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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后余生 作者:烟是

    满眼都是片白,浑身力气也像是抽干了,瘫软得根指头都不想动。忽然听见似乎有液体通过喉咙的声音,睁开眼,见男人正直起身子,喉结滑动,嘴角也有白色的可疑液体。

    难道男人……

    秦戈再也不敢想下去,睫毛颤动著,抓著床单的手紧了又紧,才慢慢坐起身来,轻轻抱住男人,替男人舔掉了嘴角的白液。

    还没来得及松开手,就被男人抱著压倒在床上,炽热霸道的吻迎面而来。

    “说你纯情,你勾引人的技巧还真是不错,鸭店有些客人就特别喜欢你这种。”

    “……”

    “别以为这样就完了,说‘老公摸我’。”

    “呜……”男人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像是在点火般,令他浑身颤栗。

    “说啊,每次都要三催四请的,最後不是样都说了麽?”

    秦戈紧闭著眼,就当这些话是个他不认识的人说的:“……老公……摸……我……”

    男人笑了,情色十足地抚弄著他的胸口,有意无意用力抚过那软软的嫣红,乳首很快充血肿胀,挺立起来。

    “说,老公吸我。”

    秦戈死命摇头,涨红的脸都快滴血了:这太过分了!

    男人却像是自说自话般,俯下身含住他的乳尖吮吸,像是灵魂都要被男人吸出来般,秦戈颤栗得塌糊涂,才刚泄过的性器又颤抖著勃起了。

    “啊……好甜……”男人满足地喟叹著,秦戈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接下来应该是什麽呢?……应该是‘老公干我’。”

    秦戈拼命地摇头,眼泪流得到处都是。

    太下流了。

    “老公插我的小穴,干死我。”

    秦戈终於忍不住轻轻打了男人巴掌。

    男人却不以为忤:“你不说,我帮你说,这样你也不干?”

    “你……你下流……”

    男人闷笑两声:“还说我下流,我就说这麽几句下流话,你看你勃起成什麽样子了?”复又贴近他耳畔压低声音道:“其实你心里就是这麽想的吧?”

    秦戈实在不想理男人,挣扎著从男人身下爬起来。林熙烈赶紧见好就收:“好了,好了,不玩了。”

    秦戈眼睛红红地瞪去眼,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刚才被蹂躏得肿起来,脸羞赧又薄怒的样子,实在是诱人得紧。

    “你……你不要太过分!……”秦戈控诉著,眼泪也终於溢出眼眶,可怜得让人想口吞了他。

    “我……我都接受惩罚了……你……你还要我说这些下流话……你欺人太甚……”声音的主人边说边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珠。

    “好,不玩了不玩了。”薄脸皮的小恋人终於发怒了。

    “你让开,我要下去……不喜欢你……不要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唇亲吻。

    秦戈气急,想挣脱开来,却被男人拥得紧,似连心肺都要被挤坏,下颚也被牢牢钳住,被吻得晕头转向,缺氧无力。

    男人把他压在床上,堵著他的唇不让他说话,然後炽热的性器慢慢推进了潮湿的秘穴。

    秦戈只能闷吟声,身後被那处被巨物慢慢顶入,肠壁被撑大,身体被开拓的感觉让他头皮都发麻了。

    然後就是永无休止的抽插,贯穿,顶弄,翻搅得他整个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虽嘴上说什麽只做次,可持久力实在太可怕。等到男人终於摆弄够了,餍足著射出第次的时候,他早就射了三次,软如烂泥了。

    男人抱著他给他盖上被子,秦戈才勉力睁开眼:“下次……下次不许……”

    “好。”

    “不然……不然不喜欢你……”

    “嗯。”

