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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上游走使力,指尖儿不时沾取几滴松骨用的香油,按在哪里哪里香香滑滑的。
灵儿便是在苏婵进门之时服侍杜晗禄的那个通房丫鬟。
“嗯。”杜晗禄慵懒的应了声,将手抬出手面儿,摸上灵儿的一只小手,语调轻浮的问道:“先前可听到动静了?”
“公子方才把动静弄的那么大,院子里的下人哪个能听不见?”灵儿好似带着几分醋劲儿的反问道。
杜晗禄嗤笑一声,随后又带着几分鄙夷:“苏婵那个女人,要家底儿没家底儿,要涵养没涵养,模样也算不上顶尖儿,唯一有点儿用处的便是有个好姐姐。可我让她去给我爹求恢复实职她都求不来,你说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我哪来的心思对她温柔?”
“那公子为何还要娶她为妻?”灵儿不解道。
“大用处没有,小用处还是有些的,至少可以让外界看看,杜家与谢首辅多少沾着点儿亲。况且未来如何,事在人为嘛。”
“灵儿听说公子还给苏婵的爹娘买院子了,这还没过门儿呢,公子就这般孝敬未来岳丈。”灵儿那醋劲儿愈发明显。
杜晗禄嘴边溢出抹奸笑:“不过是赏给她爹娘住罢了,房契自然还是在我杜家放着。若她日后办事得力,她爹娘便可长久的在那儿住着。若是她办事不得力,就只有将她那没用的爹娘轰回郎溪老家了!”
说罢,杜晗禄握着灵儿的手,稍一用劲儿,便将整个人拽进了池子里!
然后将灵儿从水里捞起,坏笑着一手钳住她的纤细腰枝,一手用力在她软弹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你这个小醋坛子!你若是能比苏婵早生出个儿子来,我也给你爹娘买套院子,还将你抬成妾室。”
***
马车停在苏府门前,苏婵踩着步梯从上面下来时,脚下一跛一跛的。倒不是脚受了伤,而是腿上的骨头发难。
杜晗禄看样貌是个风姿迢迢的淑人君子,可苏婵却从他身上充分认识到那句“人不可貌相”。
她左手扶在大门上,右手抓住铜环叩响了两下,之后整个身子便虚弱的倚靠在门上等着人来。
开门的是霜梅,一见苏婵这副样子,纵是平日里不喜与她来往,霜梅还是伸手扶了她一把,并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方才乘车时不知怎的马惊了,我被从舆厢里甩了出来。”苏婵蹙着眉扯了个谎,一路扶着霜梅回了自己屋里。
将苏婵扶在床上靠好,霜梅起身边往外去,边说道:“我去请大夫来。”
“别!”苏婵出声阻止,“霜梅,不用请大夫,你帮我找点儿消肿祛瘀的药来抹抹便好,别惊动我爹娘和叔母他们。”
这婚事是她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如今她再对众人讲杜晗禄并非良人么?莫说是为了荣华,为了在戊京立足,她不舍得离开杜晗禄。就算是她真舍得,如今圣旨已下,她再闹,除了给自己添难堪外又有何用?
“好吧。”应着,霜梅便出了屋。
苏婵躺在床上揉着身上几处发红发紫的地方,不时发出几声痛吟。
没多会儿,霜梅抱着几只小药罐儿回来。她想帮苏婵上药,苏婵却死活也不肯,霜梅只觉自己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转头便要走。
“霜梅,苏妁在闺房吗?”苏婵问道。
“在。”说罢,霜梅出了屋。
自己上好药后,苏婵累的躺在床上睡了一小觉。等再醒来时已是过午了。看看日头,再有半个来时辰便要用晚饭了,苏婵匆匆起身,换了衣裳往苏妁房里找去。
进屋时,苏婵并没有叩门,兀自绕过那扇桃花屏风,看到苏妁正趴在案桌前看那琉璃鱼缸看的入迷。
“姐姐?”苏婵轻声唤道。
苏妁这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忙回头见是苏婵,便关切起她的伤势来:“苏婵,听霜梅说你被甩下马车受伤了?方才我去看你时你已经睡下了,就没敢打扰。”
边说着,苏妁已走到苏婵跟前,双手扶着她在椅子里坐下。
苏婵半苦不甜的笑笑,“没事,霜梅给我送了药,上完药后小憩一觉,如今已然无碍了。”
因着不想目的性太明显,苏婵也没直入正题,而是眼神往桌案上瞟去,看着那琉璃鱼缸里的鱼儿,“那日便见你抱着这个回来,定是首辅大人送的吧?”
迟疑了一瞬,苏妁才面泛羞赧的点点头,“嗯。”
“你说这首辅大人是何意,鱼儿都是成双成对儿的送,哪有送单只的?岂不孤单?”苏婵隔着琉璃壁用指甲敲了敲,登时吓的那鱼儿四下里乱蹿。
那日首辅送苏妁这东西时,虽是当着众人,却说的皆是两人才能听得到的悄悄话,故而苏婵并不知那些甜言蜜语。
见苏婵不敲了,苏妁才双手捂在琉璃壁上,似是能隔空安抚鱼儿,眉梢儿唇角淡出一丝明媚春意:“大人说这鱼儿是有一蓝一红两尾的,他将蓝色那尾养在寝宫,我将红色这尾养在家中,等待有一日它们重新团聚在一只缸里……”
听着这话,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