公、诸位突厥子民,快请起来吧。”沉默中,一个稚嫩的童音恍如天降。清脆悦耳,划破草原的宁静。回荡在每个人耳旁。

    这是突厥可汗?!林晚荣惊骇的睁大了双眼,高酋与胡不归更是吓地嘴都合不拢了。听这声音,分明就是个五六岁地稚童,哪里是什么毗迦可汗。

    “将军,你说地没错,突厥一定出了变故,从日期上推算,应该就在去冬今初。奶奶地。毗迦可汗一定死了,这些胡人一直封锁着消息。隐瞒我们。”胡不归拉住他的衣袖,激动地嘴唇都在哆嗦了。

    林晚荣无语沉默。克孜尔与大华都城相距遥远,来回至少要两三个月。再加上胡人刻意封锁消息,普通的突厥子民都难以得知真相。大华被蒙在鼓中几个月倒也不意外。

    叫他意外的,是胡人深沉的心机。

    如果不出所料,去年秋天,毗迦可汗就应该已经重病在身了。最终导致突厥人在占尽大好形势的情况下。无奈撤兵。或许毗迦可汗的重病是突发事件,可是后面地一切,都是突厥人精心布置好的了。

    从编好撤兵理由。处处防范大华地进攻与刺探,到几个月前,禄东赞煞有其事的到大华为毗迦可汗求亲,这都是精心策划的。

    明知求亲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禄东赞却乐此不疲。他所来。无外乎有两个目地,一是用毗迦可汗求亲。试探大华是否已经得知突厥出了变故,二是刺探大华军情,为今春的出兵做准备。

    而突厥人之所以敢在半年之后再度大规模杀入贺兰山,这只能说明一点,突厥内部已经理顺了各种关系,又或者,是毗迦可汗的临终遗命。不管如何。大华确实错过了一次最好的机会,而现在地突厥人,已经从混乱中走了出来,即便大华知道毗迦可汗出了变故,也于事无补了。

    胡人可谓是步步为营,每一着都是计算好了地,而在他们背后。一定有个聪颖智慧的军师。这个军师。到底是谁呢?!

    眼前无声无息的浮起月牙儿微笑地脸庞。美丽飘渺,不可触摸。

    “在我们突厥。我并不是最聪明的人。”禄东赞的话言犹在耳,直到现在,他才了解了这句话中的深刻含义。上天是公平的,他不会专美任何人,每一个民族都有许多智慧杰出地人物,大华如此,突厥亦是如此。

    突厥的新可汗,竟是一个小小地稚童!!!我们竟然是在和一个小孩子打仗?!这简直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深入草原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样紧张刺激。老高舔了舔嘴唇,嗓子阵阵发干,急忙握紧了手中的弯刀:“林兄弟,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晚荣不紧不慢笑道:“静观其变就是了。”

    “可是月牙儿回来了,凭她的聪明,她一定知道我们隐藏在这——”

    高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晚荣淡淡的挥手,打断了。他沉默半晌,微微一叹:“放心吧,现在地玉伽,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我。她只是一个和我们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高大哥,你会害怕一个陌生人吗?!”

    陌生人?!胡不归二人惊骇的无以复加。今日的怪事何其多,先是突厥可汗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接着又是月牙儿沦为陌生人。他们一辈子遇到的事情,也没有今天来的离奇。

    “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胡不归挠着头,小声问道。

    林晚荣轻轻摇头,眼神落在那黄|色的撵幡上,默默无语。老高使劲瞪了胡不归一眼,狠狠龇龇牙,用口型比划了两个字:笨蛋!

    可汗开口之后,图索佐从地上站了起来,周围地突厥人也迅速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图索佐单掌抱胸道:“可汗,今日叼羊大会已赛四场,计有四个英勇地部落取得胜利,这些都是您忠实的子民——儿郎们何在?!快向可汗报喜!”

    “吼,吼——”在已进行地比赛中取胜的勇士们。兴奋地挥手,朝可汗和所有人致意。老胡等人迫不得已,也无奈的挥舞了两下。

    “好!”那稚嫩的声音传来:“各赏羊五十匹。”

    “谢可汗,”图索佐恭敬欠腰:“请可汗登台。”

    金黄的纱幔微微拂动,似有几个身影登上了中间的长棚,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右王面含微笑,脉脉注视着。心情与方才已经完全不同了。

    一直是这小可汗说话,却没有听见玉伽地声音,不知道她在哪里,更不知道她和这小可汗是什么关系。母子?开玩笑,玉伽要是小可汗他妈,那我就是他爹了。童养媳?突厥人应该不兴这一套吧。猜来猜去,总觉不着边际,索性懒得管了。静观其变。

    突厥可汗已经登台,只是为安全计。四周都用黄幔遮挡了,看不清里面的人物。

    嘻嘻地轻笑声传来,方才围着玉伽的那些突厥少女们,从幕后转了出来。个个神采飞扬,有几个脸上还着了淡妆,平添许多美丽。

    图索佐眼睛瞪大,一个一个打量着。瞅了半天。却没有自己想看见的身影。他脸上略略有几分失望,往那幔后看了几眼,大声道:“图索佐大胆请问可汗。今天是否还有其他女子要参加选亲?!”

    这一声问下,全场都静谧了。胡人们争先恐后的往前打量,眼中闪烁着关切的神情。

    纱幔后沉寂,久久无人应答。

    “图索佐大胆请问可汗,今天是否还有其他女子要参加选亲?!”突厥右王疾进了两步

    那长棚,昂首挺胸。再次大声问道。

    原来突厥人中,并非铁板一块,也难怪徐康宁会借机挑拨呢!林晚荣冷笑不语。这图索佐已经很明显的在逼宫了,虽然不知道玉伽与小可汗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玉伽为什么不出来选亲。但要他在玉伽和图索佐中间做个选择的话,傻子都知道选哪个了。

    四周的突厥人张大了嘴巴。眼巴巴的望着那黄|色纱幔背后,显然也在等待一个结果。

    图索佐连问两声之后,不见有人回话,正要再踏步上前,却闻哗啦一声,那黄|色地纱幔已拉开一半,清脆的童声传来:“右王。你是在对本汗问话吗?!”

    终于看见了这突厥小可汗地真实面容。这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粗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身着一身金黄|色的胡袍,腰间挂着一柄弯刀。他正皱了眉朝右王问话。

    “这小子,虎头虎脑地,倒颇有些我当年的风范。”老高自言自语道。

    突厥人争先恐后的跪伏在地。朝可汗行礼。图索佐却了无惧色。他摇头大声道:“小可汗。图索佐大胆请问,今天是否还有其他女子参加选亲?”

    这图索佐胆子还真大。竟敢当着这么多人地面直呼那小家伙为小可汗,这不是欺负人家年少又是什么?典型地j臣!林晚荣哼了声。

    再看那小可汗,虽是面容镇定,说话也滴水不漏,但终是年纪太小,在图索佐的逼问下,不自觉往后坐了坐,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胆怯。

    一只小手从身后高处伸了过来,拉住了小可汗。洁白地手腕处,微微露出一抹金黄|色的袖角,那衣裳地颜色,竟比小可汗的还要鲜亮几分。

    “图索佐,你是在对谁说话?!”一个清脆地声音,不疾不徐的飘了过来,那声音分明不大,却清晰地灌入到草原上每个人耳中。

    “是玉伽!!!”老高惊得差点跳了起来,旋即急急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