    ***

    唔……什麽光……好刺眼……

    秦戈睫毛抖动著,慢慢睁开眼睛。

    昨晚睡觉没拉窗帘,上午的太阳射进了屋里,照得满室明亮。光束中,连在空中飞舞的细小浮尘都清晰可辨。

    秦戈仰躺在床上。

    下身片潮湿,已经有些凉了。

    秦戈紧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流下,穿过头发沾湿了枕头。

    他又梦见男人了。

    有时候,他梦见他打了男人耳光;有时候,是他质问男人为什麽要背叛他,但男人说的话,他已经忘记了。有时候,是男人边看电视边抱著他亲;有时候,是他在写作业男人拿著凤梨酥口口喂他,还要他把手指上的碎屑都舔干净。

    昨晚,他梦见男人抱他了。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拥抱,熟悉的亲吻,熟悉的男人下流的话,熟悉的男人的长度,硬度和热度。就连顶弄的节奏规律,都模样。

    就跟真的样。

    为什麽……会做这样的梦呢……

    梦里甜蜜到要死,让他连死在男人怀里的心都有了。

    睁开眼,那幸福的感觉还没散去,赤裸裸的现实就迎面打过来。打得他晕头转向,简直要分裂了。

    秦戈蜷起身子,在没什麽温度的被子里抱紧了自己,回味著梦里那甜蜜的感觉。

    “啊……好甜……”

    “接下来应该是什麽呢?……应该是‘老公干我’。”

    “老公插我的小穴,干死我。”

    男人说的话,就像刻在他心上,句句回放著。每回忆次,就在自己心上割上刀。鲜血淋漓。

    他差点就要大叫起来:“我什麽都愿意说!只要你不要甩了我……让我说什麽都可以……老公!老公……求求你,抱我吧……”

    他恨梦中的自己傻得要命,还要跟男人闹别扭,发脾气,让男人放低身段来哄他。是不是因为这样,男人才受不了他,要出去劈腿的?

    他知道他这样的,就叫做“贱”。

    表面上很决绝,离开得很有骨气,其实只要男人动动手指,他就能抱著男人的腰,求他复合。

    明明被人背叛,被人甩了,还惦念著男人的好,还想回到从前。

    他也知道自己贱。但他没有办法。

    他爱男人都爱到要死了。

    他就是忘不掉男人。

    秦戈紧紧抓著胸口,五指都要陷进肉里,眼泪疯狂往外涌。

    要是……要是他能把心掏出来就好了。

    这样……就不必为了男人心痛了……

    (12鲜币)63 重归故里

    “先生,这位先生……”

    “嗯……?”秦戈慢慢睁开眼睛,视野慢慢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空姐漂亮的略带红晕的脸。

    “先生,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要著陆了,麻烦您把座椅靠背调直。”

    “……抱歉。”

    秦戈慢慢坐起身来,望著窗外。

    居然梦到高中时代的事了……大概是因为又要踏上这片土地的缘故吧。

    秦戈直起身向窗外看了眼,飞机已经穿过云层,脚下的土地历历在眼。

    这片伤心地,他又回来了。

    从大学毕业开始,大哥就直想让他回公司帮忙打理事务。毕竟公司越做越大,在a市外开了第二个大型分厂,大哥常常往外跑,爸爸年岁已高,本部事务交给别人又不太放心,大哥便十分希望小弟回来接管部分。

    秦戈本人对於经商是点兴趣都没有的,商业酒会这些场合也是能避就避。他不擅长说场面话,也不会打太极,与生人聊天常常是聊著聊著就冷下来,此後便极少参加这类活动。虽然他是学心理的,但他不爱猜那些商场上人的心思,句话要绕了十圈八圈的说,用些冠冕堂皇的言辞来掩饰龌龊心思,他实在觉得累心。

    但见大哥实在劳碌,已经次跟他聊过这件事,他心软,架不住人劝,便点头同意,研究生毕业拿到硕士学位,就回家接管公司事务。

    父母这边,父亲并没有表露出想让他回来的意思,秦戈隐隐觉得是父亲还在忌惮林熙烈。母亲则每次跟他视频都说“儿子啊,你在哪儿快活就在哪儿呆著,不用非要守著爸妈”。虽然母亲话是这麽说,但每次回去看望她,她都哭得快断气。想母亲年岁已高,又为他操了不少心,秦戈也想回去陪陪母亲。

