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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明知冒犯难以启齿,最终还是一咬牙问了出来:“你给杜淼大人空留了个虚职,不知是杜大人能力不及,还是因着杜晗昱之事对他抱有成见?”
“哼,”谢正卿冷嗤一声,伸手勾着苏妁的下巴,将她头抬起:“身为国子监祭酒,掌大学之法,肩负为朝廷培育选拔栋梁之才,却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教悔不好。你认为这是成见,还是能力不及?”
谢正卿这话语气不重,却听着似有不悦,苏妁被抬着下巴不得已的望着他的脸,眼神却慌乱的四下里闪避,不敢回答。
她就知道,这情哪是那么好求的?
见她不答,谢正卿眉头一蹙,眸中带着愠色:“杜家人居然找上你了?”
“没有!”苏妁忙摇摇头,这点她还是要急着撇清的。接着便如实说道:“是杜大人的长子杜晗禄,与苏婵相好了。”
苏婵这名字谢正卿虽是头回听说,但也猜到定是苏妁两位伯伯的女儿,毕竟他知苏明堂只苏妁这一女。
苏妁还是又特意解释了下:“就是先前在大殿上,不小心摔坏玉蟾蜍的那个。比苏妁小几日,是苏妁的妹妹。”
“原本这样,”谢正卿稍拖了下长音儿,若有所思,之后又道:“她若不是你妹妹,怕是这会儿比赵婕妤还要惨。”
“谢过大人的宽宥之恩!”苏妁突然严肃认真起来,曲膝欲给谢正卿行礼。却被他一手搀住了。
他道:“不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谢恩,若真想谢,就换种方式。”
说罢,谢正卿用力一提,不只瞬间将苏妁的身子提了起来,还令她一时失重站不稳,整个人向后仰去!谢正卿则一手环住苏妁的腰枝,一手抵住她的后背,强行将她推向自己。
既而一俯身,顺势将唇覆在了苏妁的唇上。惊慌失措间,苏妁就这么被他给含住了。
虽总有这样那样的因由,但几轮小住下来,谢正卿早已习惯了苏妁在他的屋檐下,睡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自她这回走后,他再忙亦觉身心掏空。而这几日积攒下来的相思之情,此刻顿如炸开的烟花般,耀满心田。
苏妁弥茫双目,予取予求,任他施为。那烧灼感袭满她全身各处,将脸颊烧红,很快她便觉目饧颜晕,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不受控的发出些咻咻娇喘的声响。
她的反应倒似愈发刺激了谢正卿,他的吻更加的霸道,将她欺到身后粗大的树干上!他炙热的身体与粗砺的树干一同夹着她,搓磨着她。
咂吮间,苏妁只觉体内暗潮涌动,一股春流由下及下,缓缓溢出……
苏妁娇媠的趴在谢正卿的肩头,虽说每次被他亲吻都会特别的紧张和抗拒,但她骨子里却又有些不知羞的在享受着那种刺激。
她这是怎么了?堕落了么……
谢正卿将苏妁抱离树干,手在她背后轻揉了两下,与她四目相对,眼底尽是怜惜。先前是他一时忘情,失态了。那树干有多粗砺,便是她身上披着他的狐毛大氅,怕是也会被硌疼了。
“我弄疼你了?”他柔声问道。
苏妁有些不知这话如何接,只轻轻的摇摇头。凭良心讲,谢正卿尽管使了大力道,却也真没让她觉得哪里疼。只是此刻仍被那种奇怪的愉悦包裹着,她的情绪有些破不出来,甚至腿还有些发软,若不是被他抱也似的搂着,她真要立不住了。
苏妁突然觉得自己无比需要谢正卿,这个坚实的依靠。
她眸带春情,如烟似水,虚无缥缈的望着他。明明已是近在咫尺,却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这距离还是不够。
苏妁不顾矜持的往谢正卿身上用力贴了贴,闭上眼享受了良久的宁静后,缓缓睁开,小声说道:“为苏婵与杜家公子赐婚好吗?”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谢正卿却是爱听的紧。他俯下头在她侧脸上亲吻一下,以宠溺至极的语气轻声喃道:“你说了便算。”
苏妁早便想好了,只需求得了赐婚,那么复与不复杜淼的实权又有何干系?
圣旨一下,杜晗禄敢不娶苏婵么?杜家无非是想要个体面罢了,有了首辅借皇上之名亲赐的大婚,也算是全了杜家的颜面。
至于实职,她反正业已提过了,便算兑现了承诺。谢正卿若觉得杜淼可堪重用,自会复他职权。若觉得不堪用,自会继续晾着他。这些都不是她可干预的。
待温存甜腻够了,苏妁随谢正卿回了观礼台。此时主要节目已然表演完毕,只余水榭上的歌舞助兴。
大家正围桌而坐,恭候着首辅大人回席启菜。
见谢正卿走来,众人跪地行礼,连朱誉晏与肖皇后也起身敬迎。宋吉则悄悄小碎步子应上前来,小声问道:“大人,是否可以启菜了?”
“启吧。”谢正卿这句刻意说的大声,既通“起礼”使得大家起身,也通“启菜”回应了宋吉。
主席之位,只坐四人:皇上朱誉晏,首辅谢正卿,及肖皇后与苏妁。而其余则另分五席,苏家人热热闹闹坐满一席,高阶的嫔妃也同坐一席,低阶的则分三席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