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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还风清云淡, 好似一切理所当然。
苏妁一把将锦被掀开,不安的低头看自己身上, 顿时一阵绝望感袭来!
自己的衣裳呢?为何会着一件不知何处而来的精白寝衣?
脑中正盘旋着这些问题,忽然门开了。灌进来的一缕小风将苏妁身上的香气吹散,她这才闻到自己寝衣上竟残有淡淡的檀香……
“姑娘, 您醒了?”两个丫鬟方才听了那声惊叫,便急着进来奉询。
苏妁抬头看她俩, 二人皆是生面孔,便忐忑着问道:“我……我怎么会睡在这儿?”
“姑娘,您昨日又睡在正堂, 但是夜里突然暴风疾雨,我们大人怕您病了,才将您送来厢房。”
“那我的衣裳……”这是眼下苏妁最关切之事。
“噢, 姑娘的衣裳昨夜沾了几滴雨,奴婢们拿去为您洗干净了,一会儿就送回来。”
苏妁惴惴不安:“寝衣是谁帮我换的?”
那丫鬟迟疑了下,回道:“是红杏吧。”说完看看身旁的那个丫鬟。
叫红杏的那丫鬟懵了一下,既而一脸怯钝的点点头。
这下苏妁心里的一块巨石落了地,既然只是丫鬟帮自己换的,那他无非就是抱了她一路,并没有做更可怕的事。
“你们大人呢?”她又问。
丫鬟恭敬应道:“大人上朝去了。”
苏妁心中暗自庆幸,他今早终于不在府里了,只余一日的时间,她定要把中院儿整个翻找一遍!
“那你们快把我衣裳拿回来吧。”
“是。”应完,两个丫鬟行了个浅礼往外去了。
苏妁轻舒一口气,回头打算去将被褥叠一叠。心忖着怎么也算来别人府上做客,不能太过懒怠。
但刚拿起芙蓉枕,她整个人便怔住了!
枕下平整放着的两册书,正是爹爹的《鹊华辞》!
……
先前出屋的两个丫鬟并行走着去取衣裳,叫红杏的那个丫鬟嘴里带着埋怨道:“姐姐方才为何说是我帮苏姑娘换的衣裳?”
另个丫鬟转头望着红杏奇道:“昨夜大人叫咱们来伺候时,不是你进屋最早么?”
红杏嘟嘴娇嗔道:“可我进屋时苏姑娘的寝衣早便换好了呀!我只是帮她收了旧衣裳而已。”
***
学士府膳堂内,汪萼刚与夫人刘氏及女儿汪语蝶,在此用了朝飧。曹管家拿着一厚叠信笺急急进来,见夫人在,便将信往身后藏了藏,人先靠边儿站着。
刘氏素来不懂男人间的那些绸缪,见他们有事要议,便带着下人们收拾了碗筷,跟着一并出去了。
曹管家心知小姐也已涉入其中,便不再避讳着她,直接将一叠信放到桌案上:“老爷,从昨儿到今儿,几位大人都接连回了信,全在这儿。”
汪萼逐封展开,待一一看完后长叹了口气。
“爹,怎么了?”汪语蝶急急问道。
“哎,十位大人的府上皆失了窃,如今苏明堂那本《鹊华辞》恐怕也只他自己府中才有了!”
闻言,汪语蝶不免眸色忿然,嘴里怨怨叨叨:“想不到那丫头动作这般麻利,才几天,就把余下的两册也弄到手了。”
汪萼寻了把椅子坐下,眼睛微眯,想到撕掉的那页究竟有何忌讳再也无从得知了,就气的胡须跟着下巴直抖:“我早就看出那丫头不是个省事儿的!也不知苏明堂与桐氏都这么老实敦厚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沴孽……”
汪语蝶倒不似她爹,汪萼这会儿只顾着生气,而汪语蝶却在冥思苦想还有何补救的法子。
“爹,不然直接派人去搜苏家?”
汪萼摆摆手:“如今并不知那书中到底犯了何忌讳,冒然打草惊蛇,搜回来的也只是撕掉关键一页的,届时他们对书中忌讳必是抵死不认。”
汪语蝶也明白这点,接着又往别的门路想去。须臾,蓦地眼冒精光:“爹,女儿有法子了!”
“您派人去查印坊的原始雕版!”
***
苏妁这厢下了马车,看着前头巷子里的苏府,拎紧了手中的小包袱,不由得喜上眉梢。
心忖着最后这两册书也已弄到了手,此后的苏家将彻底远离灾难,只余太平。
正抬脚往前走,她忽觉手腕儿被人箍住,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歪,人便往一旁的空巷中跌去!
好容易扶着墙站稳身子,苏妁惊骇的回头去看,看到了一张她这辈子最为厌恶的脸!
“杜晗昱!”她眼冒愤火,这人竟还敢欺上门来了!好歹爹爹如今也是食朝廷俸禄的从五品通政司左参议,简直欺人太甚!
却见杜晗昱一脸紧张的伸手来扶:“苏妹妹,你没伤着吧?方才我是太心急了才出手拙了些……”
边说着,他的手扶上苏妁的胳膊,恶心的苏妁用力一甩!低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欺她苏家刚搬来京城,人生地不熟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