    谭晋年半mba已经毕业,早他半年回国,谭伯父也有把公司实权转给谭晋的意思。不过据说谭晋回国就搞上个模特,谭伯父给他安排的富家千金也被他随便敷衍了,让谭伯父很不省心。

    在外求学这七年来,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提男人的名字。连谭晋都从未在他面前骂过男人。

    男人是不是又换床伴了?男人还是龙腾的总裁吗?男人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红帮老大吗?

    他不知道。跟他没有关系。

    他只希望,即使没有办法要遇上男人,他能装作像从未认识过男人样,淡然地同他擦肩而过。

    ***

    出了机场的vip通道,就看见谭晋搀扶著母亲。秦母脸焦急地扑上来摸了又摸,确信儿子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三人行坐上车,秦戈陪著母亲说了会儿话,秦母倦意上来,就慢慢睡著了。

    秦戈印象中,母亲还很年轻的。这次回来,却感觉明显老了。再想法设法保养,用高级化妆品,吃蛋清燕窝,还是免不了两鬓斑白,半头花发。皮肤松弛得很厉害,好像夜之间,母亲眼角就生出了皱纹。

    大概都是小儿子不省心吧。秦戈淡淡叹了口气。

    “喂,赵天他们已经说要准备庆祝了。”谭晋扭过头小声说。

    “庆祝什麽?”

    “庆祝太子党重聚啊。”

    秦戈笑笑:“我什麽时候跟你们这帮不知人间疾苦的纨!子弟夥了?”

    “嘿,秦哥现在是海归了,不赏脸了。”

    “那怎麽敢。我先倒几天时差吧,越洋飞机太难受。”虽然坐的头等舱,还是觉得睡不好,睁著眼睛又什麽都看不进去。

    “行,那我跟他们说过几天吧。”

    秦戈在家歇了几天,大略把公司运营情况了解了下。其实本部这边早就上道了,运转了三十年,所有人各就其位各司其职,基本上没什麽大事。再说钢铁企业,只要国家城市还在建设,就没有卖不出去的,扩张也扩张不到哪里去,市场萎缩也萎缩不到哪里去。有大事的就是大哥的新厂子那边,新地皮新人脉,要花点时间跑跑。见情况并没有想象中复杂,秦戈便动起了第二副业心理诊所的歪脑筋。

    到时候让谭晋陪著去看下,租个店面吧。

    周以後,太子党行四人在市中心的高级休闲会所碰面。

    这种高级休闲会所,集餐饮娱乐体,服务生男的帅女的靓,而且刷卡出入,保障客人隐私,是很富家子弟爱去的地方。当然了,至於这背地里有什麽勾当,大家都心照不宣。

    四人先去“海底捞”搓了顿火锅。按理说他们这身价,都应该吃写燕窝鱼翅,可总觉得吃那些东西的地方没气氛,你切刀牛肉,我干杯香槟,说些文绉绉的话,有点端得慌。最後罗缜嚷著要吃火锅,大家也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吃火锅是有气氛,可就是没形象。罗缜自然是不管的,满头大汗还捋著袖子在锅里涮羊肉,吃得满嘴都是油。谭晋赵天热得把衣服脱了,勉强还维持著点风度。谭晋瞧著秦戈,跟没事人样,衣著整洁,光洁的额头丝汗都没有,细长的指间夹著筷子,轻轻夹起了小片牛肉,放进嘴里小口小口吃了。

    虽然觉得这比喻不太恰当,但谭晋还是觉得,秦戈无论在什麽时候,行为举止都跟白莲花般优雅,完全不受影响。

    七年以前他也很“端庄”,但带著些孩子气的稚嫩。七年以後,就很自然了。那麽淡淡的样子,带著些疏离。

    是什麽使他变成这样的?是时光吗?……

    以前秦戈脸很圆润,眼睛又大,甚至能说是可爱;现在五官分开看并没什麽变化,只是脸稍嫌削尖了点,但眉眼间的气质却变了。

    优雅,淡漠,疏离,也……撩动人心。

    “谭晋?你看著我做什麽?我脸上有东西吗?”

    “呃……不……”谭晋才回过神来,筷子夹的那片肉上面的油都滴干净了。

    四人吃完饭又神侃了会儿。当然了,绝大数时候都是另外三个人在说话,秦戈只是安安静静听著,听到好笑的地方起笑笑,偶尔插嘴说说自己的有趣见闻。就这样就到了九点。

    谭晋叫来服务生,要刷卡买单,服务生鞠了躬道:“先生您这桌已经买过单了。”

    谭晋愣了:“什麽?没有啊?”

    “确实已经买过了,可能是您四位中哪位提前买单。”

    谭晋看了其他三人眼:“秦戈,是不是你去洗手间的时候买的?”

    秦戈摇摇头。今天是给他接风,他怎麽会去出这个钱。

    服务生也有些莫名了,说了声“稍等”,便低头跟总台联络。

    见服务生嘴对著衣领说话,罗缜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这年头服务生配备得跟黑社会样。”

    话音刚落,立刻收到谭晋狠狠瞪来眼。

    “啊?怎麽了?我这话有什麽问题麽?”罗缜还在莫名其妙,赵天正要把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夥的嘴捂上,便听到服务生说:“啊,抱歉,总台说您四位今天在休闲会所免切费用。”

    “什麽?!”

    (10鲜币)64 爱後余生

    谭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秦戈眼,秦戈也很疑惑地问道:“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服务生有点没底气,但还是照总台的嘱咐说道:“没搞错……您进门没久,总台就接到了上面的意思,要我们好好接待。我们这里除了餐饮之外,还有ktv,台球室,电影院,游泳池,桑拿间等等,再往上就是五星级宾馆。今晚您四位可以随意玩。”说完鞠了躬。

    谭晋愣了会儿,问道:“太子,最近是不是有人在拍你马屁?”

    赵天倒是冷静:“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人家番盛情,我们就应承了吧。到底有什麽事情,玩过了再说。”

    “是啊是啊,”罗缜在边剔牙,“谭晋你瞎操心,有人买单我们就只管玩。”

    谭晋白了他眼,犹疑著拉起秦戈手说:“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本来就是给他接风,大家都在兴头上,秦戈也不愿意故作别扭,便摇摇头说:“不用,没关系。”他知道谭晋担心那个男人搞什麽小动作,不过对於他来说,男人做什麽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那接下来我们去k歌吧!小爷我很久没有展歌喉了!”罗缜终於剔够了,把牙签扔在桌上。

    “去你的五音不全。”

    谭晋刚说“秦戈不会唱歌”,就被罗缜拽起来了:“走啦走啦,秦戈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得宽!”

    谭晋气得要死,“秦戈就是我家的”这句话在胸口里憋了好长段时间才吞下去。

    秦戈对谭晋笑著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便也起来向外走去。

    谭晋看著秦戈细瘦的身影,心里有些憋闷。

    以前秦戈说不愿意就不愿意,去酒吧都要生拉硬拽才去,过了这麽几年,却变得莫名地随意。他记得秦戈以前从不唱k的,什麽时候也开始唱k了呢?现在要拉他去酒吧,他恐怕也眼睛都不眨就能同意吧。

    他什麽时候变成这样的?

    那如果有男人女人向他索吻呢?他是不是也会答应?

    “谭晋。”

    “嗯?”谭晋忙不迭抬起头来,秦戈在电梯门口,旁边穿著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正按著向上的键等他。那样的风度,那样的姿态,既如沐春风,又让人觉得陌生。

    罗缜进去就点了首《爱情买卖》,干嚎起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赵天跟谭晋笑得直打滚,秦戈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谭晋叫来服务生,拎了箱啤酒进来,开了两瓶就跟赵天对喝。

    罗缜先後又嚎了《狼爱上羊》,《求佛》,《香水有毒》等著名网络歌曲,被谭晋揪著抢过话筒塞给他了瓶酒。“拜托,别荼毒我耳朵了。你唱歌起码在调子上行不行啊?”

    赵天喝完瓶,就点了《冰雨》,捂著胸口唱得无比深情,秦戈几乎都有些怀疑了,低声问谭晋道:“他是不是失恋了?”

    “失什麽恋,估计还在郁闷高中时候没追到校花吧。”

    “……顾梦吗?……”

    “大概吧,谁知道他到底喜欢谁啊。”

    “……”

    “你呢?没有带女朋友回来?”

    “……没有女朋友。”

    谭晋酒劲上来,差点想问“那有没有男朋友”,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怎麽没找个?”等著追他的,得足足有个连吧。

    秦戈看著屏幕里闪来闪去的画面,慢慢道:“试过。没感觉。”

    谭晋喝了口闷酒,想抓著秦戈大吼句“你是不是忘不了他”,又想问他“你对我有没有感觉”,最後却只是把空酒瓶子放在桌上,仰躺著拉住秦戈的小指在手心摩挲。

    他不可以迈这步。如果他还想跟秦戈做朋友。

    去他妈的朋友。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个人,但我不能告诉他。你知道这是怎样的感觉吗?”

    “我知道。”

    “你告诉我该怎麽治?”

    “喜欢上另个人。”

    “那你自己治好了吗?”

    “没有。”

    谭晋沈默了会儿,又开了瓶酒。

    三个人轮番喝酒,又轮番上阵,渐渐地都有些醉了。唱歌也越唱越撕心裂肺,不止罗缜在嚎,赵天也跟著嚎起来。

    昏暗的包房,充溢的酒味,屏幕闪闪。唱k很难有唱得欢乐的,尤其要喝酒的话,唱到最後全都是苦情歌。

    每个人心里都有道疤,只有在这样的场合下才会释放出来。

    “秦哥儿,别干坐著了,来首吧。”罗缜说。

    秦戈坐在点歌台前,熟门熟路地点了nicholas的《爱後余生》。

    他和男人在热恋的时候,看过男人的cd架,杂七杂八各种音乐都有。有摇滚的,流行的,蓝调的,古典的,new age的,cd侧面印的那些名字他也基本都不认识,全是外文,有些是英文的,有些是法文的。他认识的那几个中文的,除了李斯特,肖邦,理查德克莱德曼,雅尼等等这些是他老本行之外,剩下只有为数不的几张中文专辑,还大都是粤语。其中就有这张《nicholas精选辑》。

    他有些好奇地听过遍,没什麽太大感觉,甚至还觉得有些吵。

    他还没来得及问男人是不是喜欢这个叫nicholas的歌手,他们就走到了尽头。

    後来有次跟朋友去唱k,机缘巧合,有个人点了这首歌,听得他当场泪下。

    “假使当初可以为了你,忘了爱所有人

    分开手去追寻,足可拥抱千万人

    即使天空海阔没有爱,还有你这个人

    即使不再光临,想起你

    怎麽可以,对任何人热吻”

    每次唱k他都点这首歌。

    每次都希冀能唱到麻木,却每次都徒劳地再伤遍。

    七年了。

    如果他跟男人在起,也该到七年之痒了。

    七年以来,他没法忘记男人,也没法再爱人。

    他只习惯於被男人爱。男人的霸道,温柔,冷酷,让他无法不沈溺,怀念。甚至做梦都会梦到男人,梦到以前的热恋时光。

    有学长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却总差了那麽点霸道。他也尝试著跟女生交往,却受不了女生的温吞性子,还有撒娇。

    就像经过了场最美妙的性爱,之後所有的快感,都没法再令人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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